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下山終是遇見了天宗這一輩子的對家,劍宗。
兩家相見,幾百年的仇怨,自是分外眼紅。
小師弟可真是給天宗長臉啊。
他是幾百年以來,唯一一個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以天宗弟子身份打敗了劍宗弟子的人。
以往都是人家打我們,我們打不過。
之後劍宗那弟吃敗,不忿之下,找了一個同為劍修的幫手,聯手將小師弟的修為廢了。
那劍修姓葉,東海白帝城中人。
天縱奇才的宋春風啊。
次年,病逝於白蓮峰茅廬中。
是年,掌教師兄下山,去白帝城取走了一條命,摘走了一柄劍。
那劍名為「白帝」。
同年,他執此劍上劍宗,以血怒薦,願闖受劍宗大殺劍陣,以受一十八劍破大殺劍陣為代價,從劍宗手中,拿回了那劍宗敗類的頭顱。
人早被劍宗所殺,任壽只為取回那敗類頭顱,為小師弟澆奠。
「原來我記得這么清楚呢。」黃粱自語。
如今。
恍惚已經五十年過去。
葉家自先祖葉白帝之後,終於再出了一位縱世之才,為那五十年前一樁恩怨。
為葉家的傳家至寶白帝劍,遞出了一戰邀約。
這就是……江湖。
冤冤相報。
但他對師兄有信心,便如五十年前任壽下山,連闖當今天下兩大劍道聖地時一樣。
當時他就相信師兄能行,何況這一次……
一個剛成氣候的葉太白,可比的過劍宗的大殺劍陣
山上的緊急尋人進行的如火如荼。
山下的江湖里頭,也是炸了鍋,不只是葉太白邀戰的消息,還有其他幾個消息,一並如平地驚雷般一響再響。
就在山下江湖熱鬧炸天的時候。
……
三天後。
這日的青蓮峰山上,迎來了浩浩盪盪的黑甲大軍,足有兩千人隊伍。
氣血狼煙宛若燒開了一般,直沖雲霄。
同時。
一聲鎮山岳的怒吼,撼動了天宗兩座山峰。
「老雜毛,聽說你把我兒子丟了!還不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吼,若巨神擂鼓,撼山動岳。
這一日,天宗所有閉關修煉的二代弟子全都出現,如臨大敵。
白蓮峰上,那個秀美青年正蹲在地上看一顆竹子。
當這一聲吼傳遍群山之間,飛鳥狂飛,野獸恐嘯的時候。
竹子搖曳間,青年也是心頭一顫,拍了拍胸口,喃喃道:「你爹可真威風。」
片刻後。
他略微猶疑:
「應該……都不知道……是我放你走的吧。」
……
而在如臨大敵的白玉廣場前。
黑壓壓的鎮北軍,兩千名最精銳的北地狼騎,甲胄黑森,煞氣滔天。
所有天宗弟子,不管是二代還是三代,都驚懼不已的退後。
就在這個時候,若庄稼漢子般的黃粱慢步走來,輕咳一聲道:「老雜毛不在,我這黃毛兒在。」
「少廢話!我兒子呢!」
陸起怒喝道。
黃粱陪起笑臉,道:「王爺,先別動怒,你看是這么個事,咱們好好分析一下,您說我們天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世子殿下,他為啥要跑呢,這中間肯定是有個理兒不是……」
陸起臉色一黑,頓時虎目一瞪:
「你他娘什么意思,你說我兒子是不願意見我這個老子,所以才跑的嗎」
黃粱還是不厭其煩的道:「王爺,咱們要講道理,你看世子不願意回去,肯定是有道理,咱們要弄清楚這個原因,自然就好找了不是……」
「豈有此理!你們弄丟了我兒子,還敢跟我講狗屁道理……」
陸起本就心虛,此刻被分析的更心虛,頓時惱羞成怒,咆哮而出。
他一怒跺腳,將整座山都踩得顫了顫。
「你再跟本王講個道理試試!!」
…………
而作為引起了天宗如此雞犬不寧的少年世子。
此刻,早已經在幾千年里之外,要做他進入江湖的第一件快意恩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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