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嗎聽說弒神者之子住在這兒,我前來討教。」
在大堂忙碌的只有客棧的幾個伙計和倆老頭。
白高興在忙著收拾桌子,葉子高把白發老叟趕了,正與白發老叟手殺。
余下的富難在掃地,把地面「唰唰」的弄的直響,以至於所有人都沒聽見來人說話。
來人說話時挺直了腰背,中氣十足,卻料不到來了個冷場,一時有些小尷尬。
「咳咳」,來人佯裝咳嗽一聲,成功引起富難的抬頭,「不知哪位」
「嗬,這頭羊更大嘿,這胡子,跟我爺爺似的,還有這眉毛,瞎子似的,也不知怎么看路的。」
富難拄著掃把對山羊評頭論足,不料憑空生風,一巴掌打在富難的臉頰上。
「哎呦」富難痛苦的捂住臉。
「怎么了」白高興回頭問。
「誰他娘的打我」富難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說。
「誰打你」白高興不解,富難身邊只站著一頭山羊,羊背上坐著一個提拐杖的人。
除此之外,無人在他半步之內,而那人又夠不著他,誰也打不到富難。
「鳳碎嘴,是不是你干的」
富難對著虛空喊,也不期望得到答案,反正鳳兒說了他也聽不見。
「挨打就挨打吧,反正你長的也招打。」葉子高不耐煩說,「就是能不能別打擾到我下棋」
「你他娘的長的才招打,你」
「咳咳」,來人打斷富難,正要說話,見富難不耐煩的說,「你來賣羊的」
「去去,我們不買羊,雖說我們掌櫃的好騙,你們也不能專找一家騙呀。」
富難用掃把掃地,讓山羊後退幾步。
「買羊」來人伸長了脖子,眯著眼,試圖看清富難的長相。
「知道上一個騙我們掌櫃的什么下場嗎」富難說,「人都死三回了。」
「我不買羊,我是來找」來人的話又被打斷了,這次打斷他的是胯下的山羊。
只見余時雨從後院鑽出來,手里提著一酒葫蘆,那山羊登時朝余時雨走去了。
山羊走的緩慢,蹄子上的泥土在客棧地面上留下痕跡。
「嘿,我剛掃的地,你這羊也忒不長眼了。」富難說著去攔,「啪」,又一巴掌打在臉上。
這巴掌依舊無聲無息,卻痛的富難直捂臉。
「哎呦,誰他媽這么缺德,鳳兒,有本事出來獨斗。」富難朝空氣嚷道。
剛下樓的鳳兒很無辜,聽葉子高埋怨道:「喊什么汗,好漢不跟女斗,你被她打幾下怎么了」
「我這盤快贏了,全被你打亂了。」葉子高說著把棋盤打亂,「重來,重來。」
「哎,汝作甚。」白發老叟不高興了,「明明是吾快贏了。」
「輸贏乃兵家常事,老頭你不要怕輸。」葉子高義正言辭的說。
「嘿,你汝這後生」白發老叟不知道說葉子高什么好了。
在山羊那邊,余時雨詫異的看著走到面前,一甩額頭,把雙眼露出來的山羊,有些迷茫。
「這是干什么」余時雨說著,把自己那壺酒藏到身後去。
「哦,姑娘不用擔心,我這羊只是覺著姑娘好看,所以才靠過來親近。」羊背上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