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36部分閱讀(2 / 2)

隱殺 未知 5895 字 2021-01-17

「好、好厲害、我們剛才遇到女俠了吧……」

「太帥了,我猜她一定是特種兵」

「是殺手啦,肯定是最最神秘的殺手啦,好酷哦……」

路燈之下,照出三個花痴興奮的模樣。

當晚,東方家別墅。

「……伸手就這樣輕輕一拉,那個人就直接撲在地上,被拉住的整只手都咔咔的斷成了好幾截,她在那同時將球棒踢了起來,就這樣拿住,砰的一樣,既優雅又從容,嗯……反正我是學不好啦,她的姿勢太標准了,就跟電視里的棒球示范一樣,被打中的那家伙就連人帶車摔倒在了地上,再接下來……」

客廳里有三個人,東方婉、東方路以及過來教東方路武藝的陳辜夏,此時東方婉正興奮地說著今天傍晚經歷的事情。磁碟帶回來的資料倒是其次了,只是這次的經歷讓她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瀟灑,個人的能力,竟然可以發出這樣耀眼的光芒。在以前她只覺得帶領著一個團隊,從容應對、處理任何難題,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算是真正的美,而現在,能讓她威受到美的東西又多了一項。

「小妹你是說……她隨便用手拽了一下,那個人的手臂,就咔咔咔的骨折了」聽了她的形容,東方路望了望旁邊沙發上的陳辜夏,疑惑地問道。

「是啊,就只是這樣……輕輕的一拉,就像跟人握手一樣……」東方婉努力模仿著那動作的輕柔。

「老師,有人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理論上是有可能的,當然我沒有試過。」陳辜夏皺起了眉頭,「人的身體看起來很強韌,其實也很脆弱,一旦讓人用錯了力,骨折是相當簡單的事。按照小婉說的,那個人正在向後跌下去,突然被拉一下,那個女人的手上一定是用了相當巧妙的暗勁,然後導致了骨折,不過能夠拿捏得這么巧妙,她肯定會內力,而且修煉的時間相當之長……」

「沒有啊、沒有啊,她又不是妖怪。」東方婉說道,「我敢打賭,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二十二歲,而且很漂亮哦,氣質又很高雅,令人感到舒服,哥哥你要是見到,一定會愛上她。」

「不會吧……」東方路笑道。

「除非你不是男人。」東方婉武斷地下了決定。一旁的陳辜夏沉吟半晌:「那要么……她就是會一些奇怪的能力了,小婉你說她叫簡素言,跟雅涵老師的關系很好,那就應該沒錯,一個多星期以前她跟雅涵老師在新寧市出現過,曾經一個人將整個賭場的幾十名保安全部打倒,並且在有人用槍對著她頭的情況下從容反擊,完全沒有半點負擔。」

「嘩,不會吧。」東方婉瞪大了眼睛,「陳伯伯,她的事情你可要詳細地跟我說說。」

「呵。」陳辜夏笑了笑、「雖然目前還沒有確定,但是已經有人做出了推斷,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郁金香,原本我們叫她郁金香先生,現在,可得改稱郁金香小姐了……」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三十一節推想、斗志、宣傳單

「……去年在星夢號游輪上,這位留下郁金香記號的神秘人物以一人之力逼退了殺手之王源賴朝創,其後劫持敵人的船只發出求救訊號,解救下整船人之後,不少的組織,便開始追尋起這人的身份,其中最為迫切的,當然是我們炎黃覺醒跟日本的裴羅嘉……」

炎黃覺醒中國本土雖然神秘,但東方家也算是組織的老成員之一,作為家主培養的東方路是首先知曉其內幕的,而後東方婉也通過某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事情,因此此刻既然提起,陳辜夏也沒必要隱瞞,開始透露去年黑暗世界的一些內幕。

去年星夢號遇難,東方婉與東方路也因為成為了人質,最終卻被那身穿黑袍的郁金香救下,此時東方婉回想起來,那黑袍之下的身體盡管靈敏強大到極致,但看起來仍舊是有些單薄,卻想不到原來是一名女子。是了,難怪自己要求上車時那位素言小姐沒有過多的驚奇與詢問,她是早就認識自己,還救過自己一次的。心中己經有了既定的想法,越想便越覺得該是那么一回事,一時間不由得又是激動又是興奮。

「當時我們要展開調查,其實沒有過多的資料可供參考,況且上面已經決定了立刻清除裴羅嘉在國內的勢力,這位郁金香小姐又是站在我們這一邊,沒必要操之過急,因此最後也只聽一位崔國華小隊的隊員到過江海。對某些人物進行一定的排查,這其中,那位顧家明同學與葉靈靜同學也是對象之一……」

「啊顧家明跟葉靈靜」東方婉不由得微微一愕。

「嗯。」陳辜夏笑著點了點頭,「當初在島上你和小路並沒有看到郁金香的真面目,而且按照你的說法,你們被救下之時,顧家明同學是一個人留守在藏身地的。他當然不可能是殺退了源賴朝創的郁金香。但是我們推測,假如他當初的話有所保留呢這只是一個假設,如果他與那位郁金香小姐之間真的有什么關系,所以郁金香小姐救了他跟葉靈靜,那段空白的時間,他其實並不是膽小地躲在了藏身地點,而是跟隨著郁金香小姐出去設置陷降、對付敵人。這是完全可以說得過去的。」

東方婉與東方路雖然知道有炎黃覺醒這么一個組織,但畢竟還沒有加入進去,這些調查結果,之前自然不知道,此刻驚愕地對望了一眼,東方路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說是顧家明同學……我覺得這倒真是有可能的事情……」

陳辜夏笑了笑:「其實從開始見到這位顧家明同學時,我便覺得他的素質相當好,如果說練武的敏捷,小路你也未必趕得上他,他的問題只在於心中厭惡比斗。然而一旦面臨危險,放下了心障,絕對會爆發出極大的潛力。假如說那位郁金香小姐是他的朋友或是師長,教會了他一些東西,也不足為奇,況且在調查中。我們也發現了幾年前的一些東西,因此才將目標放到了顧家明的身上。」

「是九五年的1030重大殺人案件嗚」東方路問遣。

這句話一出口,陳辜夏不由得奇道:「哦你也知道」

東方婉道:「1030我也知道那個案子啊,難道跟顧家明有關系」

東方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呵呵……嗯,我查過有關顧家明的一些資料,那個案件對外只說僅有幾名小孩得以生還,查過之後才知道,顧家明便是其中之一。」

他微微頓了一頓,說道:「……那是九五年的兩起重大血案之一,事情鬧得整個江海市都沸沸揚揚,本來只是因為唐敬堯事件引起的一場黑道內訌。沙竹幫的曹景豪想要自立門戶,因此綁架了柳正的女兒柳懷沙,當時跟柳懷沙關系就很好的顧家明被一塊綁架了過去,這次的事件又穿插有一些日本的關系,便是小婉你們班的那位月池薰也被她的叔叔綁架到了江海市,幾個孩子就是這樣認識,後續的關系你現在也應該看得到,他們也成了好朋友……」

「顧家明被綁走之後,受了一天的折磨,十月三十日傍晚,當時才十四歲的顧家明突然發難,劫持了曹景豪的兒子曹東峰為人質,掩護柳懷沙、月池薰逃走,其後僅有柳懷沙一人成功逃脫,接下來幾個小時內的事情沒有太多的見證人,柳懷沙帶著警察趕到時,曹東峰作為據點的那個木料加工廠,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包括曹景豪在內的,將近五十名的幫派成員全數被殺,所有人的頭都被砍了下來,血流成河,這其中還有一位日本的劍道大師。幸存下來的三個人,月池薰傷勢太重,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曹東峰被嚇得瘋掉了,後來在精神病院中被一口飯噎死,離奇古怪。但任何謀殺的痕跡都找不出來,顧家明遍體鱗傷地躲在灌木叢里也活了下來。但說起來,他是唯一清醒的一個孩子,也是因為老師剛才的說法,讓我覺得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就是那位郁金香小姐干的」

東方婉張開小嘴好久都無法閉上,想不到,那個顧家明竟然經歷過這么多的事情,幻想著那天他受到的折磨,隨後在生死關頭的暴起一擊,殺戮一夜,原本令她感到挫敗與厭惡的那道身影,隱隱變得有些神秘起來。

「很有可能。」陳辜夏點了點頭,接口道,「我們也是查到這些事情之後,對於顧家明有了進一步的懷疑。殺人斬首,是歐洲一位叫做索拉姆的變態殺手的風格。後來經過調查,索拉姆在九五年十月與十一月間雖然行蹤不明。但有很大的把握他沒有來亞洲,而且這近五十人的身上都沒有槍傷,也就是說對方是用刀殺掉了所有人包括那位月池家的劍道大師,這樣的肉搏能力,就連裴羅嘉也找不出幾個來。」

「那么最後的調查結果呢」感覺到陳辜夏的話似乎還有些轉折,東方婉好奇地問道。

「沒有調查結果。而直到現在,我們也不敢再調查下去……」陳辜夏搖頭苦笑,「現在的這些事情也只是後來進行的推斷,真實性很難說,去年應對裴羅嘉的計劃很快展開,那位過來調查的成員也很快准備離開江海,但就在她乘坐的飛機起飛後不久,警察局收到了畫有郁金香的紙條,說飛機上有炸彈。隨後飛機迫降,按照紙條上的指示進行了檢查之後,果然發現了一種可以隨時由地面遙控引爆的新型炸彈,我們現在的技術甚至都無法安全拆除,然後在那顆炸彈上,發現了另一張畫有郁金香標志的紙條。」

「啊」東方婉瞪大了眼睛,「炸彈就是那位郁金香先生……不,小姐放的」

「很顯然是……紙條上寫著一句話:停止任何調查,別逼我發瘋,發起瘋來,我自己都害怕。」陳辜夏搖頭一笑,「呵呵,總之,我們得到了一種新型炸撣的制作和拆除技術,後續的調查,沒有任何人敢負責進行下去。所有的調查僅至於現有資料上的推斷。」

「……一個多星期以前出現在新寧的那位簡素言小姐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她顯然跟雅涵老師是好朋友,而雅涵老師跟顧家明、葉靈靜是同在一個武館的好朋友,這一系列的推測,也是由她而來,如果她就是郁金香,那么一切說得過去。但當然沒人敢逼她發瘋,她上次如果要做出警告和報復,炸掉整架飛機,其實是相當簡單的事情。」

似乎是被這位郁金香小姐的事跡所震撼,客廳里有些安靜。過得片刻,東方路問道:「那么其它組織的調查呢譬如裴羅嘉,他們也受到警告了嗎」

「呵呵,當然,他們就比較倒霉。」這一次,陳辜夏笑得很是愉悅,「這半年多的時間里,裴羅嘉一共向這邊派遣了七名調查者,明里都是很正當的身份,但是只要一進入江海市,幾天之內,他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某個暗巷之中,為著這件事,日本使館都抗議過好幾次了,哈哈,你們也應該看到去年那幾個日本友人遇害的消息了吧。」

「呃。」東方路的面部微微抽搐,「中國大陸安全問題嚴重,中日關系緊張,外交部發言人稱會盡快將凶手緝拿歸案,日方指責中國警察辦事效率低下……到今年一月為止,我看到國際新聞全是這些東西,原來都是她干的……」

「呵呵,他們人都死了,抗議總是要抗議一會兒的,不過除了抗議,他們現在也拿我們沒轍。」

陳辜夏笑得愉快,趴在沙發背上,東方婉嘟囔道:「弄得我們家跟日本那邊的生意來住少嫌了幾千萬呢……」話說這樣說,但雙眼之中,已是滿滿的憧憬之色。

第二天是星期天,東方婉沒有到處亂跑,在家里回味著有關那郁金香的事跡,雖然還只是推測,但在她看來,郁金香的真實身份肯定便是簡素言沒錯了。

想到簡素言,就免不了想到可能跟她有關的顧家明,不知道這兩個人倒底是什么關系,現在回想起來,在車上自己談論顧家明時,她曾經很隨意地說過一句「聽起來是個很惡劣的家伙」,但以她的修養,怎么可能這樣輕率地評論一位陌生人的好壞,還用這樣嚴厲的評價,顯然,這只能證明,她跟顧家明果然認識,而且她應該是顧家明的長輩。

帶著這樣的思想,星期一的時候,她開始再次觀察顧家明。

當然,結果有些失望。

第一節課,看著窗外的操場發呆。

第二節課,睡覺。

第三節課,一路睡過來,醒來後繼續望著窗外發呆。

第四節課,趴在桌子上看天上的雲彩。

下午

第一節課,看漫畫書。

下午

第二節課,趕著寫家庭作業。當然,准確來說是在抄襲月池薰的作業。

最後一節課,沒說的,他已經閃人了,這是一三五照例的曠課,據某些方面傳來的情報,這個時候,他一般是跑去超市買菜。

一個大男人去買菜,真惡心……

基本上來說,一天的觀察下來,東方婉心中剛剛給家明築起的神秘外殼又已經被摧毀殆盡。

說起來,家明的樣貌本就平凡,給人的感覺往往沒有太多的特色,端的看個人的角度,放在靈靜跟沙沙的眼里,多半是說「家明其實也不難看。」那些等著宰人的小販多半會認為他老實木訥,是條肥羊。在某些習慣了被男人眾星捧月的美女眼中,家明如果表露出某些好感,無疑便是只痴心妄想的癩蛤蟆。而在一向講究秩序又身兼美女身份的東方婉眼中,家明毫無疑問的面目可憎,永遠不聽課而且長得不帥,真是罪大惡極。

一天下來,顧家明唯一做過的有些亮眼的事情,是將書包隨手遞給同桌時的那種感覺。月池薰極美,卻又極冷,按照許多人的說法,那是一種壓倒性的美麗,甚至東方婉都不免自慚形穢,仰慕者無數卻沒有多少人敢真正表白,因為不論是情書還是當面,你不會得到接受,也不會得到拒絕,唯一的結果,只是無視。

上課的時候,她會回答老師的問題,同學打招呼的時候,她也會極為有禮貌的應對這本就是日本人的風格,但如果誰想更進一步,卻絕對沒有可能,整座學校,她只搭理一個男生,那便是顧家明。

還是其貌不揚的男孩子比較沒有威脅感嗎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但顯然不是如此,有人看見過他們在涼亭里聊天,有人看見過他們在樹林里聊天,更多人能看到他們在教室後竊竊私語,顧家明的表情總有些不耐煩,而月池薰則雙眼亮晶晶,很罕見的機會,或者還能看見她的嘴唇輕輕拉出一道極為明媚的笑弧。

而兩人更多的接觸,是遞書包、遞文具的時候,同學時間一長,而且顧家明面對別人的提問也往往不避諱,眾人也大概知道了月池薰的毛病:她總是會忘記掉文具或是書本,每天如此,仿佛是上天的詛咒。不久前的一次考試,同學間錯開了座位,正好遇上月池薰忘記帶筆,旁邊好幾個同學都搶著送筆給她,誰知她根本不要,就那樣望著考試卷坐了整場考試,最後交了白卷,這件事之後,眾人都盛傳她跟顧家明有私情,但東方婉此時自然知道了,那是因為他們在那次事件中結下了生死之間的友誼。

那個女人,將心靈完全的封閉著,沒有生與死的考驗,就沒有人能夠進得去吧……

顧家明……也是同一類人。

雖然對於家明的觀感依舊一塌糊塗,但暗中看了這么一天,心中稍稍沉寂得有關想要改變他的想法又升了上來。的確,自己還想成為那樣閃亮的人,怎么可能被一點點小困難所打倒,自己以前用錯了方法,命令的感覺太過嚴重,現在自己知道了,想要改變像顧家明這種人,是得慢慢來的,先要成為他的朋友,然後……

不過,想要成為朋友,首先需要有大量接觸的時間,自己現在跟他連話都不說,倒底該怎樣開始呢

咬著筆桿想了好半天,陡然瞥見教室有方小公布框里有關於校慶文藝匯演的事情,她眼前陡然一亮,有了……果然,沒有事情可以難得倒你的,加油,因為你是東方婉

不管那推斷是否正確,不管他是否跟郁金香、簡素言有關,這是自己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另一方面,當東方婉再度燃起熊熊斗志時,走在回家路上的家明也在疑惑於東方婉今天的窺視。

雖然那女人有些白痴,但算不上是花痴,況且自己也不是帥哥,她那樣盯著自己瞧,難道是前天自己扮成簡素言的事情穿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