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青蓮記事 未知 6033 字 2021-01-17

「呵呵,父親大人,孩兒近日發現一處極靜雅的去處,想著父親大人必定喜歡,想請父親大人前往一游,也盡盡孩兒的孝心!」

「哦?」我也有幾分好奇,「是什么去處?」

「城西小章亭那邊,頗精致的幾間館舍,雖談不上富麗,房舍用具都是干干凈凈,花了心思。難得的是館主原先是揚州一個大班子的當家花旦,手下十幾個孩子,都是極品好貨,還不曾見過客人。那館主求孩兒請到父親大人去品評一二。」

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明白他說的是專供男妓的一處私娼寮子,不由有幾分躊躇。

不過,現在還不到和我的團伙鬧僵的時候,而且,對於那種地方,我總還是好奇的。

「如此甚好,便請琳西帶路吧!」

嘿嘿嘿,是啊,終於上榜了,總算可以在台面上找到了,我承認前一陣子我是急功近利了點。嫿琤說得是,寫文的關鍵是自己寫得高興,別人看得高興,如是而已。

嗯,至於攻受的問題,請允許主角們自由發展吧,這是由他們的性格決定,我也只是設定他們的性格而已,一旦他們在紙上活起來,很多事情就不由我來控制了!

請支持我的朋友多寫幾個字吧,字數和分數是成正比的,如果是空白帖,即使是2分,0個字x2分=0分,也是白打的。

p

逛窯子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要這樣嘛,就算人家偶爾跟嫿琤撒撒嬌,又不代表不重視你們了,還吃味兒!嗚,這樣我也會內憂外患了,底下寫文也會變慢的!看著窗外的古代房舍街景慢慢晃過,坐在馬車里的我心思有點飄移。

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完美型的女人,雖然天資很高,卻有許多缺點,我不是那種能夠站到最高處的人。

記得有一個前輩企業家曾經跟我說,我的兩大缺點,一是缺乏野心,二是不夠狠。他又說,但是幸好我都有代替的補償品,雖然沒有野心,但是高傲會使我不樂見人爬到我頭上去,因此會鞭策自己努力;至於說不夠狠呢,雖然對於一個成功者是很致命的缺點,但是我足夠冷靜聰明,對人性有很敏銳的d察力,也很有大局觀,別人要想算計了我去,也是很難的。我不會主動挑起戰爭,可是對別人發起的攻擊也從不畏懼,在這種被動應戰里積累下來的戰利品,使我有了今天的地位成就。

前輩老狐狸難得掏心窩子的話,不是不中肯的。

我是積極和被動性人格,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在公司里是主管已收購的企業整頓重組的,專做去蕪存菁,起死回生的事情。至於收購過程,我就不夠狠到來玩這種頂級金融游戲了。作為一個「整合高手」,比較能發揮我的才華。

同時,也要擔負上層公關方面的一些事情,因為我的人脈出乎意料的廣,說起來都像是奇遇,可是一個二個的,那些商場和政界的老狐狸們都待我青眼有加,據說,是因為我足夠聰明通達,善解人意,又尚存一些厚道的過。當然,也有的是人說我擅長拿身體作本錢,不過這就真的是清者自清了。再說了,這幫大佬們也不見得就能看上我,我又不是什么傾城麗色,說是大美女,也不過是別人說來恭維,自己說來調笑的。我的北斗七星身材是魔鬼訓練出來的,當然,要感謝我天生的勻稱骨骼和頗值得一觀的胸脯,可是如果不堅持鍛煉,讓它長個二十斤,還可能是美女嗎?我的五官不過是清秀端正,只不過會穿衣服,會打扮,三分人才就成了七分,再加上勉強可以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也就可以打個八分九分的了。

工作不是不累,但是報酬已經足夠補償我的賣死賣活,去年拿了年終分紅,年薪已經過千萬了,自己一個人住頂級公寓的頂樓,三百多平米,有專門的司機和保姆,有幾個女人靠了自己的真才實學在二十六歲上就有如此成就的?

當然,運氣好也是重大的先決條件。

但是,無論如何,我知道自己還是嫩了點,比起我打交道的那些老狐狸們,我只是學徒而已。

在這個時空,也有的是那種年老成精的狐狸吧?我這點道行是不大夠看。別說別的,光是我這個寶貝「兒子」,就棘手得緊哪!

我要小心應付。

幸好我還有很多優秀的特點:急智,頑強,對危險的強烈直覺。這些會讓我躲避掉很多危險,就算躲不過的時候,也會阻止最壞情況的發生,給我翻本的機會。

我179的智商和被哈佛的心理研究室嘖嘖稱贊,認為很少在高智商人士身上同時出現的高情商一定會幫助我解決目前這詭異處境的!

我「兒子」的馬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出了城,我有點警惕開來,我政敵私仇都多,可不能讓人家逮著機會刺殺我!不行,以後一定要讓姚錦梓當我的貼身保鏢!(最想殺你的就是他吧?你這樣也配叫什么聰明冷靜的現代女強人?)

心中正疑懼,馬車停了下來,浦一下車,我心里就暗暗喝了聲彩:果真是個靜雅所在!

只見小小幾處房舍,灰瓦白牆,門前有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溪邊幾塊怪石,看似無心,不論形狀位置擺放都匠心獨運,積了點未化的殘雪,越加獨特,小小房檐下幾株芭蕉,不知為何,這樣天氣猶能青翠欲滴。

一走進去,就聞到一股熏出來的素馨清香,桌椅茶幾,都有幾分古拙的精巧,周圍靜悄悄的,忽然聽到古怪的叫喚:「有貴客來,奉茶!有貴客來,奉茶!」

我看了一眼廊下懸著的鷯哥,笑道:「想嚇我嗎?哪有這么容易?」

高玉樞也呵呵笑了起來。

里屋的簾子掀開,走出一個粉光脂艷的大美人來,雖然是個男人,也穿著男裝,動作態度無不嫵媚,女人味十足。他穿得一身紫色魚尾羅的窄袖衫子,對於男人而言,實在太華麗也太干凈了一點。

他笑著走過來要給我和高玉樞磕頭,被高玉樞攔住,我看姓高的那色授魂與的模樣兒,莫非也是此道中人?

那個美人笑著說:「高大人,想不到高大人真有能耐,將張大人請了來,小蘭一會兒可要多敬您幾杯呀!」

高玉樞笑得胡子顫抖,只說:「一定,一定,蘭老板,我既然給你請來了大菩薩,你可要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啊!」

那個蘭老板真不愧戲子出身,飛了個千嬌百媚的媚眼給他,又滿面春風的對我說:「張大人,蘭倌給您磕頭了,張大人來我們這樣的小地方,真是蓬蓽生輝!還請張大人不嫌簡陋,以後多多來捧場啊!」

高玉樞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說,「就你一張嘴能說!既然想巴結張大人,還不好酒好菜都拿出來?那些孩子呢?快交出來讓張大人瞧瞧啊!」

蘭倌嬌笑著過來扯住我袖子,我立刻聞到一股香風襲來,雖然濃郁有脂粉氣,但是不知為何有股r體溫暖芬芳的味道,很像我從小在母親身上聞到的女人香,我居然不討厭。

「張大人,您生得可真是俊啊,瞧這臉,這皮膚,這眼睛,我的眼睛都移不開了!這么著我可不敢把我那些小子們都叫出來,一來他們那些蒲柳之姿,見了大人不免慚愧,二則我怕他們搶得打起來!」

我還沒說什么,高玉樞已笑道:「你這張嘴啊,真叫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既如此,就把你那個新來的頭牌叫出來陪著大人,你陪著我,咱們四個人清清淡淡的喝點酒,聊會兒天,豈不甚好?」

那蘭倌兒聞言拍起掌來,歡喜無限:「這主意好,怪不得人說高大人是風月場上的雅士s客啊!」

這種老鴇和嫖客的對白……還都是男的!我算是見識了!

跟他們進了個暖閣的雅間,大家都上炕上坐著,兩個使喚的小廝也都長得清清秀秀,拾掇得干干凈凈,開始擺放酒菜吃食。

這時,門口已經走進一個人來。

我們原本正在玩笑,突然一下都靜了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時空見到美貌足以與我的美少年和張青蓮本身相比的美男子,此人年齡大約二十一二歲,當真是猿臂蜂腰,星眸櫻唇,臉如敷粉,眉如墨裁。如果說姚錦梓是那種清俊秀麗的美少年,帶著一種沉默脆弱的倔強和少年鋒芒畢露的英氣;我就是那種超越年齡和性別的柔弱的姣美,風姿婀娜;這個人呢,卻是美艷至極,一種英氣勃勃的,屬於男人的艷麗。和他相比,張青蓮嫌蒼白y柔,姚錦梓嫌青澀倨傲。

世上竟有這等人物!這是我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自然是:這等人物居然淪為優伶男娼之輩!

「小雲,快過來坐,見過張大人呀。」蘭倌很是熱切地招喚。

那個叫小雲的男娼居然只是朝我抱了抱拳,說:「見過張大人。」就大大咧咧在我身畔坐下。

呵,柳湘蓮來了不成!我可不是薛蟠!

不過,我發現這人聲音很特別,甜膩柔滑,讓人想到蜂蜜和絲絨之類的物品。

「呵呵,小雲就這副不知禮儀的野人樣,張大人幸勿見怪呀!小雲,你快向張大人自己介紹一下,再敬大人一杯酒,謝過大人不罪之恩。」蘭倌急於幫這個小雲開脫。這個蘭倌,雖然c此賤業,又作這般形貌打扮,我卻對他頗有好感,許是因為他身上有種良善的味道,老是讓我想起「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郎」。看看坐在一起的蘭倌和高玉樞,真是挺應景的。

不過,女人的直覺是要壞事的。我還要記住「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張大人,小人原慶雲,大人叫小人小雲也可,慶雲也可。」那叫小雲的超級帥哥肆無忌憚的咧嘴而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容異常炫目,雖然自稱小人,那眼神態度可不是這樣說的。

可是,很妖艷,很邪魅。

我琢摩著張青蓮在此情此景該怎么說:「呵呵,那本官就不客氣,叫你慶雲了。慶雲舉動一派天然可愛,本官又怎會怪罪呢?」酸不拉唧的話,真惡心。同時還要配合眼神動作:我笑眯眯的看著他,眼中透露出饒有興趣。

蘭倌說:「來來來,我來敬高大人一杯,小雲你敬張大人一杯,咱們四個喝個交杯酒,小蘭再為兩位大人唱段貴妃醉酒……」說著自己泯了一口,將喝過的留有嘴上胭脂末子唇印的殘酒送到高玉樞口邊。高玉樞笑呵呵的就著他的手喝干了。

我看得不寒而栗,謝天謝地,佛祖如來,那原慶雲別也給我來這一套才好!

原慶雲卻忽然伸手攬住我的腰,自己喝了一口酒,朝我俯下臉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笑眸薄唇,我腦子一片空白:上帝啊,馬麗亞,他不是真的想對我做這種事吧?

可是晚了,他的唇印在我唇上,我想推開他,他雙臂卻箍得很緊,在我掙扎不及時,那口混著唾沫的酒就被灌進我肚子里去了。

真……惡心!

我怒火中燒,又欲哭無淚。

最討厭男人隨便吻我了!做a是一回事,吻又是另一回事。在我看來,做a也可以只是為了單純身體的欲望,吻這種不以生殖為目的的親密行為則與感情息息相關。在現代時,即使是與我三年的sexpartener,我也一向不准他吻我的嘴。這觀念也許有點幼稚,卻是我最後的堅持。

現在卻被一個下賤的男娼輕薄了去,真是豈有此理!

高玉樞那個賊官還和蘭倌兒在那里拍手起哄!

不過,冷靜,深呼吸,我現在是張青蓮,張青蓮是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的。

「哈哈,慶雲很熱情啊,怎么以前我來從沒見你這樣過?到底是英雄慕少年啊!」高玉樞看著原慶雲的眼睛閃亮,垂涎三尺。這種令人作嘔的「y意」,只有這種欲求不滿又腎虧的中年男人才能散發出來。

還有,那個什么什么「英雄慕少年」,既不應景又沒出典,到底是哪來的?誰是英雄?誰又是少年?

狗p不通的東西,真不愧是張青蓮的狐朋狗黨!

蘭倌也來湊趣,笑著對原慶雲說:「小雲悠著點,別太急色,小心把張大人嚇走了!」

高玉樞嘿嘿笑道:「等會兒不被張大人嚇走就好!」說著還擠眉弄眼,實在是猥褻當有趣。

我看得郁悶之極。

這時蘭倌兒已經叫了兩個調絲竹的清官人來,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吹玉簫,一弄琵琶,蘭倌笑著睇我們一眼,說:「方才說的貴妃醉酒,大人們將就著聽。」說著便婉轉珠喉,鶯啼燕唳的唱起來。

我雖然不懂他唱些什么,以前也從不聽戲,也覺他唱得十分動聽,等他唱罷,和高玉樞一起大聲叫好。

蘭倌笑盈盈地坐回高玉樞懷里。我看原慶雲在蘭倌唱時始終淡淡的,嘴角噙笑,意甚不屑。又想扳回剛才可能讓他懷疑我很嫩的一吻,就笑著說:「慶雲可會唱一段?」

他微笑著搖搖頭。

「那,」我掃了一眼他也算得雄健的身子,「慶雲會劍舞?」

他又笑著搖頭,毫不慚愧。

「那慶雲會什么?」

他側過臉看住我,低下目光,膠著流連在我的唇上,輕笑著低啞地說:「會喝酒。」

我臉紅了。

這,這……看看這都是什么情景啊!我坐在他懷里,——既然他比我高一截,大一圈,總不能他坐我懷里吧?——他隨便輕薄我,現在居然還調戲我。

到底誰嫖誰呀!?我連個男娼都搞不定?

新仇舊恨,我越想越怒,真想仰天大叫一聲:這窯子逛得真他媽郁悶!

ps:文章改叫《名臣》好嗎?大家也幫想兩個名字吧!

賄賂

作者有話要說:碎月光,你把我說得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當然立刻加精了,嘻嘻。芪芪,我記下了,有時間是什么時候?給個固定日期,我好先准備鞭屍的鞭子以防萬一。我正郁悶不已,突然外頭有嘈雜人聲,這里並不是那種公開營業的大妓院,本來十分幽靜,所以這嘈雜聲音就顯得格外刺耳,不只是我,連高玉樞也皺起眉來。

蘭倌連忙起身去看,和門外頭的人嘀咕了半天,走進來朝我賠笑說:「張大人,是我家後台老板的一位好友,想要求見大人,實在是太冒昧了。可是此人一來是山西巨賈,在京城里也有十分勢力,二來與我家老板素來交好,蘭倌也不便得罪。可否請大人准他進來給大人磕個頭呢?」

高玉樞說:「實在掃興,不過,他倒是一片孝心。父親大人,意下如何?」

呵,我心里冷笑,原來這就是你高玉樞把我騙到這里的圖謀啊!倒要看看你們玩什么把戲!

我懶洋洋的笑了笑,力求在別人看來會有莫測高深的效果:「既如此,就請他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醬紫蜀錦長袍,手上的漢玉扳指看來很值錢,其余倒也沒有什么金光燦燦的東西。

那人規規矩矩跪下磕了個頭,抬頭說:「給張大人請安,張大人身子康健,萬事平安。」

我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臉有點瘦,下疤很固執,進退很有氣度,倒不想個普通商人。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巨賈,手下從人無數,每天經手的銀兩數目駭人,自然要有威儀,只不過因為這個時代重士農輕工商,他才沒得到與他的財富相應的社會地位,如果是在現代,至少也是和點評我的老狐狸一個級數的人。

看到一個和老狐狸同級數的人跪在我面前磕頭,要見我一面如此煞費苦心,我……真是爽啊!我的虛榮心得到的滿足不能用言語表達。

因此我也不急著叫他起來,而是擴大了嘴角的笑容。其實當然是因為我爽得忍不住,但是看在別人眼中,肯定越發莫測高深。

證據就是高玉樞已經忍不住開口了,他裝作不認得那人,故意清了清嗓子,擺足官腔,就差沒拍驚堂木了:「咳咳,下跪何人!」

「回兩位大人,小人林貴全,山西大同人氏,久仰張大人風儀高貴,愛民如子,為國c勞,官清如水,小人一家無不盼望有一天能瞻仰大人儀容風姿,今日小人正好來京城做生意,憩在此間,聞說大人也在此游玩,小人無論如何也想見大人一面,以償平生所願。小人行囊中有一些土儀,甚是微薄,只是想表一表小人拳拳之心。」說著就叫人拿禮單來。

這段話凝聚了很大的官場智慧和厚黑學精髓,我聽了很佩服,只是太過生奧,所以有必要翻譯一下。他的真實意思是這樣的:我早聽說你張青蓮長得像女人,是死掉的皇帝的兔相公,一直很好奇,想看看究竟如何,不止是我,我一家子都這樣。我還聽說你是個貪官酷吏,只要錢,不顧人命,現在我有事想打通關節,所以立刻想到了你。我特意跑到京城,費了許多功夫錢財,好容易才見到你,現在趕緊送上一份重重厚禮,你收了錢,咱們也好辦事。

我慢吞吞的喝了口茶,這時禮單已經遞到了我手上,玉版紙燙金的厚厚一本,撲面一股檀香。

我打開一看,呵,還寫的小篆,幸虧本精英練過書法,要是看都看不懂,張青蓮的惡名豈不又要多上不識字這一條了。為什么從古到今的商人都喜歡附庸風雅呢?

禮單如下:

大紅寶金釧一副,碧玉龍鳳浮雕玲瓏一對,紫砂金瑞獸雙環香爐四只,南海龍涎香五斤,新羅百年靈芝一對,雪豹皮裘十件,波斯大折花蟬翼紗二十匹。

我拿著沉吟半天,這禮不算輕,不過作為一個巨賈送給當朝權臣的見面禮可不算重啊,看來只是投石問路,端看他要求我什么了。

我微微一笑,隨手把禮單扔在面前案上,說:「這里頭可不都是大同府的特產啊。」實際上一件也沒有。

那林貴全賠笑說:「大人,這是小人走南闖北做生意,頂級貨品中留下來打算日後自用的,有些市面上難以尋覓,小人想大人為國日夜c勞,小人所能做的,也不過如此而已。」

「呵呵,那就承你費心了。」我看了他一眼,才假惺惺說,「總是跪著做什么,這是私人別業,又不是公堂衙門。」

那林貴全有點僵硬地直起膝蓋,蘭倌趕緊給他拿墩子坐。呵呵,不習慣吧?不過以你的身份見了我也只能如此了,諒你也不敢有什么怨望(請不要把你在現代老狐狸那受的氣發泄給古代老狐狸,那個叫遷怒)。

林貴全不敢放肆,只坐了個p股邊兒,我像我所知的所有國家的領導人那樣裝成親政愛民,故作隨和親切地詢問他家有幾口人,大同民風如何,今年生意是否好做等等,果然奧斯卡都應該頒給政客政治家。

他一一回答,略說了兩句,就知趣地告退了。

等他走了,我也站起來說:「我還有些政務要理,也先回府了。」此言一出,余人都怔了一下,我當然知道是因為面對如此絕色美男,愛好男色的張青蓮居然要回家。

蘭倌說:「大人不留宿嗎?」又用手扯扯原慶雲。

原慶雲朝我慵懶地笑笑,十分性感。

最討厭這種男人了,因為長得帥就以為可以無往不利,誰都逃不過他們的魅力。

我淡淡說:「不了。」又冷冷瞥了那個原慶雲一眼,警告他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他又笑了笑,毫無惶恐害怕的意思。

但是高玉樞和蘭倌卻噤若寒蟬了,高玉樞陪著我告辭,走了出去。

默默走了一小段,我這個寶貝兒子一直偷覷著我的臉色,想揣度我的喜怒。快到門口,我漫不經心的說:「琳西啊,這人到底想求我做什么?」

高玉樞被我說穿,臉色難看了一下,哼,活該,叫你想把我當傻子!

「父親大人,林家家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