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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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宿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僵了,驚了,腳上的步子,早就不知道再何時停了下來,看著面前這人,這絕美的男孩,恍惚的,就想起了,最初的時候她拿著錢去包養他,他那倔強樣子,明明是被人用錢給侮辱了,卻依舊高傲的跟一只花孔雀一樣。還記得,威脅他跳芭蕾的時候,他依舊是倔強的不肯點頭,到最後無奈了,也是冷冷的,讓你都覺得,你這樣對他是個錯誤。

那些一起廝混的日子,明明就是去年的事情,可現在想起來,卻好像過了幾十年一樣的久遠了。還有那張字條,上面寥寥幾字,等我回來,也變成泛黃的了。原來已經過了那么久遠嗎?只不過是她那心境,從女孩,蛻變成了人母。

還是尺宿先打破了這尷尬無言,淡淡的笑了,「小雨,好久不見。」

季簡雨抿著唇,直勾勾的盯著她,卻不說話,臉上的線條是剛毅的,眸子隱隱有些發紅。

尺宿頓了下又說道:「最近好嗎?」

本以為他那性子,也許不會說話,再或者是官方客套一番,哪想到,他突然開口,有些凄厲的聲音,「不好!一點都不好!」

尺宿一震,緩緩道:「怎么有人欺負你?」

「我倒是希望有人來欺負我。尺宿,能欺負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季簡雨終於邁開步伐,沖過去抱住她,也不敢碰她的腰身,只抱著肩膀,緊緊地攥著。

尺宿倒是呵呵的笑起來,「你這是跑來讓我欺負的?小雨啊,你這腦子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的,逆向思維的。」

季簡雨抱著就不撒手,任憑尺宿怎么笑他,頃刻間,仿若又回到了一年前,他和她,她也是常常這樣在言語上逗弄自己,這種感覺,瞬間回來了,他們同是寂寞的,所以對對方的這種感覺,不會改變。

有鄰居出來倒垃圾,瞧見尺宿和季簡雨擁抱著,詫異的差點就掉了手里的東西,都走遠了還要回頭看上一看。顯然是中年婦女的本性,喜歡八卦的。

尺宿有些窘迫,雖然沒打算在這里長住,可給鄰居個好印象也是很重要的,這樣等孩子出世了,才不會遭到別人的閑言閑語。

「進去坐坐吧。」尺宿拍了拍季簡雨。

季簡雨扭過頭來看著她,「你是怕人家看笑話嗎?」

「明知故問。」

「你果然是變了。尺宿,以前你就算是在萬人面前,也是肆意的,沒人束縛得了你。」雖然這樣說,也還是放了手。

尺宿只低眉含笑,「又有誰是一成不變的呢?」

那個時候,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鬧大膽的女孩,如今她是即將為人母的女人,哪里會一樣呢?就算是季簡雨,短短的一年時間,也有太多的不同了。

站在門口,口袋翻了底朝天,也沒找見那串鑰匙,懊惱的直跺腳。估計是落在家里了,這怎么辦?還能不回家了?再不找個開鎖的鎖匠來?都不行啊,就算是開鎖公司的,也是要身份證明的啊!

要不,去找簡凝?他那里有鑰匙的。

正迷離之際,季簡雨忽然開口,「我來吧。」

手上一串明晃晃的鑰匙,竟然就是自己給了簡凝的那一串鑰匙。再仔細的看了季簡雨的側臉,一瞬間似乎什么都明白了。難怪之前覺得簡凝面熟呢,想來,也是姓季的對吧?季簡凝,季簡雨,果然是兄弟呢!先前怎么就沒想起來呢?看來這腦子,真的是笨了。

推開門進去,季簡雨自然而然的蹲下身,給尺宿換拖鞋,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但都是尺宿著他做的,如今再次做來,竟然如此的稀松平常了,不見了那些抵觸情緒。

「隨便坐吧。要不要我倒杯茶給你?」尺宿說著就要去廚房,季簡雨攔了下來,「我來吧,你不知道在哪里。」

尺宿略微沉吟,點了點頭,「哦,我的家,我不知道東西在哪里,反倒是你,第一次來的人,就什么都知道了,真是可笑呢哈!」

季簡雨瞬間就慌了,「尺宿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尺宿也沒惱,只更加平常的口氣,「怎么了?我誤會什么了?季簡凝就是你那個哥哥對吧,你跟我講過的,小時候很要好,大了卻有隔閡的親哥哥,是他對吧。告訴我叫簡凝,確實沒騙我呢,只是沒說姓氏。」

「尺宿……」

「我真的沒生氣,得感謝你哥哥一直的照顧呢。小雨,你別這個表情,我沒氣。只是原來就很奇怪,簡凝那么忙的一個人,怎么有那個閑心來搭理我,原來是你的存在。我還得感謝你們兄弟兩個呢,現在哥哥功成身退了吧,輪到你這個弟弟上場了,怎么,要掀起怎樣的風浪嗎?只是小雨,我如今玩不起了。」

尺宿只覺得有些累了,確實是沒怎么生氣,被欺騙的感覺是有的,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多虧了人家簡凝了,不然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人呢,都有個共同點,在猛然間發現,「哦,原來是這樣啊!」都會吃驚得,然後做錯一些很自然而然的抵觸行為。尺宿這樣算是好的了,正如她自己說的,她玩不起了。

季簡雨盯著她,目光灼灼,卻也堅定,淡淡開口,卻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要做這孩子的爸爸。」

「你說什么?」尺宿一驚,打翻了桌子上的裝飾花籃。

季簡雨依舊是堅定的神色,重復了一次,「我說,我要做孩子的爸爸,我要跟你一起養大這孩子,我要養活你跟孩子,我要你……一輩子。」

第六章

尺宿呆愣了許久,這可還是那個倔強的男孩?那神色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可尺宿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季簡雨見她笑了,忽然就慌張起來,抓住尺宿的手直問道:「你不信我?」

尺宿沒點頭也沒搖頭,只繼續那淡淡的笑意,「小雨,你知道你這句話會讓人想入非非的。我說過了,我玩不起了,咱們以前的游戲,已經在你走的時候停止了。」

想要掙脫他那只手,掙了幾下都沒成功,干脆就放棄了,任由他抓著吧。只不再看他了,自由的那只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神態悠閑自得的。

季簡雨被她這滿不在乎的神情深深地刺傷了,只更用力的去抓她的手,沒了分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

尺宿總算是有了反應,皺起了眉頭,手腕上的痛楚讓她來了怒氣,瞪了過去,「這孩子有爸爸的,你可知道他的爸爸是誰?」

季簡雨那心到底是脆弱的,聽了這話,不覺手上的力度,自然而然的松了,向後退了幾步,踉蹌著,險些就摔倒了,訥訥難言道,「你在等他?」

「無所謂什么等不等的,我等他,這日子也是要過,我不等他,這日子也不會就此停止了,還有什么區別嗎?我還不是一樣要過日子么。」說完就看著他淺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看透了這一切,有關於情愛的,有關於親情的,統統都看透了。

季簡雨卻忽然笑了起來,重新走回到尺宿的身邊,按住她的肩膀,臉也慢慢的靠近了,尺宿一驚,卻是無路可退,只能任由著季簡雨,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四目相對,他唇邊的笑靨,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斷腸草,彎彎曲曲的,卻是有毒的美麗。

「尺宿啊尺宿,你總算還是你,你那不服輸的勁兒,讓人愛死了都。你就一直這樣,沒關系,你心里想著誰就想著誰,也沒關系,你對我如何,也沒關系。什么都不重要,就讓我守著你,等你厭煩的那一刻為止。」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鼻尖已經是頂在尺宿的鼻尖上了,溫熱的氣息噴散在尺宿的臉上,莫名的一種慌亂。唇邊那抹越來越淡的笑意,最後變成了堅定地信念了。

尺宿猛地推開他,冷冷的怒斥:「季簡雨,你腦子有病是吧!腦殘的話,吃了腦殘片再出門!別跟我這兒冒傻氣!」

季簡雨反而笑了起來,「呵呵……尺宿,你生氣了?是被我說中了吧,你心里其實有等著的人,不管是誰,總是有那么個人,我只羨慕,是誰那么好的福氣,能讓你這般的妖孽惦記著。你嘴上不說,可那心里到底是想念的。至於那人是誰,你自己應該清楚,只是你不願意正視而已。尺宿,我說的可都對了?」

那眉梢一挑,明明是一張年輕男人的臉,卻愣是讓人聯想起了那修行千年的的狐狸,不是媚態入骨,就有股味兒,,狡猾的味道。

尺宿翻了翻白眼,已經是口氣不善,「懶得理你!這么久沒見了,一見面就冷嘲熱諷的,你看我窘迫很爽是不是?!」

季簡雨不住的搖頭,唇邊淡淡的笑意,「尺宿啊尺宿,你自己是不是一直不知道,你往往生氣,是為了掩飾你的慌亂。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你想神秘點兒。ok,我不說了。」

那笑容本來就淡的若有似無,說完了這一番話,就已經全然不見了,換上了方才那鄭重的神色,復又看著她說道:「尺宿,你可還記得,我寫給你的字條?我說,你等我回來,如今時間是久了一些可是尺宿我的心境確實沒變半分半毫,你的答案呢?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你可能接納我?」

尺宿咬著唇,先是沒說話,等到開口的時候,竟然是笑意,直奔浴室去了,看著鏡子里的那人,比之前胖了許多,肚子圓鼓鼓的,腿也有些浮腫,依舊是粉黛不施,r嘟嘟的臉,沒了美感。

穿的衣服也是好笑的,寬大的孕婦裝,背帶式的褲子,頭發扎了個馬尾。確實是個雷人的造型,上午出去的時候,也沒管那么許多,就怎么舒服,怎么弄了。現在細細的看來,竟然就這么的難看。

季簡雨詫異的看著她,待尺宿笑夠了,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還以為自己是長得跟天仙一樣的好看,原來不過是普通的樣子,土的掉渣,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季簡雨你這青年才俊的,怎么就能夠看上我呢?我就說你腦殘了吧!」

季簡雨嘆了口氣,軟了下來,近乎哀求的口氣,「怎么都好,不管你說什么,我就是不走了。尺宿,你讓我陪著你一段時間,最起碼,你生孩子的時候,也要人照顧不是么,你坐月子的時候,身邊沒個人也不行不是么?」

尺宿那張笑顏,瞬間就冰冷了,拋去了方才所有的戲謔口吻,鄭重的說道:「我說了,我玩不起。你還要我說多少次?還要我說得多直接?我現在什么都沒了,我沒權沒勢沒錢,我養孩子都是問題了。我現在就算犯了什么過錯,也沒有人幫我頂著了,我現在也是普通人一個,沒特權,沒優待,什么都沒有,你還要我說的多直白?」

字字鏗鏘的指責,將她自己說的什么都不是,說的何其悲慘,可實際上,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照顧她,愛護她呢,就她還在那里哀戚,以為自己有多悲慘,覺得自己落難。

季簡雨稍微的停頓了一會兒,尺宿眼底的那些哀愁,都盡收眼底了。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一萬種可能,最壞的,也不過是恨他惱他,將他趕出大門。現在似乎還沒那么嚴重,怎么都是有機會的。

季簡雨調整了一下狀態,全面進入戰斗狀態,跟她這樣執拗的人,還就得打游擊戰,動動腦子。換上更加凄厲的口吻,「尺宿,你曾經給過我二十萬,包養我三個月。你覺得,我們之間,就能夠這樣的斷了嗎?你知道,你當初那二十萬砸過來,我是什么心情?我既開心,又悲哀!開心我能名正言順的跟你在一起,悲哀,這他媽的是哪門子的名正言順,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寵。那么你現在,是想將我這個男寵,給扔了嗎?」

尺宿只覺得煩躁,被這樣的糾纏著,還有沒有片刻的安寧了?

不得不嘆一聲,想要安寧?做夢一樣的,她哪里還記得,自己招惹過多少個人,只覺得現在心灰意冷的,想守著孩子過日子了,豈不是,多少人惦記著呢。能就這么安寧才出鬼了!

不耐煩的口氣冷冰冰的將矛頭指向了季簡雨,「我早說了,我玩不起,我沒的輸了。以前那游戲是吃飽了撐得,是你們這樣富家少爺玩的,我再也玩不起了。你今天來,我們就當作是老友重逢,挺開心的一件事情,為什么就得搞成這樣?」

「那么,我包養你。你跟孩子我一起養著,這樣不就什么都解決了?」

「我的孩子憑什么要你來養活?更何況,誰都養不起我。」

「即便如此,我也不走。」季簡雨一邊說著,一邊抓過了門後的棒球棒,「隨你怎么,你要是再趕我走,這雙腿,我就打斷了它!我就不信,你能殘忍到那種地步,讓我爬著出去。」

高高的舉起,對著自己的雙腿。

尺宿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吼了一聲,「你有沒有搞錯啊,用你自己來威脅我?」

季簡雨略微的搖頭,看不出悲喜來,「那么就試試,反正我跳舞,也是為你。你既然不想再看了,那這一條腿,還留著干什么?你要是不信,我先打斷一條,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決心。」

話音未落,g子就揮了下來,敲打在小腿上,發出頓頓的聲響,季簡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了,幸好拄著g子。

「喂!」尺宿急聲制止,可也晚了幾秒,那g子還是打上了,不由得就心疼了起來。對一個舞蹈演員,沒什么比這一雙腿還要重要了吧,她也跳舞,自然知道,愛舞成痴狂的人,要是真的下了決心要打斷這一雙腿,那就是真的了,一般人是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的。

尺宿更加氣憤,季簡雨跳舞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這人竟然還不知道珍惜,在這里玩自殘?

「你敢動一下試試!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愛惜,等著誰去愛惜?你這瘋子!」說完也看不下去,一跺腳,一轉身,進房里去,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季簡雨卻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同意他留下了?管她用意與否,還就是不走了!不過,剛才那一下打得狠了點兒啊。

季簡雨蹲在地上揉了起來,從褲子里飛速的抽出一截海綿來,正是方才墊在小腿上的那一塊。

再次看向那緊閉著的房門,無限的感慨,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來之前,是看過《孫子兵法》的,就不信對付不了她!

第七章

育嬰店里播放著,孩童依依呀呀的歌謠,純真的甜美可愛的。每個准媽媽路過,都會進去看上一看。

店里面掛著的大幅嬰兒照片,很是喜人,那寶寶長得十分可愛,白白凈凈的一雙大眼睛,煞是好看。尺宿不由得就看著發呆,心想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會是個什么樣子呢?

那邊,站著個俊美的年輕男人,所到之處,都引起一陣的s動,女店員都爭著去給他介紹產品。他的臉冷著,卻阻礙不了那些熱情。

不過別人介紹的時候,他也是認真的聽著的,有時候還問上幾句,不太好記的時候,還要拿出本子記下來。

也有年長的店長過來答疑,年輕的小姑娘們,只能記住產品,卻是沒有實踐經驗的。店長四十多歲,看著季簡雨也是很喜歡,這孩子長得確實好看,看似很冷淡,可是對尺宿那神情,確實熱到不行的。

聊了好久,季簡雨道謝,將那些推薦的產品一一都買下,付了錢才來找尺宿,見她正望著那嬰兒的照片發呆,也沒叫她,只提著東西站在身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店員看著季簡雨那深情的樣子痴了,而季簡雨看著尺宿的背影也痴了。

尺宿看的夠了,將所有的嬰兒照片都看了一遍,撇了撇嘴,「我兒子肯定比你們好看!」

季簡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這么長時間,就是在嫉妒別人的孩子好看?

尺宿聽到他這一聲笑,回頭瞪了他一眼,「人嚇人嚇死人的!站在我身後干什么?」

「看你。」說的倒是直白,也不管那些羨慕的眼神。

他是不管了,可尺宿注意到了,那些女人們看季簡雨驚艷的神色,當即來了壞心思,笑眯眯的就去,手纏繞在他的臂彎里,「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好。」季簡雨淡淡的應了,心里卻已經笑開了花,知道尺宿的意思,在炫耀呢,她無論多久,那骨子里的因子還是不會變,她喜歡那種被人羨慕的感覺,有點虛榮,可她爽得很。

從育嬰店出來,尺宿就松開了他的胳膊了,臉上的笑容也沒了。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季簡雨有些楞,遲疑一秒,追了上去,「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

尺宿看都沒看他一眼,接著走自己的路,讓他季簡雨說去吧!反正他一直不善言辭,就不信能說出個花來!

「尺宿。」季簡雨拉住她的手,無可奈何的看她,「我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口氣淡淡的,也不愛搭理他。

「那就好。」季簡雨沒聽出她那難言的怒氣,還笑嘻嘻的。

這樣子徹底惹惱了尺宿,瞪了他許久,憤憤的甩開他的手,再次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季簡雨愣愣的,這到底是怎么了?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海底針啊!

尺宿走了幾步,發覺身後無人跟著,轉過身看見季簡雨愣在原地,又折了回去,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胸口,「你發什么呆?不走嗎?」

季簡雨回過神來,「我在想你為什么生氣。」

尺宿被他氣得笑了,「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小雨你不是說很了解我么,怎么什么都看不出來!我剛剛是幫你,你沒看見多少人在盯著你看?多少人把你渾身上下看了個透徹,多少人想撲倒你呢!你怎么就沒個反應?」

季簡雨有些委屈的說了,「我不是一直皺眉么。」

尺宿忽然覺得,這家伙傻了,以前怎么會覺得是個深沉腹黑的人呢?這分明就是傻哥哥一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