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報了仇,也沒辦法讓周思盈死而復生。
「我去拜祭一下周前輩吧。」李澄空緩緩道。
「隨我來。」陸青鸞拭去淚水,轉身便走。
兩人飄飄下了山峰,來到另一座山峰的一處懸崖一躍而下,在半途飄進一個山洞內。
進入山洞拐了兩個彎,來到一座白玉鋪就的石室。
石室的玉床上端坐著周思盈。
周思盈血肉豐勻,栩栩如生,宛如正在入定修煉,看不出寂滅之相。
「師——父——!」陸青鸞再也忍不住,跪倒在玉床前,趴在她膝前失聲而泣。
李澄空上前躬身一禮,輕輕搭上她肩膀,嘆了一口氣。
生機已絕,自己也無力回天。
他搖頭之際,運出一道天機指力量。
縱使沒救,也試試吧。
他眉頭忽然一挑。
陸青鸞正伏在周思盈膝前嚶嚶而泣,越想越悲,越哭越想哭。
李澄空按著她肩膀,凝神感應著,源源不絕的天機指力送進去。
如泥牛入海。
仍不見周思盈的生機。
但這反應很古怪。
正常情況下,如果真的徹底死去,天機指力進入之後,應該是如入枯木,直接散開,而不是如泥牛入海。
他閉上眼睛,滔滔天機指力不停的鑽進去。
待陸青鸞回過神,已經是半個時辰,李澄空在這半個時辰里,一直在猛催天機指力。
「你……」陸青鸞蹙眉。
李澄空此舉頗為不敬。
李澄空閉著眼,神情淡淡的:「別打擾我。」
陸青鸞明眸閃動,玉臉陰晴不定。
她隱隱生出一分渴盼,卻又不敢生出這份渴盼,唯恐自己無法承受這失望。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李澄空慢慢松開手。
陸青鸞盯著他,卻不敢問。
李澄空睜開眼:「周前輩能活過來。」
「不可能!」陸青鸞忙道。
她一直不相信師父死,所以一直在檢查觀察,苦守幾天幾夜,最終只能絕望。
已然這么久,師父即使沒死,這么久也變成真死了。
李澄空看向李澄空:「令師所修煉的奇功跟你的一樣吧?」
「嗯,都是鳳嘯九天訣。」
「你們與鳳凰崖是什么關系?」
「鳳凰崖?」陸青鸞蹙眉:「是有些淵源,你怎知道鳳凰崖?」
「他們的鳳凰引好像與你們有異曲同工之妙。」
「鳳凰崖與我永離神宮應該算是同出一源。」陸青鸞搖頭道:「據說創派宗師與鳳凰崖的創派宗師是同門,但我們與鳳凰崖老死不相往來。」
「難怪。」李澄空輕輕點頭。
鳳凰涅槃,浴火而生。
「師父她……?」
「令師應該是在最後關頭練成了鳳嘯九天訣,但傷勢太重,一直無法醒轉,只能歸入寂滅。」
「那師父……?」
「我覺得還有一線生機的,用你的鳳嘯九天訣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