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龍生清醒了(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530 字 2021-01-04

第二天,朦朦朧朧中,被強勁拍打的鐵門聲驚醒,這次的驚醒,嚇得身體又猛然顫抖。

睜眼一看,發現剛才響亮的鐵門聲,原來是獄警送早餐的呼叫聲。這時候,我才松了一口氣,不再是昨天驚醒般的恐慌,也不是蒙面毒打的降臨。

昨晚遭全身毒打的我,拖著疼痛的身軀,慢慢拾起拋在地上的早餐。是一塊冷冰冰的面包、冷冰冰的雞蛋、一杯半溫的白開水,面對這份早餐,我不知道是豐富,還是……

當冰冷的雞蛋放進口里,心想往後這類早餐,不知還要吃上幾份?心酸的痛,一陣陣涌上心頭,想起當日和靜雯吃肯德雞,我竟說是無品味,真是報應呀!

此刻,面對身旁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凄涼涼的,唯獨冰冷的心,能專注參透事物的真相。

回想有錢時的我,臉上掛起不可一世的囂張、色淫無度之余,更為名和利,不管他人死活,拼命往上捉、向下踩的,不禁感到慚愧和內疚。

也許大自然真有報應這回事,我為了得到鄧夫人的肉體和金錢,結果被人打。

為了性感的師母,結果遭人陷害入獄。雖然我也曾做過捐款的善舉,但那些只屬名利上的買賣,然而現在僅有的名和利,恐怕付了律師費之後,也全數繳清於大自然的報應……

我開始慢慢覺悟並對天發誓,若我踏出這道牢門,一定要重新做人,做一個大善人,做一個有功於社會的人!

但……我還有機會踏出牢門嗎?

「不對呀!等等!那我被人陷害這筆帳……又該怎么算?」我自言自語的說。

不!我現在該好好想想,如何面對這次的大劫?如何將孤星探穴的我,沖出白虎星的利爪,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此刻,我需要冷靜,需要透徹的心,洞察一切,靜坐是我眼前最需要的早餐。

我即刻拋掉手上的面包和雞蛋,雙腿盤起,閉目靜坐……

可是丟下早餐不吃的我,仍是愁緒萬分,無法靜坐入定,最後,集中精神,並有次序的一呼一吸,直到午飯送來之後,我才可以入定。可是偏偏這時候,警探又把我帶了出去,上天好像要和我龍生過不去似,但我仍保持內心的平靜,有次序的一呼一吸,慢慢以平靜的心,一步一步很鎮定的走出去。

「龍生,你的大律師來了,她會在場後監督這次認人手續,你站在六號的牌子上,記著,不要做出任何眼神或身體語言動作,對你十分不利的。」警探說。

「明白!」我點頭小聲說。

走到六號牌子的位置上,雖然眼前是一片茫然,但內心卻十分清靜,不再驚慌、不再懼怕,此刻,冷靜是我精神上最大的食糧。

認人過程完畢後,再次被帶進口供室。

口供室內,鄧、邵爵士、李若瑩律師都在,唯獨不見謝芳琪大律師的影子。

「師傅,你怎樣了?謝大狀在簽辦認人手續。」鄧爵士和邵爵士上前慰問說。

「我……沒事……」我坐在桌前,面對一盒香噴噴的雞腿飯。

「龍生,我知道你午飯沒吃,這是我們警員私下出錢買給你吃的,你要茶還是咖啡?要不,汽水香煙也行。」庄警長說。

眼前所見、耳中所聞,原來有人比我更奸狡,真是天外有天。

「若瑩,快拍下龍師傅身上的傷痕!」謝芳琪踏進房內即喊著說。

「哎呀!剛才我怎么沒看見,快點拍!」鄧爵士怒氣的說。

鄧爵士拉起我身上的衣服,若瑩馬上拿起相機,不停的拍。

「這些傷痕,聽說是龍生,昨晚和同房的罪犯打架造成的。」庄警長即刻說。

「哼!我當事人保留追究你們警方的權力。」芳琪怒氣指著庄警長說。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哼!」邵爵士憤怒甩手的說。

「龍生,先吃點飯,然後告訴我,整個受傷的過程。」芳琪說。

「嗯……」我開始動手吃飯,當咽下飯的一刻,突然,口中的飯全給吐了出來,接著暈倒地上,不醒人事。

我雖然閉上眼睛,但耳邊卻聽見眾人叫喊我的名字,此刻,我不能笑、不能動,一定要繼續暈倒,因為我想起,庄警長昨晚臉上陰險的樣子,實在不敢想像今晚還會有什么待遇?

所以我不能不暈倒,沒到醫院的病房……更不能清醒。

目前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量自己保護自己,可幸的是,龍生那副冷靜的腦袋,終於回來了。

清醒且冷靜的我,領悟了一件事。此刻的我,不該回想過去發生的事,更不該想昏迷前發生的事,這樣我會容易迷失眼前的方向,甚至讓人擺布或讓人牽著走。我應該想如何面對即將發生的事,如何先自己保護自己,才是最上策,畢竟我是名相術師,也是時候運用我的天賦本能。

此刻,我堅持一個信念,要騙得了別人,先要騙得了自己。我不管到醫院後,醫生會對我做什么,我只知道怎么自己騙自己!

成功的假昏迷,終於坐上醫護車,雖然手仍被手銬扣著,但我終於成功踏出牢門。抵達醫院後,醫生替我做了很多檢查,當然我是慢慢的蘇醒,終於,我得到醫生口中那句「留院觀察」四個字,這正是我的目的。

現在,我不會想之前所發生的事,也不再是驚慌的笨龍生,而是清醒的龍生,是身處於清悠環境養息中的龍生,我可以冷靜的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

鄧爵士一行人前來醫院探望我,並帶了一個壞消息,走進這個病房。

「龍生,現在你涉嫌兩宗案件,一是強奸罪、二是身上懷有假鈔,警方已通過律致處對你提出控訴,而所有環境證供,對你十分不利。」謝芳琪大律師說。

「嗯……是嗎?」我冷靜的說。

「師傅,你不是說中了迷煙嗎?」鄧爵士緊張的說。

「我確實中了迷煙。」我說。

「那驗身報告怎么說沒有呢?我還急著要你替我辦風水和護命夫人之事,現在你不能出事呀!」鄧爵士焦急的說。

「我知道……」我瞪了鄧爵士一眼。

「你知道!龍生,那你為什么要騙說中了迷煙給假口供呢?」芳琪不滿的說。

「我沒騙你,謝大狀!」我眼角打斜向上,朝芳琪的胸部,瞄了一眼說。

「還要騙我!以我見過許多犯人的經驗告訴我,對方若是說真話,他必定對驗身報告很緊張,而你卻不緊張、不追問,顯然是早已知道會驗不出什么。」芳琪說。

「謝大狀,鄧爵士走進房間,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會有什么好消息?而你道出我不利的環境證供,臉上愁雲不散,看得出你三日以來,不曾有好事發生,若沒破財,已屬不幸中之大幸,怎還會有好消息呢?更別說是我能翻身的驗身報告了。」我對著芳琪說。

「哇!真准呀!沒想到睡在病床上,且有官司纏身的龍師傅,仍是料事如神,看來我們急的慌,也是白慌了,哈哈!」邵爵士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這是他第四次拍我肩膀。

旁邊的獄警也向我望了一眼。

我知道鄧爵士是急躁之人,若是驗身報告有好消息,他不會那么憂愁風水之事,因為報告書驗出我是中迷煙,一切便好辦甚至會沒事,然而他的舉動已經向我表明一切。

另外一點我發現,芳琪胸前所垂掛的手提電話,不是昨天那個,而是換上舊款式,心想她的電話不是壞掉,就是遺失,所以我用若沒破財的若字,就不怕會猜錯。

「哦!原來師傅早就算出,看你如此鎮定,我心里也踏實些……」鄧爵士說。

「怎樣?謝大狀,我沒說錯吧?」我望著臉帶疑惑神情的芳琪說。

「嗯……是沒錯,但法律講是講證據和供詞,你說中了迷煙,嚴格來說,律政處可以多告你一條給假口供的罪。」芳琪說。

其實芳琪說這一點,正是我昨天驚慌,導致內心亂了方寸所累,無意中再次踩進對方布下的陷阱。試問對方敢到警局報案,怎會沒想到我會要求驗身呢?想必對方在我清醒之前,早已解掉我身上的迷煙葯物,這一點,我倒十分佩服對方。

「要是我早一點冷靜的處理,就不會驚慌失措,真該死!」我自言自語的說。

「師傅,你說什么?」鄧爵士問。

「沒事,我在起一個卦。」我說。

「哼!」芳琪無故的哼了一聲!

「琪兒,不可無禮……」邵爵士小聲的說。

「師傅,算出了什么?會沒事吧!對嗎?」鄧爵士緊張的問。

「我當日在」孤星探穴「日,中了白虎星臨門的道,昨天我假裝暈倒,目的就是要躲來醫院,因為醫院、監牢、屠殺場、儐儀館,都是白虎之地。我無法保釋離開警署,唯有選擇這里,起碼較舒服,但我必需深入虎穴,才能得虎子,所以我要在此養運,畢竟我被白虎星咬了一口。」我氣定神閑的說。

「怪了?師傅,到時候你也會被判罪的呀!」鄧爵士說,眾人也點頭說道。

「不!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這里有人保護,身體不舒服有人看著,而我需要在清靜之處,磨出一把利箭,把老虎射死!」我說。

「師傅,那你也要能出去,才能做些什么的,現在沒法保釋呀!」鄧爵士說。

「所以我要利用這段時間磨箭呀!」我喝了杯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