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未知 5987 字 2021-01-17

沒有紅外線的阻隔,她迅速奔向展示櫃。北極星璀璨的光芒,隔著厚實的玻璃,刺痛她的雙眼。

特制的玻璃,特制的工具劃出個圓,用吸盤器吸住,取下來。

好了,北極星毫無阻隔地展現在她眼前了。

按照史密斯先生設定好的流程,展示北極星的任務交給了他的侄女,由她戴上這顆由世界最大南非巨鑽切割而成的鑽石極品,向所有受邀來此的上流社會人士展示。

可惜,這個美麗的適合邂逅的夜晚,這位美艷動人的史密斯小姐,顯然有額外的余興項目要安排。她可絕對不會這么快抵達現場,做事先的准備。

同一時間,丹尼把女人纖細的雙腕一齊綁在了床頭架上。搞定,他雙膝跪在女人腰身兩側,彎著腰低著眸看她,邪惡一笑:「now;say『f…uckmebaby』——」(用中文有點……呃,怪異,所以,還是用英文吧……)

這個全身已脫得只剩一條蕾絲底褲、手腳都被綁著、移動不了分毫的女人,難掩眼中興奮,帶著受虐的期待看著這個天一樣籠罩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她這副嬌媚樣子,看在丹尼眼里,倒是有幾分誘人的。他的手不自覺地撫摸上她的臉頰,指尖在她肌膚上曖昧地游走。

女人張張唇,撩撥的嗓音兀自帶著顫抖,學著他的話,「f…uckme,baby……」

丹尼很滿意,低頭啄了一下她薄厚適中的性感嘴唇,他本想碰碰嘴唇便完事的,卻不料這女人主動的很,仰起臉來硬是加深了這個吻。

丹尼睜著眼看著這個女人意亂情迷的樣子,他隨手扯過她的禮服手套,之後,倏地離開她的唇,將手套塞進她嘴里。〃'

「唔……嗚嗚……」被堵著嘴,她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個男人想玩什么把戲,揚著眉期待著。

丹尼無視這個女人膠水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跳下床,到茶幾那兒給自己倒了杯水,漱口。

他不是隨便什么女人都舌吻的。

漱了兩遍,覺得干凈了,他才迅速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他回身又給了她一個笑臉,擺擺手,沖著這個正等著他去享用的女人說:「再見。」

再見?這女人懵了,圓睜著美目瞅著這個保持著笑容的男人,疑惑被堵在了嘴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出卧室。

卧室外有個小客廳,丹尼在沙發上坐下,點一支煙,等著獵物入網。

她用工具將北極星調高,再來搞定裝著感應裝置的寶石托盤。寶石只要離開托盤超過30妙,托盤上的感應器便會觸動到警報裝置。

她必須剪斷感應器的電源。

此款感應器是美國某家著名的電子公司的產品,她之前有接觸過,面對這款感應器特殊的電路系統,她還算是輕車熟路。

搞定!

她又一次看表。可她的視線還沒有離開手表表盤,警報器就響了。

該死!——

當尖銳的鳴叫聲刺進耳膜的時候,雛心中咒罵,但為時已晚,展廳門外已經有起碼5個人的腳步聲正在急速地靠近。

煙火表演結束了,但是,似乎,甲板上更熱鬧了。尖叫聲,人群攢動的嘈雜聲響,竟連丹尼所在的客廳都能依稀聽到。

是時候了,丹尼想。此時,他口袋里手機在震,他摸出來看,是簡訊,內容簡單:「搞定。」

有人闖入展廳——這個消息自然不會驚動尊貴的客人們,但是不知是什么人潛藏在客人當中散步了謠言,引發了驚天動力的。

恐怖分子?劫船?

哦!——丹尼扶住額頭笑——今晚可真是有趣!

史密斯先生高價請來的保安公司負責人辦事效率一流,全船的安保人員被迅速分成三隊,一隊負責上到甲板上維持秩序,第二隊負責逮捕偷盜者,第三隊負責護送史密斯先生回自己房間。

光芒璀璨、美好純潔的鑽石,卻只能引來骯臟與y謀,窺伺與掠奪。

有利益的地方便會有罪惡,在這個層面上,鑽石與毒品,等號成立。

數名荷槍實彈的黑衣大漢轉眼間已趕到展廳門外,領頭的人帖耳覆在門上,聆聽展廳內的狀況。他們並沒有急著闖入,一方面是因為展廳的任何可能的出口都已經被堵死,里面的人,c翅難逃,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部署,而第二個原因則是:他們暫時還無法確定闖入者人數,以及這些對手們到底裝配有多少武器。不能貿然行動。

今晚的一系列「鬧劇」很顯然是有人蓄謀已久,偷竊北極星的同時在賓客之中制造混亂,目的很明顯:分散警力。且手段老道,如果不是觸動了最後加裝的最尖端的警報裝置,他們大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拐走了北極星。

無影無蹤,人間蒸發。

這個本該美好的夜,被這些居心叵測的人攪得一團亂。

這個組織此次行動目的不明,實力不容小覷,對付他們,要處處謹慎,領頭的人根據方才所探聽到的情況判斷:可以強攻,於是朝後方比了個手勢,示意「強攻」。

眨眼的功夫門便被撞開,軍靴沉重的腳步聲敲在堅實的大理石地面上,轟然作響。

但是,腳步聲停了,整個世界的聲音,仿佛也在同一時間陷入了靜止。

此時此刻,展現在這些人面前的,是極其寧謐的一幕——展廳內空曠異常,報警器已經停止了叫囂,一束追光從高處打在展示櫃上,而櫃中,北極星不知所蹤。

與北極星一同消失的,是原本c翅也難逃的偷兒。

不可能!

難道真的是……人間蒸發?

而在此刻這個無聲的世界中,仔細聆聽與辨別,便可以聽見極細微的聲響。「吧嗒,吧嗒,吧嗒……」類似表針轉動時規律感極強的聲音

為首的人眼神翕動,豐富的實戰經驗提醒他:危險。

他轉身要提醒身後的人:「快……」

只一個字出口,接下來——「轟!!!」

炸彈爆炸。

隱秘的炸彈,威力巨大,就安裝在門後,只要開門,便會觸及開關,5秒鍾的等待時間過後,爆炸。

整扇木制的大門轟然倒地,破碎的大理石飛揚而起,電光火石間流彈的威力向四面八方輻s而去,甚至連還沒來得及進門的保鏢都被殘酷地波及。

轉瞬之間,血r模糊,混亂不堪。

之後。

一切,又都重歸平靜。

同一時間,在保鏢護送下已經踏上自己專屬套房走廊的史密斯先生,因為震天的爆炸聲和船體劇烈的晃動而瞬間失衡,扳著牆邊的扶手才終於重新站直來。

爆炸來得這么令人措手不及,甲板上原本已經被安撫的人們,再度墮入緊張與嘈雜之中,達官顯貴們一個個驚恐地慘白了臉色,嬌弱如花的女士們幾乎要在這場失控的「饕餮盛宴」中驚聲尖叫。

史密斯先生也算是見慣大場面的,在驚恐之中,即使面容失色,依舊能強自鎮定,問身旁的保鏢,「戴安娜呢?她在哪兒?」

「史密斯小姐在她自己的房間。」

想了想,「……我也去她房間。」

敲門聲傳來的時候,丹尼正好抽完一支煙,他在煙灰缸里摁熄了煙蒂,起身去開門。

門只打開了一條縫隙,他躲在門背後,確保外面的人看不見自己。

史密斯先生握著門把的手感覺到一股力量正抵在門後,抗拒著他推門而入的動作。這股力量被他理解為弱小女人的抗拒情緒,年輕的侄女一定是嚇壞了,他盡量保持一貫的慈祥嗓音,「戴安娜,是叔叔。」

話音落下片刻,門才繼續緩緩地拉開,史密斯先生側身進去,忽然便有一片y影籠罩下來,史密斯驚愕萬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捂住了嘴。同時,一個冰冷堅硬的圓口抵在他的腰上。

丹尼個子高出這老頭許多,他松開捂在他嘴上的手,改而揪住他的衣領。握槍的那只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抵。他低頭,以口型示意他,「叫他們不要進來。」

史密斯瞪大眼睛恐懼地看著這個眼神肅殺的男人,顫巍巍地一直無法平復心跳,丹尼不耐地眯起了眼,危險的信號透過視線傳遞到史密斯身上,更讓這位長者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他撇撇嘴,繼續以口型說:「我說,你重復。我和戴安娜待在里面。」

「……我,和戴安娜待在里面。」

「你們在外面守著。」

「你們,在,在外面守著。」

「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這老頭很配合,丹尼終於滿意,笑了笑,輕巧地關上門,拎著這老頭的衣領子,將他拎進屋子。

丹尼將槍口從史密斯身上移開,點一點他擱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左邊口袋有葯,特意為你准備的。」

他的話令史密斯頃刻間瑟瑟發起抖來。

丹尼只能嘆氣,語氣盡量溫和一些,「放心,不要你的命。只是要你……」他考慮措辭,「……暫時睡一覺而已。」

保鏢按照史密斯先生的指示,統統駐守在史密斯小姐房間門外,直到保安公司的負責人來到。

負責人看看這幾個神色頗為輕松的屬下,極為不悅,厲聲叱道:「北極星不見了,人還沒抓到,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機警點!他們說不定還都躲在船上。」

說完,見他們一個個羞愧地低眉,這才敲門,要向史密斯先生匯報事情。

等了會兒,沒有人來應門,再敲,房間里面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而在場的所有人,則都在負責人越來越急切的敲門聲中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與此同時,門內竟漸漸響起了類似螺旋槳攪動空氣所發出的聲音。原本極其隱秘的聲音,夾雜在暴烈的敲門聲以及門內一片死寂之中,越來越清晰。

負責人不再敲門,擰著眉仔細聆聽——那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同時刻,所有人手中的對講機倏地亮燈,來自總控室的消息:「有直升機……有直升機在靠近!!!

「還不快點拿鑰匙來!!!」負責人最先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始吼了,才有人斂眉凝目地答:已經有同僚去請船員拿備用鑰匙了。

等不及了!負責人一把抽走離自己最近那人腰間的槍,稍微退後些,對著門鎖連開數槍,抬腳踢開門。

門開的瞬間,猛地,一陣海風迎面吹來,正對著門的窗戶,破碎的玻璃,風一陣一陣地灌進,吹得黑色的窗簾翻飛成瑰麗的黑色大麗花。而螺旋槳的聲音,也再無任何阻隔,極其明了地刺進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直升機的導航燈,將沒開燈的房間照的透亮。

明亮與黑暗的交界處,剛爬出窗戶的男人,麻利地鑽進直升機。

他回過身來,對著門邊的人,嘴角牽起帶著傷痕的笑容。

勝利者的笑容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中——直升機飛遠了。

累了

在數不勝數的抱怨聲中,瑪麗皇後二號駛回港口。

入港,停泊,沉重的船錨緩緩沉進水底。

此時正值太陽初升,海平面鋪展出一片魚肚白,紅日自東方來。可是觸目可及的美景卻無人欣賞,依舊被恐慌的余韻籠罩著的客人們,面對極致的美景,連一眼都顧不上看,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短短一個晚上,他們經歷了爆炸,恐慌,被安保人員強行闖入房間搜查,而他們下船前,還要接受搜身——多么糟糕的記憶啊。

可是奇異的是,與蜂擁著下船的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甲板上那抹美麗的身影。女人的背影,斜倚著身子靠著欄桿,迎風而立,盤起的發微微凌亂,指間夾著纖細的女士煙,煙霧慢慢飄散,是青草的香味。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她的煙也差不多抽完了,准備下船。女船員禮貌地上前,請她配合搜身,她微微笑,保持著一貫的教養:「好的。」

這個美麗的女人腳上穿著一雙細的配禮服的高跟鞋,她大概是累了,一晚上的恐慌,也是很折騰人的,她在得到允許之後便脫下了鞋,走上探測板。赤著腳的小女人隨性的帶著一點懶散的舉動,令一眾男船員滯了滯呼吸。

當然,這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年輕女人怎么可能是偷竊了北極星罪犯?船員自然是沒有搜出任何東西,探測器也沒有異常顯示。

道歉之後,放她下船。

女人穿回自己的鞋,優雅著步子踏上踏板,踏上碼頭的一刻她從手拿包中取出手機,撥號碼。

很快接通,對方語帶調侃:「你能給我打這個電話,證明你已經安全了。恭喜。」

女人的優雅與良好的教養瞬間消失,沖著電話低吼:「他媽的你擺我一道!」

對方「嘶——」地倒抽了口氣,似乎受不了她的粗鄙,語氣卻是玩味的:「哦,不,我的青草,千萬別這么說,我怎么會舍得這么對你?」

雛「啪」地掛斷電話,這個可惡的男人,她遲早會以牙還牙。

這么想,自我安慰了些。

女人纖細卻曲線完美的身影很快便迎著初升太陽的方向走去,高跟鞋的聲音越行越遠,就像,走進了紅日的光輝中一般。

雛的車子就停在碼頭東岸的停車庫里,她去取車,朝自己的車走近了才發現不對勁:車子並沒有熄火,駕駛座上正坐著一個人,深色的車窗貼膜透出一個硬朗鋒利的側臉。

似乎是已經知道她走近了,那人將車窗降下,轉過臉來,「嗨,青草。」

雛咬牙切齒地閉上了眼。這個名叫丹尼的男人總有能力讓她憤憤然到極點。她好不容易斂去了即將爆發的憤怒,這才開後座車門,鑽進去。

車子啟動,性能極好,加速奇快,轉眼就駛上了車流道,丹尼透過後視鏡看她,片刻,問,「北極星呢?」

雛深深呼吸,星芒般閃著慍怒的眼,一瞬不瞬地瞅著他。就這么邊盯著他邊脫下了高跟鞋,尖細的鞋跟照著他的側腦敲過去。

他一手還握在方向盤上,另一手穩穩接住她的手腕,鞋跟離他的太陽x0。5厘米的距離。他從她手中接過高跟鞋,在儀表盤旁一敲,鞋子前端的墊高處的機關被觸動,暗格脫落了開來——

一枚小小的電子定位器,靜靜躺在其中。

別看這儀器只有半截手指大小,但中央芯片內卻記錄了海流速度,潮汐速率等等一系列重要數據。

「定位器上有坐標,找潛水隊去搜。范圍,圓心外圍50米處。」她說,聲音毫無波瀾起伏,但其實她一直在做著深呼吸,才能在他面前保持平心靜氣。而她也一直知道,她的憤怒,會讓這個變態感受到快感。

「你有一百種方法把北極星帶出來,可你偏偏選了最讓我費工夫的方法。」他抱怨。

她偏過臉去,不說話。

「你這是在懲罰我拋下你不管?」他笑的越發放肆了,「我喜歡你的懲罰。」

她不想再糾纏這件事,轉移話題,「史密斯是你綁架的?」

他還在笑,笑容中有默認。

「你想利用他的鑽石生意拓寬你的銷售路子?」

他眼中有贊許,更多的卻是警惕,隱藏在戲謔的目光之下,她猜到的太多了。嘴上卻還是由衷地誇:「賓果,你猜對了,聰明的孩子。」

她霍地回過頭來,眼睛圓睜,指責,「你沒有跟首領說,你根本就不信任首領。」

聞言,剎那間他的眉峰便斂起了,咧了咧嘴角,卻是已經真的笑意全失:「糾正你兩點,一,我從不信任任何人。二,他是你的首領,不是我的,我無須對他忠誠。」

「停車。」她聲音恢復冷淡。

他無動於衷。

車子依舊在行駛。

「你背棄了和首領的合作關系,憑什么還要我還留在這里為你賣命?」雛說著握住了車門把手,她准備跳車,此刻車速100多邁,她還應付得了。『

可惜她沒他快,「啪嗒」一聲,他一次性落下四個車門的保險鎖,同時換擋加速,車速迅速飈上200邁。密封性很好的車廂里都聽得見引擎在低吼。

「你的首領實力不敵我,你是他送來供我用的,沒有資格說走就走。」

他說的是事實,雛無法辯駁,只能噤聲。這次她留下,不僅是因為首領的指示,還有沙瑪,她弟弟的命掛在她的身上。

「北極星我應該算是已經幫你偷到了,接下來,我還要做什么?」她的轉變很快,是個識時務的女人。可是她的屈服,以及心里的苦,有誰知道?知道了又如何,還不都是視而不見?

20歲就對人生絕望,其實也並非她本願。

丹尼把車停在了路邊,回過頭來看了看她。雛耳邊忽的響起了車鎖解開的聲音,伴隨著丹尼低沉的聲音而起:「一周後回到我的游艇上,任務到時候告訴你。現在,你,暫時自由。」

這是他的妥協。他把高跟鞋拋還給她,她利索地接過穿上,只猶豫了一下就下車了。

雛一直看著車子,直到它開離了自己的視線范圍,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p股坐在了路邊,她脫下了高跟鞋。

她是真的累了。

低著頭抱著膝蓋,把自己縮小,再縮小,手卻一直握著脖頸上的項鏈,不放。

東南亞的空氣似乎總是如此,沒有太過的冰與火的起伏,其實也並沒有其他地方那般的長時間的酷暑,只是悶,窒息到了心里去。

這里不是金三角,沒有崇山峻嶺,密布叢林,崎嶇道路,這里是曼谷。

穆咳了咳,此時此刻他在曼谷的醫院里,手術的麻醉劑剛退效不久,這個一直待在病床上的男人悠悠轉醒,接受了醫生簡單的檢查後,前來探望的千賴才被允許進入病房。

無菌病房,這個男人傷的很重。

千賴帶來的消息包括一段視頻,截自youtube,上傳自私人手機拍攝的畫面,穆的另一名屬下在該網站的服務器屏蔽了此段訊息之前翻錄下來。

炸彈的爆破在煙火之後,美麗炫目與殘酷的殺戮並進,是穆所熟悉的風格。

她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清醒時,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即使,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沒有偷盜者被捕的消息,很好,穆安下心來,繼續另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