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欲望都市(1 / 2)

泡在酒店的浴缸里,寧卉腦子里跑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到今天被志明發現,這樣的事情已經有七八次了。這期間,她一直覺得很內疚。下午回家時,當志明反問她的時候,寧卉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未婚夫。其實,按照標准定義來講,志明是個好男人,他們的生活也一直很幸福,除了不太「性」福之外。

她有些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了,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喜歡,甚至是痴迷。寧卉的性子有些高冷,在旁人眼中高不可攀、漂亮無比,可她自己知道,似乎自己特別渴望那種看來似乎有些變態、為男人服務的刺激。越是驕傲的女人,就是迷戀這種身份的反差。這是她的秘密,一個可以讓陌生人知道,一個可以讓其他的男人知道,但卻不能讓老公知道的秘密。

有很多次,她都想過不再這樣了,記得第一次和夏陽之後,自己回家,在淋浴房洗了整整一個小時,她害怕被志明發現,感覺對不起老公。可隔上一段時間卻又忍耐不住,她只知道,那種快感已經深入她的骨髓。

寧卉知道志明翻看了她的視頻和日記後離開了家,跟志明說回娘家,但其實還是按照計劃和夏陽如約來了酒店。這種狀態待在家里,有點尷尬,是不是自己惱羞成怒了?

自己愛志明嗎?寧卉問自己,除了性生活,好像沒什么不滿意的。畢竟兩年的感情,沒有那么容易割舍。嚴格意義上自己的第一次也是給的志明,女人總是會對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有份獨特的感情。雖然在志明以前也有過一任男友,但寧卉選擇把自己的這段歷史封存,沒有向他坦白。

自己愛夏陽嗎,寧卉仔細思考了一下,是有那么一些好感,在單位也很享受與他之間的曖昧,但更多的是對於他那方面的愛吧,或者說自己已經沉迷於夏陽帶給自己的快感,夏陽總有層出不窮的想法和招式,每次都會讓自己陷入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快樂中,現在自己甚至幻想夏陽能有更多的花樣,更奇特的想法實現在自己身上。

自己愛肖正嗎,他還只是個孩子,或許我更多的是對他年輕身體的迷戀吧,和阿正在一起總會想起大一那段荒唐的歲月,寧卉微笑著呢喃道。

是不是自己真的想要改變一下?如果生活和性愛能夠分開就好了,但這樣可能嗎,志明會怎么樣,寧卉自嘲的笑了一下。

門外的夏陽問卉兒好了沒有,要不要搓澡,把寧卉從紛亂的思緒里拉了出來,寧卉不禁又想起和夏陽的一次又一次。

有了那么幾次過後,夏陽提出了肛交,寧卉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

不過夏陽明顯是個高手,他沒有強迫,只是循序漸進,先是用手指,然後用按摩棒,最後才是陰莖,慢慢的寧卉也有了快感。一開始的時候還需要用潤滑油,後來竟不用了,自己那里不知道哪里來的油,根本就可以一次就進入。

後門被填滿時,男人的硬肉擠壓著狹小的空間,每一次硬肉的單獨摩擦都讓寧卉敏感異常。她以前真的難以想像,做女人可以這樣的舒服。高潮可以一來再來,水是流不干的,只會越流越多。

寧卉從浴缸中站起,曼妙的軀體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靠近雪白肌膚的地方還有熱氣在蒸騰。寧卉甩甩頭發,把自己從紛亂的思緒中拉扯出來。

一看手機,晚上九點,寧卉吹干了頭發,雪白的浴巾圍在胸前走出來,斜躺在床上調台。

夏陽快速地沖了澡,裹著浴巾出來了。夏陽看見床邊扔著卉兒白天在單位就穿著的那雙白色的半高跟涼鞋,就問:「那雙鞋帶來了嗎?」

寧卉有些失神地說:「沒有,今天來得匆忙。」

夏陽就有些悻悻的,說:「這雙也很好看啊。」又說:「不過,絲襪還是要穿上的。」

寧卉還是心不在焉的神情,說:「也沒帶。」

夏陽就說:「我都預備了。」說著從自己的手包,拿出一雙還包著玻璃紙的黑色絲襪,打開包裝,把絲襪抖平。是一雙中間開口的連褲襪。

夏陽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床上。寧卉就扔掉了手中的遙控器。夏陽拿起來,把音量跳到很大。寧卉瞧著還是很耐看的夏陽,就忽然「嗯、嗯」地叫了起來。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兩個人都一愣。都停下動作,寧卉扭動一下身體說:「是我的。」

寧卉從床頭抓起電話,是志明的號碼。

其實,她不用看也知道。

夏陽問卉兒:「誰啊?」

寧卉猶豫了一下,放下電話說:「我老公的。」

夏陽又問:「不接啊?」

寧卉說:「別管他,你動你的。」

夏陽又進去,寧卉低聲呻吟,似乎有一種破罐子破摔,賭氣報復的快感。

一會夏陽說忍不住了,「射哪?」

寧卉說:「射我嘴里吧。」

夏陽扳過她的身體仰面躺下,一步跨到胸前,堅挺的東西直指卉兒汗水打亂淡妝的臉龐。卉兒干凈白嫩的手指伸到夏陽胸前,用細長的手指撥弄夏陽的乳頭,一縷劉海被汗水打濕貼在前額上。

米湯樣的液體噴在卉兒面前,好在她提前張開了嘴巴,等夏陽弄完,就朝夏陽撅了一下嘴吧,挑釁似的朝夏陽一笑,張開嘴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精華,隨後吞下了滿口精液和唾液的混合物。

夏陽張大了嘴巴,一把抱住卉兒,在她耳邊顫聲說道:「卉兒,你絕對是個妙人兒,我愛死你了!你說你老公現在會不會想到你正在吃我的精液!」

寧卉聽了這話,心一顫,下意識地舔了下嘴角邊殘留的液體,伸手下去擼他的硬肉,說:「我還要,我回去就和我老公說,你請我吃了烤紅腸,還喝了豆漿。」

說完,寧卉低頭繼續吮吸夏陽漸軟的家伙,似乎還想再擠點東西出來。

這是寧卉第一次吃下夏陽的精液,發現並不是那么難以下咽。

志明抬眼看表,快11點。

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他把電話一下子扔到沙發上。

他突然感覺有點恐懼,他知道自己害怕失去卉兒,這有點荒謬,明明是卉兒做錯了事情,但覺得不安的確是自己,而且自己對卉兒並沒有恨意,一絲都沒有。

志明憋到九點半才給卉兒打了電話。他其實猜到,就是不願意去證實自己的這個猜測。他的腦海浮現出卉兒和男人在床上的姿態。其實,他腦海的,不過是他看了的視頻上的情景。

第二天,寧卉去了趟公司,向領導請了個長假,就回了家,志明不在,卧室的桌子上,只剩下那台電腦。寧卉檢查了一下,不缺什么,硬盤也已經裝好了。開機進去查看,所有的東西都在。

寧卉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把電腦里的東西用u盤拷下來,然後刪除,便離開了家。她在客廳的茶幾上給志明留了一張便條,說自己搬出去住幾天。她不打算回娘家住,自己的老娘肯定會問個不停的。

這時夏陽打來電話,問她怎么了?寧卉回答說:「沒事兒,這幾天自己想散散心,放空一下。」

夏陽還是追問:「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寧卉沉默,表示默認。夏陽還要問時,寧卉掛了電話。想了想干脆直接關了機。

坐在車上,寧卉不知道該去哪里。這輛白色的奧迪a3,是半年前訂婚的時候寧卉父母送給女兒的嫁妝,登記的是寧卉的名字。寧卉獨自駕著車游盪在這座魔幻的江南都市。

志明魂不守舍地在單位呆了一天,期間給卉兒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開機。打電話去卉兒娘家,知道卉兒不在。熬到下班的時間志明打車回家,看見了茶幾上的紙條。再打電話,還是沒有開機。

志明鬼使神差的翻出手機里一個存了很久卻一次都沒有打過的電話,猶豫了好久,終於撥了過去,電話那頭是徐萌的聲音。

志明知道徐萌是心理醫生,工作應該很忙,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就是想找徐萌說話。

「是徐萌嗎?我是楚志明,不知道你還記得嗎,不好意思現在打你電話…我沒什么事,只是想問聲好。」志明結結巴巴解釋道,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偏偏又打了這么個該死的電話。

「楚志明?…哦,是寧卉老公吧,沒事,我還在單位,你有空可以到xx醫院來找我,我今天應該會晚點走。」

醫院辦公室,志明和徐萌坐在那里,誰也不開口,氣氛有些尷尬。

還是徐萌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么,夏陽雖然不是我男朋友,但應該說是最好的異性朋友,他和寧卉的事我比你知道的更早,這點對不起了。但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多少,既然你來了,你總應該把你們的事情詳細一點告訴我吧?」

志明猶豫再三,還是把最近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邊。

徐萌問志明:「出了這檔子事兒,你還愛寧卉嗎?」志明點頭。

徐萌又說:「你能原諒寧卉嗎,或者說你內心深處到底能不能接受。」志明又點頭。

徐萌說:「那就沒問題了。」

志明不明白,「什么叫沒問題了?」

徐萌笑著解釋:「如果你內心深處能接受,那說明你現在只是被欺騙和憤怒沖昏了頭腦。」說到這里,徐萌似笑非笑地問道:「除了憤怒,你是不是還隱隱覺得有些刺激?」

志明明顯呆滯了一下,他剛才並沒有和徐萌說出自己的內心,畢竟這些隱私,實在難以啟齒。志明知道,自己看了卉兒的日記和視頻,其實沒有多少憤怒,有的也只是害怕失去卉兒的恐懼,有時看著視頻,甚至有種異樣的快感,酸楚卻又興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自己太愛寧卉了吧,志明心里這樣自我安慰到。

徐萌沒有要志明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遇見過很多向你一樣的例子,只要你內心不排斥,相信我,你們會好好生活下去的,如果你真愛寧卉,好好珍惜她吧,她並不是個壞女孩。」

徐萌一邊聽著志明的訴說,一邊走到志明旁邊坐下,突然伸手到志明的腿間,在陰莖上摸了一下。志明嚇了一跳,身體僵硬地看著她。這樣的舉動,是他根本沒想到的。

徐萌似乎很習慣志明的反應,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老婆都快跟人跑了,你還要守身如玉?」

徐萌沒有進一步地動作,只是說到:「志明,我能這么叫你嗎?作為心理醫生,我經歷過的人或事是你無法想象的,我對女人的了解也不是你這個男人可以比擬的。」

徐萌繼續說道:「女人都是被動的,比如女人不喜歡拿主意,特別在讓男人睡了之後就會基本放棄決定權。點什么菜,周末做什么,假期去哪里玩…」

「我從來沒遇到過一個喜歡男人問」你想做什么「的女人,女人喜歡的是你問她,你想去這里還是那里,她會考慮一整天說這里,然後最後一刻說去那里。」

「所以,說的更加直接一點,更深的層面,女人會接受sm。如果你從心理和生理上徹底征服了她,她會迷失自己,只要你稍稍引導,她就會把你當作理所當然的權威,你想玩弄她,虐待她,只要你能讓她服你,她都不會有絲毫反感,因為她已經把你當成了她的主人。」

「你想讓她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甚至她會覺得伺候你讓她覺得自己很賤,而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刺激,因為這跟她從小受的男女平等的教育完全相悖,但當她本能地主動跪在你身後幫你舔屁眼的時候,她已經隱隱意識到女人的幸福,其實就在於拜倒在自己崇拜的男人腳下。」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讓你去傷害你的女人,無論肉體和精神,你都不能去傷害她。」徐萌又解釋道:「讓女人臣服於你,不是靠暴力,你需要了解你的女人真正需要什么,然後從很多細節來引導她,讓她覺得你就是最了解她的人。

志明,不是我說你,也不是打擊你,事實是夏陽的確比你更加了解寧卉,或許可能是你根本不了解寧卉。」

或許你也根本不了解自己,我在婉婷婚禮上就發現了,你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徐萌補充道。

志明沉默不語,心里卻有道無數道聲音一直在盤旋,我了解卉兒嗎?我真的知道她想要什么嗎?而我自己又想要什么?

志明突然感覺對誰也憤怒不起來,包括自己。

志明回到家打開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