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1 / 2)

欲醫天下 未知 6068 字 2021-01-17

盛夏,夜,深夜,有點涼意!

廣城越秀山山顛。

山上有人,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兩人就是當今廣城名聲最響,這期廣城娛樂報最紅的兩位金牌殺手,男的名林細雨,女的叫葉閑花,江湖人稱「細雨閑花」。

林細雨名字聽起來像個女人的名字,其實他是個男人,很要命的一個男人,領教過他本事的女人都知道,他的本事誰用誰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

葉閑花是個女人,名副其實的女人,問問拜倒在她名牌石榴裙下那些富家子弟鑽石王老王就知道。

詩人劉長卿曾用「細雨濕衣看不見,閑花落地聽無聲」來描述這兩個可怕的殺手。細雨濕衣,細雨是血沫造成的,濕衣當然是鮮血染濕的;閑花落地,閑花一出落地的是人頭。

這兩人殺人來無影去無蹤,如果他們想殺你,當你還沒看到他們人影沒聽到他們聲音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

林細雨三天前接到一份帖子,指名要殺葉閑花。事成之後,不但有三百萬兩冥幣,更可以讓他在「超級男聲」選秀節目中直接進入三進一的決賽!

但是殺死葉閑花比殺死比爾還要困難得多。

江湖中沒有一個人清楚葉閑花的武功來歷,性格脾氣,但是每個人都知道葉閑花的故事。

葉閑花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據說她曾一動不動地瞪死過趙薇和高圓圓,而那一年她才十七歲。

葉閑花聲音有如黃鶯般幽婉醉人,傳說聽過她說話後林志玲身體酥麻了整整一年,你說要不要命?

葉閑花輕功獨步武林,踏雪無痕,落地無聲,號稱超過當年青翼蝠王韋一笑。有人見她上星期在高速公路上偷了劉翔奧運會入場證,劉翔追出一萬公里最後被活活累倒,如今還在龍心診所醫治之中。

一般人聽到葉閑花的故事早就嚇得去買n不濕了,但是林細雨沒有去買。

林細雨不是一般人。

他知道,殺人不但要靠技術,還要講人品。

人品不好的人通常被殺而不是殺人。

林細雨很鎮定,他正用一把指甲刀修整著手指甲,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不知哪個王八蛋說,指甲藏污納垢的人通常月黑風高摸狗窩掏j籠所致,人品必定不好!

林細雨要殺人,要人品,所以他做夢都在修指甲。

他要等待,等待對方先沉不住氣。

高手相爭,不允許一絲一毫的失誤,cs里先沉不住氣的人就會露出破綻被人一槍暴頭。

致命的破綻!

因此林細雨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玩弄著指甲刀。

按理說他的人品應該很好,因為他的指甲像是常年泡在立白洗潔精里又整齊又光滑。

可他為什么還要沒日沒夜的修呢?

沒想到葉閑花更是好整以暇,自己悠然自得地塗口紅,噴香水;口紅是利大利名牌;香水是法國進口的!

林細雨只好先發制人,道:「你知道我找你出來是為什么。」

葉閑花溫柔道:「在我們動手之前,不能先談談么?」

林細雨道:「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聊天的。灌水的貼子我從來沒興趣!」

葉閑花道:「你有把握殺我?」

林細雨道:「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葉閑花道:「你忍心殺我么?」

林細雨道:「不忍心,我也是被的。」

葉閑花道:「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林細雨道:「你說。」

葉閑花道:「百曉生作殺手譜,小女子是殺手榜排名第一,閣下區區第二,你真能殺得了我么?還有你看了今期的娛樂報沒有;你的名字在我後面。」

林細雨道:「我也要提醒你一件事。」

葉閑花道:「你說。」

林細雨道:「論殺手實力,我本在你之前,只是那次排名百曉生采用了短信投票系統,中國『花痴』人數過於龐大才讓你得了第一。還有娛樂報後面寫著排名不分先後。」

葉閑花的臉色一變,道:「我更要提醒你,我的粉絲團叫『花粉』,不叫『花痴』!」

林細雨道:「我最後要提醒你,你的那些『花粉』全都是花痴。還有,我們已經跑題了。」

葉閑花道:「我們這樣拼命廝殺,你難道不怕麻煩么?」

林細雨道:「你以後再也不用怕麻煩了,天下只有一種人永遠不怕麻煩!」

葉閑花道:「什么人?」

林細雨道:「死人!」

葉閑花道:「這么說你非我出手不可?」

林細雨沒有回答,他已不用回答。

林細雨道:「亮兵器!」

葉閑花道:「我用刀。」

林細雨道:「你用刀?刀在何處?」

葉閑花道:「我就是刀!」

葉閑花露出甜甜的笑容,忽然間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下蕾絲比基尼和黑色絲襪。

葉閑花的臉美得讓人窒息,再配上這樣的身材,這樣的服飾,充滿了一種原始的誘惑力。

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

她知道,只要是個不瞎的男人,現在肯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魂飛魄散。

林細雨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不瞎的男人。

可他現在卻偏偏好像瞎了一樣,完全無動於衷。

他知道,美麗的女人是一把刀,當你沉醉的時候,刀就會切進你的胸口。

林細雨沉吟道:「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葉閑花嬌笑著:「請講。」

秋細雨道:「大夏天的,穿這么少你丫不怕蚊子叮啊?我穿長袖都被咬得滿身是包,你看!」

葉閑花沉默了半晌,幽幽地道:「你必定是o型血,蚊子喜歡o型血的味道。你也一定以為剛才我在噴香水,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噴的是六神花露水!」

葉閑花又道:「不過這不是普通的六神,是我特別提煉的葯水,無色無味無毒,不過卻會慢慢擴散在空氣中,聞到它的人會四肢麻痹不能動彈。」

林細雨一驚,忽然覺得身體已經麻木不聽使喚,不由得一身冷汗。

葉閑花又道:「你以為我和你扯淡是因為我害怕,以為我脫掉衣服是想色誘你,你也不瞧瞧你那貓樣,其實這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葯水能擴散到你周圍。」

林細雨面上不動聲色,道:「難道你自己不怕葯水的厲害?」

葉閑花得意地道:「一開始我塗的口紅就是解葯。傻瓜,你現在知道我的歷害了吧!」

葉閑花視著林細雨,問道:「現在你還認為你能殺了我么?」

林細雨道:「我能。」

葉閑花道:「你不能動而我能動,你卻能殺了我,這不是很好笑么?你這么幽默的人確實很少見,你這么優秀的男人也確實很少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真想和你來場友誼賽,但是很可惜!你就快要死了!」

林細雨道:「是很好笑,但是你一定會被我殺死。」

葉閑花道:「為什么我會被你殺死?」

林細雨忽然反問道:「飛刀能不能殺人?」

葉閑花道:「好像能。」

林細雨道:「我有沒有手?」

葉閑花道:「的確有。」

林細雨道:「我手上有沒有刀?」

葉閑花道:「你手上好像只有指甲刀。」

林細雨道:「足夠了。」

葉閑花道:「足夠了?」

林細雨道:「我有手有刀,就能置人死地。」

葉閑花道:「指甲刀也能殺人?你確實是個很幽默的男人!我好喜歡!」

林細雨道:「以前江湖中有七十三個人覺得我這把指甲刀很可笑。」

葉閑花道:「現在呢?」

林細雨道:「現在人都已死了,死在這把刀下。」

葉閑花道:「你的手還能動?」

林細雨道:「你要不要試試?」

葉閑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忽然間,她已出手!

一招「冒牌九y白骨爪」直秋細雨天靈蓋,這一招她已練過七年四個月零二十九天三個小時四十分鍾五十一秒,她完全有把握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擋得了這一招。

可這一次她錯了。

刀光一閃,「盜版小李飛刀」已c入她的咽喉。

她到死也不相信,一把指甲刀可以要了她的命!

閑花終於落地!

三個時辰後,葯水的葯效漸漸淡去,林細雨終於可以動彈了。

望著葉閑花的屍體,林細雨道:「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是我還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一直用甲刀修整著手指甲是為了調整手和刀之間的同步率,說白了就是找手感。第二,我的人品很好,因為我的指甲很干凈,你的人品不好,因為你的指甲很臟,雖然那是黑色的指甲油!第三,我殺你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錢或者名利。」

一邊說,林細雨一邊從葉閑花衣服的口袋里搜出了劉翔的奧運會入場證。

林細雨堅定地說:「我愛北京,我要看奧運!」

眾領導看了文章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面面相覷,久久不能言語,不知在感嘆他武俠小說功底扎實,還是感嘆他的yy無與倫比,反正就是沒一人能夠對此文章發表任何意見。

張志傑不急,只是拿著那只筆不停在手中好整似暇的轉著,那旋轉的速度真比直升飛機的機翼還快,顯然浸y此功夫十數年。

良久,良久,眾領導給了他答案,宣傳處負責文案的科長。

張志傑又笑了;人家說走得夜路多終遇鬼;上得山多終遇虎;上得網多終遇恐龍;沒想到看得yy文多;也可以現學現買!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第八章抱得美人歸

他這官雖小,但新官上任不燒把火好像很不吉利,所以他把上一任科長留下來的那些舊報紙舊雜志拿到衛生間去燒了,卻確點引起一場大火把整個葯監局給燒了。

張志傑成為國家公職人員俗稱公務員還是個科級干部的事情讓他興奮了好幾天,欣喜難耐的他又是照例打電話回去給他爹他娘他哥他弟他姐他妹他叔他嬸他……他的親戚太多,光是這報喜的電話費就花了三百大元,可是樂極生悲。

年老的父親聽聞兒子成了國家干部狂喜,激動又沖動的他正想到一直瞧不起他的村長兼支書家炫耀顯擺一番,誰知月黑風高山路不平走得太急沒留意地上卧著一頭是狼是狗還是狼狗雜交的畜生給拌了一腳,頓時頭腦著地,沒掙扎兩天就與世長辭,連兒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著。老人死得挺冤,死乞白賴東家一顆青菜西家一條紅薯,一口水一口飯一點米一把糠一把屎一把n的忙活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把兄妹幾人拉扯成人了,眼看就要功德圓滿享享清福了,卻沒想到一個激動,一個沖動就丟了性命,所以啊,沖動是魔鬼更是勾命鬼啊!

張志傑驚聞噩耗,想起往日里拿著扁擔追出他三里地卻又總是背著兄弟姐妹往他手里塞饅頭的老父親,不禁悲從中來,失聲痛哭:「爹啊~~~~~~~你還沒告訴我祖宗傳下的那一兩重金疙瘩你放哪了?」

張志傑從小長在那個小山村里,家境貧寒的他從小到大都是那么皮那么白痴加變態,沒有人相信他能出人頭地光祖耀祖,只有他的老父親一直看好他,默默的用扁擔及無奈何藏起的食物勉勵與支持他。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他也很閃淚光,他知道總會有人來帶他飛過絕望,帶給他希望。

他常常鼓勵自已未來就在他手里,只要努力沒什么是不可以,於是他期待著那屬於自己的舞台,他為了未來而刻苦自學,就算失敗也會不斷重來,不斷失敗就不斷重來。

當然少不了冷嘲熱諷,他假裝聽不見只希望他的夢實現,他堅持賭上自己的未來也不不是夢,終於他自己的力量考上了大學。其實……高考的時候采用了巧妙的方法作弊.

然後,在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得到了小沖的垂青,成為了小沖的小弟,而有望脫離那讓父親窮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的小山村。

後來,他成了一個光榮的兵哥,結結實實的為父親長了一回臉,現在,他又成了一名國家干部,一名官不大待遇卻不錯的公務員。

終於,他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可是再沒有人來分享他的快樂與憂傷,罵他打他疼他愛他偏袒他的父親走了,永遠的走了,他還准備發了這個月的工資就給老父親買條他一輩子也沒帶過稱之為牛舌頭的金利來領帶及名牌西服啊。

他默默的站在父親的墳前,悲痛無法形容。

父親走得太匆忙了,他的大恩大德自已來不及一絲回報就不告而別了。

他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等到悼念像海,淹沒他卻父愛不在,父親突然的離開,沒有淚流下來。

他哭了,父愛卻再也回不來了。

過了頭七,張志傑收拾心情准備回去上班了!

弟弟騎了那排氣管穿了好幾個大d,聲音震得滿世界亂響的嘉棱摩托車把他送到了鎮汽車站,然後就開始叮囑起來:你出去之後要努力工作,不用記著家里的兩畝七分地,我會和哥哥好好耕種的!

有空沒事也別打長途電話回家,很貴,要打也半夜打,那時段,能打折!

妹妹和姐姐不用你c心,她們已經有了為她們c心的人,放心,都是一個村里的,欺負她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和哥哥隨時扁擔伺候。

發了工資別亂發,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攢點錢成個家了。

咱家,咱村就數你文化高,也數你混得有出息,我們沒敢指望你幫家里什么,只要不給你添累贅,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

「哥……不,弟弟,你別說了,我受不了了!」張志傑終於忍不住被弟弟卻像哥哥一樣的關懷弄得熱淚奔流。

「那就這樣吧,如果真的有空就寫信回來,字別用太深,不然我和哥哥看不懂的,我先回去了!」弟弟右腳一使勁,嘉棱摩托車又像拖拉機響了起來,引人側目,弟弟卻無所無謂慢悠悠的往回走,其實他很想快點回去下田趕收這季水稻,只可惜這摩托車四個檔壞了三個,只剩一檔還勉強能掛進去。

「噼哩啪拉」的聲音遠去了,但整個車站的人仍感覺那聲音在耳里,繞梁幾周,經久不絕!

張志傑默默目送的看著弟弟離去,這才與眾人在車站里靜候下一班車,最末一班車。

車子來了,從別鎮裝滿了剩客開來的。

剛剛還懶洋洋的或坐或蹲或躺或牆的候車人,猶如八仙過海般各自使出渾身解數拼命的想擠上這最末的一班車。

張志傑一見那情景就有點發怵,車的前後門各掛著六七個魁梧他兩倍有余壯漢,一個身高165cm的美女握了握拳頭,皺緊了眉堅定地試圖上車。他很奇怪,這山鄉小鎮怎么還有這樣的美女,不過奇怪也沒用,這樣的美女必定早已慘遭毒手,貌美其外敗絮其中。

他一邊yy一邊跟著那個美女拼命往上擠,美女擠不上去,他自然也不能擠上,最多是擠緊她的臀部而已,美女心急想上車,沒顧忌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