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是來出差。」
柳一鳴答道。
他也是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消息。
「也行。」
趙浮生想了想,對柳一鳴道:「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很久沒有和韓國方面聯系,趙浮生倒是想聽聽吳思捷關於韓星投資的工作匯報。
雖然他們經常用郵件聯絡,但終究還是不如親自聽見比較好。
很快,吳思捷就匆匆趕了過來。
「董事長。」
吳思捷匆匆趕到了酒店,對趙浮生恭敬的問候著。
「坐吧。」
趙浮生擺擺手,笑了笑道:「你女朋友告訴你的吧,我到倫敦了。」
他才不相信會那么巧,自己前腳剛到倫敦,吳思捷就跑來這邊出差,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有人說,這世界上充滿了偶然。
但在趙浮生看來,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有著必然。
就好像那些大佬們,雖然他們成功之後,總是喜歡灌雞湯給普通人,告訴大家,自己成功的原因是因為很多時候,因為一條偶然的消息,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就好像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從東北運玉米去深城那邊賺錢,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門路打通鐵路和粵省的關系一樣。
偶然的結果,只能是因為必然的條件造成的。
「您都知道了。」
吳思捷倒是很坦然,面對趙浮生的問題,一臉笑容的說道。
他跟著趙浮生的時間不短,作為秘書,自然要學會揣摩領導的心思。
畢竟上位者才是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那么長時間接觸下來,吳思捷十分篤定,趙浮生的脾氣,是那種最討厭別人欺騙的。
換句話說,自己如果坦然承認,他倒是願意聽自己解釋,但如果自己玩什么心機,搞欺上瞞下那一套,真要是被趙浮生查出來,或者哪怕他心中有所懷疑,那趙浮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自己。
「廢話,我能不知道么。」
趙浮生沒好氣的瞪了吳思捷一眼:「我來倫敦的消息只有鄭瑤和董晨曦知道,你不是從她那聽說的,難道是我老婆打電話告訴你的?」
「咳咳……」
吳思捷一陣干咳,無奈的說道:「董事長,您就別逗我了,我實在是有事情想跟您說。」
「有事就自己打電話,非要跑這么遠,繞這么大的圈子,你要干什么?」
趙浮生看向吳思捷,淡淡地問道。
「還不是梁總。」
吳思捷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倆因為一個項目,現在正在僵持著,他還不願意請示集團這邊,我這不是琢磨還是請您親自把關最好。」
「嗯?」
趙浮生一愣神,眯起眼睛,卻沒有說話。
他還真就沒想到,吳思捷居然這么直接的告狀。
等等!
也許他並不是告狀。
趙浮生仔細想想,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梁景玉和吳思捷是不一樣的人,兩個人的經歷也各不相同。
吳思捷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算是自己言傳身教帶出來的心腹,所以在外面的時候,一旦遇到無法解決或者沒辦法下決心的事情,他會考慮請示自己。
但梁景玉不一樣,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
當初從戰略策劃研究室到未來投資,再到如今的韓星投資共同代表,說白了,他是有能力的。
這就好像古代的大臣和勛貴。
從來只聽說大臣投敵變節,但卻很少聽說勛貴投敵,原因很簡單,因為前者投降之後,依舊還可以繼續當官。
但後者,卻失去了自己賴以為生的地位。</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