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那么是不是有人強暴你,你也只是皺眉頭,沒有其他的了呢?」尺宿口無遮攔的說了,說完就撫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又說,兒子啊,你沒聽到啊,不要學壞。

「說不准,尺宿,要不你強暴我?」那神色真讓人拍案叫絕,一本正經的說著不正經的話,人家還絲毫沒有做作的,不得不讓人佩服。

尺宿抬腳狠狠地踩了他的腳,「再亂說話教壞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季簡雨也沒哀嚎,臉上甚至連個疼痛的表情都沒有,就好似剛剛那一腳踩的不是他一樣。趁著靠的近,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你是氣我,剛才沒配合你對吧。尺宿,剛才人太少了,現在才正好。」

話音未落,尺宿還不明所以,一雙柔軟的唇,就印了上來,溫柔的親吻著她的嘴唇,舌尖來回的舔吻著,勾勒她嘴唇的形狀,趁著她驚訝,敲開了貝齒,鑽了進去,勾住她的舌頭,用力的吮吸起來,嘖嘖作響。

路過的人紛紛停下注目,這香艷的場面,讓人贊嘆,有抽氣的,有羨慕的,有的只是純屬看熱鬧的。

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被一個絕美的男人抱著擁吻,神色甜蜜的,纏纏綿綿,怎么能不讓人注意。

尺宿莫名的就是一陣惱火,這人突然襲擊的,伸手就去推他,抵在他的胸口,卻被他一把抓住了雙手,趁著吻她的間隙說了句,「別動,當心傷了孩子。」

他還知道,還知道會傷了孩子?這人太y險了!尺宿還真就怕這一掙扎,會傷了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任由他將自己的舌頭吮吸的發麻,嘴唇吻的火辣辣,牙齒和牙齒偶爾還會碰撞,可見他吻得激烈。

唇上的束縛忽然沒了,季簡雨緩緩地離開了她的紅唇,一條銀色的絲線被拉的長長地。她的紅唇,被他的汁水弄得嬌艷欲滴。

她氣得不行,他還笑嘻嘻的,若無其事的過來抱住她的肩膀,從這人群中穿梭出去,絲毫沒有看到旁邊驚艷的目光。

尺宿將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狠狠的掐一下,卻忽然發覺,這男人身上一點贅r都沒有,她想要掐一把,都無計可施。

季簡雨似乎是發覺了尺宿這點小心思,湊到她耳邊說,「要不你咬我一口?」

「有病!」尺宿碎了一口,也不再看他了。

季簡雨看著她卻是溫柔的微笑,相思病,明明就在眼前了,還會想她,是不是病入骨髓了呢?

尺宿越發覺得,讓他留下來就是個錯誤,那天他來了,就賴著不走,千般討好,萬般威脅的,最後她妥協了,他就越來越肆意,竟然就堂而皇之的搬了進來,浴室里擺了他的生活用品,廚房里多了他的餐具,客廳里有他喜歡的雜志,電腦里被他存了n多資料,就連房間里,都讓他放了自己的行李。尺宿實在看不下去了,將他的枕頭和被子一起扔了出去,這人得寸進尺,還想睡到她房里去,客廳還差不多!

可憐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又要窩在沙發里度日了。季簡雨這當事人,卻沒覺得半點辛苦,高高興興的洗衣煮飯。不過那手藝,跟他哥沒得比,跟姚夏更是不能比。

順道去了超市,尺宿現在快要生了,需要多活動,免得到時候力氣不夠。她年輕,身體也不錯,醫生建議順產,實在不行的情況下,才會剖腹。

回到小區,又是引來一群人的注視,正是上午十點多鍾,大家吃了飯都沒事兒干,在樓下坐著,老爺子遛鳥下棋對弈,老婆婆閑話家常。

有人跟尺宿他們打招呼,尺宿有禮貌的回了,是鄰居,有些眼熟的。

也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們,年紀輕輕的就結婚生孩子,成天也看不見去上班,這是做什么?坐吃山空?

還有人討論他們的孩子,兩個人都生得那么好看,這生出來的孩子,得多漂亮?若是個女娃,准跟天仙一樣,要是個男孩,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家的女兒嘍!也有嫉妒的,這孩子生出來,若是個女的,肯定是個禍水,要是個男的,也是個禍水。

更有甚者懷疑的,前陣子總來的男人,不是這一個啊,雖然有些像,可這個年輕了些,原來的那個成熟了一些,是一個人?難道這時光,倒流了?

尺宿和季簡雨不是不知道別人的這些議論,權當作沒聽見,悠悠眾口,你堵得了多少呢?不去理會,活的還自在一些。

回到了家,尺宿就嚷嚷著口渴,剛到了杯水要喝,就被季簡雨給奪下了,還沒等她瞪眼睛,季簡雨就先責怪起來,「要說多少次才記得,這出去走一趟,多少灰塵細菌粘在嘴唇上,不擦擦怎么能喝水?當心咱們的孩子出生了責怪你,說你對他不好!」

「還要不要臉了?別一口一個咱們咱們的,這是我兒子!」

季簡雨也不反駁,只轉身拿了干凈的濕毛巾,給她擦拭嘴唇,仔仔細細的,弄好了才去倒水,自己先喝一口,試試水溫,一切都可以了,才給尺宿喝。

午飯還早,覺得渾身乏力,小腿也有些腫了,胯骨有些酸痛,也沒多想就去床上躺著,本來就想休息一會兒就好,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尺宿睡著,季簡雨也不敢進來,只在客廳里上網,報了一個網上的培訓班,教做菜的。

越睡越覺得不舒服,肚子一陣陣的疼痛,起先還忍著,後來就忍不住了,輕輕地叫起來。季簡雨在外面聽了,火急火燎的就沖進來,將她抱在懷里,「怎么了?尺宿你怎么了?」

她咬著嘴唇,疼得滿臉都是汗,迷迷糊糊的說肚子疼。

季簡雨一驚,伸手就探向她的下身,尺宿大驚,「你干什么!」

季簡雨不理她,摸了進去,果然大腿處濕漉漉的,說不上是什么表情,好像是被雷擊了,又好像是中了彩票,「尺宿你羊水破了!」

尺宿肚子更加的疼了,皺著眉看他,「你怎么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又沒經驗,你知道什么。」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預產期是下周,怎么會呢?

季簡雨抓過電話就打了120,這邊安慰著,「我說要生了就是要生了!去醫院!」

第四卷第八章

120來的時候,尺宿已經疼的渾身是汗,手一直抓著季簡雨的手,指甲雖然已經剪短了,可還是將他的手抓的血r模糊。

不過此刻無人去在意這個,季簡雨那顆心都是懸著的,尺宿的痛苦的叫聲,好像是一把把的利劍,生生的c在他心頭上。只想兩個人換換位置,這孩子讓他去生。

120的鳴笛叫起來甚是煩人,聽著也不吉利,好似總在叫喚著,完了完了……

命人將那喇叭關了,心里的焦急也沒好上半分,只是聽著那個心里更煩。

去的是尺宿經常做產檢的那家醫院,醫生早就准備好了,在產房里等著。尺宿一來就被推了進去,季簡雨也要跟著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了。

季簡雨當場就發飆,「你給我讓開!」

護士不慌不忙的,c著一口山東口音,「我說你是什么人?你跟產婦是什么關系?」

產房的燈已經亮了起來,關上的大門,已經聽不到尺宿的叫聲,可他知道,尺宿疼的厲害。分娩時的劇痛,讓她一個人承受,是不是殘忍了點兒?

「你說我跟她什么關系?要是沒關系的哈,我會急成這樣?」季簡雨瞪著護士,那雙眸子恨不得能殺人。

護士略微點頭,咳了咳,換上正常的普通話發音,「先去辦手續吧,這邊交給醫生,放心好了。」

「你!」季簡雨氣的啞口無言,這是什么鳥醫院,這么多規矩?是怕他們生孩子不給錢還是怎么著,這手續非得這個當口辦?

「手續我來辦,季簡雨你進去吧。」

回頭瞥了一眼,季簡凝對他點了點頭,季簡雨就一把推開了護士,沖了進去。護士一個踉蹌,華麗麗的摔倒在地上,扭捏著半天沒起來,直等著誰去扶一把,可良久不見動靜,抬頭一瞧才發覺,根本就沒人了。

上次陪尺宿做產檢之後,他就回了自己家,每天要么守著老爺子,要么就處理公司的事情,生活是滿滿當當的,可就一個喘息的功夫,都能想起那個頑皮的孕婦,一顆心懸著,怎么也放心不下了。

後來估摸著快到預產期的時候,就交代了尺宿常去的那醫院,若是尺宿生了,一定要通知他。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是還有一周的么,怎么就提前了呢?

只告訴自己,最後一次吧,以後就徹底的交給季簡雨,他再也不c心了,最後守她一次吧。

辦完了手續,就坐在門外等著,心里那滋味說不清道不明白的,想沖進去陪在她身邊,哪怕是幫不上忙,就給她鼓勁兒也好。可是他這身份,著實不適合進去。可這不進去,他又坐立難安。絕對是一場煎熬,熬過去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老了幾歲。

再說季簡雨,他沖進去就此被攔住了,護士好說歹說的讓他冷靜一下,去隔壁換了防菌衣服,這才讓他靠近產婦。

尺宿躺在手術台上,雙腿支起來,緊緊地攥著拳頭。頭發被汗水濡濕了,貼在她的臉上,那張紅潤的小臉,也變得慘白,瞪大了的眼睛,又因為聲嘶力竭的喊叫而眯起來,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她疼得亂動,好幾次都掙扎著起身了,又再次的落下去,疼得什么都不顧了,就在那里拼命的嘶喊著,才多大一會兒,嗓子就已經啞了。

季簡雨瞧見了,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只覺得那些疼痛也加注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感同身受,那些喊聲,仍然是利劍,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身心。

那邊醫生沉著有力的口令,讓尺宿配合,用力。

她發出尖銳的叫喊,尾音越來越長,每叫一聲,就使上一分的力氣,這段時間的鍛煉還是有些作用的,不然她那瘦弱的身體,怎么受得住這個。

季簡雨趴在了她床邊,握緊了尺宿的手,臉貼著她的臉,「尺宿你堅強一些,努力啊,把孩子生下來,一會兒就好了。」

這一開口,竟然也帶了哭腔。腦子里什么都不敢想,就目不轉睛的叮囑她。

尺宿咬緊了嘴唇,潔白的貝齒將那紅唇咬破,鮮紅如玫瑰一樣的血y從齒縫間流下來。她使勁了全身的力氣,那孩子還是在她肚子里。尺宿能感覺得到,那個孩子,想要從她身體脫離,在求她幫幫忙。

喊聲也停止了,只有她的抽氣,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就是不吭一聲,等著孩子的降臨。

趁著尺宿張大了嘴的時刻,季簡雨將手腕伸了過去,讓尺宿咬著。

尺宿在疼痛的邊緣里徘徊著,可還是有意識的,不用力咬季簡雨的手腕。他也感覺到了尺宿在隱忍著不咬他。她是心疼自己的,可他更心疼她。趴在她耳邊說了句,「尺宿你咬我吧,沒事兒。你疼就咬我,千萬別忍著。」

再到後來她就漸漸沒了意識,死命的咬著他的胳膊,嘴里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可是那疼痛讓她忽視了一切。

努力了好幾次,孩子還是沒生出來,尺宿都疼昏了過去,又忽忽悠悠的醒來,又是一番的哀號聲。

季簡雨也勸過她,要不就剖腹產。實在是不忍再看她那樣痛苦,雖說是年輕,身體也不錯,可這順產實在是太折磨人,這就是在要命啊!她那里忍心看下去?

可是尺宿就是不同意,非得順產不可,固執己見的。她是聽說順產的孩子會比剖腹產的孩子健康一些,也聰明一些,雖然沒什么科學依據,但是好多過來人都這么說,她也就信了,總之只要是對孩子好的,她拼上性命也值了。

一直持續到傍晚,兩個多小時,尺宿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終於聽到了那聲哇哇的啼哭。尺宿躺在手術台上,呵呵的笑了起來,她有孩子了。

護士將孩子抱到尺宿的面前,輕輕的笑著,「恭喜二位,是位小公子呢!」

尺宿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眼淚再次從眼角流出來,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我兒子真好看!」

季簡雨撲哧一聲笑了,臉上也是掛著淚痕,剛出生的嬰兒,哪里會好看呢,尺宿這孩子脾氣喲!

季簡雨站起身從護士的懷里接過孩子,也不管那孩子身上還帶著血和水的渾濁,就狠狠地親了幾下,嘖嘖的響吻。抱著這小小的嬰兒,竟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覺得那么輕,又那么重,仿若抱著的是座泰山,又仿若只是個娃娃。

「尺宿咱們有孩子了。」他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句話說了出來。

尺宿卻撇撇嘴,不以為然的樣子,「那是我的孩子,別總咱們咱們的。」

季簡雨無可奈何的笑,她生的孩子,自然她最大了,只連聲的應著,「好好好,你的孩子,你一個人的。」

護士不明所以,以為這年輕的小夫妻斗嘴玩呢,只是呵呵的賠笑,將孩子接了過來,「我先抱去育嬰室。讓產婦好好休息吧。」

因為還有些後續的處理工作,季簡雨就在尺宿的唇上吻了一下,先出去了。

產房的門一打開,季簡凝蹭的一下站起來,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弟弟,看他那有些呆滯的神色,淚流滿面的樣子,還有手上的血跡。心瞬間冷到了零度,「難道尺宿她……」

到底是不敢說下去了,心里揪成了一團,提到了嗓子眼兒里,怕一張嘴,那顆懸著的心臟,就會跳出去,從此再也不屬於自己。

季簡雨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抓住他哥的手,一個勁兒的搖晃,「生了,是個男孩,母子平安啊!」季簡凝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心臟咚的一聲落回了原地,那萬年的冰山臉,也有了傻傻的笑容,旋即就在季簡雨的頭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有話不好好說!想嚇死你哥?」

季簡雨就咧著嘴笑,「哥,我從來沒看過嬰兒,好小好小的一個,竟然也有胳膊也有腿的,臉皺巴巴的,明明就看不出來哪里好看,尺宿還非要說一句,我兒子長得這么好看,你說她這人,只要是她自己的,那就是全天下最好的。」

季簡凝抿著唇笑,還從未看見這個弟弟如此眉飛色舞呢,談論一個別人的孩子時,臉上也是這樣的幸福。是真的愛了吧,愛慘了的那一種。只是,這孩子生下來了,還能安寧嗎?孩子的親生父親,早晚會找來,尺宿又是個不安分的主兒,這以後的日子,怎么過?

「生孩子這事兒,真是折磨人。哥你是沒瞧見,那醫生說尺宿的身體好,又年輕,就建議了順產,結果整整兩個小時啊,把人折磨成什么樣子了!讓她剖腹,她還不干!真是固執!哥,你怎么了?有沒有聽我說話?」

季簡雨拿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季簡凝回過神來,淡淡的一笑,「沒什么。」

「哥,去看看尺宿吧,她一會兒就要送到病房去。」

「不了,你好好照顧她吧,我還有事,要馬上飛去美國。」季簡凝搖頭拒絕了,想了想又開口說道:「小雨,以後哥也幫不了你什么了,你要守住尺宿這樣的女孩,會很累,能堅持住吧!」

「哥,你放心,我要守她一輩子的。」季簡雨淡淡的笑著,幸福的樣子讓人嫉妒。

「那就好。」這一聲嘆息為他,也是為了自己。

第四卷第九章

都說生產後的身材恢復起來有些麻煩,可尺宿真真就是個怪胎,竟然迅速的就瘦下去,讓人見了妒忌的要命。

她原本就瘦,懷孕的時候,也只是肚子大了,胳膊腿卻沒怎么變,臉蛋圓鼓鼓的,竟然也有點可愛了,身上原本的妖媚氣質徹底的掩蓋起來,不仔細看她,還真以為是賢妻良母了,只是那原本好玩的本性,悄悄復蘇著,任誰都沒發覺。

因為是順產,在醫院住了一周就回家去了。

都說懷孕的時候脾氣暴躁,這生了孩子,尺宿的脾氣也不見得就好。真真是,北京看全國都是基層,上海看全國都是鄉下,內蒙看全國都是缺牛奶,海南看全國都是太寒冷,尺宿是看哪兒哪兒不順眼。

說到底是家里突然多了人,不是一個而是一大一小的兩人。她兒子無可厚非,她的責任,可季簡雨算怎么回事兒?還賴著不走?尺宿冷著臉趕了好多次,季簡雨就哀怨的吵鬧,說尺宿當年包養他,弄得他心里如何如何的y影。給他的人生信仰,造成了多大的創傷。

說了幾次,全然沒有效果,也就得過且過了。也不得不說,要是沒有季簡雨,她的日子還沒那么自在。人么,都是一自在了,就想些有的沒的。

坐月子也算是辛苦的事情,這個也怕那個不能動的,好似一瞬間,從前用的多有東西,所有習慣,都成了害人的猛虎。

小小的孩子躺在她的旁邊,睡得正香甜,這孩子很乖巧,也很安靜,從來不鬧人,醒來了就睜著眼睛四處的瞧,不哭不鬧也就罷了,笑都不笑。若不是剛生下來的時候,哭過幾次,還真讓人懷疑,這孩子是個啞巴。如今怎么說,這孩子深沉?貌似說的太深了點兒,匪夷所思了。可那孩子就安安靜靜的,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嬰兒。

尺宿打量著孩子,額頭飽滿像她,眉毛淡淡的還看不出來,眼睛卻是大的,水靈靈的清澈見底,鼻子小巧,嘴唇很薄,r乎乎的短手短腳,雖然安靜,讓人看著也覺得可愛。關鍵是,這孩子是她的,誰敢說半個不好,尺宿一准跟他急。

睡得久了,她就渾身酸痛,剛下床,在地上走了一會兒,季簡雨推門進來就大呼小叫的,「你怎么下床了?去床上坐著!」

說著就走了過來,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

小嬰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吵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尺宿狠狠地瞪了季簡雨一眼,「你把我兒子吵醒了!」

季簡雨瞥了一眼,抿著唇,不驕不躁,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