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2 / 2)

尺宿也發覺到了,好大的一片,有些地方已經干了,留下了印記,中間的部分還是濕的,那地方貌似是,茹頭?

尺宿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孩子,又看了看羞澀的季簡雨,「我兒子咬的?」

季簡雨的頭微微沉了沉,也沒做聲。

尺宿哈哈的笑起來,捏了捏懷中的小家伙的鼻子,「有奶就是娘,說是就是你這樣的吧。小雨沒奶呢,不許亂吃!」

不過,這孩子的口水,還真是多啊。

夏殤也抿著嘴笑,季簡雨臉紅的樣子,怎么就那么有趣?跟尺宿在一起的人,還有這樣害羞的?

等都笑夠了,夏殤才問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尺宿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開口,「前恕。」

第四卷第十一章

前恕的滿月酒,早就喝過了,可那時只有尺宿和季簡雨兩個人,草草的就結束。現在夏殤來了,死活都要在放一次滿月酒。

包了本市最大的酒店,請了整個小區的人去吃飯,基本上都是面生的人,尺宿他們到底是跟人交往不行,尤其是這小區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不過,似乎國人就是有這個興趣愛好,喜歡湊熱鬧,不管熱不熱,都去參加了前恕小朋友的滿月酒。

說起那一日,真的是熱鬧非凡,往來的賓客,不管認識不認識,眼熟不眼熟,都會滿面春風的送上一句祝福。

請了專業的主持人來主持,瞧著眼熟,看久了才發覺,那不是央視的主持人么,貌似是主持春節聯歡晚會的,只是看見真人了,怎么跟電視上差距那么大呢?

主角真正出來的時候,眾人眼前皆是一亮。好年輕的媽媽,臉蛋長的漂亮,身材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的,火辣辣的,說艷麗吧,她還慈愛的微笑,說慈眉善目吧,她那眸子里總有妖嬈的氣息,懷里抱著的娃娃也是漂亮,水靈的讓人都想去親一口。

再出來的人,大伙看了似乎就明白了,那孩子為什么長得那么好看,瞧孩子的爸爸,也是年紀輕輕,正經八百的西裝穿著,襯衣的領口開著兩顆扣子,鎖骨若隱若現的,那張臉更是妖嬈,唇邊淡淡的笑意,好似對誰都在媚眼,又好似他根本就沒看著你,總讓人遐想無限的。

本以為就完了,哪想到又出來了一位,仍舊是吸引人眼球的,好看的不似凡塵,真真就是應了那句,此物只應天上有,男人,可以生的這樣好看?那雙細長的鳳目,神采飛揚的,還真有種清新脫俗,好似就是個畫中人一般。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表情變化的一張臉,更讓人誤以為,這就是一副畫卷。

「喂,季簡雨,你瞧瞧,你一出來多驚艷,把我們的風頭都給壓下去了。以前怎么就沒覺得,真是個美人呢!」夏殤似乎心情大好,踱步到季簡雨的旁邊,捏著他的下巴,也不顧下面多少人看著,多少人倒吸冷氣,只自顧自的玩笑著。

季簡雨冷著臉,他這人是習慣了,總那樣不近人情的臉面,實際上他沒發飆罵人,就是對你好了,這人不清楚狀況的,總以為,季簡雨是個面癱。

輕輕地扭了下頭,掙開了夏殤的那只手,淡淡說道:「你是同性戀嗎?」

那神色淡然的,就好似再說,你吃飯了嗎,一樣一樣的。

「噗……」夏殤忍不住發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又指了指季簡雨,「碰你一下就同性戀了?那我再碰一下呢。」

季簡雨還是那事不關己的樣子,看向夏殤的眼神,也沒有改變半分。

「你們兩個別鬧了!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尺宿轉過身來,怒視著那兩個還在進行無聊對話的人,「我兒子的滿月酒要是砸了,我跟你們兩個沒完!」

夏殤和季簡雨面面靚,都收斂了不再言語。

主持人介紹的時候有些尷尬,介紹夏殤的時候是孩子的爸爸,介紹季簡雨的時候,那職務一欄里,寫著的也是孩子的爸爸。這是怎么回事兒?

滿座亦是嘩然,紛紛議論起來,這孩子怎么有兩個爸爸?一個是親生爸爸,另一個是干爹吧?再或者是,小夫妻兩個離婚了,孩子帶球走,又嫁了一位,現在一個是親爹,一個是繼父?

旁人怎么猜測,台上那三個人絲毫不管,只將典禮進行下去,大伙散了各自找桌子吃酒席去了,那個關於爸爸干爹,親爹繼父的問題,成了酒桌上議論的焦點。

滿月酒辦的還算成功,反正誰也不認識誰,吃飽了喝足了,祝福送到了,也就結束了。還真的是熱熱鬧鬧的一整天,前恕在尺宿的懷里,笑的跟個小老頭似的,鮮少見他如此的,好似一看到夏殤,這孩子就會笑。

夏殤也總洋洋自得的說,「兒子喜歡我呢!你瞧瞧看我那眼神,別提多親!」

季簡雨大多數情況下不發表言論,一個冷眼,就讓夏殤惱怒了,兩個人爭執了一會兒,就忽然發覺,尺宿只是拍拍手,小前恕就張著雙臂的要去找媽媽,他們兩個在這里爭論,那孩子喜歡誰,分明就是自取其辱了。還真是,有奶就是娘哈!

有意見麻煩的事兒,前恕的戶口落不下來,換句話說是,不知道該怎么落實,尺宿他們三個都不是本市的人,尤其是尺宿和夏殤,還是夏家的戶口,戶口本又不在手上,當然不可能把前恕落實進去。落在季簡雨的戶口里吧,夏殤還不願意。就一直僵持著,可憐前恕就成了個黑戶,其他的證件都齊全,只差這戶口沒落下來。

退一步說,就是有大學畢業證了都沒用,在這國家里,你沒有戶口身份證明,你還算什么?

還有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孩子跟誰姓呢?跟尺宿姓?尺宿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有個姓氏,夏那個姓氏對她來說,根本就沒存在過。跟夏殤姓?季簡雨那張臉能凍死人。跟季簡雨姓?夏殤能畫一萬張漫畫來丑化季簡雨。

有一次就是,夏殤畫了一張油畫,拿到季簡雨面前,季簡雨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眉頭一直皺著,看著看著哇的一聲吐了。

夏殤拍手直笑,「你看自己的畫像都能看吐了?季簡雨你真有本事!」

「這畫的是我?」季簡雨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差異的問他。

夏殤點點頭,尺宿瞥了一眼不禁笑道;「畫的不錯,夏殤是抽象派畫家,畫的東西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

季簡雨沉吟許久,再抬頭,眸子里的堅定不容置疑,「夏殤你要是在畫這種畫來惡心我,咱們家就無論做什么菜,都放上半斤香菜。」

夏殤頓時臉色難看,蠟黃蠟黃的,他最討厭的食物就是香菜,那股怪味,他吃了會拉肚子。

後來,只要這兩個人一吵嘴,就必然在夏殤的畫展上,看到n多季簡雨的畫像,沒人看的出那是什么,只覺得奇丑無比。而夏殤也會在舉辦了畫展以後,連續拉肚子幾天,脫水了,病病怏怏的躺著,好不可憐的。

當然這是後話了。

尺宿那房子,小的可以了,他們三個人都不曾住過這么小的房子,一室一廳的,四十幾平米而已,一進來就覺得滿滿當當的,壓得人好不舒服。之前尺宿一個人住還好,現如今多出來三個人了,前恕跟她睡,沒什么妨礙。另外兩個呢?就覺得有些礙眼了。

夏殤要跟尺宿睡一起,他們是個什么關系,不用剪不用理,亂七八糟的,他們睡在一起也算是正常,畢竟這習慣是從小就有的,這些年來,總睡一起。

季簡雨能同意嗎?顯然也是不得。

商量了個還算不錯的方法,貌似還是兩個人頭一次達成協議。夏殤睡尺宿的左邊,季簡雨睡尺宿的右邊,至於前恕,客廳有個嬰兒床。

這話讓尺宿聽到了以後,拳打腳踢的趕了出去,「嫌我家小是不是?人民廣場大,去人民廣場睡吧你們!」

房門一關,順手反鎖了,誰也進不去。夏殤瞥眉,還想再去跟尺宿說說,卻被季簡雨攔下了,「就睡客廳吧。」

「你以前都睡哪里?」

「腳底下踩得這地方。」

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塊地毯,季簡雨自從來了就是睡在這上面的,晚上鋪好了被褥,就那么睡覺,這屋子不潮濕,打掃的也干凈,睡地上也沒什么。總比那沙發要好。記得以前,在他的那間出租屋里,只要尺宿一來,他必然就是睡沙發的。沙發遠遠沒有他身高長,蜷縮著睡覺,也是難受的很。真不知道,尺宿為什么一直都喜歡那個睡姿。

「我分你一半。」季簡雨大方的說了,兩個人去床上用品買了新的行李回來。夜里要睡了,急鋪在地毯上,兩個人背對背的睡覺。

可也不知道是誰的睡相不好,還是誰在夢游,兩個人竟然抱在了一起,感受到對方平坦的胸部後,瞬間驚醒,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像是自己觸碰到了什么萬年惡心的東西,避之不及的松開了對方,躲得遠遠地。

長夜漫漫總不能坐到天明,又不是宮詞里的宮娥棄妃。大眼瞪小眼的對望著,得想個什么法子睡覺。畢竟才一月份,冬天都還沒過去,冷的很。

夏殤眸子一轉,找了剪子過來,「一人一半。你要那一邊?」

「右邊。我習慣了這一邊。」淡淡的開口,卻沒看夏殤,只瞧著那塊地毯,尺宿最愛的一塊地毯了,就要給剪破了?

眼睜睜的看著夏殤,動剪子毀了這塊頗有來歷的地毯,那還是尺宿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買回來的,算得上是意義非凡了。就那么安靜的,一點掙扎沒有的,死在了夏殤的刀下,變成亡魂。

一人一半,茶幾放在中央,兩個人隔的遠遠地,這下誰也碰不到誰了。

第二天醒來,是被尺宿的尖叫給吵醒的,「誰弄壞了我的地毯?」

夏殤燦燦的笑了,「怎么了?」

「怎么了?知道這地毯的意義嗎?我都舍不得上去踩,你竟然就給我弄破了?夏殤!你按得什么心?」一聲比一聲凄厲的質問,直把夏殤罵了個狗血淋頭。

為了彌補這個過失,夏殤給前恕畫了幅肖像,色彩鮮明的油畫,只是還是用了抽象派的手法,似乎他除了給尺宿畫畫正常以外,其他一律是這種看不懂的藝術造詣。

就單說前恕的那幅畫,掛在客廳里,幾個人每天都看,仍舊看不出什么來。夏殤也看,越來越覺得別扭,等掛了整整一星期,夏殤才發覺畫掛反了,難怪覺得別扭了,再正過來,尺宿和季簡雨仍舊是沒發現變化。

夏殤頓時覺得,自己是康定斯基附體了。

第四卷第十二章

產假是三個月,尺宿出月子那一天,就應該上班去了,可那兩個男人心疼她,死活拖著不讓去。

一拖就是半個月,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用了什么辦法,能讓學校那邊這么久都沒發飆。學校的情況尺宿知道,短缺老師的,不然當初她大著肚子,也不會用她了。如今是怎么回事兒?本該去上班的人,在家休息,那邊也還不催?

領導還多次打電話來,讓她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學校的事情不用擔心。她是不擔心學校,擔心她的那些個學生啊,那幫孩子,野著呢,她不在沒人鎮壓著,還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

教師的這職業,她還就漸漸地喜歡上了,有一群青春的面孔,每天圍著你跟你談天說地的感覺,確實是很好的,似乎一下子,你也變得跟他們一樣,稚嫩的,天真的,什么都沒有經歷過,才會自在。

家里的那兩個男人,似乎也不怎么出去,每天就守著她,寸步不離的,也不知道他們哪里就那么悠閑。

夏殤不用說,自由職業者,他依舊畫畫,畫廊是越辦越好,畫廊在外地,他只是遙控打理就好,偶爾會在家里作畫,陽台就是他的畫室。沒辦法,誰讓這房子小呢。盡管是小,誰也都不願意搬家,他們的經濟實力,買幾棟房子是不成問題的,可就是喜歡擠在小房子里,大概是覺得溫暖吧。

再說季簡雨,這廝更是離譜,季簡凝將這邊的分公司交給他以後,就沒見他去公司上過班,賠了賺了都跟他沒關系,只是秘書會找上門來,拿一些文件讓他簽字。好像這人的工作,就是寫自己的名字一樣,屬實讓人羨慕。

說到底,季簡雨是不愛這個,偏偏他大哥還希望他能幫著一起打理家族事業。就跟當初夏劫希望夏殤進入夏氏是一個心情。季簡雨也跟當初的夏殤一樣,志不在此,不過夏殤如今是做了自己喜歡的,而季簡雨還是要繼續努力。

陽歷年一過了,天氣就徹底的暖和起來,陽光照s進來,暖洋洋的,人也懶散。鄰居家的房子出售,季簡雨就買了下來,那房子比他們現在住的要大的多,不做他用,只是將家具搬空了,鋪地板優質地板,排練廳專用的那一種,專門做了舞蹈室。

他和尺宿都喜歡舞蹈,尺宿又荒廢了許久,練舞的時間就要長一些。好在有季簡雨,這人是一直練功的,幫襯著尺宿,也很快就找到之前跳舞的感覺,配合依舊是默契,跟他們之前去比賽的時候一樣。

三年一度的芭蕾舞國際賽,上次他們得了季軍,尺宿當時就說了狠話,下一次一定要拿個冠軍回去。眼看這比賽明年還要舉辦,他們能放棄了這次機會?

依舊是上次帶隊的那幾個人負責,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神通,通過層層關系,找到了季簡雨,希望他再次去參加。跟尺宿說了以後,尺宿也是欣然向往,兩個人這才開始准備。離比賽還有一年,准備起來可謂是相當的充分,重新編排了舞蹈,仍舊沒有放棄中國傳統的元素。慢慢的磨合,慢慢的排練。

曲子還沒有選好,就每天練基本功,務必要扎扎實實的。

這邊正練的起勁兒,揮汗如雨的,那邊大門卻開了,夏殤抱著前恕匆匆忙忙的跑來。

「孩子n了,孩子n了……」邊跑邊喊,邊喊邊瞧著尺宿和季簡雨,盯著他們有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季簡雨那一包子壞水,誰知道他會對尺宿做什么?這關起門來,太危險了!他不來看看怎么行。

尺宿和季簡雨停了下來,稍微平復了氣息,「小孩子n了很正常啊,緊張成這個樣子做什么?」

「我不會換n布。怕前恕不舒服呢。」夏殤說的振振有詞,那雙眼睛一直在尺宿身上打量,尋找蛛絲馬跡。

季簡雨抿著唇,似笑非笑的樣子,接過孩子,「我去給前恕換n片,來順便教教夏殤,怎么換n布。」

「啊?」夏殤愣了一下,被季簡雨拉著胳膊走了,他還戀戀不舍的回頭看尺宿,「那個,你不一起來嗎?」

「換n布還用三個人?」尺宿皺了皺眉,又對季簡雨道:「小雨,你快點回來。」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回了住所,小前恕放在床上,先用濕巾擦了下小p股,這才拿了n不濕給他換上。

季簡雨一邊換n布,一邊給夏殤講解過程。

夏殤不耐煩的揮揮手,「我會換n布!」

季簡雨也沒惱,心平氣和的說了句,「我知道。」

夏殤挑了挑眉,「知道你還要來教我?」

「我不說我教你,尺宿能放心嗎?」仍舊是心不在焉的回答,手上麻利的弄著。

「季簡雨,你這人挺怪異的。」

「其實你也是個怪人。弄好了,我先過去,你慢慢帶孩子吧!」

夏殤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這邊抱起前恕,念念叨叨的,「我才是你爸爸知道嗎?前恕,你長大了可得跟我一伙,不能讓人欺負了我。」

音樂聲響起,季簡雨和尺宿踩著節奏翩翩起舞,配合的淋漓盡致,汗水灑在陽光里,金燦燦的。

一曲終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還想再研究一下,哪里不好,就忽然聽到,大門再次大開,夏殤抱著孩子急匆匆的跑過來。

尺宿皺起了眉頭,「又怎么了?」

「孩子餓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的第幾個借口了,差不多是每隔半小時就來一次,在那邊呆著坐立難安的,就怕出什么事兒。其實這人緊張過度了,能出什么事兒啊,人家是正經八百的排練,就他再那里胡思亂想。要是從前,夏殤還真的沒干涉過尺宿跳舞,她跟楊鋅搭檔了那么久,動不動就抱一下摸一下的,他也沒小氣,沒看著,那叫藝術,他懂得,跟他自己畫畫是一個道理。但現在不一樣,舞伴是季簡雨,是個對尺宿心懷不軌的人,他就難免要謹慎一些,畢竟,關乎了自己的利益呢。

尺宿也沒聽他到底說了什么,只覺得夏殤有點反常,隨口說了句,「你自己不會弄嗎?」

夏殤愣了一下,有些委屈的說,「我跟季簡雨一樣,沒奶。」

尺宿這才反應過來,是說孩子餓了。

「今天就到這兒吧,一整天了都,照顧孩子要緊呢。」季簡雨先開了口,夏殤徹底的松了口氣。

尺宿也點點頭,去洗了澡就來喂孩子。

晚飯的時候,家里那八百年沒響過的電話忽然響了。三個人面面相覷,誰打來的?誰知道這家的電話號碼呢?

夏殤猶豫著去接了電話。

「請問,是尺宿老師家嗎?」電話那頭的女孩唯唯諾諾的,大概是聽到是男人接的有些害羞。

「請等一下。」夏殤轉過頭去喊尺宿,「有你的電話。」

尺宿差異的指了指自己,「我的?誰?」

夏殤聳聳肩,尺宿只好過去接聽。

「老師,我是劉希。」

尺宿笑了起來,這是她的學生,關系還是比較好的,經常拿小說給尺宿看的那孩子。

兩個人聊了好久,起初是閑聊,後來尺宿就覺得有些奇怪,那孩子總是在問她,懷孕的問題,早期注意什么,中期注意什么,最後生產的問題都問了,感覺不像是單純的關心,尺宿不禁有些心悸,這孩子不會懷孕了吧?才十六歲呢!

尺宿干脆就問了,「劉希你到底怎么了?別跟我說你閑著無聊才問的!」

也不拐彎抹角了,反正兩個人也很熟,說話不用怎么顧及,既然這孩子打電話過來問了,就是相信尺宿的,她問問也是理所應當。

果然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開口道:「我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

一點波瀾都沒有,平平淡淡的,好似這根本就沒什么。

尺宿也不是太封建保守的人,畢竟她生前恕的時候,也才二十出頭。

「孩子的爸爸知道你懷孕了?」

「恩,我們打算生下來,一起撫養。」

「有經濟能力嗎?」

「放心了老師,我不打沒把握的仗,他爸媽也知道了,會幫我們先養著的,我跟他還要繼續讀書。」

「既然如此,你要照顧好自己啊,懷孕很辛苦。」

「恩。」回答的很響亮,可見這女孩嚇了多大決心要好好對待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會兒又有些扭捏,「老師能幫我個忙嗎?」

「說吧,電話都打來了,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