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2 / 2)

說來就是可笑,女人要是狠起來,真的能嗜血,要是真的愛上誰,那就要全身心投入了。她就是那么個死腦筋,也知道以前楊梓對她好,可那雙眼睛看不見,認准了夏殤,就容不下別人。

而如今,她只能苦笑。

「我們似乎不熟,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尺宿見她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發呆,就有些不耐煩。

「別走!」朱影蕭一把拉住尺宿的胳膊、尺宿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朱影蕭自動的松開了。

「我想跟你聊幾句。」

「有什么好聊的?原本這么遇上,要是一般的人,我就聊幾句,不熟也沒關系,只是這人是你,朱影蕭,你應該知道,我不待見你。我最討厭人家欺騙我,恰好,你欺騙過我很多次。」尺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連厭惡都沒有,可見是真的不待見這人。

朱影蕭淡淡的笑了,「其實,尺宿我也不待見你。不過我想請你去看一出好戲。不瞞你說,我一直跟著你,直到好戲快要上演了,我才現身。不管你有沒有興趣,都跟我去看一看吧。」

尺宿挑挑眉,直覺得沒有好事兒,淡淡的開口,「看什么戲?」

朱影蕭故作深沉,「你會有興趣的。」

尺宿暗自鄙夷,「我沒興趣。抱歉我很忙,先走一步。」

朱影蕭急忙出聲叫住尺宿,「尺宿!你不去會後悔的!」

尺宿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你就讓我後悔吧。」

言罷轉身就要走。

「是關於姚夏的!」

尺宿頓了身形,扭頭看她,「姚夏?」

「有興趣了?我不會傷害你,因為夏殤離了你活不了。我只想讓你去看一場好戲。拜托了,跟我去吧。」她說的懇切,也悲哀,夏殤哪怕是偶爾想想她,她都滿足了吧。可惜,因為蘇瑾那女人,夏殤是會恨她一輩子了。

車開的有些急了,大概朱影蕭在趕時間。

大約二十分鍾的路程,車子在一家法國餐廳門口停下來。

朱影蕭一邊帶路一邊跟尺宿說,「這家餐廳的老板我認識,所以我會帶你去聽聽他們說什么。你別出聲,那間包房隔音不好。我們只聽就好。」

尺宿聳聳肩,「我無所謂,只是我兒子,會不會突然興奮,我就不知道了。」

朱影蕭停下來,皺著眉頭看她,有些焦急「能想想辦法嗎?」

尺宿呵呵的笑了,「瞧你嚇的那個樣子,就是出聲音怎么了?難道這兒就不能有孩子的哭聲了?」

「你。。。。。。」朱影蕭氣結,可尺宿說的也在理,恐怕等會兒,那邊吵的激烈,也不會在意旁邊有沒有人。

去了那件事先預定好的包房,還是個溫馨情侶包,到處是桃心粉紅的,法國人一向浪漫,華而不實的裝潢,最像他們的風格。

隨便點了兩杯咖啡,幾樣法式蛋糕。太過油膩的尺宿不喜歡,咖啡如今也不愛了,懷孕的時候已經將這個戒掉了。

朱影蕭自然也不會吃的,她還是要保持身材的,這種食物屬於高熱量。兩個人一時之間大眼瞪小眼。

漫長的等待之後,隔壁終於有了聲音。

「姚先生您來了請坐。」討好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些厭惡,而讓尺宿驚訝的是,這聲音很耳熟。

一個慵懶的漫不經心的響起,「久等了。路上堵車。」

十分不精妙的接口,就是故意遲到的,能拿他怎么樣?

尺宿又是一驚,竟然是姚夏?那口氣像他的,滿不在乎的,甚至有些不耐煩的。

「現在的交通真是不好,是我疏忽了,應該找個交通方便的時間約您出來。」女人略帶了歉意的聲音,讓尺宿忽然聽出這是誰了。

對面的朱影蕭鄙夷的笑了,是笑隔壁那迫切想要討好姚夏的女人,張了張嘴,對尺宿做了個口型,說了個名字,是蘇瑾。

尺宿點了點頭,她也聽出來了。最開始覺得耳熟,還不敢確定,因為她記憶里的蘇瑾,向來是不可一世的,哪里會這樣低聲下氣。

一牆之隔,姚夏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掏出香煙剛准備點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可以嗎?」

蘇瑾連忙點頭,「您隨意。」

姚夏還是沒什么表情的,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其實以前戒掉了,因為跟尺宿在一起,她那時候又懷孕,吸煙不好,再後來煙癮又犯了,是那段分開的日子。他用這個麻痹自己,起初想過吸毒,聽說那東西欲生欲死的,能忘掉所有的痛苦。但可惜,他這人太愛惜自己,沒能給自己那墮落的機會。

蘇瑾見他那個樣子,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原本一肚子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姚夏瞥了她一眼,「蘇小姐有話請快說,拖了那么多人來說情,好不容易我有時間來見見你,怎么就啞巴了?你以前不是巧舌如簧么,也讓我見識見識,蘇小姐的本事。」

說的好似是贊揚,可卻是在貶低,怎么你蘇瑾見了他姚夏就是啞巴了?那你還來找他,果然是腦殘。

蘇瑾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拐彎抹角,「請姚先生高抬貴手,放我們蘇家一條生路。」

姚夏撲哧一聲笑起來,「我聽錯了吧,放你們一條生路?我怎么放?你想讓我怎么放?」

「姚先生,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和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年紀大了,受不了監獄那環境。而我也並沒有詐騙和商業違規,請您高抬貴手。」

「是我聽錯了,還是蘇小姐你糊塗了說錯了?你的爸爸年紀大了,受不了監獄的環境,跟我有什么關系?至於你有沒有詐騙,那是法院說的算,我沒那個權力過問。最後一點,你還有什么可以給我的?」

「姚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是我得罪了你,沒必要打上我們全家啊,求求您,高抬貴手吧!」

「哈哈,看來蘇小姐真的是糊塗了。我怎么你了?我怎么你們家了?我就是一奉公守法的小公民,我能把你們怎么樣?高抬貴手更是無稽之談,我就沒那個權力,怎么饒人?你要是想給你爸爸,給你自己,你的家族開罪,那么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我沒那么大的本事。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抽風吧。」

「姚先生,我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心胸狹隘,才去針對尺宿的,可是我並沒有傷害她啊!中藝論壇上的帖子不是我發的啊!是朱影蕭那丫頭干的,我又不是中藝的人,怎么會去發那種帖子呢?姚先生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不提這件事,我倒還不打算再跟你糾纏下去,你既然提起來,那么蘇瑾,你等著坐牢吧!」

蘇瑾頓時傻了眼,他知道姚夏這人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她害怕,聲音都在顫抖,雙膝一曲,就跪在了姚夏的面前,拉著他的胳膊哀求著,「姚先生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要報仇去找朱影蕭啊,或者我幫您把她弄得身敗名裂,您想怎么樣都行,我手上有的是她的把柄。」

姚夏皺緊了眉頭,也沒去扶她,只不悅道:「放手!你越是這樣,就讓我越覺得惡心。蘇瑾,你不是挺囂張的一個女人,怎么就沒了尊嚴?」

蘇瑾頓時覺得好笑,是誰讓她沒了尊嚴,跪在這里求人,是誰讓她變成這樣的?法院那邊馬上就開庭,她這案子,只要受審了,就能拍板定罪,她坐牢是跑不了的,只是還有一線希望,希望姚夏能放過她,可這男人的絕情是明擺著的。夏尺宿怎就那么命好,有人幫著她,總有人維護著。

當初是夏劫,為了維護尺宿,答應跟自己結婚,之所以同意的那么痛快,無非就是因為她正好看到了,他們兩個在游泳池邊,翻雲覆雨的場景,她威脅說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夏劫才會跟她結婚,並且允諾了股權。

現在又有姚夏這樣強勢的男人,她夏尺宿怎么就那么命好?憑什么她一個都沒有?

真真就是大勢所趨,怎么說都沒用,姚夏一直都不見她,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卻也絲毫說不動他。

蘇瑾緩緩地站起身,既然哀求沒用,那她索性就不去求你,看著姚夏冷冷的說道「姚夏!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你做這些個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事情,就不怕有報應?」

姚夏只覺得是聽了什么笑話,靠近一步看著蘇瑾,「咱們兩個誰喪盡天良?你手上經過的不干凈生意,還少嗎?再說報應,我等著看,到底誰能來報應我。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你自求多福,以後不要出現在尺宿的面前,不要亂嚼舌頭,不然,我還真不保證,你的罪名會不會多加幾條,證據我有的是。」

蘇瑾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姚夏囂張的背影,哇的一聲哭起來。她打從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這些苦,這段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她都經歷了什么?她忽然想夏劫,想那個從未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想他偶爾醉酒時的溫存,想他的一切,想著那段日子發生過的都是假的,他們還是夫妻,從未離過婚,想他們可以幸福的過日子,她從未窺探過夏氏,想她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從未有任何的風波。

可是這一切,只是個假設,根本不可能存在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怎么都不會再重來一次,給她悔改的機會。

那一日,夏劫拿了離婚協議書來找她,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冷冷的說,「我簽了字了,財產可以給你,你想要的都可以給你,只是蘇瑾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沒了夏氏,我還有頭腦能夠再去打拼,不管多少年,我還能站起來。可是對著你,我卻是一刻都不想活下去。立刻簽字吧。」

那邊只剩下蘇瑾的哭聲,哭得不顧形象了,嚎啕大哭的樣子像個孩子。尺宿抱緊了前恕,怕那哭聲驚了兒子。可前恕卻不以為然的,繼續擺弄著尺宿的頭發,這小家伙,深沉的很。

朱影蕭聽著那邊蘇瑾的撕心裂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像是一種報復的快感,她蘇瑾也有今天,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哪里去了?她也有今天!

朱影蕭握緊了包里的一瓶y體,站起身來,剛想要走,忽然又真回來對尺宿說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經是bbs的紅人,因為一組照片,你跟你舅舅l倫做a的照片。」

尺宿一個恍然,想起了最初對夏劫確實是百般勾引的,如今想起來,竟是那么遙遠了。

朱影蕭沒在意尺宿思緒飄走了,接著說道:「雖然沒有明白的寫出來那就是你,但是認識你的人,都看得出來,學校領導那時候是要開除你的。換言之,你那時候在舞蹈這條路上,是混不下去的,那丑聞,當時差一點就扼殺了你。是姚夏把那件事壓下去了,我估計他沒有告訴過你。剛剛你也聽到了,蘇瑾說是我做的,的確是我做的。不過材料是她給我的,也是她指使我做的。給我的甜頭自然是夏殤,她承諾會讓夏殤跟我在一起,結果不用說了,她食言了,並且華麗麗的將我出賣給了姚夏。」

她的臉上似乎有自嘲的笑,是笑自己傻,也笑蘇瑾的自作聰明。

頓了下再開口,就顯得更加蒼涼,「那件事,導致我爸將我狠狠地打了一頓,我的左腳腳踝骨碎,現在是好了,但是我這輩子不能跳舞了。還真就有報應這回事兒。今天要不是我爸爸是姚夏爸爸的得力助手,那么我的下場可能比蘇瑾還要慘。尺宿我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後把眼睛擦亮了,別跟個傻子似的。我想害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還記得那次楊梓受傷的事情吧,我找人做的,原本是想弄死你,結果弄巧成拙了。我就是想讓你看看蘇瑾有多狼狽,現在,沒你的事兒了,你可以走了。」

朱影蕭長長地呼了口氣,該說的也都說了,對不起尺宿的事兒,也沒幾件,想來想去的,也就忘了吧。

尺宿若有所思,她還真的不知道,蘇瑾那么對付過自己,夠幼稚的手法,身敗名裂能怎么樣,她還會在乎那個名聲好壞?即便是臭名遠揚了,也好過默默無聞。

她想了想,又去看看朱影蕭的腳,真的就瘸了嗎?她不能再跳舞了?尺宿知道,朱影蕭的努力,她把芭蕾舞看的比命還重,真的就不能跳了?

朱影蕭瞥了她一眼,沒再多言,從包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面的y體有些渾濁,握緊了那瓶子就往蘇瑾的包房走去。

「你做什么去?!」尺宿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的跟了出去。

蘇瑾依然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痛苦,朱影蕭走了過去,拍了拍蘇瑾的肩膀,蘇瑾抬起頭來,還未看清是誰,一股清涼刺鼻的y體就潑宰了她的臉上,只是片刻,她的臉就火辣辣的疼。

尺宿趕來的時候,聽到的是蘇瑾震天動地的尖叫,以及朱影蕭放盪不羈的狂笑,「蘇瑾,你給我記住,落難的鳳凰不如j,我要捏死你,就能夠捏死你!你還想來害我?那你就先把這張臉長好了吧!」

蘇瑾捂著自己的臉,根本就不知道朱影蕭在說什么,只尖聲哀嚎著,忍受著那燒灼的痛苦,從縫隙里看過去,那張臉已經血r模糊,像是被燒灼過一般。尺宿呆愣的看著朱影蕭手里的那只瓶子,她的手上有一片的血痕,像是被那y體濺到而導致的。

尺宿更是一驚,那味道,竟然是硫酸?她不由得看向了朱影蕭,那瘦弱的身體,發瘋似的狂笑。真的就是瘋了,她怎么就能夠做得出來?

「尺宿別看。」身後突然有人將她抱進懷里,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去看那血淋淋的場面。

她知道,那是姚夏,他的味道,永遠都記得。

「我在門口見到前恕的奶嘴,才進來看看的。你怎么帶著孩子來看這個,幸好我兒子定力足,沒被嚇著。好了,我們回家。我安排好了,明天就去見我爸媽。」

尺宿點了點頭,仍舊心有余悸。

姚夏捏了捏她的鼻頭,「走吧。」

「她們。。。。。。」

「我叫救護車過來,別人的恩怨,我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們好好地就行,那種人,以後不要理會。」姚夏摟著尺宿,和她懷里的孩子,無聲的嘆了口氣,朱影蕭這是何必?他又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

不過有一點他堅定不移,誰欺負尺宿,他絕對不會放過就是。要報應么,找他就好。

第四卷第二十三章

許是心里有事,所以一大清早尺宿就醒了,枕邊已經空了,看了看表,不過六點鍾時光,伸手探去,姚夏躺的那半邊已經涼了,看來他早就起了?

穿上衣服下樓去,果然,姚夏已經在煮飯,海鮮粥的香味已經鑽進鼻子里。

他穿一件白色鑲黑邊的t恤,寬松式的,領子開得很大。姚夏煮飯很少系圍裙,他說那東西有損他形象,衣服要是弄臟了,就扔掉。

尺宿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手順著衣服的下擺摸進去。

「手感怎么樣?」姚夏絲毫沒躲,聲音里一點驚訝都沒有,帶了點戲虐的口吻說著。

尺宿頓時有種挫敗感,「我腳步那么輕,你還知道我來了?」

姚夏蓋上鍋蓋,轉過身來反手抱住她,雙臂一用力,將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用力的在她的肩窩里嗅了嗅,「我聞到你的味道了。」

尺宿捏著他的鼻子,「這狗鼻子長的。你上輩子是警犬吧!」

姚夏猛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略帶懲罰的以為,「你這小妖精,知不知道這是早上?就不怕我立刻吃了你?」

尺宿頓時將他推開,他這話雖然是開玩笑的口氣,可尺宿已經感覺到這男人的異樣了,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廚房玩這刺激的游戲。連連搖頭,「你一會還得去你爸媽家呢。」

「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姚夏不算晚,又抱緊了幾分,唇峰擦著她的唇在講話。

尺宿突然後悔起來,剛才就不應該招惹他,也是這么久沒調戲他了,忽然來了興致,哪想了那么多啊。這會兒怎么辦?

姚夏的唇吻下來,含住她的唇,舌頭鑽進去挑逗著。身體也越來越前傾,壓著她的身體,慢慢的她已經躺在桌子上了,而他依舊壓在她的身上。

尺宿忽然聞到一股糊味兒,直拍姚夏的背,趁他舌頭出去的功夫,迅速說,「姚夏你的粥糊了。」

「糊就糊了吧,別管它。」姚夏嘟囔了一句,又吻了上去。

尺宿卻絲毫沒讓他蒙混過關,張開嘴咬了他的嘴唇,直推他,「我餓了,得吃飯,你快去看看鍋!要是不去你爸媽家了,我就睡覺去!困著呢!」

「好,我去,拿你沒辦法,就不能滿足我一回?」姚夏有些氣,每次都這樣,他想要親近的時候,她總有借口。本來家里三個男人就多了些,要親近她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次好不容易單獨相處了,還不讓親,這是做的什么孽啊!

吃了飯,大概收拾了一下,這才抱著前恕出門。時間依舊還早,是他們起得太早了,心里惦記著,所以睡不著。

姚夏跟家里人說了,他要帶老婆回去,但是沒說還有前恕的存在,就是打算給他們個驚喜,殺個措手不及呢。

一路上握著尺宿的手,都能感覺到她掌心有些許的汗意,看來這丫頭是緊張呢。姚夏看著她那故作鎮靜的樣子,也不揭穿她,只更加緊的握著她的手。

路再長,也還是有盡頭的,不過一小時,就到達了姚夏爸媽家。

房子沒什么特別,比起姚夏那豪宅,這里算是朴素的了。尺宿也沒多看,只跟著姚夏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門口早就有人候著,是姚秋。姚夏的父母始終還是心有芥蒂的。雖然姚父見過尺宿,最初的印象也不錯,可這次姚夏是給他下馬威了,老爺子縱橫官場多少年了,心里能平衡了?當然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照理說,這二者該熱情點,去門口等著吧,再不濟也該殷勤點兒啊,可這二位,愣是在樓上沒下來,在書房里練書法。

那字出賣了他們,心哪里靜得下來,寫的字雖然工整,可是沒了神韻。

姚秋知道哥哥帶著嫂子來了,開心的跟她自己結婚一樣,關鍵還是,姚夏答應過她,要什么給什么。

老遠看見姚夏的車過來,姚秋一個箭步沖過去,還沒等開口叫人,就看見尺宿抱著孩子下車了。姚秋頓時傻眼。

「哥,那孩子是?」

姚夏淡淡一笑,洋洋得意的說了句,「你親侄子。」

那個神氣的樣子,有些欠扁了,好似這世界上,就他一個人生的出兒子一樣。不過這還只是個炫耀的開始。

姚秋傻傻的看著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頓時讓她想起了《喜洋洋與灰太狼》里面的懶洋洋,那個可愛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抱著就不撒手。她反復的打量著,將那孩子從頭看到腳,小家伙還對他咯咯咯的笑,姚秋更是高興,當場就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