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清雲(全本+番外) 未知 6232 字 2021-01-17

.

.「雲箏也是擔心師伯的身子,師伯若覺得無妨,就當雲箏剛剛什麽都沒說過吧。雲箏出去等著便是。」雲箏撅著小嘴說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哪里收得回來?」清蓮刁難道。

雲箏聞言也不答話,撅著小嘴,低頭絞著手指。清流此刻不禁微微一笑,他是何等人物,雲箏的那些小心思哪里逃得過他的眼睛。他將唇湊到清蓮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之後,之間清蓮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只聽清蓮道:「早知道這小東西是個y物,沒想到盡然如此貪歡。我還道你這小東西如今怎的與我們平白生分了許多,居然還要出門回避。原來是你這小東西見了我們做那事,就受不住了。你倒是給師伯說說,那日看見我和你師父做那事,你下面那張小嘴癢了沒有?」

雲箏聽清蓮此番言語,急得瞬間紅了眼珠,嗔道:「師尊到底與師伯說了什麽?雲箏哪里想著要做那事了?不過是見了師尊與師伯親熱,而雲箏則被冷落到一邊,心里有些不好受罷了。師尊怎的如此編排雲箏?」

而清流則是一直愣在那里,直到雲箏掉眼淚這才反應了過來。他抬起手肘,毫不憐惜的猛力給了清蓮腹部一下,疼的清蓮悶哼了一聲。清流連忙撐著身子起來,走到雲箏跟前,將她抱到了床上,邊道:「為師怎會那般編排箏兒?那不著調的話除了你那師伯還有誰能說得出來?為師不過與他說你一個人在旁邊心里定然不自在,哪想他張口就變了個樣子。莫與他置那氣了,他就是那性子,箏兒還不清楚?」

清流俯身為雲箏除去鞋襪,讓她靠在了清蓮身上。他隨後也脫鞋上了床,與雲箏面對面側躺下。然後抬手替雲箏擦掉臉上的淚珠,柔聲道:「別哭了,仔細眼睛。你若心里不痛快便拿那人出氣就是,何故在這掉眼淚傷了自己的身子。」

清流看著雲箏哭過之後水汪汪的雙眸,忍不住苦笑道:「從小你就是個愛哭的,如今都要當娘了,怎麽還是這個樣子?將來讓孩子看去了,還不羞死?」清流說著用手指刮了一下雲箏翹挺的鼻頭一下。

雲箏扁了扁嘴說道:「你們竟會用孩子壓我。」

清流笑著對清蓮說道:「你都不知道這孩子小時候有多難養,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話可真不假。從她小時候到現在,我都是對她最上心的。害怕了找我哭,委屈了找我哭,不高興了找我哭。就連開心的時候都抱著哭,說這麽好的日子就像是在做夢,怕我有一天不要她了。偏生這麽大的齊雲觀她還就找我一個人哭,真是……」清流苦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起了話頭,清流便有絮絮叨叨的講起了雲箏小時候的事,有一些雲箏自己都不記得了。「她自小害怕打雷。記得有一次下了暴雨,那雷打得別提多邪乎了,我當時就在琢磨是不是齊雲山上的什麽精怪在渡劫。結果半夜這丫頭就哭著來敲我的門,抱著她的被子要與我同睡。她剛來時個子小小的,也就是桌子那麽高,抱著那麽厚重的一床被子人都看不見了。我一開門便只見被子不見人,現在想來都覺得逗趣。還有一次……」

清流又繼續說了許多,最後自己便呵呵地笑了起來,他自顧笑了許久才道:「這下完了,原來為師印象里的箏兒竟然一直在哭啊。箏兒不哭的時候的事,為師竟然一件都沒記住,只記得你總是哭啊哭的。當真是個愛哭的丫頭,你說她怎麽就有那麽多眼淚呢?」

清蓮之前一直入神的聽著,此刻才道:「水做的嘛,你這小徒弟可是會出水呢。」清蓮的口氣有些輕佻,修的雲箏瞬間紅了雙頰。作家的話:好甜的一章啊~寫完了才發現自己在碼這章的時候一直是在笑著的~甜文果然就是能讓人心情愉悅~說起來,這小妮子都被寵上天了~撓牆~我個人是很喜歡很喜歡(此處無限疊加)雲箏的性格~比起蘇子悅啊,葉薇什麽的,我最疼的就是這閨女了,所以總舍不得她委屈……包括清蓮和清流也是我很喜歡的女婿~嘿嘿~所以大家由此就明白我有多喜歡清雲這篇文章了~不得不說我是個偏心的親媽~汗……其實這篇文章是我最用心在寫的,結果這篇文章是爭議最大的一篇,汗~不過還是很開心,有爭議就說明大家都在用心看~撲住~13最愛親們了~

第093章

清蓮一手熟練地解開雲箏的衣服,露出她那因妊娠而更顯豐滿的胸脯,用手抓住其中一只白嫩的玉r,將它在掌中揉捏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來。清流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師兄,前幾日不是才……」

清蓮笑道:「閑來無事,不過是摸摸罷了,我又不做什麽。」

而雲箏那敏感的身子,只因為清蓮隨意的幾下玩弄便有了反應。她那粉嫩的r首便硬了起來。她無力的軟在清蓮懷中,朱唇微啟,發出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嬌吟。「嗯……師伯……」

「這小東西下面准濕了。」清蓮道。他的手離開了雲箏的胸脯,最後停留在了她那隆起的腹部上。清蓮忽然皺眉道:「是不是該給這小子取個名字了?眼瞅著就要出來了。」

清流的面色有些沈重,沈吟了半刻才道:「這孩子生下來之後是要抱回觀中撫養的,到時……肯定不能說是箏兒和我們的孩子。可這孩子連自己的娘親都不能認,該多可憐啊。」

清流此話一出,幾人都沈默了。這個問題他們之前誰都沒有考慮過,從某種意義上講,也許這就是一種逃避。清蓮思考了片刻道:「不如,就說是雲箏收養的?」

「即便是那樣說,他也是該喚雲箏一聲師父,要喚你我師伯祖、師祖的。那一聲爹爹怕是聽不到了。」雖然有些殘酷,但事實就是這樣,只要他們一天呆在齊雲觀,就必須要面對這種狀況。

雲箏此時心中一動,她想說其實想白芷師叔祖那樣尋一處僻靜的地方住下來,也是不錯的。她抬眼看了清流一眼,最終還是把這些話咽了下去。清流是個極其負責的人,又是齊雲觀的掌門,齊雲觀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一定是放不下的。所以她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道:「雲字輩之後該是天字輩了,師尊和師伯想好給孩子取什麽名字了嗎?」

清流抬眼看了清蓮一眼,清蓮說道:「師弟做主吧。」

清流閉目思考了許久,才道:「就叫天啟吧。」

聞言雲箏和清蓮皆是一愣,這個名字已經不像是一個道號了,更像是一位父親對孩子的期待。雲箏和清蓮交換的一個眼神,清蓮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其實清蓮並沒有想到清流會這麽看重這個孩子,而他本人對於名字和稱呼之類的這些事情看的並不是很重。他認為這些不過都只是一個代號,叫或不叫,其實並沒有什麽根本的差別。

清蓮的手一直是蓋在雲箏的肚子上的,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手掌下面的肚皮猛地動了一下,就像是雲箏肚子里的那個小家夥一腳提了過去。清蓮嚇得猛地收回手,雙眼死死的瞪著雲箏的肚皮,半晌才道:「他、他動了。」

雲箏不以為意的說道:「是啊,有時動的很厲害呢。」

清蓮此時才真正的意識到再有幾個月這小蘿卜頭就要出來,而且還是個會蹦會跳會說話的,將來長大了說不定還會犯渾的兒子。之前他是一直把雲箏肚子里這個當做個小玩意看的,從沒有深想過這之後的事。清蓮想到這里便覺得頭皮發麻,他活了近千年,還是頭一次想到自己要有個兒子了。准確的說他是還沒來得及想就有了,之前想的也不過是雲箏有了身子玩起來就更有趣了。清蓮抬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同時看了清流一眼,暗道:幸好還有自己這個師弟在,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清流此時也將手搭到了雲箏的腹部,半是責備的說道:「這孩子都會動了,怎麽也不告訴為師一聲……」清流正說著,雲箏腹中那孩子很給面子的也踹了他一腳,力道還不小,應該是個很健康的孩子。感受著雲箏腹中的小生命,清流喃喃念道:「天啟……」那種將為人父喜悅與感動讓他的雙眼竟有些濕潤,他抬起頭笑著對那二人說道:「我要當爹了。」

清流的笑容多半是含蓄的,可是這一次則不同,那是一個毫無保留的笑容,就像是一株在夜空下綻放的蓮花一般,美得令人著迷。清蓮和清流都是白顏當年撿回來的孤兒,那白顏似乎很是喜歡到處撿孩子,當年他們師兄弟三人全是他撿來的。清流從來不知道家的感覺是怎樣的,可是這個孩子的到來卻讓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生活似乎從未如此充實過,一個妻子、一個兒子、還有一個並不怎麽討喜卻又甩不掉的師兄,他也有個家了。雖然這個家的構成有些奇怪,但清流依然很滿足。

當晚三人就這麽擠在一起睡的,這床本就是算寬,再加上雲箏有孕就更顯得擠了。清流和清蓮為了給雲箏留出足夠大的空間,這一晚都沒怎麽睡好。

第二天天未亮,清蓮便被重欒叫去繼續療傷了。次日回來的時候清蓮倒頭便睡,精神比前一天還要差很多。此後一連七天,清蓮一天比一天憔悴,只不過幾日人就瘦了下來。開始幾天他每次療傷結束還都堅持回到他們住的客房休息,而後幾日就干脆歇在小屋了。雲箏擔心的哭了幾次,就連清流也起了疑心,按常理說一個人怎麽能消瘦的這麽快?他試著想去他們療傷的那間小屋看看,可都被白芷攔了下來。

在第十天的時候,清蓮終於出了小屋。他整個人清減了許多,精神也不好,但是手臂上的黑霧確實是除凈了。而重欒的情況也不必清蓮好到哪里去,看著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清流看在眼中心里不禁有些感動,齊雲觀曾經是與他為敵的,如今他卻肯廢這些力氣出手相助,讓清流很是羞愧。

白芷在第十一天的時候就下了逐客令,雖然清蓮依舊有些憔悴而雲箏又有著身子,白芷還是毫不猶豫的對著三人說道:「如今清蓮師侄的傷已經好了,我也就不留你們了。這里有他接下來要用的葯,葯房重欒已經寫好放在里面了。我還准備了一些雲箏用的葯,都是些保胎安神的,若是趕路趕得緊了,便給她吃些。清流師侄,該與你說的那日我也都告訴你了,日後你們小心為上。」說完,白芷將一個包裹放了桌上,轉身離開了。

第094章

清蓮本來就和白芷不對付,如今見她就這麽過來趕人,忍不住抱怨道:「這狠心的女人,我們如今這樣狼狽,她也忍心趕咱們走。白顏當年居然對她……簡直是有眼無珠,怎麽看上這麽個女人。」

清流則道:「我倒覺得師叔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當年畢竟師叔隱居於此為的就是不被人打擾。如今你我冒冒失失的便尋來,她肯幫我們就已經很不錯了。」

清蓮哼了一聲,倒是也沒反駁清流,只道:「我倒無所謂,只是雲箏……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清蓮定跟那女人沒完。」

三人沒有再耽擱,當日便辭別了白芷與重欒。待那三人走後,重欒這才笑眯眯的摟住了白芷的腰,帶著些撒嬌的口氣說道:「我幫了娘子這個忙,娘子准備怎麽報答為夫啊?」說著,一雙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白芷眯著眼睛,任重欒的手在自己的胸前肆意揉捏著,過了片刻才道:「聽說夫君前年還有個走失的兒子,眉眼與我那清蓮師侄極其相似,夫君說可有此事,嗯?」

重欒別開臉,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句話來:「是清蓮那廝告訴你的?」

「不然呢?」白芷反問道。

「他的話娘子也信?」重欒問道。

「你們兩個看著確實有些像呢。」白芷道。

「娘子既然已經信了,又何必來問我?你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我兒子,若我說不是,娘子可還信?」重欒說著,便將臉扭向別處不再言語,面上多少顯出幾分受傷害的表情來。

白芷卻不以為意,說道:「重欒,你這幅樣子糊弄糊弄他們那群小輩還行,與我是沒用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你不如主動與我說清楚,免得我自己胡思亂想。如果你任我胡思亂想,那後果恐怕……很嚴重。」

重欒嘆了口氣,然後將白芷抱到了自己腿上,說道:「我年輕時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一些,那時年少不懂事也曾輕狂過一段日子。那時我的女人很多,我只記得有一天我的右護法告訴我,有個女人帶了個嬰兒來找我,自稱那嬰兒是我的兒子。我也不知道她說的話里有多少真多少假,又要防著是哪個不長眼的對手派來的細作,便命人給她尋了處宅子住下。這一住就連我自己都忘了,再後來遇見你了,我便更顧不上那些女人了。後來白顏又帶了那麽多的牛鼻子來打我,教眾該散的也就散了。後來我與你隱居於此避世,至於那母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我就忘了,其實也從來沒上心過。直到那天雲箏那丫頭提起我和清蓮像,我這才想起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起來那孩子我連一面都沒見過,什麽眉眼不眉眼的都是說出來給清蓮添堵的。」重欒說到這里輕輕地咬了一下白芷的耳垂,又道:「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娘子別多心了。那清蓮臨走時才故意說給你聽,不過是想看我憋屈罷了。」

重欒本來是說給白芷寬心的,哪知道白芷聽後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只聽她道:「本來還沒什麽,你這麽一說,我就覺得更有可能了。乍一看雖然看不出什麽來,可越仔細琢磨,就越覺得清蓮師侄和你感覺很像。」

說完之後,屋子里面便是死一般的寂靜。過了許久之後白芷才紅著眼圈說道:「我認識你時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姑娘家,哪知道那時你連兒子都有了,早知道我就是死也……」

重欒見到白芷這幅摸樣著實嚇了一跳,白芷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即便是遇見天大的事也都是面不改色的,沒想到她如今竟然為了這件事哭了。重欒嘆了口氣,難得的正色道:「我當時根本就沒在意那些事,你……」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且不說這根本就是沒譜的事,就算是了……娘子你,原諒為夫可好?」重欒說道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白芷沒想到重欒會為這件事道歉,她所認識的那個重欒,從來沒有因為什麽事而低頭過。而如今他肯在自己面前服軟,白芷多少是有些感動的。可一想到他還和別的女人有過兒子,她心中就像針扎一樣的疼。她越想就越覺得委屈,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爬滿了一張俏臉。

重欒見愛妻這幅模樣,也是心疼的要死。他托起她的下巴,一點一點的吻干她臉上的淚痕。過了許久之後,白芷才深吸一口氣道:「都是你造的孽,這麽多年連父親的責任都沒盡過。要不……把清蓮接過來住吧?免得人家說我這個後娘薄待了他。」白芷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委屈的就像是個長期被丈夫虐待的受氣小媳婦。

重欒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她此刻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連忙說道:「你可別添亂了,好不容易才將那廝送走。」

白芷沒接他的話,只是忽然摟住他的脖子說道:「重欒,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重欒眼前一亮,笑道:「之前磨破嘴皮子你也不肯給我生個孩子,早知道這麽容易,早就和你說這件事了。」

「你還有理了?」白芷氣道。

重欒將她打橫抱起,向里屋走去,邊道:「此事他日再議,現在還是辦要緊事。」

「不行。」白芷垂著重欒的肩膀道:「這幾日你耗費精力為清蓮療傷,現在做那事太傷元氣,還是休息一陣子比較好。」

「為夫哪里不行了?娘子真會說笑。」重欒說著便將白芷扔到了床上,挑下床幃,帳內一片春色。

且說雲箏那三人出了蒼青山便向著齊雲山的方向往回返,算日子等他們到了齊雲鎮,雲箏也差不多要生產了。他們打算就讓雲箏在齊雲鎮生產,到時養好了身子再回觀中。因為向著早點到鎮上還能有段時間安頓,所以他們放回返的速度比來時還要快些。一路上雲箏都是吃了白芷給的安神的葯,昏昏沈沈的睡在清流懷中。因為清蓮身子不大好,所以這一路清流費了不少神。作家的話:親愛的們~過年好啊

第095章

等他們三人到了齊雲鎮的時候,清蓮的身體狀況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而雲箏用了白芷給的葯之後,也是精神飽滿,相比之前還圓潤了不少。就是苦了清流,這一路c心這二人的瑣事,倒是清減了不少。三人租了一處閑置的民居,暫時先安頓了下來。雲箏有了自己的房子顯得異常的興奮,雖然是短期的,但她還是挺著肚子忙里忙外的張羅著。只看得清流提心吊膽的,生怕她不小心磕到碰到。最後還是清蓮發了脾氣,雲箏這才老老實實的做回屋里,眼巴巴的看著那兩個人收拾,時不時的給出些建議。

安頓好住的地方後,清流便聯系了鎮上的幾位穩婆,只能著雲箏生產時,便來接生。如此一番折騰下來,清流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來。而到此時清蓮的傷就算是徹底的好了起來了,他人一好自然是閑不下來的。這一日雲箏燒了水准備沐浴,清蓮便主動請纓幫雲箏擦身。並且表示如今雲箏身子重了,若是洗澡時不小心滑倒也是件讓人擔心的事情。清蓮那點小心思清流怎麽會不知道,拗不過他就只好陪著他一起給雲箏洗澡,有自己盯著,他總不敢亂來的。

清流在木盆中蓄滿水之後,便抱起雲箏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進去。雲箏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遭被人伺候,更何況兩人都還是自己的長輩,所以現下的情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雲箏將身子沈入水中,有些窘迫的說道:「師尊和師伯不用在這盯著了,我不亂動,一會洗好了再喊你們可好?」

「不好。」清蓮直接答道,也不給出原因,直接拿了布巾,便往暈針如凝脂一般滑嫩的肩膀上擦去。他的手並沒有在雲箏肩上留戀太久,一路向下滑過她豐滿的雙峰,直向她身下那處幽谷而去。此時雲箏已有近八個月的身孕,清流自然不願意清蓮再碰她。

只見清流五指並攏以掌做刀迅速c入水中去攔清蓮的手。清蓮當然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他靈巧的避開清流的手,迅速的尋找其他突破口。清流怎肯讓他如意,繼續追了過去攔截,這一格一擋間,那二人的手竟在浴盆中過起招來。木盆中的水被他們的動作帶的「嘩嘩」作響,雲箏盯著水中的那兩只手,臉都下白了,連不迭的說道:「師尊師伯,你們小心些,別碰到雲箏的肚子,怪嚇人的。要不你們出來打吧?」

「放心,傷不到你。」

「為師自有分寸,莫怕。」

那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答道,說完之後,又都眯起眼睛瞪向對方,眼神中隱約都透出了要一決勝負的決心來。從前他們師兄弟三人也是經常在一起切磋的,後來出了那事,清風「死了」,清蓮被罰入齊雲d,這三人也就沒了機會一決高下。雖然那二人有著那麽親密的關系,但是到底都是男人,但是骨子里面的決勝心誰也不比誰少。

這場打斗不同於往日的斗法,首先仙法是不能用的,力道也要控制的極其精准,不然少有不慎便會傷到雲箏。可以說拼的完全是一股子巧勁和靈敏度,這就給這場競爭增加了不少難度。若是單純的斗法,清流毫無疑問的贏不了清蓮。而若是清蓮刻意想讓,又覺得有些無趣。所以此時二人難得的達成了統一的共識,這場較量,有趣極了。

雲箏開始還提著一顆心,後來發現這二人確實是非常小心的。他們斗得如此激烈也沒碰到自己分毫,就連水波碰到身上也都是輕柔的。雲箏又觀察了片刻這才放下心來,極其郁悶的給自己擦拭著身子。本來還以為能享受一下那兩個天仙一般的人物服侍自己,哪想到那兩位天仙打起來了。雲箏洗完之後,見那二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終於忍不住說道:「師尊,雲箏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