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超黃大俠魂 未知 5964 字 2021-01-17

華雲龍知道藏身不住,低聲道:「薇妹,待會動上手,你千萬別手下留情。」

蔡薇薇一怔,惶然道:「要殺人?」

華雲龍暗暗忖道:「薇妹心地仁慈,我不該強她的。」他們二人未用傳音入密交談,那孟為謙及房隆早運功搜索,登時雙目如電,俱向他們望來。華雲龍朗然一笑,走出林外,道:「孟前輩既已有言,長者命,不可辭,在下不敢不拜見,這廂有禮啦。」團團一個羅圈揖。

他生性刁鑽,大敵當前,依然嬉笑以出之。那幾個仇華均勃然作色,曾出現司馬長青靈堂的仇華,上前一步,獰聲道:「小子……」

孟為謙伸手一攔,道:「大公子且慢。」

仇華老大止住語聲,道:「孟老意欲何為?」

孟為謙道:「教主吩咐,金陵方面之事,先由老朽作主。」

仇華老大怔了一怔,道:「這……」

孟為謙截口道:「還請大公子留給老朽一點面子。」仇華老大面露不豫之色,但仍悻然退下。

華雲龍這時已走至距火堆不及二丈處,蔡薇薇如小鳥依人,亦步亦趨。孟為謙雙手一拱,轉目望向蔡薇薇,道:「這位姑娘姿容絕世,老朽得睹豐采,慶慰生平,不敢動問貴姓芳名?」他這幾句話,倒是由衷而發,只因蔡薇薇如艷陽下的一朵絕世名花,芳馥襲人,無論何人,都不免油然而興親近之心。

蔡薇薇芳心大悅,道:「我叫蔡薇薇。」燦然一笑,道:「我看你這人滿好的,干么要和這批人混在一起?」她天真爛漫,竟因孟為謙贊話,而對他大起好感,這話嬌憨已極,卻令孟為謙啼笑皆非。魔教諸人本是盤坐地上,默不作聲,大有隔岸觀火之勢。

此際,房隆忽獰聲道:「華家小兒,你大概就是華天虹與白君儀所養下的雜種了。」

華雲龍聞他言語辱及父母,勃然大怒,故作四面張望之狀,道:「怪了,我明明聽到瘋犬在狂吠,怎地卻找不出一支狗來?」

蔡薇薇嬌笑一聲,道:「狗披人皮,龍哥如何找得到?」

房隆大怒而起,獰笑道:「小輩作死。」

十指暴響,曲指如鉤,掌心中空,吐氣如雷,嘿的一聲,遙擊華雲龍胸口。蔡薇薇冷冷一哼,跨前一步,玉手輕抖,硬接過去。旁人見狀,無不暗叫可惜,如此嬌滴滴的姑娘,就要死在這一拳上。只因房隆暴怒之下,這一拳已用上九成功力,無人相信蔡薇薇能夠接下。有人心中還暗罵華雲龍讓這一個怯生生的少女送死,枉為華家子弟。

房隆雖也暗道可惜,無耐怒火上沖,仍然擊出。焉料掌力相接,蓬然作響之下,蔡薇薇不過橋軀略幌一下,瞬即穩立如山,而房隆卻退了一步,勉力站穩,居然一陣搖擺,總算未再退卻。這一拳,玄冥教及魔教眾無不大驚。要知房隆功力之高,當年連神旗幫主白嘯天也未敢言勝,而一拳相接之下,竟敗在蔡薇薇手中。

孟為謙捻須暗道:「這丫頭論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如何練成這等功力?她背後的師長豈不更是驚人?不好,瞧這丫頭與華家小兒親熱之狀,遲早是一雙兩好,如容他倆師長連成一氣,玄冥教還有不一敗塗地的道理?」

房隆也是駭然,色厲內荏地道:「小丫頭,你師長是何人?」

蔡薇薇櫻唇一披,道:「你不配問。」

房隆心頭震怒,只是他雖暴躁,卻非毫無心機之輩,知道動上手,多半必敗。他心頭暗道:「難道天下還有神妙於雲中山華家的心法?如果……」思忖及此,不禁朝孟為謙望去,孟為謙莞爾一笑,二人都是一般心思,想趁今夜,不擇手段將二人擒下,再不濟也要將華雲龍活捉了,以待他日留個退步,以為必成,則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了。

忽聽華雲龍道:「請問孟前輩,於玄冥教中,任何高職?」

孟為謙暗忖:「告訴你這小子也不打緊。」哈哈一笑道:「老朽不才,蒙教主錯愛,俾予天機壇主之職,屍位素餐,慚愧得很。」

華雲龍道:「想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孟為謙道:「非也,本教高手如雲,勝過老朽者不可勝數。」

華雲龍淡然一笑,道:「哦,就算如此,能令教主首徒,奉命唯謹,權勢之大,可想而知。」

孟為謙心中暗罵,好狡猾的小子,我還沒說話,你倒先挑撥起來了,長髯一拂,道:「華公子此言差矣,老朽豈能對教主之徒下令,此乃教主之命,職責所在,不得不爾。」四個仇華在華雲龍出言之際,皆面色微變,待孟為謙解釋已畢,方始釋然。

華雲龍神目如電,早已暗記在心,覺得對方彼此既有心病,未嘗不可大加利用。華雲龍心念一轉,道:「貴教原來是以壇論職,不知壇下可有堂、舵之類職位?」

孟為謙道:「本教非同一般幫會,無這類職位。」

華雲龍又問道:「不知有否若九y教引薦堂之設?」

那馬臉的仇華老三,忽c口道:「與本教為敵的,除死以外別無他路,何須有此。」

孟為謙含怒盯他一眼,笑道:「敝教三公子偶作戲言,華公子不可當真。」沉吟須臾,道:「敝教雖無引薦壇之設,華公子如有意入教,老朽當代為引見,敝教主念在故人之後,華公子雄才大略,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非公子莫屬了。」

華雲龍就等他這一句,忙道:「貴教主究為那位前輩高人,還請孟壇主示下,免得華雲龍失禮。」

孟為謙一怔,旋道:「公子見過即知,恕老朽未得命令,不敢擅自奉告了。」

華雲龍暗道:「這老兒口風如此之緊,看來是難探得那玄冥教主是何等人物,夜長夢多,我得快刀斬亂麻。」心念一決,面色一沉,道:「既然如此,華雲龍不敢讓孟壇主為難,醫廬之事,還請孟壇主交待明白。」

他說變臉就變臉,讓孟為謙大感意外,心道:「這小子之穩健似華天虹,刁鑽古怪猶勝白君儀,是個難纏難斗的角色,嘿嘿,容他長成氣候,分明是第二個華天虹,留他不得。」他殺機大起,深覺今夜如不能活捉華雲龍,也要斃了華雲龍,只是他城府深沉,外表依然一片恬然。

房隆手一抖,登時那十幾名星宿派弟子散開堵住華、蔡二人歸路,他厲聲道:「華家小兒,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管別人的閑帳。」

華雲龍當機立斷,低聲道:「薇妹,沖。」寶劍已撤在手,手臂一抬,和身撲上。

迎面就是兩名黃袍人,一個手執天王鞭,一個雙握銅錘,都是重兵器,尤其那銅錘有酒缽之大,兩臂無千斤之力,休想揮舞自如。雖見華雲龍來勢銳不可當,卻是絲毫不避。手執天王鞭的,斜扎華雲龍右肋。雙握銅錘的,一左一右,雙風貫耳,既攔劍,又擊人。

華雲龍冷曬一聲,身形一側,已閃開攻向右肋的天王鞭,寶劍斜挑使銅錘的雙腕。他這一式,舉重若輕,攻所必救,使銅錘的竭力旁躲,險險避過。華雲龍身形毫不停頓,剎那間已擦身而過,沖出重圍。突聞頂上風起,勁氣迎面。倉猝下,一式抱元守將全身防得密不通風,轉為鶴渡寒塘,橫飛二丈。

出手的正是房隆,他原待出其不意,一舉擒下華雲龍,怎耐華雲龍這二式均為華氏重劍十六神招中防身、避敵的無上妙著,那渾厚凝重,令人有銅牆鐵壁,無縫可乘之感。但房隆豈是易與之輩,躡跡撲上,連下殺手。華雲龍登覺壓力如山,那敢怠慢,寶劍一掄,刷刷刷刷連展重劍手法、九天諸籟、四顧蒼茫、y陽兩極,反而迫退房隆。

房隆怒如山涌,暗道:「如連這華天虹與白君儀的雜種,兀自搶奪不下,還談什么雪恥復仇?」一橫心,施出五鬼y風爪,指端迸出五縷黑氣,嗤嗤作響,全力搶攻。

他功力勝過華雲龍不少,這一來,饒是重劍天下無雙,華雲龍火候尚淺,撐架不住,連連後退。只是房隆想在十招八招內,擊敗華雲龍,依舊是不可能的事。蔡薇薇在華雲龍喊沖之時,她蓮足一頓,身如彩燕,意欲由空掠出。兩個黃袍人四掌齊揚,帶起一片狂飆,襲向蔡薇薇。

蔡薇薇那將他們放在眼里,玉手雙抖,那兩人但覺勁氣如山,登登登連退五六步,氣血翻騰,已然身負重傷。這還是蔡薇薇手下留情,不然二人非死不可。蔡薇薇卻借著他們掌力,一劃一拍,嬌軀輕飄飄地落到七丈開外。她若想走,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誰也攔不住她。只是回頭卻見華雲龍被房隆截住廝殺,登時又回身撲來。

這也是房隆計算好的,他算准了只要能攔得住華雲龍,蔡薇薇決定走不了,故他一意對付華雲龍。孟為謙早已有備,立刻抖掌迎上。他功力不在房隆之下,蔡薇薇竟無法立時沖過,連換三招,蔡薇薇黛眉一挑,怒道:「我還當你是好人,你原來不是,我不留情啦。」

孟為謙笑道:「老朽職責攸關,姑娘恕罪。」口中說著,手下全力施展他畢生心力所練的神鷹八掌,詭異莫測,有如鷹博隼護。

蔡薇薇冷冷一哼,右掌虛捏,食中二指,若曲還伸,搖擺中,己罩住了右側十余大x,正是變動不居,武聖雲震所創四象化形掌的第一式。孟為謙駭然一震,已知非己所能接下。並力一招神鷹剔翎,雙掌一分,若拍若截,旋身出掌,勉強接下,依然被蔡薇薇纖纖玉指,輕拂過右肩。他右肩一痛,半身發麻,急叫道:「九轉龍舌。」

蔡薇薇並未趁勢攻擊,嬌軀一轉,又撲向華雲龍與房隆搏斗處。孟為謙出手之先,早已命人布陣,所有玄冥教徒,個個長劍出鞘,火光之下,劍氣森然。待他一下令,驚虹暴現,一片寒電似的劍幕,倏地卷向蔡薇薇。蔡薇薇睹狀不由暗驚,身形一頓,運氣出掌。她何等功力,雖是未盡全力,那威勢,無人敢輕櫻其鋒。

這就顯出這九轉龍舌劍陣奧妙之處來了,她身形一動,方欲出陣,立刻又有幾縷寒風,襲向背後要x,不得不出招防衛,又自停下。雙方出招均是極快,眨眼已是七八招,蔡薇薇芳心焦急已極,不由峻聲道:「喂,你們如果再擋住我,我就要施展殺手了,快些退開。」那批大漢那聽她的,更是猛攻不休,劍幕綿綿密密,恍若一座寒光四s的綿屏。

蔡薇薇見無人聽她之言,銀牙一咬,運足功力,連出囊侖虛屈、日月相推,登時兩聲悶哼,兩名紫衣大漢,各中一掌,狂噴鮮血,飛出丈外死去。她這兩掌都是四象化形掌中招式,這批紫衣大漢,縱然功力非比等閑,縱然九轉龍舌劍陣奧妙無論,如何接得下來?

二人已斃,急切問,填補不上,余人見此威勢,駭然楞立。蔡薇薇初次殺人,芳心也是一陣震栗,只是她一心在華雲龍身上,呆了一呆,即掠身而上。那些星宿派門下,將華、房二人圍成一圈,虎視眈眈,並未c手。見到蔡薇薇撲來,雖感駭然,依然有三人迎上。

三人出手各自不同,當中一人使出璇璣指力,右邊的是天魔掌,左邊的是化骨神拳。三人三般武功,包括了拳、掌、指,招式如狂風驟雨,窮極變化。三人以為這一聯手,縱然蔡薇薇功力絕頂,纏個七八十招不成問題。那知蔡薇薇在連連受阻之下,殺機已然大興,冷然喝道:「找死。」全力施出變動不居、囊侖虛屈二式。

當中二人,一指剛出,驀見眼前一花,一雙纖白玉掌已印至胸口,登時心脈全碎,狂吼一聲,倒地死去,七竅猶自鮮血泊泊。左邊一人則被她一指點中中府x,頹然倒地。這還是蔡薇薇見到那人慘死之狀,心中一軟,改掌為指的緣故。她更不猶豫,一幌之下,已攻向房隆背後。

房隆聞聲知人,急急左閃。蔡薇薇這一連串動作,均如閃電般迅速,待魔教眾人紛紛怒喝,伸手欲攔,早已不及。薇薇美眸流盼,卻見玄冥教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擺下三道九轉龍舌劍陣。那孟為謙也手執一柄精光閃閃的寶劍,親自主持內陣,四個仇華也自加入陣中。星宿派的人,卻在外方又圍起一道,重重包圍,看來是想全力將他們留下。

轉眼間,陣勢已變,孟為謙長笑一聲,道:「蔡姑娘,老朽勸你還是委曲一些,暫時留下,本教必奉為上賓。」

蔡薇薇強作鎮定,啐道:「做夢。」

孟為謙道:「蔡姑娘自身縱然不懼,難道不為華公子設想?」

一語正道著了蔡薇薇心病,她回眸一顧,華雲龍猶在垂簾屹立,運功毒,心道:「怎辦?龍哥不知幾時才能完功,我一人自保雖可無虞,卻無法兼顧龍哥……」她憂心熾然,一籌莫展,竟然忘了答話。

房隆在陣外卻獰笑道:「孟兄何須多與這丫頭羅唆,肯或不肯,一句話就是了。」

蔡薇薇方在憂急,忽聞一個歡暢揚溢的聲音唱道:「

柳堤竹溪,

日影節金翠,

仗藜徐步近釣礬;

看鷗鷺閑游劇,

農父漁翁,

貪營活計;

不知他在圖畫里,

對著這般景致坐酌,

便無酒也令人醉。」那歌聲洪亮蒼勁,刺入耳鼓,一聞而知出自絕頂高手之口。

第十八章顛龍倒鳳樂歪歪

歌聲甫落,忽聽另一蒼勁雄渾的聲音道:「朱老兒,好悠閑啊,龍兒若逢不測,看你這張老臉往那兒放?」

只聽那朱老兒哈哈一笑,道:「出去,出去,我知你是耽心你那外孫的安危,偏要把我扯上。」

兩人這一出言,在場的人,多猜出是當年的神旗幫主白嘯天,與逍遙仙朱侗了,隨見林中走出二人。一人身軀偉岸,白眉白發,膚色晶瑩,身穿紫袍,正是白嘯天。另一人矮矮胖胖,頭上童發濯濯,卻是豐頤廣頰,紅光滿面,手搖蒲扇,除了逍遙仙來侗外,再無一人是如政形態。

華雲龍歡聲道:「外公,朱爺爺。」

忽聽房隆喝道:「白老兒。」

朱侗接口道:「叫你家老爺怎地?」

房隆目光一梭,道:「誰跟你姓朱的講話了?」

九曲掘寶,朱侗雖晚至一步,房隆並未見過,但華家友好,他們早已打聽的一清二楚,朱侗相貌奇特,他怎能不曉。白嘯天卻理也不理,峻聲道:「龍兒,外公早已說過,你那點武功不足恃,如今苦頭吃足,總信了吧。」雖是峻聲而言,那龐愛之意,卻是溢於言外了。

華雲龍笑道:「外公的話,龍兒是始終奉為金料玉律,幾時不信來著?」語鋒一轉,又道:「不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龍兒以為這一番苦頭,非常值得。」轉來轉去,依舊是自以為是,故態不改。

白嘯天怒哼一聲,心道:「想我白某人連借偌大的神旗幫都整頓的有條有理,嘿嘿,想不到臨老卻降不住一個外孫,也是異數。」想訓斥幾句,卻又不忍,向蔡薇薇道:「蔡姑娘,小孫蒙你援手,得免丟人現眼,老朽這里謝過了。」

華雲龍暗暗笑道:「外公分明是有意給我難看。」一推蔡薇薇,低低地道:「我外公對你說話了。」

朱侗也哈哈一笑,道:「仙骨珊珊,洗脫凡塵,兼又功力超凡入聖,真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了。」

蔡薇薇脫口道:「外公,朱爺爺,叫我薇兒嘛!彼此都是一家人,為何如此客氣?」突然嬌羞不勝,螓首低垂。她倉猝間,隨著華雲龍呼喚,事後回味,大感羞澀。

白嘯天與朱侗早已隱身一旁,觀察蔡薇薇對華雲龍的情意,自是d若觀火,此際見她嬌靨飛霞,更添艷色,不由暗道:「此女居然不避人目,眾目睽睽下,投懷送抱,對龍兒的情意,不問可知……論容顏,不減君儀,嘿嘿,天下艷福,難道都叫華家占盡了。」

他想在心里,朱侗卻笑道:「龍兒,好福氣啊,有這么一個大美人兒叫白老兒外公,白老兒真要喜翻了心。」他口沒遮攔,說得蔡薇薇頭都抬不起來了。

幾人隔著玄冥教與魔教的人交談,旁若無人,令房隆與孟為謙等,均覺不是意思。孟為謙干笑一聲,道:「來者可是當年的神旗幫主,及逍遙仙朱大俠?」

房隆也嘿嘿冷笑,道:「如今也該叫白大俠了。」言下自是譏笑白嘯天歸向俠義道了。

白嘯天雙目上翻,道:「果然長進了不少。」他這氣勢,房隆是再也學不來的,淡然一語,便將房隆傲態壓下,再難說出一句譏諷的話。

華雲龍大感興奮,暗道:「外公不愧一世之雄,這份氣勢,我就望塵莫及。」要知他稟賦中,即含有白嘯天之氣質,故有此想。

但見白嘯天冷然一瞥孟為謙,道:「老夫昔日曾聞關外有位天機秀士,以神鷹八掌稱雄白山墨水之間……」

孟為謙哈哈一笑,道:「鄙野之人,賤號有辱清聽。」

拂髯一笑,又道:「老朽當稱白幫主為幫主呢,還是大俠?」

白嘯天暗暗忖道:「這孟為謙,心機可較房隆深多了。」冷冷地道:「老夫姓白名嘯天,隨你閣下稱呼吧。」

孟為謙笑道:「那就稱白幫主好了。」隱隱諷刺白嘯天今昔身份之別。白嘯天冷然一曬,卻道:「孟壇主圍住小孫及這位蔡姑娘,莫非仍想一戰?」

孟為謙暗道:「觀眼下情勢,再想得逞,無異痴人說夢。」竟不與房隆商議,手一揮,道:「玄冥教的弟子,全部退下。」

那批紫衣大漢,登時如潮水般退到一邊,圍在最外的魔教教徒,無可奈何,任他們通過。仇華老大面現不忿之色,口齒啟動,似欲出言,但仍隨眾退下,不出一聲。房隆勃然大怒,傳音道:「姓孟的,你想拆伙不成?」

孟為謙亦傳音道:「眼下形勢,房兄當較小弟清楚,動手與否,小弟聽憑房兄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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