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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有故事 未知 6188 字 2021-01-17

第二卷五十六

(5)不期而遇

李婷提著米粥風風火火地跑回來,可此是我已經沒有飢餓感了,但她還是著我把米粥全都喝了下去,接著,將各種葯片放到我的面前。喝過粥後,我感到身上有了力氣,病痛好像都消失了。我擋開她捧葯片的手,告訴她不用喝了,我已經完全康復。李婷堅決不同意,硬掐著我的腮幫子把葯片拍到我的嘴里,像灌驢一樣在我嘴里倒了大半杯子水,著我喝了下去。那一霎間我覺得自己根本不是病人,倒像是受虐的囚犯。

病好了些,我在床上有些躺不住了,床鋪上仿佛長了刺兒,讓我坐卧不安。我感到焦躁苦悶,像一只受困在籠子里的猴子,迫切地想回到森林里去尋找同類。

「你是不是覺得特悶?」李婷調皮地問我。

「你到還挺知冷知熱懂人心。」我歪著脖子斜瞅著她說,「現在我感覺像坐牢,憋悶,想出去。」

「那好啊,我帶你出去玩呀!」李婷興致勃勃地對我說。

「嘿,現在我懷疑你照顧我的誠意了。照顧患者從來都是安慰他安心靜養,你怎么反到主動要求我出去玩?是你自己早就耐不住了吧?」

「嘻嘻,你只說對了一半。」李婷似認真似調侃地說,「只有在屋子里才能養好病嗎?這種認識是不正確的,就好像人們以為只要做運動就有益於身體健康一樣錯誤。首先要看做運動人的體質,再就要看選擇的運動方式和運動量,只有適合才能有益……」

「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開健美中心的,理論實踐樣樣行。可惜,這同養病沒有關系。」我打斷李婷。

「呵呵,怎么沒有關系?道理是一樣的。選擇療養的方式,也要看患者得的哪種病,得病的是哪類人,根據情況區別對待,才有利於患者的康復。就好比一只猴子拉肚子,你非著它躺在床上,它怎么能躺得住?不但不利於它養好病,還可能使它上火把病情加重。嘻嘻,我想還是把它放歸到自然環境里去好一些。」

「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我呢!」我瞪著李婷,故作嗔色。

「咯咯……沒有,就是想給你闡明一個道理。」李婷開心地笑著說罷,問我,「你想上哪兒玩去?」

「想找個朋友侃會兒。」

「我不是你朋友嗎?還要找誰?鄧岩呀?」李婷睜大眼睛看著我問了一大串。

「我倒是想找她侃會兒呢,人家不給機會呀。」我頹喪地說,「想找個哥們兒胡侃,有些話和你說不方便。」

「哼,就知道你們在一起沒有好話。」李婷鄙夷斜我一眼,「我這兒有電話,你想找誰?現在給他打。」

我想到了張威。和他侃大山是最無拘束最開心的,尤其是侃女人。自從他出院我們喝過那頓酒分手後再也沒有聯系過。他的bb機被公司收回了,我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再配上,沒有辦法同他取得聯系。我沉吟半晌說,「算了,也沒有誰,都上班呢。」

「這樣,我們去居龍峪劃船游泳好不好。」李婷提議。

「這個主意不錯。縱情山水,是最好的療養方式。就去居龍峪了!」我豁然覺得心胸寬闊,來了精神。自從我進了康品健公司,好長時間沒有出去游玩了。我們簡單收拾一下,便驅車前往,不足兩個小時,居龍峪已現眼前。

居龍峪坐落在龍居縣,離市區不足一百公里,是a市較有名氣的旅游區。峪谷深邃逶迤,形似一條盤伏的巨龍,連山接峰,不知源頭何處,終點止於一個人工湖(水庫);峪谷兩壁巍峨險峭,上生草木千種,葳蕤繁茂,郁郁蒼蒼;谷中水流湍急,隨谷勢蜿蜒奔涌,不知經過了多少迂回,才至谷口,注入湖內。湖以廣博之胸襟,凸現包容之威力,瞬息便將恣肆橫流撫馴得波瀾不驚,使之服帖地溶在了這片壯美柔靜的湖水之中。

此時正是旅游佳期。湖灘上游客熙攘,大多是俊男靚女,穿著各式短褲泳衣,恰恰遮住羞處,只將美腿蜂腰l露,倆倆成對,三五成群,或坐或卧,自得其樂;湖面上扁舟如葉,隨波搖曳,往來如織,一派愜意悠然;水中的游客翻浪擊水,縱情暢游,追逐嬉戲,將平靜湖面攪亂,不時有笑語頻傳上岸,道說著逸樂安閑。

「怎么著,我們是下水還是租船?」李婷看著盡情玩耍的游客,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下去也就上不來了。」我看著湛藍色的水面說,「你別管我,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吧,我先在岸上坐一會兒,看看風景。」

「我一個人玩著有什么意思?我們租船吧。走。」李婷說著話,也不等我回答,便拽著我的胳膊去找船。

我隨著她向前走。她走得很急,我由於身體虛弱,跟著她顯得有些吃力。游人很多,問了幾個出租船的老板都表示船都租出去了,想租,得先把錢交了等一會兒。李婷把錢交了,我們坐在一旁等。我的p股還沒有坐穩當,就聽右側有人大聲的叫我的名字。我愣了一下,側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群男女,正圍在一處,其中有一個男的正興奮地沖著我招手走過來。

「張威!」我喜出望外。來的時候我還想到他,苦於沒有辦法聯絡,沒想到在這里就遇到了。緣分這東西真是神奇啊!我撅p股便站了起來,正要迎上去,卻被李婷一把薅住。

「你干嗎?怎么一下子這么精神了?」李婷坐著沒有動,仰頭瞪著我問。

「你沒聽到有個朋友叫我呢!」我低頭看她指著走過來的張威說。

「什么朋友這么厲害一下子就讓你歡實了?」李婷拽著我不放,也不起身,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他誰?」

「你不認識。」我說,「他正是我們出來的時候想聯系的那個朋友。」

「怎么就這么巧呢?」李婷忽然顯得很沮喪,看著走過來的張威怏怏不悅地說:「好容易和你出來玩一次還偏偏遇上這么個人!」

「也不耽誤玩啊。」我說,「你該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我身子還虛,怎么也不能陪你盡興,正好和朋友聊會兒。」我說話的功夫,張威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他先狠瞄了我身旁的李婷一眼,又沖我興奮地笑,正要開口說話,李婷蹭地站了走來,瞪著他咄咄人地說:「看你就像一個破壞份子,不受歡迎的人!難道你到這地方來玩就沒有女朋友陪嗎?跑來攪別人的興致!」

張威立馬就蒙了,臉上的興奮之色倏地一掃而光,尤如電腦中了病毒被惡意篡改掉了主頁;堂堂七尺之軀僵在了當地,仿佛被哪個武林高手點了x。

「你瘋了?!」我瞪著李婷,沉聲責怪,「告訴你這是我的朋友了。」

「是你的朋友才這么客氣地說他呢!」李婷不服氣地說,「不是你朋友我早給他一腳了!」

我哭笑不得,沖張威做了一個尷尬的表情,說:「別給她一般見識。整個一個二百五!」

張威還沒有清醒過來,看看李婷又看看我,勉強地笑,不知說什么好。

「你先玩去吧,我們哥兒倆聊會兒。」我對李婷說。

李婷很氣憤,一把甩掉我的胳膊,眼睛卻狠狠地瞪著張威,嘴里嘟囔一句:「冷血動物沒人性!聊你們的吧!」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去了更衣室,換泳裝。

第二卷五十七

(6)蒙尼莎茲還是蒙你傻子

「夠悍的!你女朋友?」張威注視著李婷走去的方向心有余悸地嘖嘖贊嘆。

「不是,普通朋友。」

「嘿嘿,當我瞎子?看不出來!」張威毫不相信地笑。

「你愛信不信。行了,別說她。這段時間跑哪兒去了?連個音信兒也沒有。」

「嘿,正想找你給你說呢。」張威一改聊起女人不放嘴的常態,隨我的提問轉了話題,興奮地說,「我現在正做一件很有意義很來錢的大事。」

我上下打量著他不語,直打量的他莫名其妙,疑惑地問我:「看嗎呢?我比l體女人還好看?」

「別抬舉自己了,你只比剃了毛的女猩猩好看。」我揶揄地說,「我是在琢磨,要說你做大事,我還可以強迫自己不對你產生懷疑。大,本來就沒有限度。可要說你做有意義的事兒還很掙錢,打死我我也不信!」

「嘿嘿,你太損了。做來錢有意義事兒的人什么樣兒?你這樣兒?」張威笑著,報復性地上下仔細打量我,忽地皺起眉頭,疑訝地問我,「你怎么看起來這么憔悴?活像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

「別提了,真的就差點死了。」我說。

「怎么,被公司里那幫小人擠兌的?不順心?」

「我還沒有那么心窄。病了。」

「什么病這么厲害把你折磨成這副腎虧樣?」張威玩笑地說,口氣卻顯得十分關切。

「拉稀。」

「哈哈……別逗了你!」張威忍不住大笑起來,「又沒當著外人,就說實話吧。是被剛才那個悍婦擺弄虧的吧?嘿嘿,還普通朋友呢——騙傻子啊!我誰?專家!」

「要不要給你頒發一個終身成就獎?」我睨著張威,鄭重其事地說,「拉稀就是拉稀,什么就擺弄虧了?當我像你這個色鬼見『r縫』就鑽呢。」

「聽這口氣,像真是拉稀拉的。」張威說,「怎么回事兒?食物中毒?急性腸炎?」

「食物中毒。」

「哦,吃什么了?」

「什么也沒吃,想補補,喝了兩口康品健口服y。」

「不會吧?」張威瞠目結舌,半信半疑,「你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嗎。犯傻了?在公司里做了這么長時間,竟然還犯如此低級錯誤!用那玩意愚弄一下老百姓就得了,還想以身作則把自己給搭上?你也忒敬業了!」

「八成是著邪了。媽的!當時總想,一個人是傻子喝了不頂事被糊弄了全國的人不能都是傻子吧?喝了不能都不頂事吧?要不咱們的產品怎么還能蹭蹭地賣的這么火?再說,咱們是干這個的,連自己的東西都沒點兒信任,那還有什么信心賣別人?退一步講,就是不頂事兒也總不至於有副作用吧——假耗子葯還吃不死人呢。我琢磨著就撬開一瓶灌了兩口,誰想到喝下去腰帶就抽不住了,要不是朱元,我早掉馬桶里鑽進下水道了,今兒咱哥兒倆也就沒有機會見面了。唉——我這兩天總想。你不知道你走後凌陽出了個事兒,有個患者喝壞了,當時我認定是競爭對手使的壞,現在琢磨琢磨八成是真的。」我哀嘆。

「你別總咱們咱們的。我已經不是康品健公司的人了。康品健公司和我沒關系!」張威說。

「呵呵,忘這茬了。」我笑著說。

「凌陽事兒我怎么不知道?早聽說了。也就你們這幫人自作聰明,弄掩耳盜鈴的伎倆,自欺欺人。」張威不屑地說,「

「呵呵,看來你還是對公司有感情,蠻關心公司事物的。」

「感情個p!」張威身子微微地打了個寒噤,大概是想起了胳膊被打折,遭囚禁的情景,神情肅然,心有余悸且嚴肅地說,「等著吧,我一定會回陵陽報復的!」

我怔了一下,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很認真,忙寬慰,「算了,都過去了,安分地活著少找點兒事兒吧。要報仇也只能找你自己報,你不偷食怎么會被老鼠夾子夾住?」

「哼。」張威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反駁,從兜里掏出煙卷,遞給我一根,我表示不吸他叼在了嘴里,點燃,深吸一口,看著我,臉上又洋溢出和悅之色,把話題又轉回來說,「開始說了半截兒。我現在真的在做一件非常具有意義而且很掙錢的大事。」

「姑且當你在做一件非常具有意義而且很掙錢的大事吧。說說,在做什么?」好容易相聚,高興還來不及,他既然主動回避讓他不堪回首的話題,我當然不想再多給他刺激,順著他的話題往下問。

「聽說過蒙尼莎茲嗎?」張威提到這個名字,便莫名其妙地有些情緒激動,問我的口氣都帶著顫音兒。

「蒙你傻子——怎么會沒有聽說過。」我回答。

「什么蒙你傻子,是英文譯名——蒙尼莎茲!」張威急赤白臉地解釋,用手指在地上寫給我。

我看一眼,搖頭說,「這個名字沒有聽說過。第一次聽你說。」

「孤陋寡聞了吧!蒙尼莎茲是美國的一家大公司。去年,在全球五百強排名第八,今年有望擠身前五,非常有實力!」張威眉飛色舞情緒繼續激動地說。

「呵呵,果然不愧是『蒙你傻子』公司,硬把《財富》搞排行的那幫傻子都給蒙了!」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可笑,調侃地說。

「嚴肅點兒行不行?給你說真事兒呢!不信查查去!都是有素質的人,別老顯得那么孤陋寡聞好不好?」張威板著臉,十二分認真地說。

「就當我孤陋寡聞吧,你接著往下說。這個蒙尼莎茲公司再好,和你有什么關系?」

「關系大了!」說道這里,張威將小胸脯一挺,「本人現在就是公司里的一員。」

「嗯,我想到你會這么說。你在公司里主要做什么工作?」

「在國內推廣蒙尼莎茲公司出品的一系列產品。尤其主推保健葯品。那功效太神奇了,國內的跟本沒法比,真正做到了有病去病,沒病強身……」張威活脫脫像個街上擺攤賣大力丸的江湖術士,說起自己的產品來舌頭便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