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1 / 1)

歐陽玫忙說:「是啊是啊,是吃不下飯。」婦人得意地笑笑說:「沒關系,我給你看了後,過一兩天就正常了。」毛玉琴急忙陪著笑臉感謝。婦人說:」我出診是不方便的,你這連只香爐也沒有,不上香請不來神仙的。」毛玉琴忙說我們有,轉頭就讓歐陽玫快去正房去拿。歐陽玫跑著出門。稍頃回來放在茶幾上,婦人站起走到茶幾的對面,拿起歐陽玫同時帶來的三根香點上,轉頭看看徐慧說:「我現在就給你請神仙,你們都把眼閉上。」幾人按婦人所說的閉上了眼睛,婦人跪下,沖著香爐拜了幾拜,口中念念有詞,一陣後站起說:「好了,你們睜開眼睛吧。」眾人睜開眼睛,婦人在沙發坐下,點了根香煙說:「猢八仙已經治了你的病,你現在感覺胸口發熱了沒有?」徐慧搖了搖頭說:「沒有任何感覺。」婦人說:「你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有個過程。這樣吧,吃過晚飯後也像我這樣上三炷香,跪地拜上,我會知道的,在家就能給你治病。」毛玉琴急忙說好,轉頭看著徐慧問:「你現在真沒什么感覺?」徐慧搖搖頭。毛玉琴轉頭再看婦人問:「這樣就好了?」婦人說:「過兩天准能吃飯。但心一定要誠。」毛玉琴連聲說我們心一定誠。<br/><br/>徐慧和歐陽玫卻是心里嘀咕,這分明就是騙人的把戲嘛。但嘴里也沒說。婦人說:「我要走了。」說話時站起。毛玉琴忙說:「晚上就在這吃飯吧。」婦人說:「不行。」說著話就往門外走,毛玉琴出門就喊司機。恰在這時范旭瑞進了門來,看看婦人和毛玉琴打了招呼,又與匆匆沖正房趕過來的歐陽安平和司機點了點頭後去了西廂房。到了門口見徐慧和歐陽玫在沙發坐著,三人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個香爐。徐慧和歐陽玫起身招呼范旭瑞坐下後,范旭瑞看看香爐問:「剛才這是在干嘛的?」歐陽玫和徐慧對望了眼說:「請來的神醫。」范旭瑞凝起眉頭問:「怎么能相信這樣的人呢?這事一鳴不知道吧?」徐慧說:「就是一鳴的注意。」范旭瑞感覺驚訝道:「一鳴的主意?不會吧?」歐陽玫沒作聲,徐慧紅了眼圈說:「我知道一鳴的心意,他現在什么都相信的。」<br/><br/>范旭瑞想,是啊,人到了這個時候也是真急,歐陽一鳴的這種心理是正常的,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醫院不能治療徐慧的病,你能不讓他相信別的途徑嗎?這也是逼的啊!想著時心里就很沉,就想著把病歷拿回醫院讓幾個來專家看了後說的一些話。當然他自己也清楚,徐慧如果不能繼續進食是撐不了幾天的。范旭瑞問:「中午吃飯了嗎?」徐慧搖搖頭說:「吃不下的。」<br/><br/>范旭瑞便就感覺一陣心煩,看了歐陽玫一眼說:「玫子,把這香爐拿走。」歐陽玫應了聲站起拿過香爐出了門。范旭瑞看著徐慧說:「徐慧,我想讓你住到我們醫院去,找一些專家再好好給你檢查下,興許有治療方法的。」徐慧說:「旭瑞哥,我是真不想住到醫院去。在上海住了幾天,在那樣的環境里我更悶得慌。」范旭瑞說:「可你這樣吃不下東西,再輸不了營養液的話總是不行的。」徐慧的眼淚嘩地流下,說:「旭瑞哥,我自己也清楚,我什么都想過的,可是,在上海住了幾天,好多專家都會診了的,沒有什么結果。現在我也是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一鳴從那廟里求來的葯了。」范旭瑞說:「我知道,那葯肯定有用的。這樣,等一鳴拿來了葯,我想還是在醫院住幾天,那樣恢復得也快嘛。」徐慧說:「就是那樣的話也要等婚禮以後。」范旭瑞說:「也真是,偏偏就擠得這樣巧。」徐慧說:「旭瑞哥,有些話我不敢和這個家的任何人說,我、我總感覺我會對不起一鳴。這個婚禮我現在是真不想舉行了,我怕......」說著話淚如泉涌。<br/><br/>范旭瑞心里一陣難過,說:「徐慧,你別想那么多,沒有什么事的,你小時候能被那寺廟里的葯給治好了,這次就能治好。」徐慧說 :「可前幾天吃了葯也是好一些的,怎么就能又犯了呢?」范旭瑞說:「有很多原因一下也說不清,不過你不能想得太多,這樣對身體不利的。」正說著話,聽見毛玉琴和老爺子、歐陽安平說著話向這邊走來,徐慧急忙擦了淚。老爺子和毛玉琴、歐陽安平坐下後,毛玉琴問:「旭瑞,你這幾天都不上班?」范旭瑞說:「這幾天我和別人調了班,不是要忙一鳴和徐慧的事嘛。一鳴今晚能回來吧?」徐慧說:「一鳴說今晚無論如何要趕回來的。」范旭瑞說:「這就好。徐慧,你好好休息,一鳴拿來要你吃了就會好的。」徐慧點點頭。毛玉琴當然也是看到徐慧那紅紅的眼眶的,就說:「是啊,你旭瑞哥說得對,沒有事的。」徐慧抬頭笑笑說:「我知道,你們也別擔心。」這時歐陽玫進來。范旭瑞說:「徐慧,你休息吧,我們去堂屋說話。」毛玉前便讓歐陽玫在這里陪著徐慧。<br/><br/>幾人進了正房坐下,范旭瑞說:「我看,不管一鳴從蘇州拿來的葯吃了怎么樣,這婚禮現在都不適合舉行,這么熱的天,徐慧的身體就是在恢復階段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啊!」歐陽安平說:「一鳴清早走之前,我和你爺爺也是和他說了這件事的,一鳴說能如期舉行婚禮那是最好,恢復期舉行婚禮怕影響不好。」范旭瑞說:「結婚典禮也就是個形式,人生著病總不能硬撐著的。一鳴和徐慧都是把結婚典禮看得太重,其實兩個人領了結婚證就已經是夫妻了,講究那么多干嗎?」毛玉琴說:「徐慧這孩子是把婚禮看得很重,按說徐慧和一鳴也領過結婚證兩年多了,可到現在從沒有和一鳴一起住過,徐慧好像特別的看重這婚禮。」<br/><br/>范旭瑞有些吃驚,搖了下頭說:「真想不到受過很多年高等教育的徐慧還會這樣封閉的。」暗自想,就徐慧這樣的個性,不知道是應該欣賞還是應該排斥。歐陽一鳴和這樣封閉的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會感覺幸福快樂嗎?但徐慧的這種封閉又能說不是純潔女人的樣板嗎?又有誰可以指責她的這種冰潔般的無暇?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是這個純潔的版本?但卻又是太多的男人無法接受的,至少自己無法接受。瞬間也在腦子里想起那個開朗大度、氣質高雅的劉燕來,那才是一個熱情火辣、充滿陽光的女人啊。那么歐陽一鳴應該和他們這兩位女子中的哪一個在一起才會生活得更有質量?片刻就在心里說,現在考慮到劉燕也真是愚蠢,人家怕現在早也就生了孩子了。可現在徐慧卻又得了這種怪病,能不能就真的吃了那廟的葯就能痊愈?假如不能的話,歐陽一鳴該是什么樣的命運啊!就又想到徐慧剛才說的現在真不想舉行婚禮的話,心里說徐慧現在的思想肯定是很復雜、很痛苦的。當然也知道剛才徐慧沒說完的「我怕」的含義。但現在他不好在幾位老人面前說些什么。<br/><br/>范旭瑞不禁在心底哀鳴:劉燕和徐慧應該說都是女子中的精品,都被歐陽一鳴遇到了,也被這兩個精品女子熾烈的愛過,又都有可能要從歐陽一鳴的身邊離去,一個也不留下。這才是同樣作為優秀男人的歐陽一鳴最大的悲哀!<br/><br/>毛玉琴說:「是不是如期舉行婚禮還是等一鳴回來定。我聽徐慧說這趟一鳴去,她的爸爸媽媽一起跟過來,今晚也就到了,等見了面再商議吧。」眾人點頭。<br/><br/>范旭瑞便又把拿了徐慧的病歷去醫院,給一些專家看了也都沒有什么好辦法醫治話說了一遍。未了說:「不過既然徐慧小時候的病能夠被那廟了的葯治好,我想這次也應該沒問題。你們也不要太擔心。」毛玉琴說:「我也這樣想,可怎么又會犯了呢?」范旭瑞想了想說:「這可能有很多原因,不是一個醫生抓的葯都會有不同的。就是一鳴這次拿來了葯吃了後見好,也還是能進醫院作進一步的身體康復治療為好。我們院的專家希望徐慧能進醫院作進一步的檢查,剛才我和徐慧說了下,她說她不願意再去住院。」毛玉琴說:「可聽說徐慧在上海住院期間是不能用葯物治療的。」范旭瑞說:「如果吃了一鳴從蘇州拿來的葯見好了,我想進醫院進行一些康復治療不會有問題。」毛玉琴說:「如果能那是最好,到時候我們勸一勸徐慧。」<br/><br/>其實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假如徐慧吃了歐陽一鳴從蘇州拿來的葯再沒有作用的話,那將是什么樣的一種後果,只是沒有人願意說出口。毛玉琴想著這些時便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里一陣陣地辛酸傷感,站起身出了門流下了淚。所有的人心里都是很沉。現在所有的希望也就都寄托在歐陽一鳴從蘇州拿來的葯上了。這日晚飯後毛玉琴讓徐慧按神醫所交待的上了香,盡管那神醫走後毛玉琴還是從歐陽安平嘴里知道已經在神醫的家里說了徐慧的病情,但那卻也是一線希望。<br/><br/>晚上十點多時,歐陽一鳴和徐振明、楊萍來到了蟠州。<br/><br/><br/><br/>第一百六十章<br/><br/>徐振明和楊萍進了歐陽家的老宅,歐陽家的所有人都出了門到院中迎候,寒暄了幾句便匆匆地走向西廂房。歐陽玫攙扶著徐慧從西廂房慢慢迎了過來,楊萍急走幾步後在徐慧面前站住,眼淚便嘩地流下。徐慧輕輕地喊了聲「媽」眼淚流下來,娘倆便抱在了一起。楊萍拍著徐慧的背說:「小慧,一鳴親自給你求的葯,這下肯定會好的。」徐慧點點頭。分開後又撲到了徐振明的懷里,徐振明眼圈紅紅地,輕輕地拍著徐慧的肩胛,沒有任何話語,片刻互攙著進了門。<br/><br/>眾人在沙發坐下,歐陽玫便急忙給徐振明和楊萍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