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112部分閱讀(2 / 2)

隱殺 未知 5876 字 2021-01-17

「十八歲又怎么樣,她就可以獨立了不需要一個家了我們這么多的親人,肯定不會放著她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孤兒不管吧,無論如何,她肯定是由我們來照顧啊。小顧啊。你不要認為我們是對你有什么意見,但這件事,是大家共同的決定,我們要對沙沙的未來負責……」

聒噪地說了十幾分鍾,言辭大意便是這樣。家明一邊聽。一邊禮貌地點著頭,表示知道了。兩人回到靈堂,這堆親戚當中那名七八歲的小女孩正拿著水杯試圖喂沙沙喝水,不過沙沙根本就不理她,家明拿著水杯過去時,方才稍微喝了一點,沒人來時,她又偎在家明肩膀上默默地流淚,眼見著家明絲毫不改的親昵態度,那表舅地臉色方才變得鐵青,跟這小子說了那么多,表面上一直點頭說知道了,此時也知道他原來把所有話都當成了耳邊風。

時間過了五點,日光去往西邊,大宅的內內外外也已經忙碌起來,房間里,院子中擺起晚餐的圓桌,今天來到這次喪禮的幾百人陸續就坐,由於人數多,幾十張桌子分開了好幾個區域。跪了一天,身心俱疲的沙沙被靈靜扶進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家明與葉涵、段靜嫻進去時,靈靜正想給沙沙寬衣到床上睡會兒,身邊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幾人,沙沙搖了搖頭,聲音哽咽沙啞:「不要了,晚上還有人要來的……」

「晚上睡一覺吧,你昨晚沒睡,讓靈靜陪你,外面的事情交給我好了。」昨天是第一晚守夜,沙沙幾乎在靈堂里哽咽著哭了一晚上,連嗓子都有些啞了。家明做著決定,靈靜和葉氏夫婦也點頭同意,沙沙似乎下意識地搖著頭,但反對的心思終究是少了,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這種天氣穿著單薄,掀開沙沙褲腿,跪了兩天的膝蓋開始紅腫起來,葉媽媽替她上著葯,正好葉涵還有些事情要回武館,也就讓他順便拿幾對護膝過來明天用。陪著沙沙說了會兒話,家明出了門,去到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地宴會上,不一會兒,靈靜也追了出來,兩人對於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經驗,家明可以殺光想殺的所有人,卻也無法對沙沙的心情起到半點的幫助,或許還會讓她的心情更惡劣,倒是葉媽媽的安慰和體貼,起到地作用或許更大一些。

心情郁悶中,頭痛又開始發作了起來,這時候宴會正值高嘲,各個圓桌前喧囂無比,負責安排的小孟等沙竹幫負責人也在各處敬酒,家明和靈靜找了個桌子准備吃點東西,靈靜沒胃口,家明倒是可以強制著自己補充能量,吃了一會兒,沙沙的那位表舅紅著臉朝這邊走了過來,滿身酒氣:「小顧,今天下午我跟你說的事情,不是說著好玩的。」

「唔,我知道。」將各種菜餚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塞,家明點頭隨口回答,也在這時,不遠處地一張桌子又鬧了起來。

「這樣不行吧,主人家至少出來露個面啊,也太不給面子了……」

「知道她是未成年少女,出來說幾句話總沒問題吧,我又不逼著她敬酒……當然,她如果喜歡喝多喝點也沒關系啊。」

這一桌上,為首地正是那新寧幫的薛誠,在他的旁邊,坐著幾個江海市原本的黑社會老大,多多少少也有些迎合的意思,甚至還有一名是沙竹幫目前的堂主。言語中的含義,大概是叫沙沙至少出來露個面,沒有主人家,一幫人在這里吃個什么勁啊。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幾乎已經算是赤裸裸的挑釁的,試探沙竹幫目前的實力,試探別人的反應,順便為己方立威。大幫派每一次衰敗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的挑釁者出現,這時候人家的聲勢大,你如果表現得過分激烈,有可能引起矛盾,如果膽小怕事,就必然被人看不起。

這邊的叫嚷一出,遠遠近近不少沙竹幫的成員都站了起來:「你什么意思」小孟等人陰沉著臉便朝這邊過來,而在靈靜身邊,家明放下了筷子,有些無奈地站起來,朝那邊走過去,隨即,靈靜也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不遠處,沙沙表舅有些生氣,叫了幾聲「喂」,然而家明沒有回頭,他坐在椅子上罵了一句「沒大沒小」,但終究沒有追上去。

拿出紙巾擦嘴,帶著淡淡的笑容,家明走到那圓桌的前方:「嗨,要人陪你喝酒嗎」

「哇,又是你。」那薛誠看著家明點了點頭,「你又不是主人家,我也沒說一定要喝酒,只是這么多叔叔伯伯之類的長輩在,露個面沒關系吧……啊,對了,你是她的小男朋友,既然過來了,也行、也行,喝兩杯也沒關系,那個誰,開酒開酒……」一轉頭,那帶著笑容的唇角吐出幾個字:「他媽的不知死活」聲音雖小,旁邊的一群人卻都勉強能聽到,顯然是針對家明。

幾人之中,那位沙竹幫堂主雖然有親近新寧幫的想法,但畢竟也認識家明,開口笑道:「家明,這事你來湊什么熱鬧,你又不怎么喝酒的,這白酒喝下去還不立刻醉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吧,回去吧回去吧……」

「沒事,我明天請假。」家明笑了笑,看著薛誠身邊那人將一瓶五十二度的全興大曲從桌子下方拿出來,正要開瓶蓋,他伸手直接拿了過來,「還開什么啊,對著喝不就行了。」

薛誠哈哈笑了起來:「厲害,有種,那就對吹啦……」周圍幾個老大一時間也有些起哄:「果然英雄出少年啊。」「這酒可五十二度呢。」「行不行啊……」「對了,誰先幫忙幫這位小兄弟把瓶蓋打開啊……」

眼見家明將酒瓶拿在手中沒動,旁邊一個老大伸出手要幫他開瓶,卻見家明搖了搖頭:「不用了……」將酒瓶輕輕拋起,在空中轉了個圈,正好接住酒瓶前方的細頸。

這全興大曲的酒瓶下端成四方形,瓶身玻璃再厚不過,接在手中,就像是提了顆大錘子,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仿佛凝滯了起來,笑容還以最燦爛的形式綻放在每個人的臉上,只聽砰的一聲,酒瓶在那薛誠的頭頂上爆炸開來,他整個上半身都被直接砸啪在了桌子上,酒液、玻璃的碎片在空中晶瑩飛散的同時,鮮血在滿桌的菜湯中流淌起來。

下一刻,四周鴉雀無聲。

第七卷 八月火

第三百五十四節硬漢

大家出來在黑道上混的,並非沒有隨時可能挨打的覺悟,新寧幫在外地雖然實力強大,但江海無論如何都還是沙竹幫的地盤,這次過來身邊帶了五個得力的助手,但事實上假如對方會動手,恐怕帶上幾百人都同樣逃不過。有著會出事的准備,但是在靈堂的那次挑釁過後,作為薛誠來說,就已經暫時放下了心來。

沙竹幫一干人的畏首畏尾,其余老大們的前倨後恭,在偏廳里的一下午時間,試圖與他提起此後合作事宜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沙竹幫的一位堂主,也隱約露出了投靠的意思,顯然是看出了沙竹幫將來的亂局已是必然,實力較弱的,便打算托庇於實力更大的組織,以換取未來的平安。

直到此時,薛誠才終於確定,以往在江海一支獨大的沙竹幫,在柳正死後,終於失去了它當初的影響力與威懾力,縱然陰狠的小孟依然能震懾一部分人,這次葬禮仍舊未曾出現的楊振興手下有著沙竹幫最大的一部分勢力,其余幾個堂口的大哥也多半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但比起新寧幫來說,已經變得不值一提,無論是做起事來往往不顧後果的小孟還是如何如何凶狠的堂口大哥,都不再敢冒著惹怒新寧幫的危險而亂來,從今往後,仗著新寧幫的實力,整個江海,就會是他薛誠的天下了。

不光是薛誠心中有了這樣的感覺,作為更加熟悉江海情況的眾位老大,或許就更加有了這樣的預感,新寧幫是橫跨江海之外好幾個中型城市的大幫派,自從去年開始,便隱隱有了與沙竹幫爭鋒的跡象,沙竹幫的地盤忙著往外擴張,新寧幫也想著滲透江海,在這個得天獨厚的大城市中分得一份利益,半年多的明爭暗斗。雙方還沒有正式的撕破臉展開火拼,但總地來說,沙竹幫在外地的爭奪中暫時占據上風,而被新寧幫派來江海打開局面的這位薛誠老大,就一直到處碰壁,在沙竹幫的威懾之下,他的前進道路上,的確充滿了無數軟釘子。

沙竹幫之所以會做到這種程度,是因為大家都在暗中猜測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柳正擁有著一條與政府上層密切聯系的關系線。這些事情從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自然不知道。政府在許多方面都隱約給了沙竹幫放行空間這件事,連柳正本人都時常覺得疑惑。而恰巧在這個時候,柳正死了,這條關系線由此而斷。沙竹幫立即出現的動亂表象。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小孟等人對楊振興的問罪與楊振興地備戰,甚至在外地,就在昨天晚上,新寧幫的人一舉踏平了所有沙竹幫地地盤,也算是給這邊的薛誠進行了造勢。

雖然一部分人還在選擇觀望,但作為有過這方面經驗的老大就都明白,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能率先表態。進行一場漂亮地賭博,此後獲得地利益也就越大,至於那些望風而動的牆頭草,雖然暫時能夠平安,但今後也多半不會擁有太好的發展。這樣的情況下。不少人都當機立斷地選擇了新寧幫。畢竟它能夠做到這么大,也擁有著某些政治上的關系。擁有著上面的默許,別說現在的沙竹幫看起來各個堂口力量都差不多,就算有某個如柳正一般的人物再對沙竹幫進行了整合,恐怕經歷這場變故後的沙竹幫也已經無法阻止新寧幫對江海地介入了。

因此,到得晚宴之時,待到大家都聊得開心,酒足飯飽,薛誠就那樣明目張膽地作出了挑釁,他已經得到了這么多人的支持,就得立刻讓這些人作出一定的表態,另外,他也要做出來給更多的人看,已經有這么多的人准備站在他地這邊,江海,要變天了,你們還不趕快作出選擇嗎。

至於這個時候沙竹幫會不會作出過激地舉動不爽是一定的,表面上作出強勢一點地態度也是必然,但要說到動手……現在這么多的老大都坐在薛誠的周圍,即便是小孟這些比較沖動的人,也絕不敢真作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不光是薛誠有這樣的把握,坐到周圍的眾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那位沙竹幫的堂主見家明過來只讓家明別喝酒了,回去,就在另一個側面表明了,他的心已經向著了新寧幫,之所以幫家明解解圍,不過是顧念一點舊情,不願意小孩子出事而已。

在沙竹幫的上層來說,對於家明,其實都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一個性格脾氣都不錯的少年人,一如柳正之前的評價「……多好的一個孩子啊,不打架、不罵人,性格溫和,對誰都有禮貌,也從來沒拿我們沙竹幫的關系欺負過什么人,吃喝嫖賭樣樣不占……」雖然在他們看來多少缺了一點出來混的那種血性與氣概,但作為在黑道中打滾了這么多年的人,對於這樣的性格,或者反而更加喜歡也說不定。眼見著家明首先站到薛誠那桌的前面,幾個對家明還算有好感的堂口大哥便急忙走過來,想要勸阻一下,讓他不至於受到太多的侮辱。

沒有人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態度平和的少年,會作出那樣激烈的事情來。

完全沒有征兆,在眾人眼中,那少年接過了酒瓶看了看,輕輕扔了起來,簡簡單單地握住了酒瓶的長頸,隨後就順手敲了下去。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次敲擊。放在其他人身上,這樣子用酒瓶敲在人的頭上,多半都會全身用力,掄圓了整條手臂,全身上下也都會在陡然間發出煞氣,算是「暴起而擊」,至少表情都會有些變化,但他的左手五指仍然輕輕地點在桌面上,隨意站直的身體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臉上還帶著淡淡的人畜無害的笑容,酒瓶就直接在薛誠的頭頂上爆炸開來,這種酒的酒瓶做得極厚,也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在人頭上一下敲碎,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就是那不帶任何暴戾氣質的揮手,薛誠地整個上半身,就砰的一下砸在了桌面上,巨大的聲響間。碗碟被砸碎,湯汁四濺。

這一幕,凝固了所有人的笑容。

「你為什么會這么煩人呢。」淡淡的嗓音從少年口中吐了出來,「整一個下午就聽見你在這里嗦嗦唧唧歪歪,嗡嗡嗡嗡跟只蒼蠅一樣你媽沒教過你做客要講禮貌啊」

這嗓音傳入所有人耳中時,薛誠頭頂的鮮血就仿佛趵突泉一般的在桌面的菜汁湯水中流淌著,距離家明最近的那名跟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他媽的」一拳便朝著家明頭上招呼過來。

「住手誰敢動手」大聲叫出來地,是眼見家明有可能被侮辱而趕過來的一位沙竹幫堂口老大,不過,只在他喊出來地瞬間。陡然間出了手的,卻是他想要幫忙解圍的家明。左手一伸,在距離腦袋幾公分的地方穩穩地接住那一記重拳,右手上那僅剩地玻璃酒瓶頸就直接捅了上去。

「啊」地一聲慘叫響起在整個別墅院子里,遠遠傳開。這種天氣大家還都穿著單衣。鋒利的瓶頸直接捅進對方手臂的肌肉里,深沒入骨,這種撕裂了皮肉的痛苦之中,家明右手隨意一拉,這人鍛煉得結實有力的手臂肌肉,就直接沿著骨骼被撕裂了開來。

鮮血四濺、飆射。這人拼命掙扎的身體朝後方幾乎是倒飛了出去,其余的四人陡然間動了起來,然而在此同時,家明沿著桌子朝前方跨出了一步。看似隨意的一伸手,揪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便將他拉了過來,握住厚玻璃地瓶頸便在對方的小腹了連續捅了三四下,待到將這人身體扔開,另一個人又已經沖了上來。

這些人都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的黑道人物。雖然進門時就已經將他們的武器收去。但陡然間大叫著沖上,的確稱得上煞氣驚人。坐在餐桌周圍幾個老大,慌忙著退開,畢竟在他們來說要支持新寧幫還只是一時地決定,卻沒有做好與沙竹幫立刻決裂地准備,神色多半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手握住那酒瓶頸的少年卻是一臉平淡,即便已經隨手干掉了兩個人,他地表情還是從容得可怕,淡淡的再跨一步,那人的拳頭從他的耳際揮了過去,左手將那手臂直接扣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便如同蟒蛇般的從他的肩頭繞過、壓下,將瓶頸反插進對方腰肋之中。

家明的身高不過一米七的樣子,而對方足足有一米九左右,這一下抱住手臂下壓反刺,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夾雜在對方的大聲慘叫之中,這人的整條手臂就幾乎被向後折成一個難以言語的可怕鈍角,他的身體隨著這一壓在屈膝跪向了地下,幾乎在酒瓶頸插進腰間的同時,少年的膝蓋便撞在了他的眼眶上。

兩步打倒或打飛了三個人,餐桌側面的一人就已經順手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呼嘯揮來,而在餐桌對面的那人則拔出了帶在鑰匙串上的蝴蝶刀,刷刷幾下,似乎便要躍過圓桌直接沖來。家明順手抓住那皮帶往這邊一拉,巨大的力量將側面那人拉得飛了起來,狠狠砸上餐桌,然而才剛剛接觸,整張圓桌在家明一記猛烈的揮腿下從中間嘩的裂開,這人的胸口被直接踢中,連帶著還沒能從桌子上清醒的薛誠一同飛了出去,對面那揮著蝴蝶刀的人才剛剛跳起,陡然間到桌面被踢爛,家明踢飛兩人,順勢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上,保持著猶如跪姿的起跳,他的身體飛砸向後方,雙膝首先落地,在慘叫之中翻滾了一次方才停住,眼看著雙腿恐怕是站不起來了。

短短的幾秒鍾時間,看起來輕描淡寫的幾下動作,一群凶神惡煞的黑道人物便只剩下了凄涼的喊叫,那圓桌被踢得四分五裂的飛濺而出,周圍來不及避開的人多多少少都被飛出的菜碗波及到,身上被潑了些湯湯水水,那先前與薛誠示好的沙竹幫堂主甚至很不幸地被一只菜碗直接扣上頭頂,湯汁從頭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他呆呆地坐在那兒,舔了舔嘴唇,一時間連應變的動作都沒有。遠遠近近幾個對家明還算熟悉的老大停在了那兒,顯然有些難以置信曾經熟悉的無害少年,怎么可能變成這樣的暴力機器。

「呃……啊……」

那薛誠先前被酒瓶敲了頭頂,這下又被波及到。身體連同椅子倒在了後方的地上,但終究沒受到什么致命傷,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呻吟著,捂著頭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在他的身後,身上拿著搶來地那根皮帶,少年淡淡地望著他,隨後走了過去,皮帶猛揮而下,金屬的皮帶扣砸在他的背上。將他直接打得跪了下去。

「啊什么啊啊我剛才問你,你為什么會這么煩人。到底為什么啊」少年說著,猛地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回答我啊」

薛誠滿頭是血的在地上掙扎幾下,哪里還有說話的能力。家明沖過去。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頓時他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只蝦米,口中哇哇地將吃過的酒菜嘔吐出來:「回答啊」

鴉雀無聲的院落間,上百人看著那薛誠在地上被打來踹去,時而還拿著皮帶狠狠地抽,少年的語氣有些歇斯底里的嚇人:

「回答啊你他媽地倒是說啊為什么這么煩人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不好嗎啊說話說話說話你老媽怎么教你地啊我在問你呢一點禮貌都沒有你給我說話啊」

一個人被打成這個樣子,哪里還會有半點說話的能力,何況他不停的踢打,恐怕對方就算想說話。都被打回去了,打到後來,只見少年用皮帶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從地上拉得站了起來,叫喊聲中。那張凄慘地面孔面對著院子里地所有人。仍然在流血的頭頂,整張被打得凄厲不似人形的面孔。嘔吐出來的穢物,連帶著此時被勒得呼吸不過來,漲紅了的整張臉,眼睛大大地鼓起,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