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謝芳琪的身世(2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886 字 2021-01-04

「這個綽號好像很有來頭,什么」身無四兩肉,常懷七寸釘「的,看來他的功夫也不差。」邵爵士搖頭說。

「我聽師父說,他的手段很毒辣,只是我沒見過他本人。」我回答說。

「龍生,你可要當心點,幸好有紫霜護著你,我也較放心。」邵爵士說。

「邵爵士,你之前還有一個答案,似乎還沒向我說。」我問邵爵士說。

「那個答案還沒到時機。我要走了,你們怎么樣?」邵爵士說。

「我和龍生要到律師樓走一趟。」芳琪主動的說。

我真高興芳琪能主動擺脫邵爵士。

「老鄧,你應該有二人世界的節目了?」邵爵士笑著問。

「我要回家做飯……」鄧爵士笑著說。

「什么?你回家做飯?你懂嗎?」邵爵士開懷大笑的說。

我實在佩服雅麗的手段,竟把鄧爵士弄得服服貼貼的,心想鄧爵士真是聽雅麗的話,還是聽護命夫人的話呢?

我的車駛到半途中,停在路邊。

「芳琪,我們現在不是去你辦公室吧?」我問芳琪說。

「當然不是,今天看你那么誠實,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但你不可以向其他人說,讓我開吧……」芳琪和我調座位。

「對了,芳琪,我還沒多謝剛才你替我解困,懂得把問題拋向雅麗身上。」

「龍生,當時的情形,明顯的看出,只有雅麗可以說服鄧爵士,然而你不停的把問題拋在鄧爵士身上,這只會讓他煩上加煩,所以我不得不出手幫你解圍。」

「芳琪,你會怪我嗎?」我試探的問。

「你是指我怪你私心,還是指什么?」

我不明白芳琪這句話的意思,好奇的問:「除了私心,還有其他問題?」

「愚蠢呀!」芳琪想也不想似的,馬上回答了我。

「愚蠢?」我不明白芳琪說這句話的意思。

「龍生,你已經有了事後的安排,可以很巧妙的扭轉局面,根本不用把你私心之事說出來,你說是不是很愚蠢呢?」芳琪搖頭苦笑說。

「你認為我愚蠢?」我反問芳琪。

「你是想賭一次,以博取兩位爵士的歡心,另一方面在刺探鄧爵士的心,我說得對嗎?」芳琪很自然的說。

「你怎會知道呢?」我點點頭說。

「如果昨晚你不是在我面前分析過兩位爵士的心,也許我真的會看不出,但你的勇氣,我十分欣賞,畢竟這不是單靠勇氣,其中還加上智慧,我喜歡有智慧的人,所以對你有些心動……」芳琪流露真情的說。

芳琪真是自作聰明,既然她欣賞,也由得她欣賞了,如果我說出是擔心無常真人出現在婚宴中,那我真的是愚蠢了。

「到了……」芳琪把車停在一旁,望著前面一塊空地。

我望了四周一眼,並沒發現有什么好看的。

「芳琪,你帶我到這里是……」我好奇的問。

「龍生,前面這塊空地,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也是在這認識林艷珊的,當時我和她一樣的不幸,後來成了好朋友,但我們相處很短的時間便分開……」芳琪眼睛紅腫的說。

「這是孤兒院,你以前是孤兒?」我明白了,這塊空地的前身是孤兒院,難怪芳琪有所感觸。

「嗯……我和艷珊因為有人領養,所以要分開,當時我們說過,要靠自己創一番事業,所以我拼命讀書,幸好我和艷珊得到想要的東西,只可惜艷珊卻沒有我那般的幸運,相信她不幸的事,也告訴你了吧?」

「嗯……艷珊說過給我聽,我可以幫助她,應不是大問題……」我小聲的說。

「艷珊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不怕告訴你,關於催情香薰,我曾買來試過,目的是想幫艷珊測試它的功效,因為艷珊表面很自在,其實她的內心很痛苦,如果當日不是她肯和我對調的話,那受害者便是我,所以我對她深感內疚……」

原來芳琪身上的香薰味,是為了好友而試葯,我好奇的問:「你說什么對調,是指身分嗎?」

「對!我有很大的仇未報,所以不想離開香港,但領養我的偏偏是外國人,艷珊為了幫我,主動向洋人獻勤,結果她為了我而離開香港,最後慘遭奸害,導致心理存下陰影,至今無法接受男人,我實在對不起艷珊……」芳琪激動的哭泣。

「芳琪……別太傷心……」我掏出紙巾,抹去芳琪臉上兩行晶瑩的淚珠。

「嗚……」芳琪仍激動的哭泣。

「芳琪,你說的報復,又是何事?」我轉移話題說。

「我的報復是為了母親……」芳琪五指用力捉在我的衣上。

「哦……你母親?」我好奇的問。

「母親的死,我懷疑是干爹邵爵士干的……」芳琪清清楚楚的說。

「什么?邵爵士害死你母親?」我大吃一驚的說。

「當時我很小,印象中邵爵士曾到我家很多次,而且每次在房間里,和我母親吵吵鬧鬧的,母親很怕見到他,甚至有一次還大打出手,當時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們到底為了什么事爭吵,後來我母親跳樓身亡,而我就被送入孤兒院,當邵爵士申請領養我的時候,我更懷疑是他逼死我母親的。」

「當時你那么小,怎會猜到這些事呢?」

「當時就是我還小,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我要留在香港,想從報章上探知邵爵士,因此艷珊代我離開香港。果然,邵爵士真的申請領養我,從那一刻開始,我不斷留意他的一切,每當我問起母親的事,他總是避而不答,因此,我發奮讀書,立誓要當上大律師,有朝一日還我母親一個清白。」芳琪憤憤不平的說。

沒想到事情會那么復雜,照芳琪這樣說,邵爵士和她母親,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從這件事也看出,芳琪的童年把她變成一個處心積慮的人。

「芳琪,你的成長也夠苦的,只是沒想到比我還要苦,我的苦是皮肉之苦,而你的苦是心靈的苦,同病相憐呀!」我嘆氣的說。

「你也苦?……」芳琪瞪了我一眼問說。

「嗯……我從十五歲……」我把小時候為了母親輟學、為醫葯費搶劫入獄的事說出來。

「沒想到你是為了母親而入獄,我之前錯怪你了。」芳琪苦笑著說。

「之前錯怪我?」我問芳琪說。

「當時我用邵爵士的錢,發奮考取學位當上律師,以便日後用他栽培我的錢,直接把他送入大牢。可沒想到,我辛苦當上律師,竟要幫他替一位強奸犯脫罪,當時我對你是恨之入骨。」

「為什么會如此恨我呢?」我不明白的問。

「當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見你巧妙揭發鄧夫人的奸計,續以風水術找出鄧爵士的親生父親,給我留下一個很好印象,覺得你是個非常有膽識且勇敢的人。後來向艷珊談起你的事,意外中得知你有辦法醫治艷珊,使我出現柳暗花明的希望,結果你的強奸案,如一盆冷水淋到我頭上,氣得我……」

「後來,你就與我針鋒相對……」

「當然,因為艷珊的不幸,使我十分痛恨強奸犯。你的出現,是我和艷珊一個希望,但你犯的強奸案,不但毀了我和艷珊的希望,後來還令我被邵爵士強逼接下你的官司,這完全與我的觀念背道而馳,你說要我如何面對你?所以,我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要你受我的氣,以平衡我承受不滿的委屈。」芳琪解釋說。

「後來你探知我的為人,並相信我確實是遭受紅衣女郎和幕後人陷害,所以對我改觀,逐漸接受我之余,現在還把你的秘密告訴我?」我分析說。

「沒錯,當晚我是為了影帶,還有查證你是否患有那個病,甚至想探出你能否醫治艷珊一事。」芳琪把當晚的真相說出。

「結果你知道我懂得用香薰一事,而對我有信心?」

「對!直到你說出香薰一事,我才完全信任你。」芳琪臉紅的說。

「但你為何對邵爵士認紫霜為干女兒,深表不滿呢?」

「我苦查邵爵士的事,始終無法找出證據,最後把心一橫,等邵爵士逝世之後,我要承接他所有的財產,以補償我多年不滿之心,所以我不能讓其他人瓜分這份補償。你知道我內心的苦,是從領養開始至今,這段路我捱得很辛苦,現在怎能讓人瓜分呢?」芳琪憤憤不平的說。

「所以你不斷的忍,也要留在邵爵士身旁……」我終於明白為何芳琪是大律師的身分仍要承受邵爵士的委屈,我也明白她門口為何要掛上特大的「忍」字,我笑著說:「芳琪,其實你不該向我說這些事,以免我為了錢出賣你。」我笑著說。

「龍生,今天要不是你主動把影帶交給我,我又怎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呢?如果說你想勒索或威脅我的話,你已經有了把利器……」芳琪得意的說。

「芳琪,我龍生懂得一句話,『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對嗎?」

「對!你會讓我流淚嗎?」芳琪望著我說。

「我當然不會讓你流淚,甚至不會傷害曾經愛過我的女人!」

「嗯……我喜歡這句話……」芳琪主動親了我一下說。

「等等!如果你母親和邵爵士有瓜葛,那你會不會是他女兒呢?」我突然想到說。

「我不知道,但我也曾懷疑,尤其是在鄧爵士認親那一天,可是我始終不敢去證實,我怕看到我不想看的結果,動搖我報復的念頭。」

「也許事情不是你想像那般。別說了,接著我們去哪呢?」我問說。

「隨便你……你想去哪……就去哪……」

「去哪好呢?」我苦苦的思索有什么好地方。

「要不我們把約會提前……」芳琪臉紅的說。

「但我們身上的服裝……」我壓抑內心的興奮說。

「你車上不是有套西裝嗎?」芳琪問我說。

「是呀!我怕你臨時變卦,而要我穿西裝。」

「你真夠細心的,難怪那么多女人為你動心,現在我們回去換衣服,好嗎?」芳琪羞怯的說。

「好啊!走!」我牽著芳琪的手回到車上,向芳琪的家出發。

今天好像知道芳琪為何會向我投懷送抱,但又好像不知道什么原因,總之,腦海里仍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