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興把棪木酒端上去,喊了余生一聲,余生只能舍下八斗和道士鑽進後廚。
道士在後面追著問,「掌櫃的,我看你後面還有一塊棪木板,你看」
「一邊去,不賣。」余生拒絕他,然後忙碌起來。
因為兔肉今天還沒賣出去,余生先做紅燒兔肉讓他們下酒,接著是亂燉、炒青菜,麻婆豆腐。
因為快到晌午了,做黃衣人飯菜的時候,余生順便把道士和何今夕的也做了。
至於憨貨和南北,余生把他們忘記了。
正在余生忙碌時,清姨掀簾進了後廚。
余生心里一緊,忙裝作繁忙的樣子,「外面客人在等用飯。」
「你忙你的。」清姨說。
在余生去灶台查看食物時,她站在身後順手向余生懷里一探,那張錢庄憑證就被她捏在手里了。
「別啊。」余生回身去搶。
清姨舉起來,讓他夠不著,然後瞪著他,「藏這么多錢,你想干嘛」
「給你買身漂亮衣服」余生急中生智。
把錢收起來,清姨拍拍余生肩膀,「你的心意小姨媽領了,不過這錢還是我為你留著吧。」
余生唉聲嘆氣,「你難道能聞見錢味兒」
「你罵誰是狗呢」清姨揪住余生耳朵,忽然又松開了,余生這才察覺倆人姿勢過於親近了。
「快忙你的。」清姨後退一步,「哦。」余生神色如常,把菜裝盤。
清姨翻出一乳白瓷的酒壺,配套的是一有一縷青花的酒盞。
這一套是余生為她准備的,酒壺盛的酒少,以防她端起來就放不下。
余生旁邊燒著水,見她要飲酒,把酒壺搶過來,「我幫你燙一下,待會兒更美味。」
待燙好取出來時,清姨嘗一口,燙後的游人醉柔和許多,酒香也濃郁了。
「吃一口這個。」余生見她只喝酒,夾一塊麻婆豆腐給她。
小姨媽正為溫酒而愜意,只覺著心里暖洋洋的,見豆腐送來,直接張嘴吃了。
「當心燙。」余生提醒她,清姨早知余生勾芡的巧妙,倒是沒有被燙到。
她和著溫酒,細細咀嚼咽下去後,愜意的吐出一口氣,只覺世上最享受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再來一塊。」清姨坐在放瓷器的櫃子上,為自己斟上酒,愜意的擺著雙腿。
余生依言而行,豈料清姨吃上癮了,又連著讓余生伺候了幾次。
「這些是客人的。」余生招呼葉子高和白高興進來端出去,「一會兒我們吃新菜。」
他把葉子高買回的那塊豬肉收拾了,用剔骨刀將之間的筋絡剔除。
「什么新菜」清姨又要下酒菜,余生喂她,筷子沒穩住掉在了地上,被小姨媽嫌棄了。
「獅子頭。」余生說。
清姨一頓,「你有獅子頭,還是准備把球球給燉了」
她在別處見過獅子,至於揚州周圍是不見獅子的。
「只是個名字。」余生說,「要是哪天我做老婆餅,是不是得把媳婦給燉了」
清姨一腳踢他,「做母親餅吧,順帶著母子餅也出來了。」
「別搗亂。」余生把她的腳撥走,又洗一遍收手准備動手。
這可是他客棧升級任務刀之切,來不得一絲馬虎,因為取巧的路子早被系統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