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 / 2)

逢場作戲(已完結) 未知 6188 字 2021-01-17

沈培倫這個人,表面上永遠是無懈可擊的,對人體貼斯文、溫柔有禮、工作上精明能干、年輕有為,感情上深情款款還特別專一,雖然簡寧最後選擇了他,可是他心中還是覺得這位競爭對手太完美了,完美到有點不正常的地步。現在能有個人小丫頭輕而易舉的擊潰他的完美,一次次讓他做出原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整件事情都讓他們覺得,這個還真有些可能。

誰規定一個18歲的小丫頭不能俘獲一個28歲的完美男人呢?

可以說沈培倫真是交友不幸,反正再屋子里這四位好友,無不等著看他如何被那位天才小美女俘獲。

目標一致,這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因為佐餐的話題十分既河蟹又十分又創造性,主要圍繞著「沈培倫和韓若當天晚上究竟發生了神馬,沈培倫又為什么會在兩周之後提出要跟韓若結婚」這件事作為話題中心,小丸子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各種小言、韓劇情節的套,把餐桌上的人聽得前仰後合,溫君楠越發覺得請小丸子來做客絕對是個正確的決定,簡寧已經很久沒有這么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了。

美中不足的是,汪洋公司里面有些急事,飯還沒有吃完就提前走了。小丸子很久沒有見到簡寧了,兩個人說不完的話,自然是留在他家繼續玩。

☆、(9鮮幣)41、全部失蹤

接到沈力的電話,溫君楠跟兩位女士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小丸子甜甜蜜蜜的跟簡寧交流起戀愛的心情來,雖然很愛溫君楠,跟溫君楠也有說不完的話,但是好朋友之前那種開心融洽的關系是什么感情都不能代替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特長開心。

溫君楠掛上電話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目光里閃過一絲堅決,就回到了屋子里。簡寧看見溫君楠從書房里出來,笑著跟他說,「老公你來評評理,小丸子非要說我比原來胖了,我的體重明明……」說到這里她才發現溫君楠的神色有些不對,他笑的有些勉強——何止是勉強,簡直是比哭還難看。

他說,「小寧,許嫻家里想讓她早些回去,我怕她路上不安全,要送她回家。」簡寧和小丸子面面相覷,小丸子已經站起了身子,起初有些慌亂,而後聲音很平靜的看著溫君楠說,「這就走嗎?」小丸子雖然調皮,卻也是沈家、許家從小就好好養起來的掌上明珠大家閨秀,因為長輩的私心,她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承擔事情的能力。

拉著站在她身邊的簡寧,小丸子有些不舍的說道,「好煩啊,本來還想陪你多玩一會兒的!」

朋友這么久,簡寧何嘗看不出來她是故作鎮定,也不點破,只是抱著她說,「等過兩天,我就去找你玩。」

兩個朋友微笑著告別,同樣是面色平靜,卻也同樣心中忐忑不已。

溫君楠走的急,沒有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情。簡寧有他的電話,卻怕耽擱他的事情,只能坐在書房里干著急,明明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可能有事,可是卻連一點忙都幫不上,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有些沮喪。

還在糾結中,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簡寧一看號碼,是汪洋的,她趕緊接起來,對方竟然傳來盲音。

怎么回事?她疑惑的看著手機,撥打過去,對方竟然說正在通話中。汪洋找她做什么,是聯系小丸子嗎?他不知道小丸子已經離開,還是要跟她聯系?簡寧心里充滿了疑問,終於忍不住撥通了溫君楠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讓簡寧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她又撥打了小丸子的電話,同樣是不在服務區。

她所在的地方是四環,小丸子家在二環,這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沒有信號的地方,除非他們在地鐵里。簡寧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北京的地鐵里面只有最早修的1號線和10號線行駛中沒有信號,這兩條線根本就不在她們家這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簡寧心狂亂的挑著,知道光著急也沒有用,她一次次的深呼吸,強迫自己盡快的平靜下來,自己不能聯系他們,那么其他人呢?

腦海中忽然閃出一個面孔,簡寧拍了一下腦袋,對啊,沈力!溫君楠接電話的時候習慣叫對方的名字,剛剛他叫了一聲「沈力」才去的書房,所以說找到沈力就知道他們去哪了吧?

簡寧撥通了電話,果然,電話沒響兩下就接通了。

「喂,沈大哥,你知道君楠去哪了嗎?」簡寧迫不及待的問道。

對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但是簡寧分明能夠聽到那邊的呼吸聲,這樣的聲音讓她不由得汗毛倒數,嗓子眼也發緊,「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希望你能到我這里來。」一個低沉又略帶著沙啞的嗓子忽然說話,把簡寧嚇了一跳。

「你在哪?溫君楠和許嫻,汪洋,沈力,他們在哪?」簡寧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我,只能說,其中的一部分人在我這里。」對面的人說話很緩慢,甚至感覺上有些猶豫,「如果你有膽量,可以把他們帶走。」

「什么意思?」簡寧問道,如果她是一只刺蝟的話,現在身上所有的刺都已經立起來了。

對方似乎有些驚訝於簡寧態度的轉變,輕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我想見見你,然後你就可以帶走他們。」

「見到我就可以?」簡寧被他說得有些摸不到頭腦,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他們遇到了所謂的「綁架」。可是按說這劫匪應該勒索點什么東西才是,可是他卻提出只想見到她就能放人。

「對,見到你就可以。」那個人破有耐心的重復了她的話,簡寧還是猶豫,「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

「為什么要騙你?呵,我從不騙人,如果在騙你,那么就讓我和我的家人都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下地獄,你覺得怎么樣?」對方的人以平靜又鄭重的語調說出了讓人有些起j皮疙瘩的誓言。簡寧覺得有些嚇人,但是又擔心溫君楠他們,身邊干脆連個人商量都沒有,簡直要瘋了。要不報警?腦子里忽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對方好像能聽到她心里話似的,忽然說道,「報警的話,我不介意殺人,你一個人過來。」

「我,我沒要報警!」簡寧心虛的說著,顯得欲蓋彌彰。

「好,車已經在你家門口了。」說完對方竟然掛掉了。

於此同時,熟悉的鳴笛聲由遠而近,簡寧咬著牙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出了門,在她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120救護車。

☆、(9鮮幣)42、沒的選擇

自從在路上遭遇到車禍以後,溫君楠不知道從哪找來了那么多專業保鏢把別墅保護的鐵桶一般,尤其是溫君楠不在家的時候,人更是比平常還要多。簡寧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保鏢已經把救護車團團圍了起來,一個大夫摸樣的人滿臉嚴肅,正在跟為首的人說著,「電話是一位簡小姐打過來的,我們是按照規定出診,謊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如果不是剛剛電話里的人說過,簡寧還真的會認為這位大夫是一位滿腹牢s、因為被人涮而快要發火的大夫。

「要不要跟著去?」已經快到門口,簡寧知道如果她不想走,就會安全的呆在家里,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也可能會失去救他們的機會。對方發誓不會傷害她,還會放人跟她一起回來,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覺他應該說的是真話。當然,對於沒有太多社會經驗的她來說,這樣的感覺並不能作為決斷的標准,可是現在,她卻等不及了。

拿出電話再一次撥通了溫君楠的手機,卻仍然是「用戶不在服務區」,掛上電話,那邊已經吵得熱鬧,「行了行了,小張我們走。」那個大夫氣呼呼的看著為首的保鏢,「謊報患病,我們一定會追求你們的法律責任!」

等在車里那個穿著護士服,叫小張的女生也是一臉無奈,說著,「方大夫您別生氣了,我給院里打個電話問一問。」

這樣一個荒謬的情況,這樣一場鬧舉般的演出,簡寧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急到了頭,心里竟然一下子踏實下來。到了現在,怕還有什么用?

「別走,車是我叫的。」簡寧推開雕花鐵門走了出去。

「太太,溫先生臨走時囑咐,您千萬不能單獨離開家。」保鏢上前說道。

「我不舒服,要去醫院。」簡寧說。

「我就說嘛!您是簡小姐吧?是您打的電話嗎?」那個大夫好像找到了理似的,嗓門也大了,對著保鏢頭頭說,「你們知道了吧?哼!」

簡寧根本沒心思跟這個假大夫演戲,只是跟保鏢說,「我要去一趟醫院,你們不要跟著。」

「可是……」那個人猶豫的說,「我得跟溫先生確認一下。」

簡寧看著一邊已經有些沒什么耐心的大夫,轉而對保鏢說道,「我剛剛跟溫君楠說過了,他知道我要出去。」

保鏢無奈之下只能打了溫君楠的電話,沒辦法接通;又打了自己的頭頭沈力的電話,把事情說清楚之後,對方只是「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么總覺得他的嗓音今天格外的醇厚低沉?

不管怎么說,他只是個打工的。頂頭上司都已經同意,他也沒什么好說的,扶著簡寧上了120以後,自己也想上去。簡寧卻想到那個人跟她說的一個人過來,心中哀嘆一聲,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如果那個人能夠拿到沈力的手機,又有可能控制住溫君楠他們,那么她還是老老實實的過去。退一萬步說,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這個保鏢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簡寧這時候已經完全被自己心中強大的對手迷惑住了,根本沒有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強大,又怎么會讓她自己巴巴的趕過去?可是今天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讓她來不及思考這些,在保鏢的目送中做上了120的車絕塵而去。

讓簡寧哭笑不得的是,這位車里的方大夫還真不是一位演員。他坐在簡寧對面上下打量她半天,說道,「你就是打電話的人?哪不舒服,需要吸氧嗎?」話說他今天已經很不爽了,明明是另一個同事值班跟救護車,可偏偏收到電話找不到他。本來不想來的,可這位新到的護士小張溫言軟語的求了他好幾遍,他就有些拉不住臉了。畢竟跟著美女一起出來,忍忍就忍忍了。可誰知道到了這家,竟然差點被保鏢按在地上,有錢人了不起啊?他雖然不是有錢人,好歹是個大夫,大夫是什么人,即便你多有錢,不舒服的時候還是得找我!

可是看著面前這個病人,臉色雖然有些郁郁的,可是皮膚白里透紅、氣不喘手不抖上車利利索索的,也不喊疼也不說話,搞得他都有點糾結了,難不成是把他們120急診車當出租車用嗎?

還在想著,一句溫柔的話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方大夫,喝點水吧,看您忙了這么長時間。」小張貼心的把礦泉水瓶的瓶蓋擰開遞給他,方大夫總算心情好點,點點頭就喝了一口水。

「方大夫,您先歇會,我來照顧病人吧。」小張這孩子真是個好護士啊,人長得好看、身材好不說,說話又體貼又溫柔,還這么細心……方大夫點了點頭,靠在車座上邊想著邊眯起眼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午睡,好像有些困了。他靠在那邊,一會兒就睡死過去了。

「方大夫?方大夫?」小張輕輕推了一下方大夫,卻見他身子一歪,打出了呼嚕。她翻了個白眼把他推正,看著簡寧,聲音不復剛才的溫柔,「保險起見,我要把您的眼睛蒙山。」

簡寧顯然對於她前後變化有些詫異,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才是今天的正主,而剛才那位脾氣暴躁的方大夫竟然是打醬油的!自嘲的笑笑,「這個時候,我沒的選擇吧?」

☆、(8鮮幣)43、對峙

「簡小姐醒醒,已經到了。」冷漠的女聲讓簡寧睜開眼睛,可惜她眼前蒙著一塊黑布,什么都看不見。他們在路上換了一輛車,這位假護士也從頭到尾寸步不離,簡寧只聽見汽車的聲音越來越少,知了的叫聲越來越密集。

方婭扶著簡寧下了車,並沒有解開她眼睛上蒙的布,看樣子是不打算讓她看到在哪。簡寧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慶幸,這樣子是不是說,那個人真的打算在事成之後放開她?畢竟如果想要抓住她的話,現在根本沒必要隱瞞在哪吧。

先是馬路,然後好像是石子路,後來踏上了木地板,開門的聲音,迎面而來的冷氣讓簡寧打了個舒服的寒戰,方婭沒有做任何停留,帶著她走到了客廳中間。

方婭眯了眯眼,半晌才適應這個屋子里的光線。以目光詢問著沙發上坐著的人,那個人抬了抬手;她躬身退下。

安靜,詭異的安靜。

簡寧心中有些忐忑的站在這里,眼前的黑讓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在微微搖晃,想找到一個什么地方支撐一下,嘗試的叫了一聲,「方小姐?」

沙發上閉目的人聞言睜開了眼,皺著眉頭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你可以把眼罩摘下來了。」簡寧心中一顫,是那個電話里的聲音!

她強自鎮定的解著自己的眼罩,可是越著急越是解不開,好像還在後面弄成了個疙瘩。坐在沙發上的人倒是抬起了眼皮,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嘴角竟不經意的扯了扯,而後站起身子走過來,到了她身後說道,「我來吧。」然後不等簡寧反應,就自顧自的幫她解起疙瘩來。簡寧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手指尖與他接觸的時候,發現他手指的溫度真是不一般的低。

不一會兒眼罩就被解開了,簡寧睜開眼睛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忍不住說道,「停電了?」

拿著眼罩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聞言倒有些哭笑不得,雖說討厭光線讓人把窗戶遮上了厚厚的窗簾,可屋子里充足的冷氣難不成是平白的生出來的?他從她身邊走過,把眼罩仍在沙發桌上,自顧自的回到了沙發里。沙發看著很舒服,他整個人幾乎窩進去,閉上眼睛說道,「坐。」

在看到他相貌的一剎那,簡寧有些不可思議。可是仔細一想,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理由的也只能是他了。曾經的天之驕子、她和無數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如今一臉落寞的靠在沙發里的,任沛霖。

光線不好,只能看清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和西褲,頭發有些凌亂的貼在額頭上,有些不修邊幅,仍是掩飾不住的英氣人。

簡寧覺得他閉著眼、這個光線下應該看不到自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揮了揮拳頭,然後還是垂頭喪氣的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最近很少出門,今天坐了一會兒車又在屋子里站了一小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她輕輕錘著自己的腿,看來真是要多鍛煉一下了。

任沛霖眯著眼,目光從濃密的睫毛下探尋的審視著她。說實話,叫她來以後會怎么樣,他也不肯定。也許是想看看他的女人是什么樣子,也許——他的嘴角忍不住一挑——是讓她替他還這個債。雖然他發了誓,可是怎么辦?他現在就恨不得跟那兩個人一起去死,一起永世不得超生。他的誓言,不如說是詛咒更貼切些吧。那么臨死前帶上他最愛的人,也不算過分吧,畢竟整件事情還真是拜他所賜,再有不到一個月,他就能拿到那份任命書,到時候哪怕他們知道也已經鞭長莫及。可是!眼睛倏地睜開,就差這么幾天,他的愛人,竟然就這么死在了父母手里,真是諷刺啊!

簡寧雖然神經粗大,可並不是個傻子。剛剛他嘴角那詭異的笑容可是看的真真切切,說起來到了他的地盤上,如果他想要算計她,那她可是連躲都躲不過的。而此刻任沛霖睜開眼露出的光,卻實實在在的讓她汗毛都豎起來了,還強自鎮定的說,「你不是說想要看看我嗎?看夠了沒,看夠我可要走了。」

任沛霖挑了挑眉,托腮看著她,眼里既沒有表情有沒有溫度,對她的話不置可否。簡寧額頭的汗都要下來了,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這詭異的氣場,她咽了口唾沫說,「他們,他們里面有誰在你這?」

任沛霖看到她全身都要抖了,心里面不由得一陣暗笑,只是這樣一個女人而已,就讓溫君楠舍得動這么大的陣仗保護?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沒身材,相貌一般,個性懦弱,不懂得審時度勢,這樣一個女人放在任何一個家族的備選媳婦里,都是第一批被淘汰的對象吧。

☆、(9鮮幣)44、談筆交易

「你說呢?」他一手托著腮抬眼看她,眼中的晦暗讓她打了個寒戰,這是個危險的人,幾千年積累下來的生存本能在每個人的基因里,再不用過多考慮,簡寧都知道面前的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探尋的看著他。任沛霖又要笑出來了,嘴角抽了抽。如果這個屋子里還有第三個人一定會驚訝的要死,這么多天以來,任沛霖臉上的表情基本上已經絕跡,而今天在這個女人出現以後,他竟然笑了這么多次。

看在她讓他心情略好的份上,他說道,「一次機會,你說對了,我就讓他出來。」

「只有一個人?」簡寧聲音微啞,任沛霖沒有回答她,仍舊是窩在沙發里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隨意的敲著,簡寧心中百感交集,果真是一個。那就是說,其他人應該是安全的吧。

「沈力。」她說。

任沛霖挑了挑眉,咦,她竟然猜對了。一個想法浮現在他腦海中,「你早就知道?」

「不能說早就知道,只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簡寧也學著她的樣子窩在了沙發里,甚至於更放松,穿著鞋子把腿一盤,完全不顧高檔的皮質被她蹭黑,不是自家東西,管它呢。

「那你還要來?」任沛霖似乎有些搞不清她,不過也對,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是一個星球的生物,偏偏他對女人又不感興趣,哪有功夫研究她們的想法。他這一生要說一直接觸的女性,算算不過兩個,方婭是他的手下,也是從小就當做保鏢養大的,在他面前也不過是聽命行事,他說什么她就去做什么,聰明又直接;母親更不用說,心中只有權勢利益,殺伐果斷比父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個既軟弱又大膽,既笨拙又精明,幾乎是手無縛j之力,完全處於弱勢的女人,讓他有些搞不清狀況。

「喂,你帶腦子來了嗎?」要不是根本懶得動,他還真想敲敲她腦袋問清楚。

「你不是說我過來就可以把他帶走嗎?」簡寧說道,「那我就過來了,反正也不用自己開車。」

這個貌似痴呆但又十分大膽的話讓任沛霖挑了挑眉,他敲了敲沙發,「我要是不讓你走呢?」

要說簡寧真是人傻志氣高,要是個聰明點的人肯定心里千回百轉,想著怎么逃生怎么對峙怎么打動他,一般情況下這樣稍微想想人就會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倒,有的時候人並不是輸給對手,而是輸給自己的勇氣。可簡寧呢,卻反倒一點也不怕了。倒不是她有多勇敢,當時面對奧萊姆的時候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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