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哈!」夏殤故作驚訝的看著她,「我沒聽錯吧,就你還心軟?尺宿你什么時候對別人心軟過?反正對我可是沒有。」

他們正聊著,尺宿的電話響了。

方才的那種歡快的氛圍,立即變得凝重。尺宿猶豫了下,盯著那部正叫著主人的手機。

夏殤將電話塞到她手里,「怎么不接啊?夏劫打來的。」

尺宿蹬了拖鞋上床,趴在被子里。

夏殤也跟著她上床,從後面圈住她,擁在懷里,這邊接聽了夏劫的電話,放在了尺宿的耳邊,小聲說著,「別任性,聽吧,知道你想聽的。」

略微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夏劫開了一整天的會議,疲憊不堪。

「在做什么?」

「躺著。」

夏殤聽了她這回答,不由得笑了,隔著睡裙咬她的腰肢。

尺宿怕癢,夏殤這一口下來,讓她渾身顫栗,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夏殤無聲的笑了,嘴型上說著,「一點r都沒有。」

尺宿撲過來就咬他,夏殤當然得躲,等著挨咬的是傻子。尺宿哪肯作罷,胡亂的逮著哪里咬哪里。

「你是狗啊!」夏殤抱住她的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作為懲罰,摸了摸臉上的牙印,這要是個唇印倒沒什么,可這是個牙印,破相了啊!

尺宿眸中含笑,手悄然無聲的滑到夏殤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夏殤尖叫一聲。

尺宿笑著滾到床的另一邊去。

「怎么了?」夏劫聽她許久不說話,還有那聲尖叫,不禁疑問。

「沒怎么,夏殤得了報應。」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瞟了一眼夏殤,夏殤氣的踹她。

夏劫卻呵呵的笑了,「你們兩個,別總是胡鬧。告訴夏殤,別成天沒個正行。」

「嗯,好,他說他會乖的。」尺宿嬌笑的躲著夏殤的腳。

夏劫一愣,「這是他說的,還是你說的?」

「你猜。」尺宿從床上跳下來,跑到了窗前,夏殤扔了之枕頭過去,依然被躲開了。

「算了。」夏劫伸了個懶腰,這幾天確實是有些累了,「誰願意管他。尺宿你乖乖的就好。我現在在杭州,你在家等我回去。」

「什么時候回來?」

「我們小公主的生日,我是一定會回去的。十八歲了,你是大姑娘了。」

尺宿呵呵的笑了,聲音里透著愉悅,撒嬌的說著,「我生日你一定要回來,夏劫,你多休息。記得想我。」

「好。」夏劫應著。

「夏劫,你能不能幫我拿下浴袍,我忘了帶進來。」

電話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緊接著是夏劫有些無奈的聲音。

「你洗澡不拿浴袍的?」

「你幫我拿一下會死啊?!」

「你自己拿去。」夏劫頓了下,調整了自己的聲音,對著電話喂了一聲,「尺宿,還在聽嗎?」

尺宿臉上的笑容,從聽到那女人的聲音之後就僵硬了,然後在她的臉上破碎。

「尺宿?」夏劫又叫了一聲,忽然驚呼道:「蘇瑾!你瘋了,把衣服穿上!」

「你不是讓我自己拿浴袍嗎?我不出來怎么拿?!」女人尖銳的吼聲從電話里聽來格外的刺耳。

夏殤見尺宿的表情不對,連忙過來問她,「怎么了?」

尺宿回過神來,輕輕的搖頭,「沒什么。」

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餓不餓?」夏殤問她。

尺宿搖搖頭,夏殤感慨道:「是不是你們學跳舞的都有特異功能?為什么我每次問你,你都不餓?尺宿要不你教我跳舞,以後咱們家就不用做飯了,你看多勤儉節約。」

「那你先劈叉吧,練一個星期,要是骨頭沒斷的話,我教你跳天鵝湖。」尺宿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季簡雨,又說道:「其實你可以跳一種舞,而且保證很多人喜歡。」

夏殤挑眉,直覺告訴他尺宿說的肯定不會是好話,「什么?」

「脫衣舞。你這身材還是有點看頭的。」尺宿按著他的肩膀,「轉個圈看看。」

夏殤乍舌,「我跳脫衣舞?就我還用得著脫衣服?尺宿你這人不厚道。你就舍得讓我出去給別的老女人看光光?」

尺宿轉不動他,只好自己圍著他轉了一圈,上下其手,在他的p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這p股多翹!有手感。」轉過來,又在他的鎖骨摸了一下,「這鎖骨銷魂啊!」

夏殤猛然將她抱住,邪魅一笑,「那你要不要看看?我可還是處男。」

尺宿勾住他的脖子,同時鄙夷的看著他,「就你還處男?別逗了!處理男還差不多。」

「我這純潔,怎么不是處男了?」夏殤眨眨眼,活脫的風塵女子。

尺宿翻著白眼,推開他,「越是不純潔的人,才反復強調自己純潔。」

夏殤搖頭嘆氣,「你這人,那你純潔嗎?」

尺宿一本正經的回他,「我已經告別純潔很多年了。」

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尺宿瞥了一眼,「接電話啊。」

「不接。」

「你搞特殊?打電話你都不接,真是越來越牛了。」

「你就損我吧!」夏殤雖然是這么說,可還是接了電話。

「夏殤,請問尺宿在嗎?」夏殤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尺宿,「你誰啊?找我們家尺宿干什么?」

「我是楊梓,有事找她,因為不知道她的電話,所以才打給你。」

尺宿伸出了手,「給我吧。」

夏殤不情不願的給她,這電話還真不應該接。

尺宿嗯嗯的答應著,最後說了句馬上去。

「又干什么?那小子找你干什么?」

「排練,我們要比賽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玩,我走了。」

「喂!你這人,什么叫我自己好好玩?我幾歲啊?」

「鬼知道你幾歲!」

尺宿沒理會他,換了衣服出門。

夏殤想跟她一起去,可臉上這牙印,紅腫了起來,他頂著這張臉怎么出門?夏尺宿這小妮子,絕對是故意的!

第二十三章忽聞花園有j情1

學校的排練廳這時候無疑是擁擠的,所以尺宿和楊梓約在了舊教學樓和花園之間。

那里有很大的一塊空地,平時鮮少有人來。這教學樓幾乎是廢棄了,對方一些雜物,聽說這里死過人,鬧鬼的傳言不知從哪里出來的,風起,幾乎是一時之間,所有人的不敢來這里。

尺宿去的早一些,坐在欄桿上等著,兩條腿有節奏的晃動著。

「啊!」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尖叫一聲。

尺宿淡淡的扭頭過頭去看著他,「楊梓你來了。」

楊梓撇撇嘴,在她身邊坐下,「尺宿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很不可愛?」

尺宿挑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楊梓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搖頭嘆氣,「尺宿你浪費了這一張臉,你就說我剛才嚇你吧。要是換了別的女生,早就尖叫了,嚇得六神無主,找個人就撲進懷里了。你看看你,鎮定的跟一尊佛一樣。這就沒趣了。」

「哈,你的意思是,我剛才就應該撲進你懷里去?那樣就可愛了?你就不怕被朱穎蕭看見?那我罪過就大了,女人的嫉妒最可怕!」

楊梓一聽見朱穎蕭的名字,神色忽然就黯淡了,鄙夷的切了一聲,「她?看見你跟夏殤在一起,她比較容易嫉妒。」

尺宿淡淡的笑了,「醋味。」

楊梓失笑,「你說我?算了吧!尺宿我追你來的實際一點。」

尺宿瞥了他一眼,反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順手掐了下他的臉蛋,「小臉還挺嫩的啊!」

楊梓抓住她的手,將她從欄桿上拽下來,「排練吧!」

他們之間已經習慣了,尺宿偶爾會調戲楊梓,這無傷大雅,c科打p有時候是一種放松。

距離他們學校的選拔賽越來越近,排練廳搶的也是也來也激烈,基本上每天都上演著戰爭。男生們通常是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舞伴後面,看著兩個女生掐架。

尺宿以前很喜歡看女生掐架,掐架可以讓一個很優雅的女生,瞬間變成個潑婦。

這塊空地楊梓找人整理過,他們練舞不成問題。只是這地面沒有排練廳的光潔,旋轉起來不怎么方便。

他們配合的一直很默契,尺宿縱然心情不好,跳舞的時候也是全情投入的,楊梓自然也是個專業的舞者。

一曲終了,楊梓將彎腰的尺宿拉起來。

「你的舞步是越來越哀傷了,有什么傷心事?」

尺宿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漫不經心的答他。

「跳舞而已,你哪看出那么多問題。」

「好吧,算我沒說。」楊梓復又看了一眼這里,「看來這里不行,地面不好。我明天去外面租個場地,我們練舞吧。」

「我倒是覺得這里很好,挺不錯的,安靜。」

「尺宿,你真是個怪人。」

「怎么說?」

「你難道不知道這里鬧鬼?要是換個別的女生敢來這里?」

「鬼?你相信這世上有鬼?」

「不信。」

尺宿頓了一下,「可是我信。」

「那你還敢來?」

「我又沒做過虧心事。」

楊梓無奈的笑了,「你總是這么自信。就喜歡你的自信。」

尺宿眨眨眼,「怎么,忽然愛上我了?」

楊梓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著,「早就愛上了。」

尺宿忽然笑了,打趣道:「那朱穎蕭呢?」

楊梓的神色變了,「你能不能不提她!」

尺宿指著他的臉,好像是發現了犯罪證據,「喂,我沒看錯吧,你這臉似乎紅了。怎么了,你們有進展?」

楊梓點點頭,「她來找我了。」

「你們好上了?」

「我沒理她。」

「楊梓,你腦殘了吧!夢中情人投懷送抱,你還拒絕人家?」

「你也說是投懷送抱,不是真心的。我要的不是一個花瓶,是一顆真心。她不給,那么其他的我也不會要。」

尺宿看著他,蒼然一笑,自言自語道,「可是就算是一只花瓶,我也想讓他擺在我的身邊。」

楊梓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拿起電話時的表情有一瞬間是喜悅的,可是接了電話之後,他就搬起來來,厲聲的講了一通。看得出他是故意那么說的,不用問,打電話的這人肯定是朱穎蕭。

「你去吧,她找你肯定有事。」

楊梓不以為然的,「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兒啊!無非是c科打p!」

「那你也快去吧,別讓女生等著。楊梓,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別那么計較。誰愛誰多一點,有什么關系,關鍵是相愛。」尺宿淡淡的微笑著,忽然讓人覺得,這個人精已經經歷百年。

楊梓訕訕的笑了,「你今天怎么了?讓我有一種超脫世俗的錯覺,該不會是要出家做尼姑去?」

「想來著!」尺宿挑挑眉,呵呵的笑了,「你快點走吧!」

送走了楊梓,尺宿開始收拾東西,她剛了跳舞,這會兒身上有些汗意,礙於是露天,也沒辦法換衣服,只把t恤胡亂的系在腰上。

音響全部裝進了箱子里,好在是小型的,不然她一准拿不動,楊梓本來是要送回去的,可人家是要去約會,她還能不成人之美么。

尺宿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拎著她的包,剛走了沒幾步,忽然一陣風吹過,她身上還未蒸發掉的汗水,頓時被帶走,引起了一陣陣的的顫栗。

尺宿頓了下腳步,難道真的有鬼?

想了想又覺得可笑,有鬼又怎么了?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再然後有人拍她的肩膀。

尺宿平靜的轉身,對來人微笑了一下,「東方霖?我沒記錯吧。」

東方霖挫敗的看著她,「你果然是怪胎,一點都不害怕?」

尺宿繼續微笑嗎,「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我都已經放得很輕了,你還聽到?你這耳朵是收音器吧?」東方霖誇張的表情,讓尺宿哈哈的笑了起來。

東方霖自己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起來,「尺宿,你別笑了。很假。」

這句話讓尺宿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僵硬到她收不回來。

東方霖繼續說著:「你今天笑得太多了,這不像你。雖然你笑起來很美,可這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尺宿你在悲哀什么?你剛才那支舞,稍微能看懂一點的人,都得痛苦。你這小的年紀,在悲哀什么?」

尺宿忽然怒視著他,狠狠的瞪著,轉身就走。

「尺宿,你別生氣。我沒打探你什么,你別走,你先別走!」東方霖急了,攔腰抱住她。

「放開!」她的聲音不大,可卻擲地有聲。

「能不能相信我,我沒有故意偷窺你,只是我的畫室在這里,不經意看到你們跳舞,然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尺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在偷窺你的內心,只是看了舞蹈。」東方霖焦急的解釋著,這個男孩像是害怕她生氣走了一眼,可他為什么在意,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尺宿無奈的搖頭,「我沒別的意思,我這一身的汗,你抱著我做什么?先松開。」

「你不走對吧。」

「你說你的畫室在這里,有地方洗澡嗎?」

「當然,你要洗澡?」

「嗯,臭死了,你沒聞到嗎?學校的浴室肯定人滿為患了。」

「跟我來。」

第二十四章忽聞花園有j情2

東方霖的畫室,在這棟傳說有鬼的教學樓一層,左邊拐角第一件就是。

從這布置可以看得出,東方霖也是個會享受的主兒。說是畫室,可和公寓沒什么區別,有床有客廳,甚至廚房浴室都有。

打掃的十分整潔,整個房間的色調是低沉的,黑白相間,像是黎明與黑暗的碰觸,那種對抗,那種沖突。擺設大多數也很有趣,他似乎喜歡小物件,架子上擺了很多工藝品,小巧玲瓏的。

尺宿打量了一圈,不禁好奇起來。

「這么個好地方,你怎么發現的?學校怎么就肯給你用?」

東方霖笑了笑,「這世上錢能解決的,就不是事兒!跟你說的一樣,這里安靜,很少有人敢來鬼屋。我租下這里半年了,你們還是第一個來的。這世人到底是怕死的多,被那些恐怖鬼片嚇怕了,聽說這里有鬼,自然就不敢來了。」

尺宿挑了挑眉,「我能先去洗澡嗎?」

「行!浴室在那邊,里面什么都有,只是換洗的衣服,你得穿你自己的。」

「謝謝。」

尺宿從包里翻出自己的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地面上鋪了許多鵝卵石,不僅有腳底按摩的作用,還有滲水的作用,這設計還算人性化,避免了難看的地漏。

石頭大小都是一致的,踩上去十分舒服,緩解疲勞。

關了蓮蓬,擦干身上的水漬。正准備換上帶來的t恤時,尺宿的手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還未滲透完全的水,浸濕了衣服。

「晦氣!」尺宿咒了一聲,咬著唇不知所措。總不能在浴室呆一輩子,也不能就這么出去,那只好借衣服了。

「東方霖!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我的衣服掉水里去了。」

東方霖正坐在畫板前,為剛才畫的那一幅畫補色,忽然聽到尺宿喊他。

「我的襯衫可以嗎?」

「能把我包上就行!」

東方霖搖頭笑笑,去卧室找了件白襯衫給她。敲了敲浴室的門,尺宿開了一條縫隙。

「喂!你以為我是蚯蚓?這么一條縫我的手伸的進去嗎?」東方霖戲謔著。

尺宿將門縫開的大了些,「我以為你的手臂那么細,這條縫就可以了呢,沒想到,不行。」

東方霖將手臂伸了進去,抖了抖手上的襯衫,「湊合湊合吧。」

尺宿飛速的拿過,套在身上,胡亂的系扣子,可卻一顆都沒有錯。

東方霖還趴在門框上,保持著剛才遞衣服的動作,門忽然打開了,尺宿赤著腳站在他的面前。

「好了。這衣服就給我吧,明天我還你一件新的。」她不是第一次穿襯衫,夏劫的襯衫一直是她所熱衷的,可這還是第一次穿外人的衣服。東方霖的襯衫上,有著青澀的味道,檸檬草的淡淡香味,是屬於一個男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