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節(2 / 2)

情Se搜神記 王亦君 6523 字 2021-01-14

「為什么?爺?」

樓蘭仙子媚眼微睜,春情無限,四肢摟得男人更加緊了,她已被逗弄得欲火泛濫,恨不得被插得爽死才好,怎容得神農不動?「你不是容不下,要我饒你嗎?」

明知男人是在調情,要讓自己明明白白地投降,成為床上最誘人的盪婦,樓蘭仙子卻已擋不住欲火的侵襲,芳心情動已極,全身都發熱,現在她所要的只有男人的強狠和溫柔啊!「嗯……樓蘭現在……容得下了……爺想怎樣……怎樣都行……」

「那你不反對我cao死你咯?」

神農調笑著,在她粉背上來回撫搓的手緊了緊,讓這仙子發出微囈。而樓蘭仙子的回答則是玉手勾上他頸子,把他壓下來,嫩軟溫滑的肌膚緊貼著他,迎君之意再明顯也沒有了。男人等了好久,這才逗得少女心動,棒棒早脹得發痛了,恨不得馬上在姑娘的||穴里猛沖幾陣才行。

嬌囈聲愈來愈柔軟、愈來愈媚盪,樓蘭仙子被神農強猛地沖了幾下,已是承受不起,偏是被勾動春情,雖說是額上冒汗,仍強自撐持著,迎合愛郎的動作,精力似乎都化成愉悅,占領她全身。

干得興起之下,神農將枕頭墊在她臀下,讓她的蔭唇高高地敞了開來,正合男人強抽猛插的興味。樓蘭仙子不住地扭挺著身子,指甲不自覺地陷在男人背上,掐出紅痕,任yin水隨著動作噴濺出來,迎合著強有力的沖刺,每一下都讓她酥爽無比,沒幾下就泄出陰精,達到高潮。

看著胯下美女脫力而慵懶、無比滿足的表情,加上棒棒被她窄緊的蔭道緊緊箍著,股股溫潤的熱氣滋潤著gui頭,感覺真個銷魂,偏生欲火才剛剛起步而已,連威風都沒發呢!

也不管樓蘭仙子已泄得頰比楓紅、媚眼如絲,四肢百骸全部酥軟,神農將她的腰一兀,把她整個人大字形地攤在床上,緊緊壓著,聳動著腰臀,棒棒抽插得更加猛烈,還不時打個旋兒、鑽她一鑽,讓yin水蜜汁一滴一滴給汲了出來,鑽得她芳心鹿般亂撞,偏是不能自己的挺動嬌軀,任君yin玩,雙||乳|隨著急促的呼息而震躍彈跳,美不勝收。

給這樣猛烈抽送下來,樓蘭仙子似連動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整個人軟軟地癱在那兒任君宰割,只呻吟歡叫聲愈來愈大、愈來愈嬌媚,嬌呼地抒放藏在心里不敢言語的情火,神智昏茫,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

等到神農也攀上頂峰,再忍不住,一下重重地射在她體內深處時,她早半暈半茫地倒下,那she精的力道似乎是擊穿她花心軟肉,火般的jing液猶如電擊,搗得她體內深處一陣澈骨酸麻,只樂得樓蘭仙子媚眼如絲、四肢無力,回光返照地yin叫一陣後,癱瘓在男人懷中,眼里盡是沉醉,胴體像是融了的糖一般的軟膩,軟黏著男人。

神農嘿嘿一笑,蜻蜓點水般在她朱唇上偷點了一下,「樓蘭這般媚態天生,教都不用教在床上也是動人心弦的媚盪?」

「爺,你壞死了。弄得賤妾迷迷茫茫、全身無力,叫樓蘭明天怎么見人?」

樓蘭仙子軟癱在神農懷里,埋怨聲中帶著無比的嬌弱溫柔,她這下可是再爽不過的了。

「那就不要見人好了,留在床上陪我,讓我再好好弄多你幾次,保證你一點也不會覺得悶。」

神農笑著,看著她這樣脫力的樣兒,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滿意的。他故意擠了擠樓蘭仙子那堅挺的雙||乳|,粉紅色的蓓蕾仍是那么嬌艷可愛,ru房一點也沒有垂下來的樣子,雖是堅挺卻無失於其柔軟滑潤,只擠得女孩一陣嬌囈,卻是動都不能動,任情郎輕薄。

「樓蘭可想得緊哪!要是丁香妹妹也在就好了!」

擱在神農腰上的手輕輕一捏,樓蘭仙子嘆了一口氣,伸了伸腿,盛放花兒一般美麗細致的臉輕輕貼上男人臉龐,朱唇幾乎是一動就吻上他的嘴角。美人自動送上香唇,男人自是照單全收,還加力吮吸,一副頗想再來一次的樣兒,好久好久才松開她猶帶芳香的櫻唇,讓她一陣喘息。

少女那嬌痴乏力的胴體緊揩著男人,舒暢地在他懷中縮了縮身子,享受狂風暴雨後的溫馨。「原來你這么想讓別人看著你在床上的浪盪樣兒啊!等下,讓丁香仙子在一旁觀看我們的盤腸大戰,包你滿意。」

「討厭!討厭!」

樓蘭仙子嬌嬌弱弱地捶著神農胸口,一個翻身,柔軟的櫻唇封上愛郎的嘴,任他吮吸好久才分開,眼中波光如水,閃閃發光。

「人家光是看著你在床上征……征服丁香妹妹,臉都紅得不知道怎么辦了。每次和你上床,相公總把人家操……操得飄飄欲仙、魂飛九霄,事後回想起來都受不了,你偏偏還想讓她們看著,樓蘭真會被你活活害死。」

「嘿嘿……」

神農看逗得樓蘭狠了,這美人兒微嬌帶嗔,撒嬌發痴的樣兒,又柔又媚。

第二章神農使者

一個少年從林子里走了出來,約莫十三四歲,滿臉塵土,一雙大眼靈動異常,腰間斜斜插了一枝綠竹笛。

少年四下張望,看見一個鶴發紫杉,神仙也似的老者躺在草地上,正瞪著眼望他,便展顏一笑,登時如雲開雪霽,英氣逼人,讓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喜歡。

這個老人乃是當今天下的天子神帝,神農氏。神農兩百多年前便已無敵天下,斬妖除魔,被五大族奉為天子。在位五十年後,天下大治,百姓安居樂業。五族四百八十城,人人歸心。大荒四〇二年,神農離神帝城,孤身游歷天下,采百草尋長生之葯,此後百余年,行蹤飄忽,神龍首尾。時有神帝賜葯救人的傳聞不絕於江湖。

只要神農尚在人世,天下便太平無事,無為而治。誰料威鎮天下的神帝路經東海南際山時,竟百草毒發,經脈迸壞,硬化如岩。

倘若是其他人聽到這個名字,只怕會立即跳將起來,但那少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應。原來卻是出來四處周游的王亦君,他自小在山谷長大,雖然游盪數月,但對天下之事知之甚少,對神農二字聞所未聞。雖然亦知神帝,卻不知神帝名諱,所以聽老人自報姓名,竟無絲毫詫異之色。

神農自知時限將至,當下道:「咱們萍水相逢,卻很投緣,小朋友,我有一事相托。」

從腰間掏出一塊紫色的木牌,正面三個大字:神木令;背面一行小字:見此神令,如帝親臨。王亦君卻不知這是神帝信物,此牌一出,九萬里神州無敢不從。

「小朋友,此事相關重大,稍有閃失,便有數十萬百姓要受刀兵之禍。」

王亦君吃了一驚,剛要相問,神農已撕下一幅衣裳,咬破食指,在衣帛上血書幾行,然後將木牌包在血書中,折疊遞給王亦君。「你必須在將此木牌、血書送到西南玉屏山,交給一個叫做青帝的人,讓他在七日之內趕到蜃樓城。倘若找不著青帝,或者他根本不在,那么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在七日內趕到蜃樓城,把這個木牌交給蜃樓城的城主喬羽。」

接著,神農從懷中掏出一本羊皮書,交給王亦君。書僅巴掌大,但厚達兩百余頁。封面三個大字:大荒經。

里面盡是密密麻麻蠅頭小字,還插有許多地圖。

「我游歷天下兩百年,寫成此書。記述大荒七百余山、四百八十城的地理位置、奇花異草與妖魔靈獸。倘若你想去任何地方,或是尋找任何東西,不妨查查此書。」

神農心中頗為歡喜,原以為自己化羽歸西,此書將永無傳人,不想還能如此,倒也寬慰。又從懷里取出兩本羊皮書,交給王亦君,「這兩本書便當是朋友的禮物,一並送給你吧。」

王亦君見一本封面為《百草注》一本封面為《五行譜》筆跡與《大荒經》相同,也是神農親筆所著。

「最讓我得意的乃是《百草注》世間奇花異草,屬性功效,相克相生之法,都略有備注。而《五行譜》卻是絕頂武學,不過終究太過深奧,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神農從腰間解下一個羊皮囊,遞給王亦君,「這里還有十六顆神農丹,倘若受傷中毒,一顆便足以讓你化險為夷。每服一顆,可以蓄氣養神,增長功力,不過不可服用過勤。」

「山下龍潭有一種靈獸龍馬,日行千里。此處去玉屏山兩百余里,去蜃樓城兩千余里,沒有坐騎,想在七天內趕到,那是萬萬不行。」

神農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躺在草地上,仰望漫天星辰,「如此良辰美景,豈能辜負。日月星辰,與我同化,夫復何求!」

神農沒再看王亦君,低聲吟唱一首陌生的歌。

王亦君轉身大踏步向山下走去,一直走到半山腰,依然聽見神農斷斷續續的歌聲。「朝露曇花,咫尺天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九萬里蒼穹,御風弄影,誰人與共……千秋北斗,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

夜色正深,星漢無語,林風簌簌,漆黑一片。王亦君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小心翼翼向山下走去。來到了龍潭邊,突然「呼啦拉」一聲巨響,水面激射起十余丈高的水花,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獸從潭中拔地飛起,徑直朝王亦君猛沖去。

王亦君大吃一驚,飛身躍起,凝神細看,那怪物全身黝黑,似牛非牛,長了一雙巨大的肉翼,頭頂長了一對圓球般的犄角。怪物一個撞空,回過身來再度向王亦君快速撲去。

在空中轉身之際,王亦君猛地調用丹田之氣,攥緊拳頭,發力向怪物犄角之間的軟肉打去。怪物低頭撞得正歡,瞧也不瞧,自己迎將上來,登時打個正著。

怪物痛吼一聲,重重摔落,撞在岩壁上,跌跌撞撞,掉入龍潭中。但王亦君人在半空,一口氣沒轉過來,也掉入冰冷的龍潭之中。身體尚離龍潭數丈之時,便已感到刺骨的陰寒之氣,王亦君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幽碧的潭水迎面撲來,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向森冷的水潭深處沉去。

迅雷不及掩耳,變故太快,王亦君還未反應過來,便已沉入龍潭下幾丈處。冷冰冰的水從鼻中、口中一齊灌進來,全身如在冰窖,雙手雙腳在水中胡亂撲騰。

但是王亦君水性極好,片刻之後,在這冰冷的潭水中,他已能自在的潛游,睜開雙眼視物。水潭不如想象中那般深,突然發現不遠處潭底閃閃發光,近了一看,竟是滿地珍珠,交相輝映。

驀地看見東南方遍地珠光寶氣中,一只白色怪物仰頸嘶吼。那怪物朝他走來,但行了幾步,便被嬰臂粗的鋼鏈緊緊拉住,不能再前進分毫。那只白色怪物倒像一只白鹿,只是身上遍布魚鱗,腮上長了一對魚鰓,一張一合。頭頂只有一支鹿角,雙目火紅,脖頸頗長,唇上兩條龍須擺舞不停,張口嘶吼時,犬牙交錯,威風凜凜。

王亦君眼角掃處,突然發現幾丈開外,幽暗之中,有奇異的光芒一閃即逝,但眩光之強,竟勝過遍地珍珠。

那怪物似是十分驚恐,沒來由地向後退了許多步。

心中大奇,不知那里有何物事,竟讓它如此驚懼,於是王亦君朝那里游了過去。游到近處,方才發現竟是一柄青灰色的鐵劍,斜斜插在潭底的軟泥之中,外表看去,無甚希奇之處,卻不知先前的眩光從此劍何處發出。

王亦君輕輕一提,就將那劍拔了出來,那劍竟是一柄長不過三尺的普通鐵劍,沉於水中已久,銹跡斑斑。

只有劍柄上刻了「無鋒」二字。

其時一道月光斜斜射入潭底深處,王亦君將劍身一轉,登時閃過一道眩目的光芒,他舉手擋住眼睛,緩緩地移開手掌,赫然看見劍身上刻了兩個小字,在月光下微微泛著金色的光暈。定睛看去,竟是神農二字,反轉過來,另一側劍身隱隱也有兩個字:空桑。

此劍原是二百余年前,木族聖女空桑仙子的佩劍,也是木族七大神器之一。當年空桑仙子在東海邂逅神農,兩人一見鍾情。空桑仙子將無鋒劍送給神農,聊解相思。神農在無鋒劍上用金剛指刻下兩人名字,當作兩情不渝的見證。但是五族聖女必須為chu女之身,終身不嫁。空桑仙子為此被木族長老會流放湯谷。而神農身為神帝之尊,竟不能觸犯五族之約,解救心愛之人,只能目睹空桑仙子東渡湯谷,獨自在南際山頂喝得酩酊大醉。那日他心如死灰,將無鋒劍拋入龍潭之中。孰料此劍在潭底沉睡兩百年,竟在神農化羽之日,為誤入龍潭的王亦君所發掘。兩人緣分,實是命運使然。

月以西沉,天色將亮。王亦君決計趕快將怪獸救出,便去尋找龍馬,收服上路。他很快便來到那怪獸身邊,那怪獸遠遠望見他口中的無鋒劍,便驚恐不已,向後倒退,一直退到水底崖壁,口中發出嗚嗚的悲鳴,全然沒有起初威風八面的姿態。

「此劍必是收降靈獸的利器,所以它才這么害怕。」

想到此處,王亦君揮起無鋒劍,向鋼鏈上斬落。那怪獸見他揮劍,嘶聲狂吼,向左側奔去,恰好將鋼鏈綳得筆直。亮光一閃,王亦君在水中聽見「澎」的一聲悶響,手心發麻,無鋒劍從手中震飛,劍鋒與鋼鏈的撞擊之力在水中掀起一陣沖擊波,將王亦君向上推了老遠。

王亦君浮出水面,稍一換氣,又一個扎子潛入潭底。潭底那只怪獸已經不見蹤影,鋼鏈已經被斬斷,拖委在地。王亦君拾起無鋒劍,上了岸,方始覺得周身疼痛酸軟,疲憊不堪,將劍插在一旁,重重跌坐在草地上。

他一日未眠,疲憊已極,困意迅速翻涌上來,過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待到醒來之時,已是翌日正午。陽光燦爛的照耀著,藍天白雲,山崖環繞,龍湫瀑布如蒙蒙細雨,漫天灑落。如此向上仰視,仿佛在俯瞰一口深井。有一剎那,王亦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揉著眼睛,從草地上爬了起來,龍潭碧波泠光,周側奇花異草。身旁一只滿身魚鱗的白色獨角鹿正瞪著火紅的雙眼看他,見他醒轉,歡鳴不已。

見著這過目難忘的怪獸,王亦君這才將昨日之事一一想起。看看烈日懸空,想起神農重托,王亦君大叫一聲「糟糕」跳將起來,摸摸懷中書物,所幸都在。羊皮書上的字不知是用什么顏料所寫,在水中浸泡許久,竟然沒有一字洇開。羊皮囊中的十五顆神農丹也一顆未失,神木令倒是更加堅硬,敲起來有金屬之聲。

翻開《大荒經》按圖索驥,查到南際山,在地圖附近仔細搜尋,果然看到在南際山西南方向標有玉屏山三字。蜃樓城則在南際山東北方臨海之處。想起神農所說,此處離玉屏山兩百余里,離蜃樓城兩千余里。倘若尋訪不到青帝,從南復折而向北,路程相加,少說也有兩千五百里,要在七日內趕到,可真是難於上青天。不知神農所說的龍馬又在何處呢?

王亦君四下眺望,龍潭中的碧水漫過岸邊巨石堆,在凹窪處匯聚為溪流,蜿蜒西南,一直流過西南的山谷。

溪水所經之處,水草猶為豐茂,這溪流附近必是動物出沒,飲水棲息之地。哪知他引頸眺望了許久,也不見一只動物出現。

和獨角鹿沿著溪流向西南走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看見遠遠的有幾只龍頭馬身的怪獸在溪邊垂頸飲水。王亦君大喜過望,心想這必定是神農所說的龍馬了!只要收服一只,便可日行千里,七日內完成重托,自是不在話下。

王亦君正待發足奔去,獨角鹿卻已嘶吼一聲,向龍馬飛馳去,速度之快,竟似身邊突然卷過狂風,劈過閃電。王亦君大為意外,豈料奇怪的事還在後頭。那幾匹龍馬聽見獨角鹿的獨特嘶吼,登時抬頭四顧,瞧見獨角鹿沖來,竟嚇得四散奔逃,一只年幼的龍馬驚慌失措,前蹄絆倒,全身癱軟,竟不能再爬起來。

獨角鹿剎那間便沖到小龍馬前,瞧也不瞧它一眼,徑直飛奔,不過片刻便追上兩匹駿健的龍馬,還未如何,那兩匹龍馬便奮蹄長嘶,驚懼不已。獨角鹿一聲怪吼,兩匹龍馬立即卧倒,低聲悲鳴。王亦君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原來這獨角鹿乃是水族靈獸白龍鹿,性烈難訓,極為凶猛,並且奔跑如飛,遠勝龍馬。這只白龍鹿數十年前在東海沿岸為害甚眾,被一路經此地的奇人用十七混金索降伏,困在龍潭之中。幾十年來,白龍鹿在龍潭底,咬死許多靈獸,尤以龍馬為眾。苟存的靈獸,除去少數凶頑之物,無不遠遠辟易,連龍潭也不敢靠近。

白龍鹿受困幾十年始得自由,心情極好,竟不咬噬龍馬,而是轉身朝著王亦君昂首睥睨,頗有得意炫耀之態。王亦君哈哈大笑,沖它吹了一聲口哨,白龍鹿立即飛奔回來。

拍拍它的頭,王亦君與它親熱片刻,用無鋒劍在白龍鹿頸上殘余的十七合金索上奮力削磨,鋼鏈方才斷落。

白龍鹿歡鳴不已,頭頸在王亦君身上來回磨蹭,濕嗒嗒的舌頭朝他臉上卷來。

王亦君連忙躲閃,「鹿兄,我想請你帶我去玉屏山,怎么樣呀?」

白龍鹿似是聽得懂他的話,連連點頭,發出哈哈之聲。王亦君大喜,翻身上了鹿背,「咱們走吧!」

白龍鹿長嘶聲中,揚蹄飛奔,瞬息間便奔出十余里。

艷陽高照,鳥語花香,龍潭谷中又恢復了寧靜。那只飛牛怪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探頭探腦一陣,確定白龍鹿已經去遠,歡鳴聲中,重重躍入龍潭中,濺起老高的水花。

王亦君騎在白龍鹿背上,只覺耳邊風聲呼呼,兩側樹影急速倒退,宛如在雲端飛行。那白龍鹿飛奔時極為平穩,毫不顛簸。出了龍潭谷,便是一片平原,草長鶯飛,白雲飛舞,迎面吹來的初夏午風,帶著陽光的溫暖氣息。

白龍鹿腳程極快,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王亦君見前方丘陵起伏,大河橫亘,河西幾座高山卓然而立,山頂雲霧繚繞,黃昏斜陽,將西側山峰鍍了一層金黃,宛如仙山。

王亦君翻出《大荒經》仔細查看,「(南際山)又西南二百余里,曰玉屏山。山有四峰,東橫大河。其上多松,中峰有天湖。」

眼前景物與書中描摹並無二致,想必是到了。正尋思著怎么上山尋找青帝,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馬蹄之聲,蹄聲密集,隱隱還有呼喝之聲。

只見北邊塵土飛揚,一行隊伍,約有三十余人,最前兩騎,一個老者瘦如槁木,一雙碧綠的眼睛深凹下去,滿面木無表情,背上斜斜插了一具桐木琴。另一個少年細眉斜眼,長得不丑,卻滿臉暴戾神色。後面數十大漢玄衣勁裝,背負長刀,駕著龍馬如疾風般朝玉屏山奔去。

「這些人神色匆匆,似乎也是去找青帝的。自己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