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嗯。這是我唯一想做的。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到國外的天文台從事天文研究。」他不知不覺說出他的夢想。

「是嗎?真好,我也好想去。」王米夏出神的喃喃。

源賴安內心一悸,不禁又看著她。她感到他的注視,轉過臉來,對他一笑,又摟住他的脖子,親吻著他。他忍不住回吻,由被動而變主動,愛撫、親吻、喘息——身體開始熱起來,竟然對她有了感覺。

「不行!」他推開她。「你不怕我不能控制嗎——」

「我沒有想那么多。」她又摟住他,對他廝磨著。

「不行!這種事——」剛剛被他譏嘲爛又拙劣的「技巧」,此刻卻充滿誘惑的挑動著他,教他陷入深深的情不自禁。

理智明知道不可以,但他還是禁不住,禁不住親她吻她愛撫她。他明知道的,卻不知為什么,不想去壓抑,存心意亂情迷。

「真的可以嗎?」他壓在她身上,而她衣衫早已凌亂。

王米夏沒說話,脫掉了他的衣服,親吻他的胸膛。她是那樣主動、那樣挑逗,源賴安更加不自禁,熱燙的吻,自她身上一寸一寸的印過。

「不行——」兩股熱是那樣的纏綿了,源賴安突然坐起來,懊惱的抱住自己的頭,一臉的頹喪甚至罪惡感。「我怎么可以!我——」

「你何必那副頹喪的樣子。」王米夏挨近他身旁,歪頭看著他。「這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我引誘你的。」

「怎么會沒有關系!?我不該那樣做的!我明知道——我的行為根本就喪失了當老師的資格!」

「反正你本來就不想教書。」

她瞄他一眼,看他還是很懊惱的樣子,聳肩說:「好吧,要是我懷孕了,我會要你負責的。」

這句話讓源賴安笑起來。「傻瓜,這樣不會懷孕的。」

「那你在懊惱什么?」

源賴安瞅著她,不說話。她不懂,他驚的是他竟對她動了感覺,不只是情欲的。確切的,他不只是因為受了她的挑逗而意亂,實在的,他根本就不想去壓抑,身體深處自發的有一股情不自禁。

「好,好,我不問行吧?」看他一副可憐相,王米夏擺擺手,起身說:「我走人就是,不再煩你了。」

「你——」源賴安卻急忙抓住她的手。遲疑了一會,嘆口氣說:「陪我坐一會好嗎?」將她拉到他身旁。

第十章

十月,聽說彗星要來了,那顆在木星軌道外側被發現的,雖然離地球還很遠,還只是顆小小的塵埃,r眼看了只是一團黑,但對地球的人類來說,是一生僅得見一次的難得的盛宴。媒體熱烈的報導,掀起一股觀星的狂潮;觀星頓時便成了一股時髦的風潮。不管對天文有沒有常識興趣的,都要湊上這一波正熱且high的高c。

當然,那些女人也不例外。

一半以上的人對「天文」是啥碗糕都搞不太清楚,但一半以上的人興致勃勃的要去觀星。可要她們指出北極星在哪里,五十個人里有四十九個啥都不知道。唯一例外的是這個王米夏。

她對什么都沒興趣,但也因為如此,人生太無聊的關系,上從天文下至地理,她什么都去撩一點,所以也就什么都知道一點。但也只有一點。抽煙會一點、喝酒會一點、跳舞會一點、對天文懂一點、加減乘除abc會一點,一點、一點,全都只會那么一點,對她的功課或證明她的腦袋裝的是不是豆腐渣一點幫助也沒有。

「源老師,你帶我們去天文台教我們怎么看彗星嘛!」一群人圍著源賴安,吱吱喳喳喧鬧著,吵著要他帶她們去看彗星。

王米夏支著下巴,冷眼旁觀那些一頭熱的同學。

「蠢。」她撇撇嘴,嘴角撇得有點斜,有點譏嘲,還有一點因為不熱中引發的不屑。

她將視線轉向窗外,也沒去看源賴安。他們又恢復行星與怛星之間的距離,相互牽引,卻又不彼此靠近。

源賴安抿著嘴不說話,交抱著雙臂面對那些嘈鬧。這些白痴,連行星和恆星都搞不清楚,只會趕時髦熱潮,搞不好真看到彗星,她們還會以為彗星像猴子長尾巴。

「等下次再說吧。」那是二千四百年後了。他毫不動搖的抄起課本離開教室。

「我就說嘛,那家伙那么孤僻,怎么可能會帶我們去!」前面一個同學失望的大喊,放學的教室簡直亂成一團。

幾個人附和的點頭。一群人圍在一起又嘰喳起來。

意外的,好湊熱鬧的賀瑤子竟沒去湊這股熱潮,靜靜地在座位上發呆,顯得心事重重。

「瑤子。」王米夏推推她。

前座的同學邊收拾書包,邊對身旁的同學吐舌頭,苦著臉說:「痛死了,每次我『那個』來,肚子都很痛。」

賀瑤子臉色突然大變,蒼白而沒有血色。

「瑤子,你怎么了?」王米夏覺得奇怪。

「米夏。」賀瑤子看著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似,無助地喊她一聲。

王米夏敏感的覺得不對勁,看看四周,說:「我們到外面去說。」

她帶她到頂摟天台,確定四周都沒有人,才開口:「什么事?」

賀瑤子表情凄慘的搖頭。「我『那個』一直沒來。」

「那個?你是說月經?偶爾一次沒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是不是吃了太多冰?」

「你不知道……」賀瑤子一直搖頭,眼淚噗噗掉下來。「我可能懷孕了——一」

「懷孕!?怎么可能!」王米夏嚇一跳,怎么也沒想到。「瑤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是說真的。」賀瑤子哭得既旁徨又無助,抓緊她哭說:「怎么辦?!米夏,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

「你先別慌,瑤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我怎么都沒聽你提過!?對方是誰?」

賀瑤子哭得抽抽噎噎,完全沒有主意。「是小黑。但我開學後就沒再見過他了,也找不到他。」

「小黑!?那混蛋!我去找他算帳!」王米夏憤怒的叫起來。

「不!米夏,不要——」賀瑤子慌忙阻止。「拜托你,不要把事情鬧大,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你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嗎?」

「不然又能怎么樣?難不成要他負起責任!?」賀瑤子的口氣是自認倒楣了。

「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的?」王米夏百思不解。她怎么也沒想到賀瑤子那一陣子神秘兮兮的竟是跟小黑攪和在一起,還搞得懷孕了。「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回去吧。」

當務之急是先確定賀瑤子有沒有懷孕。她帶賀瑤子回家,買了驗孕試紙,結果是呈陽性反應。

「怎么辦?米夏——」賀瑤子絕望得快哭出來。

「別急,瑤子,這不一定准確。找家醫院檢查,說不定你只是緊張過度。」她安慰賀瑤子。

第二天放學後,她們先繞到她家,換好衣服,偷偷摸摸的找家診所。檢查結果,很不幸的,賀瑤子果然懷孕了。

「怎么辦?米夏!我該怎么辦!?」出了診所,賀瑤子就抓著她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王米夏神經緊綳著。能怎么辦?難道能生下來嗎?

「怎么辦,米夏?我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我該怎么辦!?」「賀瑤子反覆哭著,就是那句」該怎么辦「。王米夏反手抓住她,異常的冷靜,說:

「瑤子,你冷靜一下,聽我說——一她困難的咽口口水,舔舔嘴唇,感覺它有點干澀。」你想生下來嗎?「

「不!」賀瑤子驚慌的搖頭。

「那吃葯好嗎?」ru486或許有效。但安全性又不保險。王米夏躊躇著。「瑤子,還是上醫院好嗎?」

「可是我沒錢……」

「沒關系,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她拍拍賀瑤子,給了一個無言的安慰。

她把葉維廉送她的那條鑲鑽項鏈送進當鋪,湊了一萬塊。那個周未晚上,她就陪賀瑤子到那家小診所。

「米夏……」賀瑤子很不安,更不知所措。

她握握她的手,強作鎮定,幫賀瑤子填好表格,又簽了手術同意書,繳清費用。

「跟我來。」護士面無表情的收去表格,連看也沒看一眼。帶她們到廊底一間手術房。對賀瑤子說:「進來把褲子脫掉,躺在手術台上,醫生馬上就來。」

賀瑤子發著抖,一一照護士的話做。王米夏怕她承受不住,跟了進去。

「你在外頭等著。」護士對她瞪眼,趕她出去。一邊掛著點滴,又測量賀瑤子的脈搏血壓和心跳。

時間是那樣的難捱。王米夏在手術房外來回徘徊,身體一直輕輕發著抖。

不知過了多久,賀瑤子終於出來,蒼白幽幽的臉,被掏空了什么似。一看見王米夏,立即伏在她肩膀,無聲的抽泣起來。

王米夏默默扶著她,盡在難言中了。

賀瑤子就一直那樣無聲流著淚。走出診所,終於放聲大哭出來。王米夏輕輕再拍拍她,低聲說:

「別難過了,瑤子,都過去了。」

初秋的夜,對她們來說,已然是太黑暗。但那路口昭亮的街燈,又太刺眼,彷佛將她們赤l的暴露在l天下。

「咦?那不是……?」那么不巧的,有那么一聲低呼。

王米夏不經意的回頭。這一回頭,便就那般完完全全的赤l與暴露了。

謠言就那樣傳開。每個角落都充滿著竊竊私語。

「米夏,那不是真的吧?」葉維廉扭曲著臉,啞著嗓子追問王米夏。「告訴我,那不是真的,那是不可能的!你沒有——對不對」「

王米夏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說話啊!」葉維廉激動的搖著她。「快告訴我!那都是騙人的!別人隨便亂講的,對不對!你怎么可能去墮胎!我不相信——」

王米夏仍然默默不語。她不能說,即便是葉維廉。她什么也不能說。

「你說話啊!?你為什么都不說話!?」葉維廉簡直快崩潰,猛抓著頭,俊美的臉痛苦的扭曲著。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但——

「是誰的孩子?」他絕望的槌著牆。

王米夏還是不發一言,甚至連他的眼光都回避。

「告訴我,那是誰的!」葉維廉咬緊牙,吼了出來。

「對不起,維廉。我……」王米夏還是只能默默搖頭。

她沒想到葉維廉聽到謠言反應會這么激烈。但她什么也不能說,更不能對他解釋。

葉維廉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面孔扭曲,聲音發著抖,說:「我一直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沒想到你會——為什么?米夏,為什么!?」到最後,幾乎是椎心的吶喊出來。

他的沉著己完全被顫抖取代;那一向冷靜的表情也被痛與扭曲布滿。他是那樣的計劃他——他們,他跟她的人生,如今一切都破滅了。

他一直不肯相信的,不相信她會去墮胎。但她為什么不否認!?只要她搖頭,說沒有,他一定會相信她的!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這樣對他!

他無法抑制他的顫抖,像只受傷的野獸,渾身是傷,踉蹌的倉皇的逃離讓他傷痕累累的地方。

「唉!」阿媽從房里出來,未開口先嘆氣。「看你把維廉傷成那樣!你為什么不老實告訴維廉?」

「說什么?」王米夏警戒著。

「你真的去墮胎了?」阿媽老歸老,眼神像只鷹一樣的銳利。

王米夏看看阿媽,沒有回答。

阿媽垮下臉,說:「你跟賀家那丫頭在家里鬼鬼祟祟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

「我們根本沒有做什么。」王米夏一副沒事的模樣。「阿媽,別人愛怎么說隨他們去,反正我也習慣了,但你可別到處去亂說哦——」

「你這孩子!」阿媽根本不必說破,心里就有數。

「笨蛋!」她罵了一聲,搖搖頭,不說話了。

開學後第一次學習評量,葉維廉史無前例的退到二十名以外。這個成績震驚了他父母,簡直不敢相信。

「維廉,你自己說,這是怎么回事?」葉維廉母親拿著成績單,痛心的質問。

葉維廉表情木然,低頭看了成績單一眼,死氣沉沉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看到的這樣?你的成績怎么會退步得一塌糊塗?你給我解釋清楚!」

「能不能明天再說?我很累了。」葉維廉絲毫不將他母親視為最重要的事放在心上。他現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站住!」葉維廉母親簡直抓狂。「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王家那女孩?我就知道!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一定是她!不然你不會變成這樣!」怪來怪去,怪罪到王米夏身上。

「維廉,過來。」一直保持沉默的葉維廉父親驀然開口,表情很嚴肅。

葉維廉機械般的走過去,臉上毫無神采,還是一臉木然。

「我問你,你媽說的是不是真的?」

「跟米夏無關。」

「怎么跟她沒有關系!」葉維廉母親把一切全歸咎在王米夏身上。「就是因為她瞎纏你,你才會無心念書,退步得這么厲害。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准你跟她來往嗎?你為什么就是不聽!以後絕對不准你再跟她在一起,懂嗎?跟那種女孩在一起,只會帶壞你,對你沒什么好處——」

「媽,我拜托你,別再說了!」葉維廉抱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不行,這次爸媽的話,你一定要聽。那女孩,抽煙、喝酒、玩樂樣樣都會,成天只會鬼混,跟她媽媽同一個德性。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媽媽沒結婚肚子就大了生下她。她呢?也跟她媽一樣,專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年紀輕輕就跟男人胡來,還去墮胎。現在滿街的人都知道,看她多丟人——」

「媽!你不要再說了!」葉維廉大叫起來。突然握緊拳頭,大聲說:「我告訴你,米夏拿掉的那個孩子是我的!聽清楚了沒有?是我的!」

「你說什么?」葉維廉母親張大嘴,倉皇的看她先生,又看著葉維廉,不敢相信。

「還有,我打算休學。我要跟米夏結婚。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

話沒說完,「啪」一聲,好大一聲,被他父親重重打了一耳光。

「你敢再胡說!」

「你打我也是一樣,爸,我要娶米夏。」葉維廉很堅定的表示。

「我不答應!」葉維廉母親尖叫起來。

「不准你再胡說!」葉維廉父親氣得發抖,下了最後通牒:「你給我聽好,不准你再跟王家那女孩來往!聽懂沒有?你如果不聽,再跟她在一起,我就送你出國!」丟下這些話,便蹬蹬上樓去。

「爸,米夏的孩子是我的!我一定要跟她結婚!」葉維廉失去理智似的對著他父親背影大叫。

「你爸他是認真的,不要再惹他生氣。」葉維廉母親稍微平靜下來,頭腦也跟著冷靜起來。「我問你,維廉,王家那女孩真的拿掉了你的孩子?」

「沒錯。」葉維廉很堅定。他決定了——

「那好,」葉維廉母親點點頭,有了打算。「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什么都不必管,只要好好的念書就可以。」

「你打算怎么處理?媽。」

「這你不用擔心。」

「我不會擔心,因為我要跟米夏結婚!」葉維廉根本無法思考,一心只想到這件事。

「你拿什么跟她結婚?」

「我可以休學。」

「你不要說傻話!」葉維廉母親臉色大變。「你怎么可以為了那種女孩葬送大好的前途!,我絕對不答應!」

「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跟爸答不答應,我都要跟米夏結婚。」

拋下這句話,葉維廉便掉頭走出去。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向跟他旗鼓相當,那么優秀的葉維廉居然會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功課退爛到讓人慘不忍睹的地步!

「阿媽?」王米夏邊叫邊由房間出來。

「你阿媽不在,我剛剛看她出門去了。」麥少冬yy的蟄伏在牆角,像幽魂一樣。

「是你!?你來干什么?」王米夏雛皺眉,很不歡迎。她實在不太喜歡看到麥少冬。

「都是你!」麥少冬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紅著眼,向她。「維廉會變成那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把我最看重、最欽佩、惺惺相惜的對手殺死了。現在你滿意了吧?高興了吧?」

「你在胡說什么!請你出去——」

麥少冬仍然充耳不聞,步步威脅迫王米夏。「你把我最看重的人殺了,我也要毀了你——」他後悔他沒有早一步這么做。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救得了葉維廉。

「你想干什么?」王米夏警覺不對,神經緊綳了起來。

「你馬上就會知道。」他不懂,葉維廉怎么會那么執著於她。像她這種一無是處的人,幫他們提鞋子都不配。

他撲向王米夏,緊緊攫住她,就像獵豹緊緊攫住它的獵物一樣。她掙扎著,他重重甩了她一耳光,讓她不能抵抗,用力撕裂她的衣服。

「放開我!」王米夏狠狠咬他。他揮手又摑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用力又是一撕,撕開了她的衣服。

「住手!」王米夏又叫又踢。雙頰紅腫著。她知道麥少冬不是開玩笑,恐怕不會罷手。「你最好想清楚,你們麥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強暴了我,我可是會沒完沒了!」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麥少冬傲慢笑起來,撫摸她紅腫的臉頰。「你跟那種低級下三流的混混鬼混還去墮了胎,不是嗎?我有沒有說錯?像你這種行為不檢點的女孩,本來就人盡可夫,鎮上的人都知道,你去跟人家說我強暴你,誰會相信?再說,如果真的運氣不好被你纏上了,那也很簡單,用錢就可以打發。反正我們家有的是錢。」

「你——」王米夏氣懣不過。麥少冬猛然吻住她,堵住她的話。她狠狠一咬,將他的嘴唇咬破,滲出血來。

麥少冬也不叫痛,舉起手背抹掉唇上的血,輕蔑又傲慢的說:「你不必再做無謂的掙扎。你不是跟什么人都能玩嗎?墮胎那種事你都不在乎了——」

「我沒有——」王米夏驀然脫口叫出來,隨即警覺的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