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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 西湖銀魚羹 9850 字 2021-01-04

「那個婊子賤的可以啊,當著別人的面就給老爺舔腳。」

「老爺的玩物罷了,自己作的。你去一趟騎士老爺那邊,這個人我看著不像個貴族,他沒有紋章,但是錢很多,怕不是個商人家的浪盪子。要是正兒八經的姥爺家的,身上壓根不用帶錢,身邊也總會有那么一位兩位強者,而且即便玩,也不會這么顯擺。」

佣人和村長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下,都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詭異笑容。村長家的佣人騎著馬就走了,村長讓其他的佣人去把村民都叫起來,聚攏到村長家來。然後看看人差不多快到齊了,再來見莫里斯。

「老頭,你他媽是想餓死我嗎?都多久了!」

「老爺,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是鄉下小地方,想弄點吃的不容易,想弄個肉都得現宰牲畜,所以叫了點人幫忙,在外面立了篝火弄了桌子,不會冷,老爺您要是不嫌棄的話……」

莫里斯也沒想。

「就體驗體驗你們這種鄉下野炊,給我把鞋穿好。」

維納給莫里斯把鞋重新穿好,莫里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走在了前面,維納則怯生生的跟著莫里斯,村長則在後面低著頭跟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等到莫里斯走出村長家,看到外面聚著的人,頓時感到氣氛有點不太對頭。莫里斯一手抓住村長的衣領責問到。

「老頭,你幾個意思?」

村長很輕易的甩開了莫里斯的手,一大群的村民圍著村長家,不少手里還拿著一些農具,簡單來說就是農民最容易搞到的武器,糞叉。

「老爺,這么晚了全村人在這里給你准備晚飯,您怎么,都得給點賞不是,而且大家一年到頭想吃點好的也不容易,大家就像跟著您沾點光。」

村長冷笑著在莫里斯背後給他做善意的提醒。莫里斯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村長晃了幾下。

「好,你夠狠,只要你不慫,盡管拿。這個村子里有多少人,一人一枚金幣,來啊,把所有的人都叫過來,不論男女老少,一人一枚,只要你們敢拿,我就敢讓你們雙倍吐出來!」

「好啊,大家回去把人都叫過來吧,都叫上!」

村長有恃無恐的看著莫里斯,露出一副不屑的微笑,維納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躲在莫里斯的身後。沒花多久,村長家門口的一片空地行就聚滿了人,就連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嬰兒都被村民們抱了過來。

「老爺您看,我們這個村子雖然是鄉下,也有快三百人來著,您給的起嗎?」

莫里斯則一副要氣瘋的樣子。

「沒有!」

「老爺您這就說話不算話了,說好一人一枚金幣來著的,現在人都來了,您又說話不算話了。」

隨著村長的話村民也開始鬧騰開了,一些人已經舉著糞叉開始向莫里斯示威。

「你有什么依仗向我動手,你就不怕我報復,還是你有膽殺貴族!」

隨著一陣馬蹄的聲音,村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一位騎馬的騎士帶著兩名隨從到來。

「能看到貴族實在太好了,這里是不是閣下的封地?你的領民都他媽是賤民,居然想著敲詐貴族!」

不過騎士對莫里斯沒有一點好臉色,直接用騎槍抵著莫里斯的脖子,莫里斯立馬抬起了雙手。

「冷靜,閣下,我和閣下您無冤無仇。」

「你是哪家的孩子?你的家長為誰效力?爵位?」

莫里斯一個都答不上來。

「假冒貴族是什么罪看起來沒人教過你。你說我領地里都是賤民,這么說的確沒錯,你在我眼中也是賤民,你無非是哪家商人家的孩子吧。」

莫里斯一副被說中的樣子眼神躲閃著。

「你的家長也不過是哪家貴族家的白手套罷了,我今天把你殺死在這里,也沒事。」

「那你就不怕得罪我們背後的人嗎!」

騎槍一個橫掃把莫里斯打倒在地,看著莫里斯鼻子里流出的血,一臉慌張的樣子,騎士笑出了聲。

「你恐怕從沒關心過你家的生意,所以連你家的後台是誰都不知道。像你這種紈絝子弟在家里一般也不是嫡子,所以,就算我把你殺死在這里,又有誰知道呢,就算知道了,又能說什么呢,借口我多的是。」

「別這樣,讓我給家里寫信,我可以出錢把我贖回去。」

「傻孩子,贖人那是貴族之間才有的潛規則,你不是貴族,我也不會讓你回去,你就安安穩穩的死在這里吧,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記住了,下輩子當個好人,別當傻逼。」

「說的是呢,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莫里斯站起來,臉上沒了慌張,驚恐,換上了一臉的微笑,抽出一塊手帕把鼻血擦了擦,然後隨手一丟。

「維納,干活了,先把這個傻逼的腿給我打斷。」

騎士這時候突然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目光剛看向那個妖艷的玩物,突然感覺到對方身上隱藏的斗氣,驚愕了一下,立馬把手里的槍刺向莫里斯,這是一個陰謀!兩塊石塊,一塊丟中了槍尖,騎槍幾乎是擦過莫里斯的臉,另一塊正中騎士,其中蘊含的斗氣直接把騎士砸下了馬。騎士的兩個隨從拍馬向莫里斯和維納沖過來,維納撿起騎槍,對著空的地方刺出去,然後擺了擺,直接把兩匹馬的前腿打斷了,馬直接跪了下來,馬背上的人也跌落了下來。維納向前走著,騎士這時候已經爬起來,拔出劍,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維納,自己不過是四階而已,而對方,天曉得是幾階,這他媽的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乖乖的別動,可以少受點苦,主人說了要打斷你的腿。」

瞥了眼自己兩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隨從,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幾聲慘叫,已經有村民開始想逃走了,但是一堵看不見的牆阻攔了他們,凡是撞到的人直接就被電死,然後牆在電人的時候會顯現出來。再看向莫里斯發現對方手里已經拿著一根法杖了,操他媽的狗男女,這種等級何必來為難自己,這是釣魚執法吧。

「兩位何必來為難我這樣一位小小的騎士呢……村里的賤民得罪了你們我可以處罰或者吊死他們……啊!」

維納壓根沒管騎士的廢話,直接打斷了他的腿。

「維納,幫我把他馬上的那把戰錘拿過來,還有,把他也拖過來。」

維納聽莫里斯的把騎士騎士馬上帶的單手戰錘帶上,然後拖著騎士回到莫里斯身邊。

「老爺!饒命啊!」

村長這時候已經沒了前面的硬氣,跪在莫里斯腳底下求饒,莫里斯接過維納遞過來的單手錘,稍稍揮了揮。

「嗯,居然還挺順手。」

然後砸向了村長的連,三連擊,腦漿飆出來了,看了看,應該是死了。

然後莫里斯拍了拍手。

「好了,請大家安靜,不安靜的,現在就死,我有話要說。」

本來亂成一團的村民現在都閉上了嘴,只有一個嬰兒的哭啼聲,很不適時宜的傳了過來。

「嘛,小孩子嘛,沒辦法。」

莫里斯打了個響指,一道閃電擊中了嬰兒,直接把嬰兒化成了灰,那位抱著嬰兒的母親剛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又是一道閃電,把她也化成了灰。村民看向莫里斯的眼神讓莫里斯很滿意,當年自己頂著魔王的頭銜的時候,人類就是這樣看他的,只是維納看向莫里斯的目光也有點復雜,這就讓他有點不爽了。

「我要講一個故事,來自你們祖先的故事,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畢竟,要殺你們總得給你們一個理由。我可不會像你們一樣,什么都不講就准備弄死我們。大家都不是善茬,所以就別裝無辜裝可憐了。」

一百多年前,你們的祖輩還沒這么糟糕,他們只是一幫膽小的賤民罷了。當時這個村子人口比現在多不少,大概是現在的一倍的樣子。某一天,省城的神殿安排一位祭祀來這里建立一個傳教點,所以一位剛剛修行畢業的祭祀就來到了這里,她叫黛西,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聽說過。看著貌似沒一個人聽說過莫里斯搖了搖頭,罪惡的開端就這么被遺忘了。

當然這位黛西祭祀,就如同很多神殿的宣傳冊里寫的那樣,善良,勤勞,溫和……當然,因為她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所以她干勁十足,很快就贏得了你們祖輩的信任。在你們祖輩的幫助下,這里建立了一個小小的神殿,嗯,只能說那時候你們的祖先還沒那么糟糕,盡管沒錢,還是出了不少力氣。

當然這位黛西祭祀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長相太甜美,呵呵當然腦子也不太好使~畢竟她是貴族家的私生女,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和胸大無腦,所以這位黛西祭祀經常出現在你們祖輩的春夢里,如果一直這么下去,她最多也只是某些人晚上偷偷用來擼個管的素材,而且這個人恐怕還會心懷愧疚,畢竟黛西祭祀人挺不錯的。但是呢,好死不死,一伙流竄的山賊正好路過這里,本來這伙山賊人也不算多,二十來人,進村只打算搶點補給,結果恰巧看到了黛西祭祀,後面發生的劇情就是未成年人不太適宜看的了。流竄途中本來就被逼的和野獸差不多的山賊,看到黛西完全爆發了獸欲,用村民的性命威脅黛西,要求黛西為他們服務。結果就發生了兩件好玩的事情。一邊是不過二十來人的山賊,一邊是六百多人的村民,村民沒有反抗,這里的騎士老爺,就是你的祖先,選擇了躲在自己堅固的庄園里對這里的事情視而不見。還有就是,黛西這個傻逼,同意主動為山賊服務,來換取他們不傷害村民的承諾,哪怕多看兩本成年前禁止閱讀的小說,都干不出腦抽同意這種約定的事,但是黛西祭祀同意了。今天你們看到我帶著的女人說她下賤的時候,當年黛西干的事情可比她下賤的多的多了,而且貌似差不多也是在這么個地方,大庭廣眾之下,一個處女被二十多個山賊玩了兩天,最後山賊們揚長而去,不得不說是天大的諷刺。

黛西祭祀之所以能活下來,大概是因為女神保佑系上她的神力給自己默默的做的治療。當然,我之所以說她是傻逼的原因就是,她以為她是在救你們的祖先,她以為她是在干好事,她以為她至少能得到你們祖先的認可,再不濟是安慰,結果她收到的只有怨恨。因為你們的祖先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像頭豬一樣跪在地上不敢反抗,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把自己的錢糧拿出來捧在手里奉獻給山賊時的懦弱,看到她想到的就是她雪白的身體,誘人的身段。所以山賊走了,你們的祖先就干起了山賊干過的事情,把黛西祭祀當做全村的公用肉便器,從剛有遺精的孩子到快入土的老頭,全村的男人都上過她。莫里斯講到這里的時候開始鼓掌。你們的祖先干的漂亮啊,干的真漂亮~當然你們的祖先不光男人干得漂亮,女人也不差。她們也一樣拿黛西出氣,口口聲聲黛西勾引了她們的男人帶壞了她們的孩子。小孩子也不甘落後,以前一口一個黛西姐姐變成了母狗黛西。啊,對了,您的祖先也很厲害,身為騎士對於這種事情非但沒有制止,還收起了稅,甚至還想搞成產業,我真的很佩服您祖先的腦回路,怎么想到的?

這么惡心的事情持續了整整一個季度都沒被發現,被發現的原因是什么你們知道嗎?因為黛西收了村民的供奉會寄回省城的總部,總部三個月沒收到黛西寄回去的供奉了,覺得她背叛了神殿私藏了供奉!當然神殿的人來了以後發現這么個狀況以後,操作也夠騷的,他們居然沒有制止黛西被人侮辱,一切照舊,甚至參與了進去。因為黛西是某個貴族的私生女,他們把這個事情分別向黛西的親生母親和貴族家的正妻透露,從兩邊收錢,一邊要救她,一邊要殺她,最後貴族家的正妻給的多,所以,黛西最後是被燒死的,罪名是墮落,背叛神殿,她是被神殿的人燒死的!

一個好好的孩子,被她保護的人背叛,被應該保護她的人背叛,被她的家人背叛,哦對了,最後她的確墮落了,因為她覺得神也背叛了她,其實女神很無奈,因為這個村子是她光輝照耀不到的地方,女神真的很想救她,可惜沒有人回應。黛西被燒死的時候發出的詛咒是這樣的。人類不值得拯救和引導,這種村子毀滅才好,這種國家完蛋才好,人類死絕才好,世界毀滅才好!對了,這個詛咒還成了她墮落的鐵證來著。

曾經的這里的庄稼長的很不錯,因為土地很肥沃,至於為什么土地會肥沃,你們心里也有數,對吧。從那以後,這個村子就墮落了,村里特別喜歡截殺路人,路過的商人,路過的旅者,還有周邊其他村子的人,用屍體養出來的庄稼可真是很肥沃的,自己的錢袋也滿了不是。騎士老爺您的祖先也應該很滿意,因為可以收很多的稅。

但是慢慢的報應也來了,再也沒有商人從你們這里路過;旅者紛紛被告知這里有問題,不會再走這里;其他的村子也不會再和你們有什么往來,他們拒絕和你們交易拒絕和你們通婚。所以村子開始慢慢變的蕭條。當然你們的祖先壓根沒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變本加厲的作惡,甚至有過直接進攻其他村子的行為。當然這些更上一級的領主老爺看在眼里,默默的記在心里,這里就成了廁所,就像你們的祖先把黛西當公共肉便器一樣,這個村子也成了公共廁所。上面有什么想處理掉的人,就讓他們來這里,被你們干掉了正好。死命的壓榨你們,反正你們都是些人渣樂色。收你的和村民的血稅,但是他不會給你任何升遷的機會,因為廁所只有用到的時候才想到,平時他根本不想看到你,更別說讓你升遷。你們祖先做下的惡,就由你們這些後代默默的償還,當然你們是沒這個覺悟發現這么個問題的,你們只會覺得,好像自己真的受到了詛咒,然後痛罵詛咒你們的人,而沒想到過這個詛咒是由你們祖先親手種下的。

莫里斯用目光掃了一圈人群,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我當然知道有些人現在應該叫屈了,祖先干 的事情又不是自己干的,憑什么你們這些後代要倒霉?比如說人就是永遠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看看你們手里的糞叉,想想自己來干嘛的,如果我真是個紈絝子弟,她也真的就是個玩物,今天我們會有什么下場?既然有殺人的心,那就要做好被殺的准備。

「好了,我的話講完了,今天你們都得死,你們的血管里流淌著的不是鮮血,而是毒液,你們的血脈,不配流傳下去。」

維納就看著莫里斯把一個又一個人用單手錘砸碎腦袋,莫里斯壓根沒有叫她幫忙的打算,就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干著,無喜無悲。村民當然不會說就這么無動於衷的被他殺,逃跑的碰到魔法障壁就會被電死,反抗的則被鎖鏈捆住一直電到莫里斯想起要弄死他為止,對於哀求,莫里斯怎么可能會有同情心。

「主人,我來吧……」

維納從背後抱住莫里斯,她看著莫里斯實在有點怕。

「一邊歇著去,這是我的活,必須得干的那種,我欠她的。」

一個村子近三百人,都被莫里斯一個人干掉了,莫里斯連喘氣都不帶喘的。

「操,骯臟的血臟了老子的手和衣服……」

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和衣服上濺滿了鮮血,莫里斯皺了皺眉頭,然後打了個響指,把自己和維納身上的衣服換了。

「走,下個地方。」

騎士的庄園也是莫里斯殺光的,這么一個小庄園居然有一個地下室,還有一整套的刑房,維納用屁股都能猜出這個騎士是個什么玩意兒。來到省城里,進入神殿莫里斯倒是不出手了,讓維納宰掉了好幾個神職人員。再來到一個貴族家,莫里斯又是一個人殺光了一家貴族。最後再回到那個村子,莫里斯靠在一棵樹上點起一支煙,維納站在他的背後。莫里斯短短幾個小時里殺了幾百號人,殺的她都有那么點怕,她不是沒想過干這種事,比如說一個人把戴肯全家都殺光這種事情,但是她真的看莫里斯這么干的時候,又猶豫了,嬰兒自己下得去手嗎?孕婦呢?老人呢?孩子呢……而莫里斯則是,說好了殺你全家就是殺你全家,一個都不能少,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猶豫。

「怎么,怕了?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我應該謝謝主人才對……有好多人都說奇怪我為什么沒被你殺掉,我想,大概是主人把為數不多溫和的一面留給了我們……你可以容忍我摸你的包,可以容忍羅莎莉的幼稚,甚至可以容忍艾拉對你動手……這是我們的幸運……」

莫里斯繼續吐著煙圈,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始往森林深處走去,維納就默默的跟在後面,在樹林的深處,有一個小小的神殿。

「村庄的位置其實變了一些,以前這里還有不少房子什么的,後來被遺棄了……或許,那時候他們還有那么點廉恥之心又或者他們害怕所謂的詛咒。」

推開神殿的門,一個照明術升到空中。這個小小的神殿是石制的,所以經歷了百年,依舊還在,只有一尊生命女神的神像,一個布道台和幾張長椅,看著神像這些年因為無人維護留下的痕跡,女神兩邊的眼角到鼻子黑色的痕跡就如同流著血淚一樣。莫里斯抬起法杖無聲的念著咒文,這個神殿開始變的干凈起來,失修的地方也變的剛建造的模樣,神像又重新變的干凈了。莫里斯坐在一張長椅上,盯著神像看了好一會。

「曾經她就在這里布道,日子過的也是很清苦的,作為一個貴族家的私生女,其實她的生活一開始過的還算不錯,至少不為吃穿發愁。直到被人發現,也不過是被送進神殿,說起來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如果她沒有想著要做出點成績來獲得別人的認可,一輩子窩在神殿的總部,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她可能平平安安的,說不定還能嫁個好人,幸福的過完一輩子。像個傻瓜一樣……你看到了嗎?你的信徒,和你一樣是個傻瓜啊……令人心疼的傻瓜啊!傻瓜啊!這樣的人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啊,這樣的人都死絕了,這個世界可怎么辦啊!怎么辦啊!怎么辦!」

看著莫里斯歇斯底里的樣子,維納看向神像,她可沒膽和莫里斯一樣對神不敬。莫里斯似乎發泄完了。

「我欠她的,都還了……」

莫里斯摸出兩支蠟燭,插進燭台里,點燃,然後取消了照明術。

「回去吧,那兩個估計快醒了,你要不要緊?」

維納搖搖頭,說起來她只是跟著莫里斯而已,也就替他在神殿里殺了幾個神職人員,剩下的時間她就是帶著眼睛在一旁看罷了,對於她來說,通宵不過是家常便飯。不過她敏銳的注意到一個問題,就是莫里斯對神殿里的人似乎不太願意下手,准確的說他不在神殿里下手,而在神殿外面,他則出手肆無忌憚,包括神職人員。莫里斯也沒管她的小心思,關上了神殿的門,然後帶著她重新傳送回了冰脊山脈。

「稍微眯一會,可能就只有一會了。」

維納點了點頭,就靠在莫里斯的身邊,她覺得現在莫里斯需要有人陪著,需要有人這么默默的陪著。

黛西懷著對人類的怨恨,靈魂流連在這個世界上,被一個魅魔相中,給了她一副魅魔的身軀,然後黛西開始了她的報復,可惜魅魔連人都很少殺,主要的工作就是誘惑人類墮落,吸食人類所謂的精氣,黛西這樣喪心病狂的很快就引起了神殿的注意,被神殿派出的獵魔人追殺,逃進荒野,逃入了某個地下洞穴,把本來睡的正安穩的莫里斯給吵醒了,才有了後面的一切……

「莫里斯,莫里斯~」

莫里斯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羅莎莉,露出一絲微笑。

「你可是我的寶物來著。」

伸出雙手,把羅莎莉抱緊懷里,羅莎莉紅著臉。

「怎么了,莫里斯。」

「沒什么,夢到了點不太好的事情,幸虧被你叫醒了。」

抱著羅莎莉,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莫里斯感覺自己體內的一些躁動慢慢的淡了下來,殺意在平淡下來。

「就她是你的寶物,我們呢?」

不用猜也知道是艾拉,這種話維納是說不出來的。

「你也是,維納也是,需不需要我也抱抱你?」

莫里斯親了親羅莎莉的額頭,然後站起來,稍稍整了整衣服。

「本來還一副快掛掉的樣子,這是又活過來了?」

一抬手就把艾拉公主抱起來。

「是不是還得叫你一聲我的公主。」

「你不會是發燒腦子燒壞了吧!放我下來。」

艾拉也臉紅了,莫里斯貌似有那么點不同。

「你應該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怎么了?」

維納攤了攤手。

「可能就是突然之間心情變了。而且主人這樣不好嗎?我也想要抱一下來著。」

莫里斯把艾拉放下來,維納就跳上了莫里斯的身,不過姿勢就有點淫盪了,維納的雙腿盤在莫里斯的腰間,手摟著他的脖子。

「主人,清晨來一發……熱吻嗎?」

莫里斯難得算是滿足了一下維納的要求,畢竟陪他跑了一晚上,他要維納跟著說白了就是給自己留一道保險,保證自己不會殺到興起干出點什么反人類的事情來,畢竟,因為自己的一個算計死掉很多人,那些人也不是自己直接出手殺的,而自己親手去殺人,心態會完全不一樣。

「好了,鬧完了,就開始干正經事。」

莫里斯放下維納,然後燒了點熱水,和幾個女人一起吃了點干糧,再次做好准備,一行人就繼續踏進風雪中。

「你遲到了。」

「哈,這還有遲到一說的?」

莫里斯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於席琳的質問有點感覺摸不著頭腦。

「啊,抱歉,她們兩個畢竟沒我這么好的體力可以連夜冒著風雪趕過來幫我弄死你,她們得休息補充體力來著。」

「你變了……換做以前,你可是會直接丟下她們不管來著。」

「說的是呢,以前你也不敢站這么高看我。」

席琳到底還是把骨龍給弄出來了,為什么總有人喜歡站在龍的頭上,即便只是只骨龍,覺得這樣帥或者能嚇到人是不是應該歸入中二病的范疇?

「其實我到的也不算晚不是嗎,我要是來早了你才頭疼。」

莫里斯的手在腹部那里比劃了一下,席琳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不愧是你,你總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今天准備怎么擊敗我,即便有那把聖劍,說難聽點你手底下三個女人也搞不定。」

不知道為何,席琳就是沒說莫里斯是陣法師這件事,但是卻在提醒莫里斯,今天你不出手,她們幾個是不可能擊敗我的。

「你今天真的准備的很充分~甚至充分到有那么點,過頭了~這條龍的魔力並非來源於你,而是抽自那顆死亡樹精,不過是條樣子貨罷了,並沒有自己的神志,甚至過分一點驅散術就能搞定,畢竟要養出死靈的神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另外龍頭里的那位偽裝的也很好,你站在上面加上這么大一個骨架看的真嚇人,加上魔力使用魔力掩蓋所以一般人可能還真的不會注意到,如果不是他很好奇的通過眼睛那邊瞟了我們幾眼的確很難注意到。再加上你自己,這個陣仗真的是大。」

莫里斯一邊說一邊鼓掌,看起來很輕松。

「因為是你,再小心也不為過。」

莫里斯從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張卷軸。

「你知道嗎,魔法王朝,說白了很看運氣,如果幸運女神眷顧,小乞丐也能變成大賢者。那么那些法師家族,或者說法師貴族就不樂意了,我們數代人幾百年的積蓄,就因為你運氣好?或者我們家族本來好好的繼承人,結果因為低你一階就在路上被你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窮小子給弄死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他們搞出來了這個,禁魔卷軸,既然魔法上你強,那么不如來比拼一下護衛的人數和質量吧。所以說,只要有想法,就會有辦法。既然你是個法師而且擺出這么大的陣仗,那么我也沒辦法了,這種上古流傳下來的東西,用一張,少一張嘍。我給你准備的這一張,更是極品來著,這是我在你身上花的最多的一筆錢,不要說我不願意在你身上花。」

莫里斯撕開了卷軸,一瞬間一股混沌的魔法能量從卷軸里迸發出來,以莫里斯為中心一個一千米的球形范圍內,所有的魔法和神術都在這股混沌魔能的影響下失效。巨大的骨龍直接四散崩落,就連席琳一直以來的幻術都消失了,露出了真容,說起來也不難看,但是也不好看,屬於那種丟在人堆里不會被注意到的那種類型。一個身影直接從龍頭中跳躍出來,接住掉落的席琳。等到灰塵散去,莫里斯和席琳相互對視著。

「這玩意兒可以持續整整一天,這一天里因為這些狂暴魔能的干擾,你用不了魔法,我這邊艾拉也用不了神力,甚至戰士的屬性斗氣,都無法離體,聖劍都會受到影響來著,羅莎莉,可千萬別再亂丟了,它回不來的,一些輔助魔法也不能用。」

席琳咬著嘴唇,她也沒想到莫里斯會有這種東西,甚至她沒 聽說過這種東西,禁魔卷軸,她已經明白了原理,無非就是用那些狂暴到法師都不敢調動的魔能充斥整個范圍,這樣就做到了在一定范圍內禁魔,對於神力和斗氣來說也是一樣,因為魔能太過狂暴,也太濃郁,影響了其他的力量。她想過很多種情況,她以為莫里斯會直接出手,結果莫里斯直接把路給她堵死,大家都別想用魔法,不過即便這樣,對方不過兩名戰士,對自己來說不利,但是也沒到不能打的地步,自己手頭還有牌可以打出來。

「要麻煩你為我抵擋一陣了。」

「說起來,你和我想象的不同。」

「你想象中我應該是什么樣子?」

「要么絕世美女,要么丑到嚇人,沒想到是個普普通通的樣子。」

席琳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被這個男人抱著,現在自己也沒有力量,不過這話聽的實在是不舒服。

「為你而戰,我的女士~」

男人把席琳放下,然後抽出自己的劍。

「羅文,九階地屬性斗氣,劍士。」

莫里斯看了看維納。

「搞的定嗎?」

維納攤了攤手。

「除了我還能是誰?維納,8階火屬性斗氣。」

「火屬性斗氣,維納……聽的有點耳熟。」

羅文盯著維納稍稍看了一會,笑出了聲。

「還以為是誰,這不是雅蘭城的公廁小姐嗎,印象中您可沒包裹的這么嚴嚴實實。」

羅文雖然對著維納出言不遜,眼睛卻盯著莫里斯,不過莫里斯連眼皮都懶得抬。

「你可能不知道,席琳當年想當公廁而不得來著。當年她在西邊失手被人逮住的時候,干出的事情你以為會比維納好到哪去?在質疑我的品味之前,你可能應該先自省一下。而且說句難聽的吧,你也沒資格嘲笑她來著。」

「嘲笑一條母狗也需要資格了?當然作為男人誰不喜歡下賤的母狗呢。」

「所以你當了條舔狗?」

看著羅文開始扭曲的臉,莫里斯不屑的笑了笑。

「維納,交給你了。」

莫里斯則帶著羅莎莉和艾拉繼續想席琳那邊走過去,羅文剛想擋住莫里斯的路就被維納黏上了。

「咱們兩條狗就好好交流交流吧。母狗對舔狗。火屬性對地屬性,矛和盾。這不挺有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