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節(1 / 2)

情Se搜神記 王亦君 6503 字 2021-01-14

被插了那么數十下,她整個人已瘋狂地迎合上去。

「小美人……哥這樣玩你……你覺得痛快嗎?舒服不舒服呢?」

蚩尤一面用力縱送,一面喘氣如牛。冰夷感到一陣從來沒有嘗過的滋味和快感,尤其是那gui頭上的大溝緣,在一抽一插時,削得陰壁四周的嫩肉,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她連連點頭,屁股盡量地往後頂,同時扭擺著豐臀,嬌喘呼呼,「你真會玩女人……奴家給搞死了……嗯……好爽呀……」

這樣的yin呼浪叫,更激得蚩尤像瘋狂似的,就像駿馬馳騁在寬廣的戰場上,不顧生死勇往直前、沖鋒陷陣一樣,用足腰力猛抽狠插,一下比一下強,一下比一下狠,汗水濕透全身。冰夷被操得yin水直流,不停地攀上高峰,全身舒暢,骨酥筋軟,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一股濃濃的yin精再次噴向gui頭,蔭唇一張一合,刺激得蚩尤也大叫一聲,轉而讓她趴跪在床上。冰夷知道他的用意,溫順地挺翹起香臀,雙手抓住兩瓣yin肉,用力分開屁股,拉開緊縮的菊花蕾。

把她桃源口流出的愛液塗上後庭,蚩尤緩緩將濕潤的rou棒插了進去,先讓她適應片刻,再慢慢抽插起來。

冰夷收縮屁股夾著rou棒,喉間輕輕哼著,一面探手從胯下玩弄他的肉丸。

「小yin娃……我要聽你浪叫……」

肆意cao干她那緊窄的小肛門,蚩尤一面挺動著腰肢,一面喘息著發出命令。冰夷頓時嬌羞臉紅,頓了一頓,「呀啊……爺……好舒服……啊……」

「不行……要嗲一點……騷一點……」

蚩尤把她的黑發抓在手里,下腹重重撞擊著豐滿的屁股。「嗯……可是人家不會嘛……」

冰夷開始有點嗲地撒嬌。用力把她的螓首拉起,下身越插越快,蚩尤湊到她耳邊喘息,「不……我要你叫給我聽……」

輕輕膩聲地浪叫起來,「啊……哥……大雞芭哥哥……人家要嘛……來嘛……求求你了啦……快呀……」

叫著叫著,冰夷心里也異樣起來,玉臀挺動款擺。蚩尤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寶貝兒……屁眼癢不癢?」

這樣的問題讓美女羞赧,「唔……好癢……」

蚩尤狂野地挺動著,奸笑著問,「爺的大雞芭操得你舒服嗎?」

冰夷玉面緋紅,聲音發顫得令人銷魂,「舒服……爺的大雞芭操得人家舒服死了……啊……」

她心中激盪,終於大力顫抖起來。

她綿軟地趴在床上,口中仍在輕輕呻吟,蚩尤把她翻了過來,舒服地壓在她身上,在她香肩面頰上不住親吻,用力抓住她豐滿的ru房,將達到極限的分身捅入她蜜壺,頂在柔嫩敏感的花蕊軟肉上。

背脊一陣酸麻,一股燙熱的陽精噴射而出,射得冰夷渾身一抖,緊緊抱住蚩尤的腰背,猛挺陰滬,承受那熱而濃的陽精一射之快。美人氣若游絲,魂兒飄飄,魄兒渺渺,兩唇相吻,蚩尤摟緊著她,猛喘大氣,全身壓在她胴體上,rou棒還插在花房內,吸著yin精,陰陽調和。

雙雙閉目養神好一陣子,兩人醒轉過來,冰夷看了蚩尤一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哥……你剛才好厲害……妹差點沒死……死在你的……下……」

「嘿嘿……你怎么不說下去……剛才差點死在弟弟的什么下呀?」

粉頰飛紅,冰夷舉起粉拳,輕打蚩尤的胸膛兩下,假裝生氣,「大壞蛋……就知道羞人家……欺負人家是吧……」

「呵呵……由妹妹那美麗的小嘴說出來……哥哥會很開心的……」

蚩尤邊說邊用手揉著她的肥奶,更用手指搓著大奶頭,再用膝蓋去頂她的陰滬。

弄得她渾身亂抖,忙用手抓住那魔手,「……別搞人家了……妹妹說就是了……」

冰夷將櫻唇貼在蚩尤耳邊,「妹妹剛才……差點被哥哥的大雞芭cao死了……」

說完粉臉飛紅,嬌羞地將頭臉藏在他胸腋下。

第三四章方山禺淵

碧天如洗,海浪洶涌,狂風呼嘯而來,腥咸溫熱。遠處白鷗飛翔,飛魚破空,鯨群噴水游弋,一派逍遙自在的西海風光。「嗷嗷」怪叫聲中,兩只太陽烏烈火似的卷過碧空,低飛高掠,急速西沖。

騎鳥西眺,遠處澄碧的海面中,矗立著一座巍峨高山,四面石崖陡峭筆直,高立萬仞,方方正正,倒像是一個碩大的石印。山頂正中微微凹陷,綠樹茂密,數百只西海龍鳥嗚叫著劃過天際,穿入那山頂凹陷的樹林中。

兩旁峰頂,各有一株巨樹,參天摩雲。海風吹過,樹葉紛搖,萬千鳥群從樹梢轟然炸飛而起。

方山在望,兩人相視一笑,都覺松了一口氣。自以姐弟相稱以來,兩人彼此落落自然,再無尷尬別扭之感。

西飛數千里,說說笑笑,彼此之間更是平添熟稔之意。偶爾並肩乘鳥,於月下風中並奏笛簫,那逍遙出世、翩翩欲仙之樂,更令王亦君幾疑是在夢中。

有夢中佳人相伴,當夜目睹科汗淮慘死的凄苦之心終於也漸漸轉淡,但偶爾想及,仍不免有些悶悶不樂。

每逢此時,姑射仙子便淡淡地撩開話題,將他心思牽引別處去。如此飛行數日,終於到了這西海之濱,彼此間自又覺得親密了數分。

驀地,一聲焦雷,轟隆作響,寒風呼嘯,天地間倏然暗淡。王亦君心中一凜,抬頭望去,當空紅日竟如被妖魔咬去一塊,崩缺了一個口子。姑射仙子動容道:「天狗吞日!」

海上狂風大作,巨浪滔天,萬千鷗鳥悲鳴怪叫著,漫漫掠過天幕,烏雲似的朝著方山積聚飛去。鯨群海獸驚吼狂嘶,紛紛沉入海里。片刻間,原本陽光燦爛的遼闊西海竟變得陰雲慘淡,昏黑無光。

當時大荒,每逢日食,五族無不慌亂恐懼,以為天地危亡;眾巫師神女必要祭禱天地,敲鑼打鼓,施法驅除天狗。百姓則閉門不出,以免撞見妖邪詭異之事。

太陽烏嗷嗷驚叫聲中,兩人穿掠驚濤駭浪,急速地朝著方山飛去。當是時,忽然聽見東南面大地有人狂呼大叫:「爛木奶奶的,臭小子!你跑不過我,就耍賴使詐,想將太陽藏起來嗎?他奶奶的木耳蘑菇,我不玩啦!」

聲音雄渾,在狂濤巨浪中竟聽得歷歷分明,正是誇父。

王亦君倏地回身望去,卻見數十里外的草原上,一個十二尺高的巨漢扛著一個巨大的怪獸,風馳電掣地狂奔而來,果然是他;心中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想不到這瘋猴子竟然跑得這等飛快,自己二人抄了近路全速飛行,居然仍險些被他追上。

當下立身哈哈大笑道:「瘋猴子,我快到方山了,你還是磕頭認輸吧!」

氣運丹田,將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誇父氣急敗壞地喊道:「他奶奶的,臭小子,你怎么會到了我前面?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你小子使詐!」

哇哇亂叫聲中,閃電似的穿掠飛沖,疾迫而來。

王亦君哈哈大笑,頗覺有趣。眼見自己二人距離那方山尚有數里,而誇父已經凌空踏浪奔來,若不加速前行,只怕當真要被他追上,當下好勝心起,驅鳥疾飛。

姑射仙子見他頑皮逗弄誇父,也不禁莞爾。嘴角微笑,心想:「他有時沉著冷靜,說起話來一本正經,有時又偏偏胡鬧得很,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也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為何與他一起時,我的心里便是從未有過的愉悅歡喜?即便不說話,也是說不出的放松快活……」

忽聽那誇父遠遠地又大叫道:「咦?爛木奶奶的,你是哪兒冒出來的蘑菇?居然飛得比我還快?氣煞我也!」

王亦君與姑射仙子回眸眺望,太陽已被天狗吞噬近半,天海昏暗,迷蒙混沌。隱隱可見誇父踏波逐浪,一路奔掠。他頭頂上空,一輛梭形的六駕蝠龍飛車急速橫空飛行,無聲無息地朝著方山急速沖來,瞬間便將誇父拋在其後。誇父哇哇大叫,窮追不舍。

忽然轟雷連奏,海面狂風怒嘯,巨浪排空,劈頭蓋臉地拍打而來。翻卷沸騰的西海海面上突然出現無數巨大的漩渦,氣泡滾滾冒將上來。

「轟!」

漩渦接連翻涌迸炸,形成無數巨大浪花,萬里海面水柱擎天。黑影迭閃,獸吼如狂,千萬只巨大的奇形海獸驀地沖天飛起,穿掠漆黑的夜幕,在半空中層層疊疊地展開巨大的蝠翼。

王亦君心下微驚,隱隱覺得不妙。火目凝神,隱隱看見正前方數里之外,波濤洶涌,一輛巨大的九龍飛車破浪沖天。九龍猙獰凶厲,怒吼飛揚,車輪滾滾,大旗獵獵招展,一時看不清究竟綉了什么文字。

當是時,忽聽那飛車傳出一聲蒼涼詭異的號角,悠揚淡遠,凄烈破雲。姑射仙子見王亦君突然面色大變,氣息紛亂,芳心暗自詫異。靈光一閃,驀地記起這蒼龍角乃是大荒十大妖女之首、水族龍女雨師妾的神器:心念微動,竟莫名地閃過一絲慍惱之意。

突聽驚雷似的一聲巨響,蒼龍角高亢激越,凌厲刺耳。驚濤裂舞,颶風悲嘯,海面接連進炸開萬千漩渦巨浪,無數黑影怒吼著沖天飛起,腥臭之氣瞬間重重彌漫。

王亦君火目凝神,只見暗青色的混沌中,數以萬計的羅羅海虎,巨翼爪龍、貂龍魚怪、吼鯊、棘劍魚龍……

或破空怒吼,或乘浪咆哮,密集交疊,隨著蒼龍角的節奏應接不暇地疾沖而來!

姑射仙子蹙眉低聲道:「北海凶獸!那九龍飛車中想必是北海真神,公子小心了。」

她雖然記不得自己身世,但對大荒諸多人物掌故卻並未忘卻。這些妖獸無一不是大荒罕見的凶魔,形狀猙獰,極似傳說中的北海諸獸。

北海真神又稱雙頭老祖,為大荒十神之一;乃是雙頭連體兄弟,一頭名曰禺京,一頭名曰禺強,其變幻獸身為北海巨梟,生性凶殘暴戾,素以殺人凌虐為樂。豢養凶獸數萬,其中三千乃悍勇凶徒封印變幻的獸身,勇烈不可擋。有女奴九千,每日辱虐為戲,稍有流淚呼號者,必被喂與其豢養的北海諸獸為食。其神兵凶器,乃是以兩百年前北海三大凶獸之一的裂海玄龍鯨的三千顆尖牙和椎骨,混合玄冰鐵所制的「龍鯨牙骨鞭」有劈山裂海之神威;又以裂海玄龍鯨的皮革制成「海神天鼓」每一奏響,必定掀起海嘯般的巨浪。

當是時,匆聽「轟隆隆」一陣巨響,震得王亦君氣血翻涌。西海驀地迸濤爆浪,層層疊疊沖卷起數十丈高的巨大水牆;白沫滾滾,洶涌澎湃,如雪山崩舞,發瘋也似的朝著王亦君兩人劈蓋而來!

王亦君二人念力探掃,在海嘯巨浪與凶狂妖獸之間邐迤穿行,翩翩高翔。但那蒼龍角與海神天鼓交織奏響,震耳欲聾。巨浪洶洶,層疊撲來,萬千凶獸前仆後繼,密織如網,始終將兩人圍困其中。

海神天鼓急促激奏,伴著那詭異蒼涼的蒼龍角,在黑暗中更覺妖異,仿佛一下下激撞在王亦君的心上。鼓聲號角獰烈高亢,海嘯凶狂,颶風怒吼,萬千凶獸如暴雨密箭,團團攬集。不僅王亦君二人,便連誇父與那神秘飛車,也被滔天狂浪和獸群困阻隔擋,一時不能突進分毫。

卻聽姑射仙子淡然道:「公子,與其坐掃落葉,不如斷其樹根。我們到那海神戰車中去,會會北海真神吧!」

王亦君見她也有此意:心下大喜,精神一振,縱聲暍道:「雙頭小鳥,這等小風小浪、病貓死狗竟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忒也可笑。別跑,爺爺今日讓你長長見識。」

反手抽出珊瑚笛,橫吹「金石裂浪曲」笛聲鏗然激奏,如山橫霧斷,激越高亢,剎那之間,那海神天鼓與蒼龍角都險些被壓了下去。

珊瑚獨角獸原本就是海中的水屬凶獸,昔年在東海掀卷的海嘯狂濤倒卷大荒,引起長江泛濫,傾滅十八城,可謂凶焰無雙,以其珊瑚獨角所制的珊瑚笛乃是汪洋中的無上神器。而這「金石裂浪曲」又是以神帝降伏此獸時的驚濤駭浪為封印之曲,在海浪狂濤中吹奏,恰恰最能將其威力發揮得酣暢淋漓。

此時王亦君身處海嘯巨浪之中,調動「潮汐流」真氣,因勢利導,借助定海神珠化驚濤巨勢為己用,再以這珊瑚笛吹奏「金石裂浪曲」可謂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恣意舒暢,難以言表。

笛聲洶洶高越,折轉而上,如高崖嵯峨,巨浪排空,氣勢奇崛雄偉,綿綿不絕。姑射仙子花容微動,妙目中掠過詫異歡喜的神色。微微一笑,素手輕揚,將周身真氣洶洶傳人王亦君背部經脈。笛聲鏗然,更顯激揚了亮,受笛聲與海神天鼓所激,海上驚濤洶涌,相互激撞。

在王亦君四周竟驀地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浪牆疊轉,螺旋飛舞,環繞著兩人越卷越高,仿佛築起一個數丈高的巍峨城堡。猛撲而來的北海凶獸方甫沖入,便立即被卷溺其中,瞬間消失無形。

笛聲鏗鏘激烈,忽然進瀉澎湃,如銀河落地,星漢齊飛。只聽一聲驚天震吼,海濤飛涌,萬獸驚懾,一道耀目紅光從滾滾水牆中沖天飛起,陡然幻化為巨大的獨角怪獸,昂然咆哮。「轟!」

那巨大的漩渦水牆猛地迸炸飛舞,仿佛千萬道水箭雷霆萬鈞地朝後怒射而出。眾多凶獸慘嚎悲吼,拋飛跌落。

海神天鼓轟然震響,如悶雷滾滾,連綿不斷。北海真神似是突然震怒,全力反擊海嘯颶風,狂猛更甚,黑暗的西海仿佛沸騰的鍋水,瘋也似的喧囂翻騰,朝著王亦君等人拍劈卷打,欲將彼等吞噬其中。那蒼龍角也越發詭異凄冽,令人聞之毛骨悚然。萬獸驚恐悲怒,不顧一切地洶洶圍擊。

誇父扛著怪獸哇哇大叫,連稱有趣,上竄下掠,在驚濤駭浪之中閃電穿行,所到之處,北海凶獸盡皆悲嚎拋飛。天黑海暗,風吼浪狂。滔滔巨浪交織著萬千怪獸,如烏雲壓頂,泰山崩傾。珊瑚獨角獸的魂靈雖然凶狂無匹,但一時間竟也被海神天鼓與蒼龍角彈壓,不能沖透重圍,飛到浪尖外的高空中。

聽那天鼓咚咯,號角蒼冽,王亦君突覺心煩意躁,那四面拍擊而來的狂肆巨浪似乎也夾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令他呼吸不暢,真氣滯堵,連按壓珊瑚笛的指尖都有些不太靈動起來。

姑射仙子微微一笑,柔荑舒展,瑩光白氣登時在掌中化為一管玉簫。斜倚唇邊,悠然吹奏,簫聲清幽淡遠,如空谷山泉。王亦君登時覺得清明舒爽,那胸悶氣堵的感覺煙消雲散:心下大喜,調集真氣,綿綿吹笛。

笛簫合奏,如險崖流雲,大河明月,一個艱峭陡急,大開大合,一個綿柔淡雅,千迂百回,彼此契合無間,真氣滔滔,將那狂猛天鼓、凄冽號角又逐漸地壓了下去。

碧光閃耀,氣流在二人身側繚繞回旋,周圍海流螺旋飛舞,變幻無常。笛聲在最高處轟然炸響,珊瑚獨角獸抖擻精神,驀地一聲大吼,海面登時裂綻分涌,形成一條巨大的通道,風馳電掣疾沖而去。兩人乘鳥翩然隨行,四周妖獸接連不斷地飛掠狙擊王亦君見那海神戰車御風電行,朝著方山急沖而去,越行越遠,眼見便將沖上方山;自己雖依仗珊瑚獨角獸左沖右突,卻始終難以追及:心下不由暗自焦急。眼角余光及處,卻見斜後方,那神秘的蝠龍飛車無聲無息地滑翔飛行,突然鑽入洶涌巨浪,消失無蹤。

王亦君心中驀地一動,精神大振,傳音姑射仙子。隨即封印太陽烏,急吹珊瑚笛。珊瑚獨角獸狂吼聲中,震飛數十只北海凶獸,驀地高高躍起,陡然折轉,電沖入洶涌汪洋之中。王亦君與姑射仙子攜手翩然飄舞,默誦「魚息法」瞬息沒入滔天巨浪,蹤影全無。

誇父「哎呀」連聲,搖頭晃腦,頓足叫道:「楠木疙瘩不長苗,小子你也忒傻啦!打他不過還可以死纏爛打嘛!干嘛自己跳海尋死?不好玩不好玩。」

忽地抓頭撓耳,自言自語道:「咦?難道是這小子眼看著要輸給了我,故意自殺耍賴?」

正自大覺可疑,忽聽遠處轟然巨響,那六駕蝠龍飛車破浪沖出,扶搖直上。接著海面巨浪進飛,珊瑚獨角獸咆哮聲中沖天而起,隱隱可見兩道人影隨之螺旋電舞,高高地躍上了方山陡壁,點掠上沖。誇父哇哇大叫,連呼上當,扛著怪獸急速踏浪飛奔。

王亦君與姑射仙子從深海中破浪疾沖,螺旋飛舞,足尖飛點,沿著方山筆直峭壁向上急速抄掠。既至禺淵聖地,不敢放肆滋擾,當下封印珊瑚獨角獸,將笛子收起。斷劍青光怒放,兩只太陽烏歡鳴展翅,電沖盤旋。

兩人翩然斜掠,躍上鳥背,朝山頂全速飛翔。

只見遠處山頂櫃格松參天傲立,蔭蓋漫漫,如黑雲遮天。松樹下溪流潺潺,山石嶸然錯布,一個巨漢昂然站在大石上,人面虎爪,白毛遍體,腳下匍匐了兩條青灰色的巨龍,直如天神下凡,神威凜凜。當是與戰神刑天、九尾虎神陸吾等人並列「大荒六小神」的金族「金光神」蓐收。金族眾高手中,除了白帝、金神石夷與西王母之外,便以蓐收的修為最高。其神器金光大鉞乃是以千年前的彗星隕石精煉而成,光芒刺目,威力無窮,與刑天的蒼刑千戚、昔日金族大將盤谷的開天斧並稱「大荒三大名斧」其人剛直不阿,執掌金族刑罰,世人所懼。

距他二十余丈外,那九龍戰車凌空盤旋,大旗獵獵,果然綉著「北海真神」四個大字。戰車中天鼓急擂,號角長吹,殺氣凜冽。遠處禺淵山壑幽暗,巨石嶸然,淵水滾滾,隨著天鼓節奏喧囂鼓舞。但王亦君四下采掃,卻不見那菱形神秘飛車的蹤跡。

突然「轟」地一聲巨響,氣浪進飛,地動山搖。一道銀白色的眩光如閃電飛劈,從蓐收後方朝他雷霆怒掃!

蓐收猝不及防,驀地厲聲大暍,電沖而出,周身白光轟然綻放,虎爪翻轉,赫然多了一桿一丈多長的月形大鉞。

一道人影哈哈狂笑著從黑暗中怒射而出,銀光飛舞,仿佛天河飛瀉,千萬道漣漪光弧綿綿不絕地朝著蓐收急攻而去。

王亦君凝神望去,見那人頸上竟有兩個碩大的頭顱,發出不同的笑聲,一個高亢激昂,一個陰沈森冷。心下恍然,料想這雙頭老祖必是使了什么奸謀法術,將聲音由車中發出,自己則繞折到金光神之後,乘他不備之時,全力偷襲,占盡先手。

雙頭老祖位列「大荒十神」乃是超一流的大宗師,面對實力稍遜於己的對手,仍要使出這等奸謀,實是令人不齒。王亦君心下鄙夷,對金光神登時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此時,海神戰車中蒼龍角嗚嗚長吹,無數妖獸怒吼著從海上飛來,如團團烏雲,眼看將要涌上山頂。王亦君正欲跳將出來,相助蓐收,心中忽然一動,低聲道:「仙子姐姐,我們先去車里,斷了老妖後援,再一齊收拾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