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章三人今兒早上沒來,許是在鄰水鎮還沒回來。
倒是楚生和周大富來了。
倆人身上一股子脂粉氣,楚生臉上甚至有唇印。
「禽獸啊。」余生說,「居然領小孩子上青樓,小心我告訴鳳姐。」
楚生委屈,「冤枉,他領我去的。」
周大富弱弱道:「掌櫃,真是我領他去的。」
「你聽聽。」楚生說。
「拿小孩子做擋箭牌,丟不丟人。」余生才不信。
楚生衣冠楚楚,風流倜儻,而周大富色發白,額頭見汗,弱不禁風,誰帶誰一目了然。
楚生急了,推著周大富,「別裝了,你認真的告訴他,別每次讓我被黑鍋。」
周大富被他晃著把粥都要吐出來了。
「余掌櫃。」周大富認真說,「我年紀應該比你大,請不要」
「誰讓你說這個了。」楚生又搖他。
周大富嘗試著止住他,努力道:「我最近又尋到一院子」
楚生立刻停下,正襟危坐道:「余掌櫃,是我把他帶壞了。」
余生一愣,周大富趁機錯開話題,「余掌櫃,我阿姐今兒來沒」
余生搖搖頭,但在收攤回客棧路經城主石像廣場時,余生見到了周九鳳。
當時石像下人潮擁擠,沽酒,售菜,販肉的聚集於此,甚至有向石像磕頭燒香的。
余生勒停毛毛,下車在攤子上剛買個大豬頭,就聽見「砰砰」超載的腳步聲。
一定是周九鳳來了。
余生所猜不錯,周九鳳領著一群錦衣衛很快擠出人群。
她手提一把宣花大斧,穿著飛驢服,但衣扣不系,露出里面不知名異獸做成的皮甲,
在她身後跟著一隊錦衣衛,其中就有昨天早上在粥攤上喝粥的田十。
他們步履匆匆,唯有田十依舊懶洋洋的拖在隊伍末尾。
見余生提著一豬頭,周九鳳停下腳步,「抱一豬頭作甚,還是一死不瞑目的」
「做豬頭肉,你們去做什么」
「鄰水鎮出事了,我們去看看。」周九鳳說。
「出事了」余生驚訝,「周九章他們」
「有卜小妹在,他們沒事。」
「那弱不禁風的姑娘」余生不信她有很大能耐。
「放心,小妹胸有多大,能耐就有多大。」周九鳳毫不諱言。
「呃~」余生不知該說什么好。
「手感也不錯,我摸過。」周九鳳賊不正經笑著,低聲對余生說。
余生覺著鳳姐一定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好了,不聊了,我們得趕緊走。」
周九鳳說罷一揮手,但被田十打斷了,「掌櫃,還有粥沒」
余生搖搖頭。
田十有些遺憾,「提不起干勁啊。」
「提個屁,再掉隊小心我踢你屁股。」周九鳳粗暴說。
錦衣衛繼續上路。
田十身旁同伴打量著余生和驢車問田十,「這就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粥攤」
田十懶洋洋的點頭。
「你喝過」
田十又點頭。
「太夠不義氣了,居然不叫我一起。」同伴拍他肩膀。
田十耷拉著眼皮,似在睡覺,「回頭我請你喝一碗行了吧別讓我點頭了,費力。」
「一碗不夠,至少一桶。」
「滾,我還攢錢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