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搖山青菜種子不多,暫時只清理出一小塊地就成。
菜園里蔬菜也少,不用顧忌,天師耍著蠻力,用鋤頭將繁盛的草一掃一大片。
只是剛走前幾步,他就被余生拉了回來。
余生轉述農神的話,「你得把地下草根一起除掉,不然明天就又長起來了。」
異世界植物生命力旺盛,野草尤甚,不除根,翌日即又生。
若除根,它們的根系又很粗壯,著實廢力。
「這么麻煩」天師只能又退回來,幾鋤頭下去,就覺這活兒不輕松了。
「應該叫上八斗的。」余生也嘆氣,早上八斗搬完桌子就回去打鐵了。
他們忙了約半個時辰,挪身地兒也沒清理出來,就見小姑娘抱著小獅子搖搖晃晃走出來。
「你們在做什么」小姑娘打著一酒嗝兒問。
「除草。」余生說。
「什么」小姑娘臉色一緊,抱小獅子後退一步,「吃草」
余生道:「我又不是畜牲,吃什么草」
「哞」,菜園子隔著籬笆正是牛欄,大水牛有些不滿意。
「不是罵你。」余生隔著籬笆對水牛說。
他又回頭,奇道:「吃草你緊張什么」
小姑娘醉眼迷蒙,對棗樹下漂浮的酒杯視而不見,「因為我就」
她頓了一頓:「叫草兒啊。」
「草兒」天師趁機停下偷懶,「挺好的名字。」
「對,賤名好養活。」余生隨口說。
「去,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天師推余生一把。
他對草兒道:「他的嘴缺把門的,你別在意。」
草兒點點頭,站著不動,卻似不倒翁般東搖西擺,又有點像企鵝。
「我就說不成年不能飲酒吧」余生說,「你把一壇酒全喝了」
草兒又點頭。
余生笑了,「一壇酒一貫,記著付賬。」
「啥,一貫」草兒一哆嗦,站定了,「你搶錢呢。」
「酒里既有靈力,又能吊命,你說值不值一貫。」余生笑的很得意,讓天師忍不住想踢他。
草兒認真點點頭,這一壇酒還真值一貫錢。
只是她在路上用盡了盤纏,不然也不會在所有巫醫不來鎮上時,她跟過來了。
「我現在身無分文,要不我吐回去」草兒醉著說。
「說醉話呢。」余生說。
「她說的本來是醉話。」天師插嘴。
余生被噎住了,片刻才道:「這樣,你在鎮上打工還錢,還上了再離開。」
余生說罷有些佩服自己了,輕易就完成了里正他老人家交代的任務。
「打工」草兒又搖晃了,「誰是工」她指著天師,走過去,「是打他么」
「打我做什么我幫你說話的。」天師忙閃開。
「不是打人,我是讓你在鎮上為人看病掙錢。」余生忙拉住她,解釋說。
「看病啊。」草兒搖晃著,「我最會看病了,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