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疑惑之星(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285 字 2021-01-04

今天正是「七星拱北日」,有利我這個命格屬水之人,可惜,出席法庭上聽審的支持者只有六位,無法湊成七星拱北之數,若發揮不出七人的意念,那意念之光,就難凝聚成柱而分散,無法達成拱北的氣勢,更無法影響場地的磁場;意念不成實,萬事皆落空。

我開始後悔不想碧蓮尷尬,沒叫她們前來聽審,如今少了一個人支持,而不能形成「七星拱北」之勢,氣得差點把頭撞向面前的木欄框上,但我不能在法官面前失態,要不然會把保釋最後一線的機會,也喪失掉。

我偷偷朝師傅和師母的方向望了幾眼,看見他們二人專注的聆聽,我不明白師傅在聽些什么,他根本不懂英文,但臉上卻裝出聽得懂似,還漸露笑容;而師母的神情較為緊張,然而她這份緊張,我不知道她是擔憂我能保釋,還是不能保釋?但她策劃給我踩的陷阱,已經成功了。

我佩服師母的手段,也明白一句話──最毒婦人心。

我心急如焚望著法庭出入口的門,可惜每當打開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出入,而我所期待見到的小剛和靜宜,卻不見蹤影。

此刻,芳琪念完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英語,費時約達十分鍾之久,然而法官聽完後,只簡單的念了幾個字;主控官到你。

主控官嚴厲大聲的開腔,手口並用不停的念念有詞,法官低著頭沒什么表情,然而她的手不停的寫,而遠處的庄警長,臉上掛起得意的陰險笑容,令我不寒而栗。

主控官念完後,芳琪迫不及待的舉手站起來說話,並將一份文件,由李若瑩律師呈交給法庭的文件書記,而書記寫下後,再呈遞給法官。

法官看了芳琪遞上的文件後,接著向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法官望我這一眼,無意中讓我看見蔣清玉法官的面相,雖然我不敢怎么望她,但她臉上的氣象,顯然內心壓抑某事,導致面相之氣,聚而不通,凝結成傷。

「辯護律師,你的當事人無業,同時沒有任何家庭負擔,請留意保釋的條文和律師守則第三章八條。」法官拿下臉上的眼鏡,朝芳琪方向望著說。

法官臉上的表情和語氣,我深知大大不妙,但芳琪隨即站起來,再次說出一大堆話,並再次呈遞另一份文件給法官查閱。

蔣法官看了文件後,突然喊休庭三十分鍾,我不知道是喝茶尿尿時間,還是那份文件,需要到後庭研討?

官就是官,官是兩個口,無需其他人的意見,當她站起來,所有人都要起立。

我這個罪犯當然也被送入法庭特定的房間,當我進去的一刻,忙揮手要芳琪進來見我。

芳琪終於來到特別房間見我。

「到底什么事要我見進來你?法官等著我有事相談。」芳琪急著說。

「謝大狀,保釋的情形怎么樣?」我緊張的問。

「哼!機會等於零,因為這件是強奸案,加上你是無業人士,家庭又不需要你維持,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成為你保釋的藉口,現在看法官考不考慮兩位爵士的身分了。」芳琪說。

「我怎么是無業人士?我有龍生館,是店鋪的老板呀!」我說。

「可是你沒有報稅的記錄,而且你的龍生館剛開業幾天,商業登記證也要一個月後才發出來,我已經把有關文件呈上去,現在只能看法官,給不給兩位爵士面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別抱太大的希望。」芳琪插頭的說。

怎么我的大律師盡說些泄氣的話?

「謝大狀,七星之中仍欠下一星,希望續庭的時候,那粒星會及時出現,我可以托你向法官說一句話嗎?」我問。

「龍師傅呀!現在法官已經差不多表明立場,不會讓你保釋了,就算你說的什么最後一粒星,就算到了,會如你所說而出現奇跡嗎?要是真的如此,所有犯案的人都不用請律師,干脆請相師好了。」芳琪狠狠的批評我說。

「謝大狀,你可以抬高你自己律師的身分,但你絕對不可以辱罵相師的專業,我想請你轉達一句話給法官可以嗎?」我再次不滿的說。

「抱歉,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想我轉達什么話給法官?」芳琪說。

「謝大狀,如果情形真的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你可以巧妙性的問一聲法官,她家里可有久抱病卧床的兒子,甚至可以說是我講的。」我說。

「什么!這不等於是恐嚇嗎?」芳琪怒氣的說。

「什么恐嚇嘛!我說巧妙性的問法官,讓她重新評估,相師也是一種專業人才,並不是她想像中的無用之人!」我指桑罵槐的說。

「這點我不能答應你,我不會用我的牌照和你開玩笑。」芳琪說完轉身便走。

「他媽的!什么大律師嘛!」我內心怒氣的罵道。

三十分鍾很快便過去,我再次被庭警提出犯人欄,當我從特別房間踏在出犯人欄的一刻,立即緊張望向觀眾席,看看有沒有多一位知心友到場,結果還是失望,小剛和靜宜仍是不見人影。

法庭的首席書記,再次喊出我的檔案號碼,芳琪和指控官不停的對辯,最後芳琪也放棄似的,可能她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只見她一臉愁樣,坐回律師席上,以無奈的眼神望著我。

我知道法官將要作出是否讓我保釋候審的決定,我留心觀察法官的眼睛和頭部,我期待她能施舍式的望我一眼,雖然「七星拱北」的策略失敗,但我堅信「青烏序」所說,我不會有長久牢獄之災,因為要是我不能保釋,便會待在收押所好幾個月或一年以上,這樣和「青烏序」所記載的便有出入。

「青烏序」所記載的:需得金光,續追紅光。我身上這件紅色西裝和太陽紫微祈的福,我都全做齊了,況且有箭圖案的領帶也給我找到,加上有兩位爵士的擔保,沒理由敵不過坐在法官席上的老女人吧!

突然,整個法庭全靜下來,因為法官就要作出決定。

我身體開始顫抖,能不能睡在別墅的大床、能不能享齊人之福、能不能揉搓碧蓮和巧蓮的乳房……就在蔣法官的手上,而最重要是我能夠在冷艷大律師的面前抬起頭,這一切,很快便有答案。

就在緊張的一刻,法官突然抬頭向我望了一眼,這一眼停留約十秒鍾。

我就是等待法官這一眼!

「檔案編號五四零二八,獲准以五百萬現金和人事擔保。」法官說。

「好啊!」鄧爵士突然大聲的喊叫!

「肅靜!肅靜!」法官即刻敲擊法錘說。

鄧爵士馬上用手掩上嘴巴坐下,我了解鄧爵士的心情,因為這剎那間,我整個人也興奮,甚至差點喊出來。如釋重負之下,我終於舒坦的呼出口氣,雙手舉高朝臉黑黑的庄警長瞪了一眼,接著興奮地向芳琪和鄧、邵爵士,做出勝利的手式,可是庭警不等我歡呼,馬上把我押走。

這次不是回到剛剛的房間,而是走約十分鍾到另一間擔保房,這里所有人的面色好看很多,起碼不像剛才那間房,個個臉上像死了老爸似,還有這里的庭警也英俊很多。

我懷著興奮的心情坐下等擔保,可是心里不停的想,法官望我那一眼,肯定是「七星拱北」策略成功。從法官注視我身上十秒鍾的眼神,是沉重思考的神情,而不是心中早已有了決定的神態,所以我肯定她是臨時改變主意,到底誰是「七星拱北」的最後一星?

我腦海里不停重復的想,公眾席上沒有人我是認識的,除了鄧、邵爵士、陳老板、靜雯和兩位律師之外,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人。對了,還有師傅和師母兩人,莫非他們二人之中,其中有一個是真心支持我的?

到底是誰支持我的呢?

師母是設陷阱的幕後人,不會是師傅他老人家支持我吧?

不過,今天也證明靜雯同樣是支持我的,這一點倒令我十分開心,但我無法證實到底誰會是最後一星。這時候謝芳琪大律師,笑著臉走了過來,我想怎樣也要找一個人當是「七星拱北」的最後一星,以便誇大我的神術之學。

不過,不管我選師傅還選師母是不妥,因為我在眾人面前判斷,他們兩人是陷害我的人,我怎能夠突然又說,他們其中一個是好人呢?

如何找到一個自圓其說的理由呢?突然,我想起剛才說過一句:死了老爸的面孔。

「龍師傅,恭喜你成功獲得保釋。」芳琪笑著說。

「謝大狀,是不是你轉告法官我那句話?」我說。

「當然不是,你那句話可以構成恐嚇或妨礙司法公正,我怎能轉達給法官聽,再說主控官也一直陪法官,半步不會離開,就算我想說也沒這個機會,可能是你那個什么七星陣的應效吧!」芳琪笑著說。

「哦!原來剛才我見到的……不是幻覺……」我裝起很玄的舉動和語氣說。

「什么不是幻覺?」芳琪不解的問。

「剛才我以為是你和法官轉達我說的話,她才會給面子讓我保釋。現在照你那么說,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最後一個前來支持我的,竟是鄧爵士的父親,林振楠老先生,難怪我會看見他出現,他還不停向我笑,他真的向我報恩來了。」我裝成很感激的樣子說。

「龍師傅,不會那么嚇人吧……現在他走了……嗎?」芳琪說。

原來冷艷的謝芳琪,外表雖表高傲,但她是怕鬼的。

「他確實走了,當法官念出獲准擔保的時候,林老先生和兩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便一起離開法庭,記得林老先生和我道別的時候,他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相信他必是位列仙班了,他這次前來幫我,無非也是為了報恩。」

「龍師傅,你不要嚇我……」芳琪說。

這類話題只能適可而止,說太多對方會覺得你是在瞎扯。

「沒事,謝大狀,我什么時候能出去呢?」我說。

「現在鄧爵士到銀行提取現金,只要繳了擔保金給法庭,你便可以出去,我相信不會很久,因為鄧爵士早已調動一筆錢在附近銀行。」芳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