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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 未知 3880 字 2021-01-13

這婦人吃了茶,因問春梅:「我頭里袖了幾個果子和蜜餞,是玉簫與你姥姥吃的,交付這奴才接進來,你收了?」春梅道:「我沒見,他知道放在那里?」婦人叫秋菊,問他果子在那里,秋菊道:「我放在揀妝內哩。」走去取來,婦人數了數兒,少了一個柑子,問他那里去了。秋菊道:「我拿進來就放在揀妝內,那個害饞癆、爛了口吃他不成!」婦人道:「賊奴才,還漲嘴!你不偷,那去了?我親手數了交與你的,怎就少了一個?原來只孝順了你!」教春梅:「你與我把那奴才一邊臉上打與他十個嘴巴子。」春梅道:「那臉蛋子,倒沒的齷齪了我的手。」婦人道:「你與我拉過他來。」春梅用雙手推顙到婦人跟前。婦人用手擰著他腮頰,罵道:「賊奴才,這個柑子是你偷吃了不是?你實實說了,我就不打你。不然,取馬鞭子來,我這一旋剝就打個不數。我難道醉了?你偷吃了,一徑里鬼混我。」因問春梅:「我醉不醉?」那春梅道:「娘清省白醒,那討酒來?娘不信只掏他袖子,怕不的還有柑子皮兒在袖子里哩。」婦人於是扯過他袖子來,用手去掏,秋菊慌用手撇著不教掏。春梅一面拉起手來,果然掏出些柑子皮兒來。被婦人盡力臉上擰了兩把,打了兩下嘴巴,罵道:「賊奴才,你諸般兒不會,象這說舌偷嘴吃偏會。真贓實犯拿住,你還賴那個?我如今茶前酒後且不打你,到明日清省白醒,和你算帳。」春梅道:「娘到明日,休要與他行行忽忽的,好生旋剝了,叫個人把他實辣辣打與他幾十板子,叫他忍疼也懼怕些。甚么逗猴兒似湯那幾棍兒,他才不放在心上!」那秋菊被婦人擰得臉脹腫的,谷都著嘴往廚下去了。婦人把那一個柑子平分兩半,又拿了個蘋婆石榴,遞與春梅,說道:「這個與你吃,把那個留與姥姥吃。」這春梅也不瞧,接過來似有如無,掠在抽屜內。婦人把蜜餞也要分開,春梅道:「娘不要分,我懶得吃這甜行貨子,留與姥姥吃罷。」以此婦人不分,都留下了。

婦人走到桶子上小解了,叫春梅掇進坐桶來,澡了牝,又問春梅:「這咱天有多時分了?」春梅道:「睡了這半日,也有三更了。」婦人摘了頭面,走來那邊床房里,見桌上銀燈已殘,從新剔了剔,向床上看西門慶正打鼾睡。於是解松羅帶,卸褪湘裙,上床鑽入被窩里,與西門慶並枕而卧。

睡下不多時,向他腰間摸他那話。弄了一回,白不起。原來西門慶與春梅才行房不久,那話綿軟,急切捏弄不起來。這婦人酒在腹中,欲情如火,蹲身在被底,把那話用口吮咂。挑弄蛙口,吞裹gui頭,只顧往來不絕。西門慶猛然醒了,便道:「怪小淫婦兒,如何這咱才來?」婦人道:「俺每在後邊吃酒,孟三兒又安排了兩大方盒酒菜,郁大姐唱著,俺每猜枚擲骰兒,又頑了這一日,被我把李嬌兒贏醉了。落後孟三兒和我五子三猜,俺到輸了好幾鍾酒。你到是便宜,睡這一覺兒來好熬我,你看我依你不依?」西門慶道:「你整治那帶子有了?」婦人道:「在褥子底下不是?」一面探手取出來,與西門慶看了,替他扎在麈柄根下,系在腰間,拴的緊緊的。又問:「你吃了不曾?」西門慶道:「我吃了。」須臾,那話吃婦人一壁廂弄起來,只見奢棱跳腦,挺身直舒,比尋常更舒半寸有余。婦人爬在身上,gui頭昂大,兩手扇著牝戶往里放。須臾突入牝中,婦人兩手摟定西門慶脖項,令西門慶亦扳抱其腰,在上只顧揉搓,那話漸沒至根。婦人叫西門慶:「達達,你取我的柱腰子墊在你腰底下。」這西門慶便向床頭取過他大紅綾抹胸兒,四折疊起墊著腰,婦人在他身上馬伏著,那消幾揉,那話盡入。婦人道:「達達,你把手摸摸,都全放進去了,撐的里頭滿滿兒的。你自在不自在?」西門慶用手摸摸,見盡沒至根,間不容發,止剩二卵在外,心中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道:「好急的慌,只是寒冷,咱不得拿燈兒照著干,趕不上夏天好。」因問西門慶,說道:「這帶子比那銀托子好不好?又不格的陰門生痛的,又長出許多來。你不信,摸摸我小肚子,七八頂到奴心。」又道:「你摟著我,等我一發在你身上睡一覺。」西門慶道:「我的兒,你睡,達達摟著。」那婦人把舌頭放在他口里含著,一面朦朧星眼,款抱香肩。睡不多時,怎禁那欲火燒身,芳心撩亂,於是兩手按著他肩膊,一舉一坐,抽徹至首,復送至根,叫:「親心肝,罷了,六兒的心了。」往來抽卷,又三百回。比及精泄,婦人口中只叫:「我的親達達,把腰緊了。」一面把奶頭教西門慶咂,不覺一陣昏迷,yin水溢下,婦人心頭小鹿突突的跳。登時四肢困軟,香雲撩亂。那話拽出來猶剛勁如故,婦人用帕搽之,說道:「我的達達,你不過卻怎么的?」西門慶道:「等睡起一覺來再耍罷。」婦人道:「我的身子已軟癱熱化的。」當下雲收雨散,兩個並肩交股,相與枕籍於床上,不知東方之既白。正是:

等閑試把銀缸照,一對天生連理人。

第七十四回潘金蓮香腮偎玉薛姑子佛口談經

詩曰:

富貴如朝露,交游似聚沙。龍騰小說網提供不如竹窗里,對卷自趺跏。

靜慮同聆偈,清神旋煮茶。惟憂曉雞唱,塵里事如麻。

話說西門慶摟抱潘金蓮,一覺睡到天明。婦人見他那話還直豎一條棍相似,便道:「達達,你饒了我罷,我來不得了。待我替你咂咂罷。」西門慶道:「怪小淫婦兒,你若咂的過了,是你造化。」這婦人真個蹲向他腰間,按著他一只腿,用口替他吮弄那話。吮夠一個時分,精還不過,這西門慶用手按著粉項,往來只顧沒棱露腦搖撼,那話在口里吞吐不絕。抽拽的婦人口邊白沫橫流,殘脂在莖。婦人一面問西門慶:「二十八日應二家請俺每,去不去?」西門慶道:「怎的不去!」婦人道:「我有樁事兒央你,依不依?」西門慶道:「怪小淫婦兒,你有甚事,說不是。」婦人道:「你把李大姐那皮襖拿出來與我穿了罷。明日吃了酒回來,他們都穿著皮襖,只奴沒件兒穿。」西門慶道:「有王招宣府當的皮襖,你穿就是了。」婦人道:「當的我不穿他,你與了李嬌兒去。把李嬌兒那皮襖卻與雪娥穿。你把李大姐那皮襖與了我,等我[扌寨]上兩個大紅遍地金鶴袖,襯著白綾襖兒穿,也是與你做老婆一場,沒曾與了別人。」西門慶道:「賊小淫婦兒,單管愛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