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嗯嗯……」她掙扎著推他,咬他的嘴唇,可夏殤絲毫沒退卻,也是知道她舍不得下狠手的。

一個攻一個守,看他們兩個斗j一樣的,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尺宿也惱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夏殤是完全沒料到,哎呦一聲離開了她的嘴唇,伸手抹了下,竟然流血了?

「你還真咬我啊?你看看都流血了!」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腥甜的味道一直都在,夏殤忍不住皺眉頭了,賴在她的身上不起來,「准保是咬在了大動脈上,血流不止的。尺宿,你說我要是這么掛了,可怎么辦?」

尺宿推他,夏殤抱得更緊,她鄙夷道:「你是貓妖,九條命都不止,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

「我修煉得不到位啊!誰知道跟你在一起久了,這幾條命夠不夠用!再說了,人家修煉都得心如止水,你說我每天守著你,怎么心如止水?我這心里早就波濤洶涌了,泛濫成災的。」

「你壓著我呢,沒感覺到啊?起來!」尺宿皺著鼻子,顯然起床氣還沒發完。

夏殤自然不會起來,就賴著她了,他還就賴著了,她煩不是么,他還偏要這樣,看看這丫頭還能怎么著。不但沒起來,還在她胸上咬了一口,印了一個香吻,吧的一聲,聽得人面紅耳赤的。

「有完沒完了你?」

「沒完,就是沒完!」

「你!」尺宿瞪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眼睛圓圓的,鼻頭有些紅,她臉上的表情生動的,著實的可愛。

夏殤也來了興致,今天算是他們來這里說話最多的一天了,他尋著她的肩膀一頓猛親。嘴里還戲謔的說著,「我怎么了?」

尺宿翻著白眼,「流氓!」

「哈!我沒聽錯吧?咱們兩個,還能用得上流氓這樣高級的詞匯?」夏殤笑了起來,眼睛眯著,倒真的很像一只偷腥的貓。

尺宿無奈了,白眼翻著翻著,就閉上了眼睛,接著睡覺,嘟嚷了一句,「你願意親就親,我睡了!」

夏殤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跟這兒熱情個什么勁兒,人家完全不理會的。

嘆了一聲,不是早就習慣了么,她就是這么個冷淡的人。哪天對你熱情了,准保是有事情要求你。也知道她睡不著,就絮絮的在她耳邊說話,「尺宿,你都不餓嗎?咱們早飯都還沒吃呢,這都下午了,起來吃飯去吧,我給你買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尺宿不理他,只當做沒聽見。

「或者,我們去買菜,回來我給你做飯吃。想吃什么呢?川菜還是湘菜?反正是辣的就好吧。」

……

「你要修仙嗎?水也不喝一口?我都餓死了,咱們去買菜吧!你別睡了,都睡了那么久了,也該活動活動了,小懶蟲!我的小懶蟲呦!怎么養了你這么個小懶蟲呦!」

……

「真的不理我了?沒良心的你。」夏殤長吁短嘆的,「好了,尺宿我不逗你了,陪我去買件衣服吧,明天我要去面試呢。」

尺宿嗖的一聲從被子里鑽出來,兩只眼睛滴流滴流的看著他,「你找工作了?」

「呦!終於肯說話了啊!」

尺宿嗔他,「問你正經的呢!你去找工作了?」

夏殤呵呵笑著,「嗯,找了,人家通知我去面試呢。」

尺宿咬著唇,思慮良久才開口,「夏殤,我們是不是沒錢了?」

夏殤咋舌,「為什么這樣問?你該不會以為,咱們沒錢了,我才出去工作的吧?放心,你這小傻瓜,我養得起的。只是覺得這樣坐吃山空不行,我得找份事做,不然哪里像個正經男人。」

錢是有的,養活她也是夠的。他們從夏家走的時候,夏殤什么都沒帶,夏家的一切不是屬於他的,他也不稀罕去爭什么,他唯一帶走的只有尺宿,和尺宿送給他的那幅畫。只是他們兩個,都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從不曾為生計發愁,如今,既然出來了,就要為將來好好的打算。

尺宿略微放心,「是什么工作?會不會太辛苦?你嬌生慣養的,別勉強自己。」

夏殤淡淡的笑了,她到底還是關心了解自己的,縱然她還在氣他,也會在不經意之間表露自己的情意。

他抱住了她的腰身,撒嬌一樣的搖晃著她,「辛苦啊,所以你不能給我臉色看,每天要乖乖的在家等我下班,然後看見我回來了,立刻沖過來給個熱吻,要法式的那一種知道嗎?也不指望你做飯了,你就看著家就好,飯我回來會做的。家務么,您要是實在看不下眼了,覺得太臟亂,就順手給收拾一下。」

「打掃房間可以,飯我也可以學著做,不過這香吻么,麻煩少爺您找別人去。」

夏殤故意誇張的說著:「怎么?你還不願意?就憑咱這姿色,拉出去溜溜得迷倒多少人啊!」

尺宿是萬分的鄙夷,這人臉皮是不要了,「臭美吧你!就您這禍水的尊容,估計也就我看得上。」

夏殤愣了一下,方才戲謔的神色也全無,一股喜悅涌上心頭,噌的一下起身,將尺宿困在他的臂彎里,「尺宿,你說真的?你看上我了?真的看上我了?」

尺宿有些慌張,別開眼睛,「我就順嘴一說,你激動什么。」

「終身大事,能不激動嗎?!快說!」

「這是供呢?」

「要不要用刑?」

「餓了。我餓了。」

「你還知道餓?我以為你修煉成仙了呢!快起來,咱們去買菜。」夏殤將被子掀開,將她翻過來,狠狠的拍了幾下p股作為懲罰。尺宿嗷嗷直叫,瞪著他,然後去梳洗。

這似乎是他們來s市之後第一次出行,s市距離a市幾千公里的距離,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北,他本來是打算帶著尺宿出國的,去國外隨便她喜歡的地方定居,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他們出國的話,絕對會留下出境記錄,只要他們的行程有一點點的透明,那么他們早晚都會被找到。他知道,夏家是不會這么放他們走的,總有一天會找來,現在不過是緩兵之計,一個拖字,能拖多久,算多久。

「夏殤你想吃什么?」尺宿站在冷櫃旁邊,喊他回神。

夏殤抬起頭,抿著嘴笑,「都好,我隨你。」

尺宿瞪著那雙靈動的眸子,「真的?」

「當然。」夏殤不置可否,他什么時候拒絕過她?

尺宿嘿嘿的笑起來,跑過來挽住他的胳膊,「那咱們去結賬吧!」

夏殤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低頭一看,他們的購物車已經塞得滿滿,清一色的全是零食,要么是速凍食品。

「咱們就吃這些?」

「啊,難不成你還想烹飪?能煮好面條就不錯了!」

「尺宿,咱們得吃青菜,這些哪里有營養,你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夏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的胸部,似是嘆息的。

尺宿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胸,再看向夏殤,「你說我胸小?夏殤,你有沒有眼光?」

「我也覺得奇怪,照理說不應該只是這個罩杯的,我以前不是經常給你按摩么?」夏殤直盯著尺宿的胸,用手指點了點,「小尺宿,你可得爭氣啊!快點長大,長得大大的。」

「是不是跟巨無霸一樣才好啊?!」尺宿y陽怪氣的說著。

夏殤抬眸,呵呵的笑了,「也不是,只是再大一點會更好。」

「女人還真是悲哀,胸部長了有什么用?這么大的兩團r,擠壓著自己,到頭來只是給男人欣賞把玩的。有什么用呢?」她嘆息著,哀怨著。

夏殤用力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說什么傻話呢?難不成你想跟我一樣?」

尺宿撅嘴,比起一馬平川,還是孤軍凸起比較好。

夏殤看著她後怕的樣子,再次笑了起來,拉著她去青菜區,「買點菜吧,要很新鮮的那種。」

「對對對,最好是上面有蟲子的。」

「你這小妮子,竟跟我作對,超市里賣的菜,怎么可能有蟲子?」

「那你就找,被蟲子咬過的!」

「我看應該咬你才是!」

夏殤作勢就來咬她,他越來越喜歡咬她的脖子了,尺宿躲他,卻被圈在了懷中,氣得直跳腳。

「這是公共場所!」

「公共場所怎么了?有寫不讓親熱了嗎?」

「歪理!全都是歪理!我算明白了,為什么我這么歪,原來都是跟你學的!」

「那還不好,我都沒收你學費。」

「真是無賴到一定境界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肯相讓,口舌之爭總是他們所熱衷的。可這一切,被有心人看到了,自從在路上偶然看見尺宿,就一直跟著,看她與那個男孩那么親密。他攥著電話,想了又想,到底該不該打?不打,讓那風流大少一直找這女孩,在這棵樹上吊死?打了,能怎么樣?尺宿跟那男孩甜死個人,拆散他們小兩口?

這人是誰?

尺宿的手下敗將,姚夏的損友,孫饒同志!

第三卷第五章

新工作是在一家外企做銷售,屬於業務員一類的。當初他拿著中藝美術系的畢業證來應征,確實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原因無他,你一個搞藝術的,來跑業務?是個人都得驚奇一些。

原本夏殤也不想跑業務,他沒做過這個,在夏氏的時候,他的位置其實很高,接觸的自然不會是這樣低級的業務。只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他要一份工作,要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也就只有這業務員了。

不是沒想過繼續從事美術,比如說雜志社,畫室,再不濟去做廣告,怎么都行。可那的工作,見效太慢。他現在已經不是那種可以隨心所欲選擇工作的時候了,他有個尺宿要養活。

其實與他來說,做什么都好,只要跟她一起,做什么都是樂趣。

去公司的第一天,分公司的一個賣場缺人,正好那主管瞧見夏殤了,死活給借了去。事實證明她是對的,這人真是伯樂了。

夏殤分配的區域有些尷尬,是內衣部,他銷售的正好是女性內衣,要是一般的男人來了,准保掉頭就走。可夏殤不過半天,摸清了路子,內衣的價格也都記下來了,拜他多年玩樂所致,他看尺寸很准,基本上不用顧客說,他推薦的就都差不多了。

薪水是周結算的,一月下來,竟然讓這個新人得了個銷售冠軍。其實這也是預見性的,他的專櫃都是適合年輕女孩的內衣,而他那張臉,實在是禍害,禍害的不是女人的錢包,就必然是女人的心。有不少女人不是來買內衣的,是聽說這里新來了個小王子,都來看他的。

夏殤對她們從來都是公式化的表情,雖說那顧客至上,可他吝嗇的,笑容只肯留給尺宿。

公司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冠軍得請客吃飯,這一次自然是輪到了夏殤。他也不好推辭,只能應下來。

轉身出去給尺宿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有個慵懶道不行的聲音響起來。

「喂……」那長音拖得,恨不得繞地球一周。

「還在睡覺?」夏殤皺眉,聽聲音聽出來了。

「嗯,大清早的,不睡覺干什么?」

夏殤看了看手表,嘆了口氣,「五點半了,還早?」

哪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突然清醒了,震耳欲聾的吼了過來,「五點還不早?!」

夏殤愣了一下,旋即說道:「尺宿,你該不會以為是早晨五點吧?」

「啊?」這下換尺宿發愣了,看看窗外確實有一輪太陽西斜,莫非已經下午?

夏殤嘆了口氣,「你啊你,睡過頭了?真是一頭小豬!給你留的飯也沒吃吧?一點兒都不省心。」

尺宿扁著嘴,頭有些疼,准是睡多了的原因,她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說著,「省糧食不好么?你可知道現在大米漲價呢!」

夏殤再次嘆氣,你說她一句,她總是有幾十句等著你,也懶得說她,寵著吧,還能怎樣,「你穿上衣服,出來吃飯吧。今天我們公司聚餐,在藤望閣,你快點出來,知道路吧,要不我去接你?」

「我是長了腿的,不用你接。」

「帶著手機,迷路了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知道了!」尺宿又不耐煩了,夏殤最近總是很羅嗦,什么事都要叮囑幾次。其實她也不是真的煩躁,有個人的心里全是你,這種感覺是很好的,每次聽夏殤這樣說,她其實樂開花了,可面上還是綳著臉的。

夏殤掛了電話,無奈的笑了。

「給誰打電話呢?這么甜蜜的表情?」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是調他來的主管肖筱。

夏殤含笑,沒回答她卻是轉了話題,「要走了嗎?」

肖筱呵呵的笑了,「等等吧,她們都在打扮呢,估計還得等會兒,這些小姑娘,一個個的心思沒放在正地方。」

「女生愛美很正常了。」夏殤說的平淡,心里又想起尺宿,她怎么就不愛美呢?就不看她打扮,永遠清湯掛面的,也不怕他看久了厭煩?其實他哪里會厭煩,每天看一萬次都不夠呢!

肖筱意味深長的笑了,「平時還好,現在不是要跟你一起出去吃飯了么,她們就更注重了。」

夏殤詫異,旋即明了了,這種話沒必要再問下去了,他還不傻,但是也不自戀的很多人暗戀他。

這賣場的男同事本來就少,像夏殤這種養眼的就更少了。其實那些女人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在異性面前,將自己表現的很好。果然一出來,個個都是鶯鶯燕燕的。

一伙人打車去了藤望閣,老遠就看見一個女孩坐在門口的石台上,來回的晃動著兩條腿。她穿了白色的襯衫,下擺隨意的系在腰上,深藍色的鉛筆褲,襯得她雙腿筆直,一雙白色的球鞋。她披著的是最平凡的外表,素顏、素服,可那雙眸子,無論從任何的角度看去,都閃爍著一股靈氣,人的。

夏殤看著她不禁皺眉,快步走過去,黑著臉說道:「石階上很涼,現在是深秋了,著涼怎么辦?你肚子疼的話,我可不管你!」

尺宿似乎是在想什么,突然聽見夏殤的聲音,抬起頭來呵呵的笑了,「你來了。」

「還笑!」夏殤板著臉,將她拉下來,大掌在她的p股上拍了幾下。

「痛啊!您下手輕點兒!我都多大了,還打p股!」尺宿嘟著嘴,抱怨著,她來的這么早,等著他來,他來了竟然動手打她。

夏殤狠狠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沒良心的,我舍得打你?這上面多臟啊,你褲子都臟了!」

尺宿尷尬的笑了笑,挽著他的手臂,轉身才看見,夏殤身後還有一群燕瘦環肥,她對她們嬌笑,「你們好。」

那些心系夏殤的小姑娘們,突然聽到啪嚓的破碎聲。肖筱看著尺宿和夏殤,果然是一對璧人,妖孽的很。

有人不死心的問道:「夏殤這位是?」

夏殤剛想開口,尺宿就搶著說道:「最愛,我是他最愛。」她說完沖夏殤眨眨眼,「是吧,親愛的。」

夏殤無奈的笑了,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她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以前在中藝的時候,她也常常這樣為他擋去一些女生的糾纏。雖然明知道是這樣,可夏殤聽見那句親愛的,他心里還是開花了一樣。

這飯吃得也還算愉快,他原本還有些擔心,尺宿這樣冷的人,讓她跟一群陌生人一起吃飯,實在是難為她了。他沒想到的是尺宿竟然很快跟那些女人打成一片,相談甚歡,倒是他夾在一群女人中間,有些不倫不類。

女人都是八卦的,聊得久了,漸漸就有人開始八卦他們的卦,尺宿小嘴一張,巴巴的說著,編故事一樣,說的那叫一個惡俗,說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雙方的家長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兩個就逃了出來。這私奔的故事,半真半假,夏殤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尺宿偶爾問他一句,他就點頭答應。

飯局酒店散的,真沒想到一頓飯能吃這么久。尺宿喝的有些醉,走路搖搖晃晃的,夏殤扶著他出來,深秋夜晚的風有些涼意,他脫下外套給她穿上,原本一直沉默的尺宿突然昂起頭,在夏殤的臉上親了下,然後咧開嘴笑,「我就猜到你會脫衣服給我穿,獎勵你一個香吻!」

夏殤伸手攔了輛車,尺宿卻揮手讓那車走了。

「你干什么?不回家了?這都幾點了,你該睡覺了,」

「不遠的,咱們散步走回家。」

「別鬧了,趕緊跟我坐車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散步,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散步了,夏殤你不想跟我一起散步?」

夏殤無奈的看著她,真喝多了,不然哪里會一句話繞來繞去的說,他嘆了口氣,也只能答應。

他牽著她的手,走在路燈照耀的街上。影子投在地上,那么長,那么纏綿。

走了良久,夏殤頓了腳步,尺宿疑惑的看著他,「怎么不走了?」

「尺宿,你覺得這條路是回家的路嗎?」

「怎么你不認識路?」

「是你說要散步回家的。」

「我以為你認識路,才讓你走在前面的。」

「這么說是怪我了?」

「難道怪我啊!」

「我說打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