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尺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要大吵大鬧,這樣確實不好,可她忍不住,尤其是看見季簡雨放逐了自己,到底什么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嗎?

季簡雨頓了一下,「我對生活絕望了,這答案你滿意了吧!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兩個人不歡而散的。回到房間里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去了浴室反復的洗澡。可心里那火氣,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消不下去。

翌日教授來敲尺宿的門,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昨夜睡得太晚,匆忙洗漱,就准備去比賽。路過季簡雨的房間,她頓了一下,想去敲門叫他,跟他和解,可教授說他早就去賽場等著了,臨走時拜托教授讓尺宿多睡一會兒的。

後賽區的化妝間里,尺宿換好無疑,卻一直不見季簡雨的蹤影,剛想去尋他,突然被人拉住。

「尺宿你還到處亂跑什么啊,趕緊過來化妝吧。」化妝師將尺宿按在椅子上做好,開始在她的臉上改造。

女人最好的朋友是化妝品,別看那些不起眼的東西,經過化妝師的這一雙巧手,鬼斧神工的,讓尺宿變了個模樣。凸顯了她靈動的眸子,將她張揚的氣焰隱藏起來,在這清純的外表下,時刻准備著爆發。

「真漂亮。」化妝師最後在她的唇上塗了水潤的唇膏,由衷的贊嘆。

尺宿淡淡的笑了,「謝謝您的誇獎。」

「確實漂亮,跟個妖精似的,我們家尺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垂涎嘍!」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來,鏡子里出現了一大捧的風信子,還有男人精致的臉。

尺宿挑眉,眼波流轉過去,「姚夏你怎么來了?」

「來送花。」姚夏將風信子放在化妝台上,人也跟著坐在尺宿的旁邊,化妝師識趣的出去了,姚夏這才將尺宿轉了過來,仔細打量她。

「確實像個妖精。」

「去你的!不能說我點好的?你這人嘴巴真賤!」尺宿嗔他一句,可心里卻是受用的,她喜歡妖精這個稱謂。

「這不是誇你漂亮么。來讓我仔細瞧瞧,有日子沒見了,想我了吧。喲!還別說,你化妝的樣子,真挺好看的,不過我更喜歡你素顏。」姚夏慢慢的靠近她,突然偷襲,吻了上去。

尺宿用力的推他,「喂,你別弄花我的妝!」

姚夏哪里肯聽,都到了唇邊了,怎么能不吻?都已經吻了,怎么能不深邃,怎么能不盡興?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另一只手摟住腰身,將她圈住,唇舌並用的,將她唇上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凈。

「尺宿,你找我?」化妝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在看到里面那對男女深情擁吻之後,季簡雨頓了一下,神色有些暗淡,「我去外面等你。」丟下這句話,匆忙的走了。

姚夏瞥了一眼,沒理會,繼續霸著尺宿的嘴唇。尺宿推他,掐他,打他,都沒用,搞的尺宿是哭笑不得,這人到底來干什么了?

就是怎么吻都不夠,真真就是個妖精了,他還心甘情願的跑來讓她吸干精氣,活見鬼了。姚夏在尺宿唇上印了個響吻,叭的一聲,這才滿意的放開她。尺宿瞪了他一眼,扭頭照鏡子,嘴唇依舊紅潤,可卻是因為沾了他口水的原因,她嫌惡的用餐巾紙擦了幾下。

「你跑來這里來干什么的?」

「剛剛去談了筆生意,路過巴黎,就來看看你。」姚夏淡淡的笑著,心里卻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從洛杉磯回中國,能路過巴黎,真是神奇了!

尺宿也沒多問,拿了唇膏就要上妝,姚夏握住她的手,尺宿有些不耐煩了,「別鬧,我一會兒比賽的。」

他也沒生氣,只是奪過了唇膏,笑盈盈的說:「我給你畫。」

就真的給她塗了起來,細膩的,小心翼翼的。塗完了似乎是不滿意,又過來吻了一會兒,將那唇膏吃掉,再塗一次。如此反復了三次,總算是滿意了,推著她照鏡子,「完美吧!」

尺宿扁著嘴白了他一眼,「你這哪里是路過巴黎啊,簡直就是跑來占便宜的。」

「要不要你再讓我占一次便宜?」姚夏笑著,作勢就要再親。

尺宿連忙推倒他,「別,別再親了,再親下去,准出事兒!我還比賽呢!」

姚夏卻沒就這樣算了,愣是擁抱了她,在她耳邊沉聲說道:「加油!」

舞蹈老師叫她去准備,尺宿換上舞鞋,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季簡雨。她欲言又止的,思量了許久才去跟他說話。

倒是季簡雨先開口了,「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說了幾句冒犯你的話,可別在意,別生氣。」

「我也不對,激動了些。本來想跟你道歉的,一直沒找到你。」

「哦?是嗎?」季簡雨眯了下眼睛,鋒芒畢露的,找不到,他就在原地,一直等著她,她竟然說找不到?還是她根本就沒時間去找?的確,她有的是男人溫存,自己不過是一個寵物而已。

第二十四章

古巴比倫的無限遐想,在於它在自己最美的時候消失了,留給後人的是無限的追思,苦苦的找尋,哪怕寸草片瓦。

埃及的神秘,是那些獅身人面像的傳說,還有那沉睡在盒子里的法老,畢竟在某一個特殊的日子,回歸到自己子民中去。或許有一天,遇到的某一個人,驚嘆一聲,啊,原來你是拉美西斯二世。

中國,文化最璀璨的文明古國,一筆筆的瑰寶,不斷的探尋著,先人留下的只言片語,找尋那條文化之路,帶你穿越古今,夢回盛唐,領略民俗文化。

的確是值得炫耀的,五千年的文化,這世上還有幾何?

能將這些文化,融入到一支舞蹈里,,就比別人快了一步。

芭蕾舞本不是咱們炎黃子孫的特長,可這世界和平了,都得把你國際化,不學?out了,學了,精了嗎?

那兩個在舞池里舞動的精靈,你看到的只是他們曼妙唯美的身影,就像那轉瞬即逝的焰火,在你眼前驟然一亮,吸引了所有。可,過後呢?記得的有幾人?

尺宿和季簡雨的這支舞,比之從前,精湛了,配合默契了,你甚至看不出,這是兩個個體,看著他們跳舞的時候,似乎是連成一體的。

著實是讓人贊嘆的,為這兩個年輕人喝彩。

可,一支舞蹈,乃至一篇文章,帶給人的,僅僅是眼前的一亮,或者說感官上的刺激?並不盡然,孔孟之道,焉能被歷代君王追捧?這不是麻痹的你思想,只是聖人之所以稱之為聖人,就是他們哪怕囈語一句,都是有著無窮盡哲理的,能給你以啟迪,讓你明白什么,放棄什么,追求什么。

舞蹈的精髓是情,而尺宿和季簡雨的這舞,不能說是無情,只是還沒到那種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的那個份兒上!

化蝶飛舞,翩然而起,誰在等你,你在等著誰。音樂漸漸的飄遠,空靈靈的,他們神情的對望著,華麗謝幕。

緊接著去了休息室,兩個人的神經是高度緊綳的,方才跳舞的時候並沒有多大感覺,反而現在等分數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緊張了。尺宿自然而然的抓起了季簡雨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里,她焦慮著,她自己也知道,剛才那支舞蹈並不完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覺得,跳舞的時候,感受不到季簡雨的心,好似無形之中,有一層膜,隔閡著,她感覺的到但是卻希望其他人看不到。

十二對選手全部表演結束,尺宿和季簡雨牽著手站到了台上,等候著司儀公布最後的結果。激動人心的鼓點,急促的敲在每一個人心上,越是後面,鼓點兒越是急促,越是讓你慌亂緊張。可恰恰相反的是,尺宿現在倒是沒感覺了,只是木訥的站著,等候著最後的宣判。

她的觸覺聽覺,等等的感知,似乎都已經關閉了,她只朦朧中聽到有人說了china,再然後是念了她和季簡雨的名字。她看到教授的歡呼,看到姚夏站在台下贊許的仰視著她。季簡雨擁抱了她,在她耳邊說著:「我們獲獎了。」

當他們站在領獎台之後,尺宿才恍然發覺,他們站著的這台子是三塊之中最矮的一塊,季軍?竟然只是季軍?

他們輸給了天鵝湖中,那纏綿悱惻的童話愛情。西方人,果然是喜歡這些的。比如死亡,他們不講究殉情,活著的人要更加的好,而中國,就是喜歡那生死相許。

尺宿和每個人都擁抱了,那些陪著她來巴黎的同伴們,接受他們的贊許,他們的恭喜。她是開心的,第三名又怎么樣?來了就好。直到這比賽結束,尺宿才能明白季簡雨那天的話,被捧得太高自然會摔的很慘,沒有恆大者。她慢慢的也能體會,當初季簡雨好不猶豫的退出國際比賽的心情了。

這兩個年輕舞者,一戰成名,季簡雨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陳年舊事再次被提起,不知道是哪個報社派來的實習記者,竟然直接就問季簡雨,當初為什么退賽。

一時之間,歡快的記者招待會,弄得不勝尷尬。

教練沉了臉,「這兩個孩子剛獲獎,記者朋友們,難道不想多了解他們排練時趣聞?」教練是想要將這話題扯開。以免冷場。可沒想到的是,季簡雨忽然開口,「因為,當年那個讓我想要跳舞的人,去世了,也一直沒有人能夠讓我輕盈。」

記者見他並不是那么抵觸,連忙追問著,「那么現在重回舞壇,是不是有人讓你想要跳舞了呢?」

季簡雨淡淡的笑了,抓著尺宿的那只手緊了一下,對那女記者眨了眨眼,難得的調皮可愛,「你猜猜。」

整個訪談的氛圍變得歡快起來,甚至結束的時候都讓人意猶未盡。

巴黎是個絕對浪漫的城市,游走在巴黎的大街上,看著街頭藝人的表演,時不時的讓人捧腹大笑。

尺宿和季簡雨在大街上亂逛,尺宿是見什么買什么,好多東西都是一點用都沒有的,買完了就讓季簡雨提著,弄得季簡雨一直緊皺著眉頭。

「小雨你喜歡什么,我買來送給你。隨便挑!」尺宿帶季簡雨進了一家禮品店,各國的特色商品都有,琳琅盲目的,一時之間,還讓人以為是走入了博物館。

季簡雨聽了卻唉聲嘆氣,「尺宿,你只要不再買東西了,我就燒高香了,你看看我這兩手提的,再買下去,我們回國要在租一架飛機了。」

尺宿哈哈大笑了,「哪有那么誇張啊!再買一件,這個我很喜歡,買了吧!」

尺宿拿著一塊玉佩,精雕細琢的,龍鳳佩,龍在上鳳在下,圍繞著一根柱子,盤旋著,雕刻的栩栩如生,連那龍的神態都看得清楚,尺宿一見到就喜歡的不得了,愛不釋手的,非要買下來。

季簡雨無奈到了憤怒的地步,深呼吸了幾下,盡量平和的說著,「尺宿,這東西meadinchinna;中國的,我們回國買不好嗎?」

「不要,我就要在這兒買。」尺宿固執的去找店主議價,用的是英文,店主是地道的法國人,英文並不好,尺宿後來急了,怎么說對方都不明白,直接明碼實價的給了,這玉佩櫃台上標價多少,就給了多少。季簡雨看著那個氣,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被宰了?還那么開心的?怪胎!

可他轉念想,人家有錢,不在乎呢。也就是他這樣的,滿身銅臭才在乎那價格是否昂貴了。

回到酒店。尺宿已經累得散架,她確實不適合逛街,季簡雨更不會好了,他兩條手臂跟斷了一樣,泡了個熱水澡就睡了。

尺宿一個人躺在房間里,兩條腿酸疼得,比她排練一整天的舞蹈還要累,哼哼唧唧的好不可憐,她忍著忍著,就忍不住了,打電話給季簡雨,季簡雨昏睡過去,根本沒聽到電話響,她就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終於電話那頭響起了季簡雨慵懶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被吵醒了,似乎很生氣。

「我腿疼。」尺宿可憐巴巴的說著。

季簡雨壓住怒氣,咬牙切齒的,「我渾身疼。」

「你給我按按行不行?」

「你別做夢行不行?」

「季簡雨!」

「等著。」

季簡雨只好披了件衣服去找尺宿,他拿她沒辦法,你玩不過她,她要是有事要找你,可以對你怒目圓睜,也可以對你溫言軟語,撒撒嬌,示示威,千百種辦法來對付你。

房門沒有上鎖,季簡雨直接推門進去,直奔了浴室,放好了洗澡水,試了下水溫,有些燙,不過解乏最好。

這才走到了尺宿面前,尺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個大爺一樣,等著季簡雨這小妞來服侍。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迎來了你這三月小雨。快給我捏捏推,疼死我了。」

季簡雨二話沒說,直接抱了她去浴室,尺宿一驚,「你干什么?」

「碰」的一聲,水花四濺,濺了季簡雨一身,他也沒在意,俯下身來,將尺宿從浴缸里撈了起來,讓她在里面坐好,淡淡的微笑著,「泡熱水澡最解乏,你慢慢洗。」

「喂喂喂!」尺宿氣得不行,口不擇言的埋怨著,「那你好歹也幫我把衣服脫了啊!這樣怎么洗?」

季簡雨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尺宿,她的睡意,因為水的沖洗,已經散開,胸前雪白的一片春光,臉驟然開始發熱,似乎小腹里,有一團火正在上升,他迅速的轉過身去,倉皇而逃。

尺宿是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將已經濕漉漉的睡衣脫下,重新在浴缸里躺好。有一點季簡雨說得沒錯,泡熱水澡的確是解乏的。不多時,已經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舒服,確實是舒服,力道剛好,可以開盲人按摩院,貼著她腿的掌心,似乎有一層薄薄的繭子,貌似是打高爾夫球留下的痕跡。

「再用力點,大退好酸。」尺宿朦朧中囈語了一句。

「只這兒嗎?」

尺宿啊的一聲輕呼,大退的內側敏感部位,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噌的一下支起身子,扭頭看向了身後那個滿臉戲謔神色的男人,不禁一驚,「姚夏?你怎么在這兒?」

姚夏忍住笑意,「路過。」

「p!你去哪里,能路過我的床?」

姚夏突然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扁著嘴無限委屈的看著她,「這沒良心的,人家這不是想你了么。剛巧路過你房間,敲門進來的。把死狗一樣漂浮在水面上的你,抱到了床上,這剛准備走呢,你就要求我特殊服務。」

他說的委曲求全,真像是尺宿把他怎么著了一樣。實際上也差不多,尺宿直嚷嚷著腿疼,讓他按摩,姚夏哪里干過這個?讓他給別人按摩?這不是做夢嗎?

可後來,看她哼哼唧唧的樣子,又不忍心,憑借著自己多年來被按摩的經驗,給她按了,哪想到,這小妮子花樣還挺多,把他當按摩小男一樣的用了。姚夏好幾次都去看她確實是睡著呢,怎么還指揮的那么好?可見這丫頭,平時做女王慣了。

特殊服務四個字進入了尺宿的耳朵里,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全l的,竟然是全l的,她慌張的轉過毯子要來遮擋自己的身體,可被姚夏給制止了。

他壓住了她的毯子,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的身體,「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就你這旺仔小饅頭就別遮擋了。」

尺宿狠狠的瞪著他,冷嘲熱諷的,「合著少爺您每晚上都是抱著34f的波霸睡覺的吧?我這d罩杯的,確實是礙您的眼了,麻煩夏少將眼睛閉上,我把這不入流的小饅頭藏起來。」

姚夏爽朗一笑,「最近口味變了,就喜歡你這旺仔牌的。」

在尺宿的眉頭皺起來之前,姚夏將衣服丟給了她,「穿上,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普羅旺斯。」

尺宿不住的撇嘴,「這大半夜的,你該不會是圖謀不軌吧?打算把我賣到普羅旺斯,讓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姚夏笑著捏她的鼻子,「小丫頭,哪那么多壞想法?如果你不介意這么跟我出去的話,可以不穿衣服!」

「真狠啊!」尺宿不情不願的穿衣。

姚夏背過身去等著她,倒不是避諱什么,只是他還不想將兩個人的普羅旺斯之游擱淺,不得不承認,男人的確有時候用下半身思考,尤其是這大早上的,讓他怎么忍得住!

第二十五

聞聞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愛你

與其說薰衣草是開在田野中大片大片的紫,飄在空中的香,不如說是記憶里的東西。

收割薰衣草,如同收割幸福的愛情

風起的時候,薰衣草的香總會飄近身邊

陽光下的香味,彌漫著思念

記憶就象薰衣草,一起走過的愛情不能忘

走在薰衣草中用力呼吸,空氣有了不同的口味

這是伊莉莎白時代最具代表性的抒情詩,薰衣草代表真愛,滿山遍野的薰衣草,陶醉了的,是那些逃避都市,享受慵懶的人,在普羅旺斯這片花海里,做時間的盜賊。

有風吹過的花季,總是美的無可厚非,八月,正是薰衣草旺盛的季節,一眼望去,漫無邊際的,紫色的海洋,層層疊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