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青蓮記事 未知 6082 字 2021-01-17

我心中一涼,我本以為原慶雲是什么番邦間諜什么的,那樣的話,我還可以見機行事,使個什么法子,編些話兒忽悠他。人只要有所圖,有所欲,就有弱點。他要是貪錢,可以騙他哪里有個什么什么寶藏;他要是愛權,就哄他說不殺我便給你里應外合,除掉某某,登上什么寶座之類的;倘若他喜歡某美人,就說我有法子幫你弄到手。都只是具體c作難易的問題,對症下葯,總會有辦法。但他處心積慮,要報血海深仇,似乎除了報仇,什么也不希罕,什么也不在乎,那可就難辦得緊了。

我拼命在腦子里搜索應急的法子,突然想到他那兩個黑衣蒙面的同伙,靈光一閃,我正色問他:「那天行刺皇上的刺客,是不是你指使的?」

原慶雲愣了一下,笑道:「我一個浪盪江湖的人,還想做皇帝不成?——不是我。」

我盯著他眼睛:「休要騙我。」

原慶雲揚首笑道:「你反正是不能活著出去了,我騙一個將死之人作甚?我不過是為了報仇和那人合作,他助我些力,我幫他些忙,他要做皇帝自會自己派人行刺,要我指使作什么?」

唉,原慶雲連權力也不想要,真的沒什么指望了,不過第一次聽到我懷疑的幕後勢力,我心中不免一緊,急忙凝聲追問道:「那人是誰?」

原慶雲「呵呵」冷笑,上前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臉抬起來,我被他扯得披散的頭發就垂下來遮住我一邊的視線,他的手指纖長漂亮,卻像鐵鉗一樣,捏得我下巴極痛。

「什么時候堂堂張大人要改行做忠臣了?」他的語氣輕佻不屑,「你還挺護著那個昏君的雜種?莫非……那是你的種?」又湊在我耳邊,咬著我的耳垂,甜甜膩膩說:「張大人想知道那人是誰么?——偏不告訴你。」

這……這個變態!

我冷眼看著他說:「你要現在殺我嗎?」

原慶雲看著我,像聽見什么天大笑話一般縱聲大笑:「哈哈,張大人,你可真會開玩笑,我下了多大功夫才活捉到你,哪有讓你死得這般容易的道理!為了接近你,我可連相公都做了……」他貼上來摟住我的身體慢慢摸索,一邊用他那種故意拖長的調子軟綿綿地說:「本打算讓你迷上我,到時候再叫你痛不欲生,不料你這人鐵石心腸得很……我都把身子給你了,你居然第二次見面還這般冷淡,一副等不及要走的模樣兒……叫人家心都涼了,看來也沒甚指望,只好臨時起意,把你弄了來……」

我被他摸得寒毛倒豎,被他裝腔作勢的調子刺激得肝火上升,冷笑著說:「我看你做相公做得不是挺享受么?別把這也記到我頭上來。」

原慶雲,不,包紜側過臉笑吟吟看我,突然一巴掌扇上來,我的臉被巨大的外力打得偏向一側,火辣辣地疼,腦中嗡嗡作響,口里一下充盈著血腥氣味。

我保持頭偏在一側的方向,沒作聲。

包紜仍是笑吟吟的,卻極粗暴的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臉扯過來,手指漫不經心的糾纏玩弄我的頭發。

「來,」他柔聲說,「我帶你參觀一下這屋子,這可是我花了許多心思為你准備的……打從那天夜里去你府里拜訪,被姚錦梓那吃里扒外的兔崽子刺了一劍,我就決心決不能讓你死得太容易,便費心搜羅了這許多東西……」

他放開我的頭發,走到一個桌前,先拿起一套針,說:「咱們回頭先從簡單的試起,比如這套針,是用來從指甲縫里c到r與指甲之間,大都給女人用的……」又拿起一個鐵絲的仿佛箅子的東西,笑嘻嘻說:「張大人見過這個么?把它罩在r上按緊,r從鐵絲網口擠出來,拿快刀一片片片下,據說恰好可以片三千六百刀……」他走到一個角落里,指著一個木馬般的東西說,「這個張大人一定見過,處置y婦游街的木驢……」他故意伸手摸著木驢鞍上拳頭粗細的巨大突起,說,「這么大給男人用恐怕吃不消,不過給張大人用也算名至實歸。」

這屋里的東西總有七八十種,他一一詳細解說,越說越眉飛色舞,我每多聽一個便覺面上蒼白一分,要是此回還能活著回去,我便要書上「酒乃穿腸毒葯,色是刮骨鋼刀」十二個大字掛到正廳以儆後人,果然嫖娼不會有好下場啊!

包紜一口氣說完,也不需要喝水,接著又說:「……還有些東西要現准備,比如辣椒水,今日來得倉促,委屈大人了……等大人把這些一一試過,我又想不出什么別的好玩花樣,我就今天切一只手,明兒割半個鼻子,慢慢來,總要殺個三五個月,才舍得送大人歸西……」

他這么一說,我反倒有點鎮定下來,如果他「舍不得」殺我,我便還可以拖幾個月,錦梓他們一定會找到我的,只要我能熬過這些酷刑……

可是,我真的能熬過去嗎?說不定一天沒過完我就會哭著求原慶雲,不,包紜殺了我了。我的自知之明告訴我,我的痛覺神經一向比情欲敏感。

包紜走回我面前,用手摸著下頜,若有所思地說:「先從哪個開始呢?……看你這身細皮嫩r,先來些不要把你的身子弄得太難看的吧?……別害得我都沒胃口了……」他轉身摸到那包針,道:「要不就這個吧……」

我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尖針,想象它們從我的指縫里c進去,只覺我的血y已經拒絕提供到頸部以上,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連忙低頭垂下眼簾,免得他看出我恐懼的眼神。

包紜看著那針出神,然後搖搖頭說:「未免太過女氣,不好,不好。」他想了想,好像做出了決定,說:「也罷,我這人素來心慈,張大人一下受不了太烈的,咱們還是從最容易的開始,慢慢往上加……」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根烏黑細長的鞭子。

鞭笞么?我微微松了口氣,比起針來是好多了。

原慶雲玩弄著手中的細鞭,手勢十分熟練,嘴角噙著隱約的妖媚笑容,神情從容,不過眼中慢慢升起一種興奮的火焰。「別擔心。」他越發柔聲說,「這『烏蠶鞭』我已練了近十年了,決不會弄破你的皮膚。」

我聽著他這越聽越像sm的腔調,心底惡寒,只是閉上眼睛。

第一鞭終於落在我身上,那種感覺,就好像我身體的別的部分都不在了,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那細細,狹長的一條,那一處的皮r尖叫著要求我注意到它們的存在,而繼之的火辣辣的灼燒感使這種強烈的存在感無限延長。

我拼命咬住嘴唇不尖叫求饒,身體還沒有從第一鞭的劇痛中調節過來,第二、第三鞭也下來了。

好痛……

我低頭看到自己的身上開始交錯著嫣紅的道道鞭痕,襯著白皙細膩的皮膚,顯得詭艷y糜。果然沒有皮開r綻,這和執鞭者的功力有關,我似乎曾在書上看到過,經驗豐富的行刑者,可以使人看起來皮開r綻,鮮血橫流,其實一點都不重;也可以像我這樣皮都不破,但皮下的r都被打爛了,糜爛在其中,以後治起來也加倍困難。關鍵在於最後鞭子著r時收的尾勁。

我顫抖著死死忍住,牙越咬越緊,血腥味在口腔里慢慢暈染開來,因為怕刺激到原慶雲的性欲,我一開始就下定決心死也不哭不叫不扭動閃避,只僵在原處默默硬挺著挨他的鞭子。

但是原慶雲突然朝我敏感的部位打了一鞭,我實在忍不住微微扭過身子躲閃,這一旦開頭,就像潰了一點的堤,瞬間就守不住了,我拋開矜持,盡力地扭動著腰躲避,只求能避開一點點鞭梢,避開最痛的部位。

他的鞭子卻精准惡毒,每次揮下必然是我的大腿根部之類的身體敏感帶。我還是不肯慘叫哭泣,但是扭動閃避之余,眼淚已經無聲地沾濕了面孔,汗也出來了,漸漸弄濕我的身子……

空盪盪的刑訊石室里回響的就是鞭子打擊皮r的聲音,間或有我壓抑不住溢出來的一聲短促的嗚咽哀鳴……

原慶雲,不,包紜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終於,按照節奏該等到的一鞭沒有來,卻等來了他抓住我的腰的手……我睜開眼睛,因為疼痛大口的不斷喘氣……

能夠中斷一下這不斷疊加的痛苦,我甚至願意接受別種痛苦。

「賤貨。」他喘息著說,眼睛里的火焰更加熾熱,惡狠狠的把我的下半身往懷里一帶,我的小腹撞到他的下身,明顯有一個堅硬的突起抵住我。

「別。」我忍不住還是低喃了一聲。

和強暴比起來的話,還是繼續鞭打好了。

他的呼吸還是不穩,胸膛起伏。「別?」他喘息著笑起來,「上回你在我身上時可沒這么說,投桃報李,張大人也該服侍我樂一回了吧?」

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平素處事還能做到圓滑,其實打小內里就極犟,一旦被得起了性子,從來都是一門心思要「玉碎」的,雖然越大越不容易發現,但偶爾也會被出來。比如說現在,我想也不想,開口冷笑說:「以你的變態,和令尊這樣的正人君子國之棟梁只怕半點也處不來吧?難怪要把你踢得遠遠的!呵,反正也沒什么感情,說什么報仇!不過就是你本來就好這些變態的東西,現在可好,有父仇家恨作幌子,可以名正言順玩這個了……呸,你不過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弱小人!」

包蘊雖然聽不懂什么叫變態,但還是毫無疑問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果然大怒起來。「啪啪」兩聲,我左右臉各著了一巴掌,比一開始的手勁還大,我已經感覺到細細熱熱的y流從我嘴角淌下來。

「婊子!」他恨恨地罵著,「死到臨頭還賣弄唇舌!」

「想激怒我殺了你?」他冷笑說,「你放心,我要殺也等把你j夠了j爛了。」他把我的身體轉了一百八十度,用手掰開我的臀部。我拚了命地掙扎,把系住我雙手的鐵鏈拽得「嘎吱」作響。

他一只手圈住我的腰,把我固定在他身上,一手摸索著解自己的褲子。我心里絕望已極。

我已經感到某種東西無間隔地抵著我的臀,我拼命收縮著臀部的肌r,把腰往前挺,想遠離威脅,見效卻極微。

事態已經危急到千鈞一發的地步了,這時我突然聽見一聲輕而清晰,微微顫抖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蘭倌

「你們在干什么?」微顫的聲線。

這聲音我是認得的,男人的聲音說得上甜美的,在我認識的人里面只有一個。

蘭倌站在石室的門口,雙手扶著門框,微微依著,臉色白得有點不自然。

他素來溫柔嫵媚,這姿勢更顯得嬌弱如女子,好的旦角很多這樣,女人扮多了,已經不知道怎么做一個男人了。蘭倌曾經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名旦,時至今日,雖然他已經改行做一個老鴇,大家還是習慣叫他蘭老板。

「干什么?」原慶雲發出冷酷的嘲笑,一邊把我放開,「你會不知道這是干什么?」

被扭轉的鏈條因為驟然松開的反作用力在空中旋轉,連帶我的身體也隨之轉了半圈,有點暈眩,仿佛間看見蘭倌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樓里那邊怎樣了?」原慶雲若無其事的整理他的下裳。

「我依你說的放了火,這會兒燒得差不多了……紜,你這么做不行的,咱們在留芳樓下了這么大功夫,主上要生氣的……」

「閉嘴!」原慶雲冷斥了一聲,「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我只要能報仇就好,他要不舒坦就找人來殺我好了!」

「紜……」蘭倌無力地喚。

「你沒被人盯上吧?手腳有沒有做干凈點?」

蘭倌搖頭,「我趁亂作一團時出來,途中換過三次馬車。」

原慶雲哼了一聲說,「須千萬小心,這姓張的手下好些都不是吃素的,姚錦梓那小子我從小知道,悶聲不響,其實精得跟狐狸一樣。」

「放心,紜。」蘭倌輕聲安慰他,「這里隱蔽得很,誰也找不到。」

原慶雲又哼了一聲,說:「你出去吧。」

蘭倌看看他又看看我,猶豫不決,欲走又止步,終於咬著唇兒開口低聲哀求:「紜,你一刀殺了他吧?」

原慶雲沒有就答話,他徐徐側身,要笑不笑地望著蘭倌。「嗯?」他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紜,我知道你和他不共戴天,殺了他也就完了,何必給他這么些零碎苦頭吃?」

「蘭兒,」原慶雲那種危險的拖長調子的輕柔聲音又出來了,很像情人的耳語,卻每每說些致命的言辭。「你是吃醋么?」

蘭倌蒼白的臉泛起一抹輕紅,「紜。」

又正色說,「今天的事太大,總得寫封信通知主上,再說來日方長,紜你又何必急於一時?」

原慶雲側頭想了想,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好菜不能一下子吃膩了,倒了胃口。」

我被原慶雲從鐵鏈上解下來,拖到一個木頭籠子旁邊。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自己站住了,只好讓他拖,鞭傷被壓迫到,鑽心的疼,我咬牙忍住。

籠子不大,開口更小,原慶雲先把我的下半身塞進去,留著上半身還在籠子外頭,我自知掙扎無用,乖乖任他擺布,反正能逃過這次不被他qg已經很讓我欣慰了。

他突然低頭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雖然不大重,還是挺痛,又來得突然,我吃驚之余小聲驚叫了一聲,抬頭看見他美麗的臉近在咫尺,眼睛中又開始燃燒那種熾熱的火焰,薄薄的嘴唇帶著情欲的味道,不禁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原慶雲輕笑了一聲,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臉抬起來細細端詳,手沒有方才重,拇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我脖子上細膩的肌膚。「張大人,」他在我耳邊低低說,「今夜要委屈你孤枕寒褰了,明天我一定好好陪你。」

我身上一陣惡寒,幾乎哆嗦了一下,勉強別過眼不去看他。原慶雲大笑起來,手里毫不溫柔的把我整個塞進去,把籠子的門鎖好。

原慶雲和蘭倌相攜走出去,燈也被熄了,我一個人被留在黑暗里。

所有的鞭傷好像有生命的什么生物,附在我身上啃噬我,持續的痛苦和灼燒感,隨著每一次脈搏心跳血y跳動一突一突的疼痛。我的肚子也漸漸餓起來,其實今天什么都沒吃,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下朝就去了宮里。嘴唇干渴得好像裂開了,身上不著寸縷,寒冷地氣的侵襲使我的身體漸漸麻木。

可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所有這些痛苦不適都變得微不足道,我的意識開始集中在一個方面:這籠子很小,我在里面既不能把腿伸直也不能坐下,只能保持半蹲半坐。這樣的姿勢維持半個時辰以上簡直就是酷刑中的酷刑,每一秒都好像一個世紀一樣難熬,我要用盡所有的精力才能使自己的心態平靜,漠視痛苦。

原慶雲真的太狠了。

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腿剁掉,我恨不得立刻就死去,我希望當初飛機失事時就死透了多好,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受這等罪?我開始恨我的母親把我生到這世上……

空d的黑暗里開始回響我輕輕啜泣的聲音。

錦梓這時在做什么呢?是不是發了瘋一般在找我?我開始後悔自己自我保護過度的姿態,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生死不能自主的時候,當初還糾纏那些細枝末節做什么?害得兩個人心里不痛快。還不如「得一朝快活,一朝便宜」呢。

這樣的煎熬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得我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這時我聽到細細的腳步聲。

來人在我的籠子前頭停下,小小的火折子細微的光芒映著蘭倌娟秀的臉。他打開籠子的門,把我拖抱出來,此刻我才意識到蘭倌是個男人,可以不費力的把我抱起來。

出來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從沒有感激一個人像現在對蘭倌這樣。

我的腿已經不能自己伸直,又酸又麻又痛,好像不是自己的,蘭倌輕輕一拉,我就痛得「哎唷」一聲叫了出來。他還是沒松手,輕輕拉直了擱到他膝蓋上,慢慢揉捏,直到我的血y又恢復循環。

「蘭倌,你來殺我么?」我輕輕問他。

他搖搖頭,「我原也想過,殺了你是對你最好的,不過畢竟下不了手。」

「那就放了我吧?」我哀求他。

蘭倌搖搖頭:「我不能叫紜這么久的心血都白費了。」

他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股葯味,他用指尖挑起葯膏給我抹,又溫柔又細致。

「……其實,紜不是壞人,他心很軟,你……別太恨他。要不是我知道得清清楚楚,我都懷疑有什么地方搞錯了……張大人,你這樣的人,怎么會害了他全家呢……」

「我這樣的人?」我失聲笑出來,「蘭倌,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了?」

「你是好人。」蘭倌肯定地說,「我見過的男人多了,好人壞人我分辨得出來。……紜……他也不壞的。」

……。

如果我的善良程度只是和原慶雲一樣,我可以肯定自己決不是好人。還有,蘭倌絕對分辨不出好人壞人。

「蘭倌,你是喜歡他么?」我問。

蘭倌在暗淡的光線下的白皙面孔紅了一紅,眼睛里有明亮的光芒一閃而逝。

「我們這些下賤人,」蘭倌垂下頭說,「生來不過是伺候人的。臉要生得好些,就愈加命苦。我十五歲出師,一邊唱戲一邊就要不時去給這些爺們取樂,也沒什么人把我們當人看……我是一早就認得紜,那時他還只算是個孩子,那么漂亮尊貴的人,卻和旁人不同……他從來待我都是極好的……我這樣身份,不配說什么喜不喜歡。不過只要紜高興,叫我死都行。」

我看著他不言語。叫我說什么呢?難道說愛是不分尊卑的?那也得當事人自己認可才行,只怕原慶雲就不這么認為。

再說,我現在這等處境,哪里還能去替我的仇人當心理醫生和戀愛顧問?

蘭倌細心地把我所有的傷處都上好葯,有的位置比較尷尬,害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你這身子可真美……」蘭倌輕喟說,「生得漂亮的男孩子我見得多了,不曾見過美成這樣的,也難怪他……迷戀你……」

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