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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 西湖銀魚羹 9754 字 2021-01-04

一行人繼續踏上旅途,莫里斯則要考慮一些問題,比如說,手底下的人戰術已經被對面摸透了,那么,怎么靠她們對付席琳。莫里斯並不擔心雜兵什么的,席琳可不會在乎她的那些下屬,雖然她得到了不少莫里斯的情報,但是對於莫里斯來說,夢境也現實了席琳現在的狀態,而且莫里斯對於席琳的招數,也是了如指掌。

隨著一條白色的線出現在幾個人的視線里,還有一陣震動。

「雪崩!」

「不是。仔細看。」

莫里斯莫里斯把手里的望遠鏡丟給維納。

「冰脊魔狼!這不更糟了嗎!」

冰脊魔狼是冰脊山脈一種魔獸,是一種只活在冰脊山脈的冰系魔獸,雖然等級不高,大多數情況下,冰脊魔狼就就一二階,狼王也不過四五階,但是勝在數量極多。這種魔獸對人幾乎沒什么興趣,它們是狩獵魔獸的魔獸,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沖他們來的。

「這就是席琳給我們的第一波下馬威,呵呵~」

「我們怎么辦!數量太多了。」

莫里斯想了想。

「它們本來對人類沒興趣,現在沖我們來,那么簡單來說,它們就是被控制了,但是這么多,席琳不可能全控制,不,如果席琳有了新玩具,那的確可能拿來做實驗,呵呵。」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吧……怎么辦……我可不想被狼給分了。」

莫里斯盯著狼群看了一會,從自己的包里翻出幾瓶東西。

「你怎么有這個!」

莫里斯微微笑了笑,鼠人的毒氣瓶,他怎么會沒有。

「卡蘿爾,去丟狼群頭頂上,看看那幫玩意兒是死是活。那個商人帶過來的,諾亞給的見面禮。」

卡蘿爾抓過幾個瓶子,快速的飛到狼群的頭上丟下去,結果狼群穿過毒煙,速度絲毫沒有減慢。

「看,這事第二個坑,如果單純用對付狼群的辦法,就得死的透透的。」

「所以說你別解說了行不行~怎么辦!」

「所以維納,說過你多少次了,得學會當個真正的高手,而不是萬事都靠我。第三個坑,我和你說過什么來著,席琳的能力是幻術和變形術,所以狼群越來越近了,你沒發現雪上的腳印有點少嗎?只有區區幾只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維納仔細的看了一會以後,心定了下來。

「第四個坑,你以為,那幾只就是4階的嗎?你看透了一層幻術,她還給你第二層,那幾只冰川魔狼,等級也是假的。」

這時候維納已經選擇閉嘴了。

「第五個坑……」

「我腦子笨,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好了好了,這是最後一個了,左側的那匹,腳步比其他的都沉重,腰的姿勢又和其他的不太一樣,所以,那匹狼的背上,有東西。艾拉,驅散術,然後維納,你對付左邊三個,那只隱身的估計是殺招,小心,羅莎莉艾拉對付右邊三個,干掉以後幫維納。」

通過真實之眼看透本質,已知結果倒推過程,還是很簡單的,莫里斯也沒看的那么仔細,當然只是他眼中的世界和別人眼中不一樣罷了。一個大范圍的驅散術甩出去,大量的冰脊魔狼統統消失了,只剩下六只,3個女人分兩路分別向自己的預定目標攻過去。莫里斯則站在原地沒動,這一波不過是席琳給他安排的餐前酒罷了。當然席琳莫里斯說的不過是在地面上的東西,雪里還有第六個殺招,是直接沖他來的,不過既然在看不見的地方,那就直接由他自己來處理好了。

沖向維納的第一條冰脊魔狼直接被維納躲閃然後從側面切開一道很長的口子,如果是活物的話應該是死了,但是本來就是屍體的冰脊魔狼並沒有倒下,直接掉頭一口咬在維納的手臂上,幸好維納今天是按照莫里斯的要求穿了鎧甲,狼牙雖然死死的咬住鎧甲但是沒能咬穿,一匹巨狼就掛在維納的手上,另一只殺到的時候也是跳起張開血盆大口,維納調整自己的姿勢用另外一只手一劍刺穿了狼的胸口,浪頭卻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再次直接咬住她的手臂,於是兩只手臂上都掛著一匹狼。那只本來在站在其他狼背上的隱身殺招體型很小,但是速度極快,維納被兩只狼分別咬住雙臂以後動作變慢,變的極不協調起來,第三只以很快的速度沖向她的面門的時候,維納被迫求援了。

「艾拉!」

第三只狼裝在護盾上,艾拉及時給維納施加上了一個防護神術。太陽神殿的神術對死靈也算是特攻,撞在弧度上的魔狼頓時被灼燒發出呲呲聲,維納調動斗氣,雙手交叉把劍刺向狼的脖子,切開兩條狼的脖子,斬下它們的身體,盡管頭依舊咬在手臂上不過沒有身體的拖累速度立馬恢復了,直接捏碎了兩個浪頭,看著第三只狼,一道氣刃斬把狼的行動路線封住然後一個沖鋒到狼的面前把狼斬成幾截。羅莎莉和艾拉那邊結束的更早,她們兩個算對不死系生物有克制,所以起手直接就直接把一條直接變成了灰,說實話還不如讓活著的狼上。

「莫里斯,我們搞定了。」

莫里斯似乎在發呆,對於羅莎莉的話好像很沒聽到一樣。

「莫里斯?」

「啊,搞定了啊,無聊的都快睡著了……」

「你睜著眼睛都能睡著啊?」

「在我旅行的過程中真的遇到過睜著眼睛睡覺的哦,雖然難得一見就是了。」

維納有一點點擔憂,莫里斯明顯不是走神,他應該在他的戰場戰斗,雖然莫里斯沒說,但是席琳肯定會針對莫里斯發動試探性的攻擊,就像戰爭一樣,一開始是相互刺探情報,然後是斥候戰,最後才是決戰。得知了莫里斯的能力以後席琳怎么可能說就算了。艾拉看著維納和莫里斯,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實際上莫里斯的確在和席琳進行交戰,雙方交戰的地方是雪面之下,席琳試圖通過魔力制造雪崩,而莫里斯則用魔法陣穩固雪地吸收魔法能量,雙方的交戰沒有任何動靜,但是雪面下面的冰川里則暗流涌動。

「看起來你的秘密被我所知以後,你就不再對我隱藏了啊,所以我真的很奇怪,當初你為什么要裝普通人,而且現在還要裝,當初我也好,現在這幾個女人也罷,都和你上過床了你為什么還要裝,有意思嗎?」

這一輪是席琳進行進攻莫里斯進行防御,席琳並沒有成功,莫里斯也沒有追擊,雙方的第一輪試探就此結束,席琳對於莫里斯是陣法師這個情報已經可以算確定下來了,對方的防御手段的確都是魔法陣,而且莫里斯等級很高,釋放魔法陣的速度很快,不是那些只會制作魔法道具的菜鳥可比的。不過自己也沒盡全力,莫里斯也沒能測出她的戰力上限,應該算平手吧。

「還得再花時間穩定一下,你給我的心理壓力太大,不停的趕進度,嘖……」

席琳關閉了自己的監視水晶,她發現莫里斯還是和以前一樣,能不參與戰斗就不參與,或者說,不主動參與,那么自己事先的安排應該能阻攔他們一段時間,讓自己更好的穩定一下血魂石。

這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可惜沒有神采,就這么盯著天空,即便頭已經離開了身體,嘴依舊在一張一合,旁邊是身體,被切維納成了三段,因為是在冰脊山脈,所以屍體也被凍得硬邦邦的。生前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吧,在隊伍里應該算是寵兒,胸還挺大。

「你再這么看我要懷疑你的取向了……」

莫里斯知道艾拉對他的秘密有意見,所以也就由得她說兩句了。

「呵呵。」

莫里斯伸出手,伸進屍體里掏了掏,看得艾拉直皺眉。

「沒有血。即便是被酷刑放掉了大量的血,人的身體里也不會說一點血都沒有,但是,她的體內一點血都沒有。這里其他的屍體,也一樣沒有,選這一具的原因是,算是個長得還行的女人。」

莫里斯用雪洗了洗手,然後站起來,一腳把那顆嘴還在一張一合想咬點什么的頭給踢開了。走走路上就遇到了喪屍的襲擊,雪地地下一堆又一堆的喪屍,看起來都是曾經的冒險者什么的,這里就沒什么特別的,純粹是消耗眾人的體力,所以這種事情就被交給了維納和羅莎莉。

「話說你也挺能打的,干嘛不去幫幫她們?」

艾拉臉一紅,畢竟自己曾經把莫里斯按在地上打來著。

「我,畢竟也是騎士家的女兒……」

「所以說,你即便沒離開家,也嫁不進貴族家,嫁個騎士也許還行。太暴力了。」

看著艾拉又在握拳,莫里斯笑了 笑。

「人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什么都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如果你指望我對你就是透明的,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我再能算計也不會料到自己會被你揍一頓這樣……」

「能不提這一茬了嗎?」

「好……其實我認識她的時候並沒覺得她能活多久。」

艾拉楞了一下。

「當時,我只打算用她一次,沒想到她像塊牛皮糖一樣粘著我,而且對自己夠狠……沒有辦法我救了她一命。等到有一天,你需要我救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艾拉除了同意還能怎么辦,為這事去鬧騰,還是在這種時候鬧騰?那樣除了讓男人討厭自己以外什么都得不到,而且連羅莎莉都不知道,那可能的確是維納在無意中或者真的是在要丟命的情況下才發現的,與其繼續和莫里斯去磨不如到時候抽空從維納嘴里套。

席琳這里的安排准確的說沒有給莫里斯帶來任何壓力,或者說著就是她一步閑棋,很松散的喪屍,沒有形成群體,那么自然面對高等級的戰士會被碾壓,的確可以說消耗掉一部分體力,但是效果說白了是有限的。莫里斯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一會以後,決定選個地方休息。

「感覺,怪怪的,這些喪屍沒這個必要啊?」

「拖時間罷了,如果這些喪屍集中起來一起沖,雖然的確威脅大一點,但是也沒大到可以弄死我們的地步,所以她索性就這樣分散開,讓我們不得不清理,又一次性殺不完,在這里消耗很多的時間。」

「那為什么我們還要休息,繼續前進不才是正確選擇嗎?」

「敵人希望我們做的我們就要反其道而行之,這話不完全對,天徹底黑了以後對我們來說,無論是前進還是戰斗都不利,而且現在不休息,到後面她可能就不會留給我們多少休息的時間或者機會。」

在一個零時搭建的雪屋里,燃起一堆篝火,沒一會頂上結冰以後,就穩定下來了,其實幾個人帶著項鏈都不怕冷,但是卡蘿爾和麗莎就不行了,凍得有點瑟瑟發抖。莫里斯燒了一戶熱飲,抵了一杯給麗莎,然後看了看卡蘿爾。

「你要不要也嘗嘗?話說你應該也算是魔獸的一種來著,也能怕冷怕成這樣的?」

「呀,你你你自己說說過我是南南方的來來來著。」

「當心燙。」

一點一點給卡蘿爾喂了點熱飲,她才感覺身上暖和起來。天寒地凍是燒不熟什么東西的,只能吃一點冷冰冰的干糧,吃完以後幾個人就開始睡覺了,而莫里斯,則開始要和席琳的第二輪戰斗,入侵夢境這種事情,你以為只有你會嗎?

席琳躺在自己的床上,突然感覺自己的窗簾似乎稍稍的抖動了一下,立馬驚覺起來,她的別墅里怎么會有風?一定是有什么東西東西進來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喲,果然是血魂石啊。」

席琳看著坐在一張椅子上的莫里斯。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擊什么的。

「我以前,就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陣法師,說起來你為什么隱藏自己的身份?不會單單是害怕被人求著做點東西這么簡單吧。」

莫里斯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血魂石這個東西吧,其實是有點問題的。如果是自願奉獻自己的靈魂和血肉,形成的血魂石,和被獻祭什么的形成的血魂石,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雖然名字上都一樣。一個是集合了獻祭者的,善念,勇氣,希望,而另一個,則是集合了惡念,痛苦,絕望等,雖然在使用者來看,兩者的效果其實是一樣的,但是潛移默化的,使用者會走向不同的道路,比如說,你現在沒覺得自己有那么點,不對嗎?」

席琳剛想問自己有什么不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反而是發出吱吱的叫聲,一看自己的手已經變成了爪子,然後再看向身體,變成了鼠人的樣子。

「你看,你本來就是千變,這個主要用鼠人的靈魂和鮮血整合起來的東西,就會讓你不自覺的,變成這副鬼樣子,其實你不是早就預料到的嗎?」

「不!不!」

席琳突然直接一坐起來,發現自己滿頭是汗,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依舊是一副甜美的少女模樣,看著自己白皙的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這副面貌是她集合了好幾個女人的優點幻化出來的一個比較滿意的樣貌,看著胸口閃著妖艷光芒的一塊石頭,席琳擦了擦頭上的汗,披上一件衣服,來到了浴室,連續幾個法術以後,伸腳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合適,就躺了進去。

「想獲得力量,就必須要背負一些代價。呵呵,自願犧牲?一個兩個的我還能信,要弄這么一塊石頭,換成人要幾十萬,哪來那么多自願犧牲的白痴。」

「當然是有的,過去的人們,為了生存,為了對抗魔王,可是真的有那么多人願意自願犧牲來著。」

席琳突然聽到莫里斯的話睜開眼睛,看到他就坐在自己的浴缸旁邊,然後被莫里斯直接一手按進水里,大量的水瞬間涌進她的嘴和鼻子里,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剛想調動魔力突然自己就被幾個魔法陣束縛住了手腳,魔力都被封住了。

「和我作對,膽子夠肥的啊。」

「咳咳咳咳,莫里斯,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只是幫我一個小忙罷了。」

莫里斯可沒管,有把她按進了水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開始還能屏住呼吸,但是時間一長還是忍不住了,徒勞的掙扎著。再次被拉出水面,席琳大口的喘著氣。

「不要……不要這樣,你知道我怕這個……」

莫里斯再次把她按回了水里,讓她記起來,她曾經受過這樣的水刑,那是她第一次失手,本來以為自己是第一次失手大概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她假冒的是一位主教,在西部大陸,主教幾乎可以相當於這邊的公爵,而且是集宗教權利和世俗權利與一身。對方當然不會說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態度來對待她這位魔女,每天都會被毒打拷問到暈過去,被冰水潑都醒不過的那種,倒是沒人直接強暴她,因為西邊的人覺得和魔女做了自己就被褻瀆了,就像正常的人不會對喪屍有什么想法一樣,她運氣不錯的沒遇上不正常的人,就算這樣也被各種道具折磨了幾天,最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水刑,不停的窒息讓她覺得腦子快完蛋了,看到已經快成一攤爛肉的她,那個主教很好心的把她綁在一台水車上,看她還能熬幾天。她一開始還叫救命,沒有人會理她,難得有人路過,路過的人也只會向她丟泥塊或者石塊。當莫里斯路過的時候,她或許是發出臨死前的慘嚎,哀求莫里斯要么救救她,要么給她一個痛快。莫里斯救了她一命。

「想起來了嗎?是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你也只是利用我!你讓我給你干了多少危險的事情,讓我陪了多少次床!你救我一命我就要一輩子給你當奴隸嗎!」

莫里斯掐著席琳的脖子看著她。

「我就是給你的自由太多了,我應該一開始就把你培養成讓你對我唯命是從的魔女奴隸。你他媽的居然想殺我!誰給你的膽子!」

「我沒想殺你……我真的沒……」

「如果一個東西看起來像條狗,走起來像條狗,叫起來也像條狗,那么,它就是條狗!你口口聲聲不想殺我,你做的事情呢!」

隨著莫里斯加大手上的力量,席琳掙扎的越來越厲害,最後開始口吐白沫翻白眼,然後猛的坐起來,不停的喘著氣。

「喲~在夢境里玩我的女人玩的很爽來著不是嗎?」

「咳咳……這里還是夢境,還是現實?」

「呵呵,你猜。」

看著坐在床邊的莫里斯,席琳已經很明確自己的夢境被入侵了。

「陣法師的精神力有這么強的?」

莫里斯依舊看著她笑而不語。

「你為什么當初丟下我?」

「你想打感情牌?」

「我就是想知道。我可以變成各種你喜歡的樣子,那三個女人的樣子我都可以變,甚至可以結合她們的優點,作為一個法師我也能給你提供很多幫助,為什么丟下我們走了?」

「你想不想繼續跟著我旅行這種事情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啊,就想你現在明面上在和我打感情牌,實際上則是想反入侵我的夢一樣,我勸你停手,你做不到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已經做好了一塊血魂石不是嗎,雖然有點瑕疵但是東西還能用。很快就是我的了。」

席琳坐在床上笑了起來。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混蛋啊,你不是說這東西後遺症什么挺多的嗎?」

「留在你身上就行了,你在拖時間,我陪你的原因,不是因為我閑,而是,拖時間對我來說也有好處。你不是想和血魂石融合嗎,我幫了你一把。不過我也不是白幫忙,你的身體,就像濾水的紙一樣。所以這不還挺有用的嘛~我會得到一塊雖然雖然小了很多,但是比較純凈的,血魄石。」

席琳一個又一個法術攻向莫里斯,因為兩個人靠的很近,基本都是低階法術,威力低但是釋放速度很快。莫里斯面前一個魔法陣擋下了所有的攻擊,莫里斯依舊微笑著看著她。

「所以說,你只能無能狂怒嘍,你現在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把血魂石多用掉點,算是對我,最後的反抗。」

席琳再一次醒過來,看著自己胸口嵌入的血魂石,的確看起來和身體融合的更完美了。

「呵呵,你以為憑你這三言兩語的嚇我一下,就能阻止我融合血魂石?」

莫里斯本來是還想繼續和席琳玩多層夢境,不過自己的女人總讓他不省心,能怎么辦呢。

「你不睡覺一直干什么……」

維納身體僵了一下,翻了個身。

「不敢睡……」

莫里斯走到她身邊蹲下。

「你搞的她們也沒睡著……不用怕,我替你們守著呢,不會有事。」

羅莎莉和艾拉也睜開眼睛,其實三個人都沒睡著。

「可是……」

「你算是真怕還是撒嬌?」

「額,都有點……」

莫里斯嘆了口氣,在維納身邊坐在。拍了拍她。

「睡吧,沒事。」

「莫里斯,席琳能侵入夢境的話,能不能在夢境中把人殺死?」

羅莎莉提出的問題算個好問題。

「她做不到,我知道有不少小說里所謂的大法師,邪神,魔王什么的都可以通過夢境殺人,實際上在我們這個世界里是做不到的。夢境魔法的原理,就是把自己的意識侵入對方的夢境中,進行控制,第一個前提就是要施法者的精神力遠超對方,即便這樣,在夢境中殺死對方對方也未必會死,比如說做夢的時候你們可能經常會遇到和人戰斗什么的,經常會在最後時刻被嚇醒,過度的刺激會把人直接驚醒。或者說施法者真的很厲害直接在夢境中把人給殺掉了也不是沒有。這時候就會遇到一種狀況,夢境消失,這樣對於留在對方夢境中來說的施法者來說,是致命的,夢境消失就像世界毀滅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抹去。施法者就算只拿一部分意識來干這種事情也等於是損失了一部分靈魂,問題很大,所以大多數情況下,用到夢境魔法都是為了查探消息,就像你遇到的,加入一些潛意識,比如說你再夢境中一直給人灌輸一個道理,他可能就會真信了什么的。席琳只是引導了一下你們的夢境,甚至都算不上是暴力入侵,我已經開啟防護了,她要是再玩這一套必然是會出動警報的,安心的睡吧。」

「要不,你陪陪我們?」

莫里斯盯著提出這個意見的維納。

「就是單純的睡覺……」

「我覺得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就不單純了。」

想了想莫里斯還是決定陪陪她們,艾拉和維納在兩側,讓羅莎莉和自己在中間,上次自己這樣被人貼著,是多久遠的事情了?和墓園里那些不看墓碑已經記不清名字和面容的女人?最遙遠的記憶反而最清晰,被姐姐擁在懷里,那位溫柔的姐姐,可以包容一切的姐姐,會為所有生命降生而感到欣喜又為所有生命逝去而感到悲傷的姐姐,就稍微眯一會吧。

「真難得,你起的比我們晚~」

「就算這樣你們也不用盯著我看……還有,你什么時候偷偷把衣服都脫了……」

艾拉聽到莫里斯的話立馬抬起頭越過莫里斯看向維納,然後眉頭皺起來了。維納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胸貼著莫里斯的手臂。

「說起來,你有姐姐?」

莫里斯本來還悠悠閑閑的聽到維納的話立馬一豎起來。

「我說夢話了?!」

「我脫掉衣服貼著你的時候你好像夢到你姐姐了,就說了大姐兩個字……」

維納被莫里斯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可不配和我的大姐相提並論!」

「是,我知道……」

「准確的說,沒人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莫里斯扶著額頭,維納一開始還以為莫里斯在斥責她,現在看起來是傷感。

「你從沒說起過你的家人……」

莫里斯用手指著自己。

「我就是一個家族里最壞的那個,被趕出門以後大家都很開心,他們為了遠離我,搬的遠遠的,我也懶得見他們,所以,不提也罷。」

「死撐,反正你就是閑著沒事到處跑的類型,想他們就當自己旅行路過去看看他們不好嗎?」

莫里斯對於艾拉的說法笑了笑,這可是做不到的事情啊。

「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我也去不了的地方。」

「那是……」

羅莎莉剛張嘴就被艾拉攔住了,莫里斯知道艾拉會意錯了,不過並沒有糾正她,而是爬起來穿上衣服開始煮點熱飲。

「莫里斯的意思大概是家里人都……所以才說去了很遠的地方……」

羅莎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有點同情的看著莫里斯,不過想到自己,貌似自己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她的父母雖然在世,但是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別人不認她這個女兒。

吃過東西,收拾好行李,一行人就繼續上山。盯著面前一片冒黑霧的森林,幾個女人都看著莫里斯,而莫里斯則有些尷尬……當初是他把死亡樹精的核心給丟了,結果現在導致他們又遇上了這東西。

「咳,當初,沒想到會打起來,看來死亡樹精是被席琳收編了……」

「繞過去?繞不過吧,這里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也不可能回去,那就只能進去嘍?」

維納這個說法這個說法是正確的,既然正確,那么就執行,問題在於,按照莫里斯對席琳的了解,她擅長的是變形術和幻術,為何突然轉變成了死靈法師,這才是值得他思考的問題。如果單純的是想在冰脊山脈稱王稱霸席琳已經可以做到了,就算她不偽裝成龍,也可以。而且她弄死靈魔法干什么呢?即便是把巨龍的骨架再利用起來變成骨龍,看起來是實力大增其實並沒有什么卵用,因為骨龍不是古龍,骨龍是被祭祀們克制的,艾拉一個人或許搞不定,但是帶上一點五六階的祭祀完全可以使用神術陣法讓骨龍再死一次。你把骨龍大搖大擺的拉出去也是等於在向所有的神殿勢力廣播,嗨~這里有異端!最後還是只能縮在冰脊山脈,那做和不做又有什么區別呢?上次見到她的時候看她生機依舊旺盛,算不上是那種燈枯油盡試圖依靠死靈法術續命的類型。所以她還有什么潛藏的目的,學習,或者說練習死靈魔法,制作血魂石,這背後隱藏了什么目的呢。莫里斯有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怎么了?」

「我想不通這家伙想干嘛……完全沒必要啊這么折騰啊……」

「你說席琳?」

莫里斯點了點頭,艾拉看著莫里斯皺眉的樣子。

「席琳是女人,女人和男人的思維有那么一點不同,如果你從男人的角度來思考得不出結論,你就可以試試從她是一個女人來重新想想,會是怎么回事。」

「從女人的角度出發?」

莫里斯點了點頭,不過死靈魔法加上血魂石,制作傀儡?難道她想弄個人造人出來當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當然也不是不可能,萬一她就是腦抽了自己不想生又想要個孩子呢,就算她年輕時候身體受到過摧殘後來通過神術的治療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想生就自己去生別,也用不著這么折騰啊。等一等,如果是由她生下的偽半神呢……如果她再喪心病狂一點,怎么想這也算他媽的邪門了。如果這么思考他們居然想到一塊去了……

「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怎么說呢,的確得從女性的角度來思考,席琳在嘗試一條特殊的辦法,不是進階半神,而是,維持自己的偽半神狀態。她通過利用鼠人和矮人的大規模戰爭一次性的制作出來一塊很大的血魂石,然後把這塊血魂石鑲嵌進自己的身體里。再把自己的身體作為濾網,把各種負面的東西留在自己的體內,通過自己的身體孕育一個全新的身體,把意識轉移到新的身體上。因為是她自己孕育的身體,孩子沒出生之前可以算是一個和她有聯系的純潔靈魂,天然就會和她親近不會防備她,很可能被她吞噬掉……這樣她就可以把自己身上好的東西可以轉走,把那些有害的全留下。通過自己死靈魔法,她甚至可以調整自己未出生的自己,比如說讓自己和魔法更加親和之類的……」

「這,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或者說喪心病狂了一點……如果可以直接吞噬嬰兒所謂純潔的靈魂那么她干嘛不直接找個孕婦,何必這么麻煩呢,要真這么說得通的話歷史上那么多大法師什么的人類哪還有什么新生兒,全是老怪物或者妖魔鬼怪奪舍不是嗎?」

「因為即便是嬰兒純凈的靈魂也有自己的防御機制,對於貿然闖入的靈魂會厭惡甚至防備,不會被隨隨便便的吞噬,即便被吞噬到最後甚至會得不償失兩敗俱傷。古代的魔法王朝不是沒做過這方面的研究,最後通通以失敗告終,就像永生必然會遭遇失敗一樣。但是意外還是出現了,有個喪心病狂的女法師用自己和自己懷著的孩子做了實驗,她成功了……因為對於那個孩子來說,母親是和他聯系最緊密的存在,他沒有防備自己的母親……」

「結局呢?」

「所有參與實驗的法師,不是死於意外,就是瘋了,那個女法師下落不明,整個實驗室被封存,試驗項目被停止,資料被定義為絕密,不對外公開,非大導師級別不得翻閱,大導師級別翻閱需要獲得許可……據說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是沒有記錄,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哦,西部大陸生命女神神殿總部藏書室,異端文獻,魔法使的惡行第一排第五格第四行左手起第七本。非主教級別不可閱讀限定。按照神殿的說法,是這種做法觸怒了神只。」

艾拉捂著額頭。

「我就不問你怎么進去神殿的藏書室了……你總有辦法……」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何必去折騰呢,等著她自個完蛋不就……」

維納話講到一半看著莫里斯盯著她,閉上了嘴。

「我說了要她完蛋就要她完蛋,如果說都覺得可以背刺我一點代價都不用付,那么,別人就會失去對我的敬畏。」

「說起來,我怎么覺得我們走了好久了……」

因為一邊走一邊說話和思考,莫里斯好像忽略了一些情況,站住然後觀察了一下周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