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節(1 / 2)

情Se搜神記 王亦君 6509 字 2021-01-14

子搜腸刮肚的回想今日卜算的十卦,好象除了貴人臨門那一卦外,其余九卦都是大凶之卦,當下連連搖頭道:「糟之極矣!老太婆要發威了。」

白龍鹿嘶鳴一聲,突然飛奔入谷,辛九姑等人想要阻攔已經不及。

然而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卻見空桑仙子臉色大轉柔和,緩步向前,低聲詢問王亦君。王亦君恭恭敬敬的一一回答。兩人說話聲音俱都極小,隔得甚遠,眾人無法聽清。空桑仙子突然朝谷外眾人瞥來,眾人均是一凜,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空桑仙子轉頭低語,突然微笑起來,似是與王亦君頗為親熱。兩人談了一會兒,一齊朝谷內竹屋走去。纖纖一蹦一跳的與白龍鹿跟在後面,滿臉驚喜,還回過頭朝眾人扮了一個鬼臉。

眾人大為驚佩,想不到這喜怒無常的女魔頭在聖使面前竟變得如此溫婉。也不知被他施了什么法術。對這少年聖使的敬畏之心登時又平添了幾分。盤谷、卜算子張大了嘴,合不攏來,對目相望。成猴子喃喃道:「他奶奶的,人長的帥還當真占便宜。柳浪,你比起這聖使那真成了老白臉啦。」

柳浪微笑不語,心中卻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盤谷漲紅了臉,半晌才猛地一跺腳,喜道:「聖使連空桑仙子都能收服,要帶我們離開這里就更不在話下了!」

眾人歡聲長呼,長年的流放生涯眼見將要結束,竟有不少大漢喜極而泣。

王亦君、纖纖隨著空桑仙子進了竹屋。空桑仙子纖指輕彈,幾道綠光閃過,屋內六盞水晶燈立即明亮起來。

竹屋素雅潔凈,地上鋪著竹席,松木小幾上一個琉璃香爐香霧繚繞。王亦君等人席地而坐。白龍鹿在外候著,眼巴巴地瞧著他們。

纖纖瞪大雙眼,環顧道:「想不到你這么凶霸霸的,住的地方倒這么雅致。」

此時她已不懼怕空桑仙子,說話更加放肆。王亦君拿她沒轍,只好裝做沒聽見。倘若是從前,空桑仙子聽到這句話,只怕纖纖已經在海里喂鯊魚了。但她現下心中微波不驚,靜如古井,只是微微一笑,「王亦君,我將雪羽鶴給你,你怎么救出你的朋友呢?」

王亦君喜道:「倘若前輩將雪羽鶴相借,晚輩便可以乘鶴飛到那扶桑樹頂,將蚩尤接下來。」

空桑仙子嫣然一笑,「王亦君,這湯谷竟能困住這么多窮凶極惡的五族罪人,你可知特別之處便是那株扶桑樹么?」

王亦君和纖纖齊齊「咦」了一聲,頗為驚異。

空桑仙子道:「那株樹相傳是六百年前青帝羽卓丞死後所化。當然這不過是傳言而已。但是這樹確實頗為古怪。每次我騎鶴飛行,到了百里之外,還能聽見扶桑樹樹葉響動的聲音。那聲音好生奇怪,就象有人在不斷的念咒語一般。念力極強。倘若換了別人,決計飛不出湯谷島十里。要么墜海而死,要么乖乖地回去。」

纖纖臉色有些發白,不由自主地往王亦君身上靠去。王亦君大為好奇,「難道這樹也會法術么?」

空桑仙子道:「樹自然不會法術。但是樹里面只怕有什么古怪的東西。」

王亦君笑道:「不知什么東西,竟有如此威力。難道真是羽卓丞前輩的魂靈么?」

空桑仙子嘆了一口氣,「倘若真是青帝魂靈,那便好了。但他已死六百年,縱有魂靈,也早已進入神界,為何在這扶桑樹中棲息?」

纖纖緊緊地貼在王亦君身上,聞見他熟悉好聞的氣息,心中的害怕之意稍減,強笑道:「那會是什么?」

空桑仙子出神的沉吟片刻,「我想可能是上古神器,說不定便是那十日鳥的封印。」

王亦君更為迷惑。空桑仙子微微一笑,素手一彈,櫻純微啟,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低聲吟唱一般,說不出的好聽。「嗆然」一聲,王亦君竹鞘中的無鋒劍倏然出鞘,凌空飛舞,在空中搖曳生姿,仿佛佳人翩然起舞。

王亦君、纖纖瞧得目眩神移,暗暗稱奇。空桑仙子纖指輕拂,在松幾上哆哆輕敲,突然吐氣如蘭,輕聲念訣道:「南旋畢修紫乘樓……」

那無鋒劍斷折處忽然有綠光沖天而起,照得王亦君須眉皆碧。屋外狂風陡起,白龍鹿驚聲嘶鳴,昂首踢蹄。

一個碧綠色的蝴蝶翼的小人竟從無鋒劍中飛了出來,翩翩舞動,在松幾上落了下來,身不盈寸,剔透玲瓏。

王亦君從未見過此等情形,大驚失色。這無鋒劍跟隨他已有數月之久,想不到竟藏了如此玄機。倒是纖纖相形之下見多識廣,脫口道:「木精!」

空桑仙子點頭道:「正是。她是木精,被封印於這無鋒劍里。只要解開封印訣,她就可以出來了。」

王亦君奇道:「前輩怎么知道?」

空桑仙子淡淡一笑,手指一曲,那無鋒劍隔空落入她的手中。她將劍身一轉,手指撫摩那「空桑」二字,「這柄劍便是當年我給神農的信物。」

王亦君與纖纖「啊」的一聲,眾多疑惑這才頃刻煙消雲散。王亦君起身行禮,歉聲道:「晚輩不知,多有失禮,請前輩莫怪。這柄劍還請前輩收回。」

空桑仙子淡然笑道:「不知者不罪。這劍與你既有緣分,還是由你收著吧。」

王亦君推辭再三,這才收下。

心中一動:「不知前輩與仙女姐姐有沒有淵源?」

突然想到兩百年前空桑仙子便已被流放此地,怎么可能認識白衣女子?暗罵自己愚蠢,重新坐了下來。

空桑仙子又默念封印決,將木精收回斷劍中,「這便是神器封印。它可以將某些靈獸乃至人類的精神力量、魂靈吸納其中。只要解開封印決,就可以駕御這種精神力量,使神器自身的威力發揮得更加強大。」

王亦君當日在天壁山下,曾經聽科汗淮說過珊瑚笛中封印珊瑚獨角獸之事,也曾在玉屏山頂見過十四郎解開幻電玄蛇的封印,因此對這神器封印也稍有了解,當下點頭。

空桑仙子從頭發上摘下一支瑩白的瑪瑙發簪,「這瑪瑙發簪便是雪羽鶴的封印,只需默念解印訣,你便可以將雪羽鶴釋放出來。」

她將發簪輕輕地往纖纖頭上一插,笑道:「這發簪跟了我一百多年了,今天便送給你罷。」

王亦君大喜,纖纖也是又驚又喜,頗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低聲道:「謝謝仙子。」

她少有感謝別人,今日開口不免有些忸怩。空桑仙子與王亦君不禁莞爾。

空桑仙子道:「只是那扶桑樹中不知是什么上古封印。倘若它封住的是極凶的凶靈,以它念力之強,只怕雪羽鶴和木精都不是對手。你們要想救出朋友,可要冒一冒險啦。」

王亦君點頭笑道:「有了雪羽鶴,那便方便得多啦。如若可以,我倒想立即就去。」

空桑仙子微笑道:「你這般重情講義,真是難得。神農總算有些眼光。眼下你絲毫不知封印法術,倘若那樹中當真有上古封印,你冒然前去,極是凶險。明日我便和你們一道去罷。」

王亦君大喜過望,有她相助那真如虎添翼,連連稱謝。空桑仙子淡淡笑道:「你先別這般歡喜,還未必能將你朋友救出來呢。」

當下空桑仙子開始教授王亦君與纖纖封印法術最為基本的常識。

空桑仙子原是兩百年前的木族聖女,精擅祈天法術,此番娓娓道來,深入淺出,聽得王亦君眉飛色舞,大長見識。封印法術乃是法術中極為高深的法術。所謂封印,便是以超強的精神意念力控制靈獸或人類,將其魂靈或是精神力禁錮於某種神器中。

封印時默念的口訣便是封印訣。一旦將其封印,便如同將刀劍收入鞘中,今後可以隨時「拔鞘」御使。但要解開封印,御使其物,除了將封印訣倒背外,還需要有至少與封印之人封印時相等的念力。否則不但不能將封印解開,還有可能反被封印御使。這便是為何大荒中有許多解不開的封印的緣故。或是因為封印訣失傳,或是念力不及從前的封印人。

王亦君真氣極強,念力也相應不弱,但對於意念力修行法,由於科汗淮並未傳授,只是自己直覺感悟而已。

當下空桑仙子傳了他修行念力的「長生訣」要他每日背誦修煉,增強精神意念力。這長生訣洋洋數千字,講的都是聚斂念力,以意御意的法子。更妙的是,字行韻律隱隱吻合念力調節的規律,默誦之時便可以自動修煉念力的聚散。

不知怎地,起初在谷中瞧見王亦君之時,空桑仙子便有莫名的欣賞喜歡之意,一直未下重手。待到後來王亦君出示無鋒劍、吹奏剎那芳華曲、告知神農之事,她更加感到與這神奇少年的奇妙緣分。況且自己被流放兩百多年,族禁之念早已淡薄。

此時了無牽掛,更加無所禁忌,是以竟將這木族至為隱秘的封印法術與長生訣傾囊相授。王亦君天資佳絕,一聽即懂,更加令空桑仙子歡喜。兩百多年自我封閉,今日始得釋放,心中暢快不下於王亦君醍醐灌頂的欣喜。

起初纖纖還聽得津津有味,但過了片刻,便覺得這法術還不如王亦君的側臉來得引人入勝,於是便歪著頭抿嘴微笑偷瞧王亦君。王亦君聚精會神、領悟時粲然微笑、深思時眉頭微蹙的神態都是那般的迷人。有時抓耳沉吟的表情也能讓她忍不住捂嘴偷笑,心中滿是暖意。漸漸的,空桑仙子說什么話都聽不見了,只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王亦君每回頭看她一眼,微笑一次,她便心跳加速,雙頰火熱。不住地想:「哎呀,他瞧見我在偷看他了……」

連忙扭頭裝做側耳傾聽之狀。每每被空桑仙子眼波流轉,曖昧的一笑,登時又臉紅心跳,仿佛被她的銳利眼光看穿了少女心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空桑仙子才將封印法術以及長生訣傳授完,王亦君雖還有許多疑問,但也只有留待日後自己修行時慢慢參悟了。王亦君舒展了個懶腰,這才發現纖纖已經伏在他的膝蓋上沉沉睡去,長長的睫毛在瑩白的臉上投下一道彎影,嘴角還噙著一絲甜蜜的微笑。

「她已經兩天沒好好睡過覺啦。」

突然困意涌了上來,王亦君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空桑仙子微笑道:「君兒,你也好好睡上一覺,天亮時我再叫你罷。」

他困倦難當,呵欠連連,當下頗為不好意思的一笑,將纖纖輕輕地放到床內側後,伏在床沿沉沉睡去。

第七章柔情追憶

空桑仙子瞧著兩人,心中泛起久違的柔情。窗外秋蟲低鳴,夜風輕拂,水晶燈搖搖曳曳,她坐在一地的月光中,想起了很多事情。幾百年的光陰倏然而逝,只剩下這個寂靜安詳的初秋之夜。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耳邊又響起了很多年前的那首曲子,呢喃的夜風在她的耳根廝磨繚繞,宛如他的話語,他的呼吸。

走近一間山中小屋,這看來不像是有人久居的住所,不過是為了山中非得野宿的人著想,而造起的小屋罷了。神農與空桑仙子輕手輕腳地走近窗邊,此時屋內的行房聲音已經隱去,代之而起的是男人的喘息聲和女子的抽泣聲,顯然他們來晚一步,屋中女子已慘遭惡徒蹂躪。

挨著窗邊,望了進去,屋中爐火通明,床上是一個赤裸著身子,正傷心哭泣的少女,貞操業已被奪,股間只剩下落紅點點,臉上頗有幾分姿色,四周散著算得上是富家女子使用的簪飾。那女子只是哭,卻又不敢大聲,綢緞的衣裳破破裂裂,墊在身下,濺滿了落紅和交合後的穢物;另一邊的男子正在著衣。

空桑仙子看得明白,勃然大怒,先射出一縷指風,制住那失身少女,讓她暫時昏迷,這才躍進屋去,一掌擊出。不料,在送那男子歸西的同時,被yin賊灑出的一片迷霧所籠罩。運氣周身,並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眼光隨即飄到昏迷不醒的床上女子身上去,將扔在一旁的一件外衣拾起,蓋住那裸女的身子,「神農大哥,空桑先送這身心受創的可憐姑娘回去,你就待在這兒等我回來,好嘛!」

左等右等,神農愈等愈不耐煩,空桑怎么還不回來?等待的焦燥真是令人受不了。他在屋中走來走去,尤其是當他看到床上的痕跡之後,更是血氣翻涌,那落紅混著yin水,紅紅白白的,令他忍不住想起被他奪去了chu女之軀的女孩子們。

不知丁香仙子和樓蘭仙子現在過的可好?映入神農腦海中的,除了她們以外,還有各有各的嬌艷的美人兒。

神農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今晚自己老想到床笫方面的事,莫不是因為這里的影響吧?就算忍著不去看,那濃濃的異味也強烈無比地飄進他的鼻中,令他色欲大盛。怎么會這么無法自抑呢?神農陡地感到不對……

當空桑仙子搖搖晃晃地步入屋內時,神農已捂著肚子,坐在椅上,強壓著葯力的散發,滿臉大汗,喘息聲愈來愈響,幾乎已是將近不能抑止的樣子,明澈的眼中盡是紅絲,熱氣不斷從鼻中噴了出來。

「啊!神農大哥!你怎么了!」

空桑仙子也是粉臉酡紅,她在送那女子回去後,回來的路上就感覺到渾身不對勁,身子中象是火山爆發一樣,熱得香汗淋漓。「有媚毒!」

神農喘息著,強忍著動作的沖動,眼前的佳人嬌美如花,那美貌的臉孔令他忍不住想把少女壓在床上,盡情發泄體內的獸欲,「空桑妹子……你快先走……讓為兄……自己解決……不然你會遭殃的……」

「大哥……」

空桑仙子大驚,呆了半響,臉上彷佛有著什么難解的謎,在她內心里不斷的交戰著。神農咬著牙,看著少女終於有一點下定決心的樣子,「還不趕快走?若我壓不下葯力的話,你就真的……」

嘴被一只小手給堵住,神農不解地抬頭看去,強烈無比的欲火彷佛要從眼中燒出來,連著這女孩子也一塊燒化的樣兒。空桑仙子右手輕拂,將發上的簪子拂了下來,一頭長長的頭發像水一樣流了下來,襯著俏臉更為誘人。

外袍和披風都解了下來,貼身的裝扮更顯她玲瓏浮凸的身段,牆壁上有著小小的一盞燈,映著空桑仙子那平靜的玉容,長長的睫毛動也不動,整個人就像是被老匠人用著上好的玉石,精心雕琢的仙界玉女一般。

看著這樣的美人,神農呆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一點點地把這女子端庄如仙子的無比美貌印在腦海中。半響,空桑仙子才睜開了眼來,望著神農,嘴角微微含著笑意,冰雪般白皙潔凈的頰上半泄著紅艷。

聖女未語先笑,皓齒配著櫻唇,宛如從雪中迸出的花朵般嬌艷,更顯魅力,「神農大哥,別說什么自己來的話,那樣絕清不媚毒,會傷到大哥你自己的。」

空桑仙子聲音突地小了下去,玉首一點點地垂下去,「而且……空桑也讓媚毒所染,本想回到這兒,讓大哥動手動腳、恣意撩弄之下,壓下空桑羞怯,解去所中媚毒。誰知大哥……」

少女的臉蛋兒再也抬不起來,羞紅的程度導致耳根子都紅透了,要不是她就站在神農身前,那微弱囁嚅的聲音,叫人怎么聽得見?

「不……不行……」

神農狂吸著氣,硬生生地抑制住把女孩壓倒在身下、恣意摧殘的沖動,空桑仙子的舉動是那么稚嫩,再加上她那白如冰雪的左臂上,守宮砂是那么明顯,顯然還是未嘗人道的纖柔處子之軀,怎承得住在媚葯沖激下,不知收斂的男人的強橫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