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部分(2 / 2)

四小姐搖頭,迷惑地看著六郎。

六郎詭笑道:「這是你自己唱的歌,我聽了足足上千遍。」

六郎狠狠地深入進去,還是以前那樣柔軟,還是以前那樣濕潤,可是這一次卻讓六郎最為興奮。他一邊凶狠地進進出出,一邊問:「四姐,這首歌的歌名叫十分鍾,是你的成名之作啊。」

四小姐秀眉微蹙,道:「我什么時候唱過了?剛才你唱的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

六郎俯下身,緊緊穩住她的雙唇,「聽不懂,我以後教給你。」

六郎一邊盡情享受著絕美r體,一邊喃喃自語道:「這種滋味,比做皇帝還舒服?在前世不知道有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被我輕而易舉的辦到了,真是不枉這次穿越。」

現在蕭綽和慕容雪航都在黃龍府備戰,將會與司馬紫煙在飛虎城的兵力對耶律撒葛形成合圍之勢,這方面戰事,自己倒是不必擔憂,六郎又詳細地詢問了探馬這幾天帶回來關於西涼,回鶻和五色城吐蕃三方面的軍情。

今天上午,六郎收到了斯羅大王的親筆信函,內容是約請六郎去五色城赴宴。

盡管之前從未和吐蕃打過交道,但是為了能夠將自己的勢力擴展到西方,更為了堅決打擊強大的回鶻入侵中原的野心,六郎決定親赴五色城。

四y山山脈連綿千里,山勢不斷,此刻大雪也是蔓延,將這一眼望不到頭的山峰都包裹了起來,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只飛鳥過去,只是振幾次臂,也無力再飛的更快更遠。

這山頭之上逐漸現出兩個小黑點,只是這大雪太密,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待的這四個黑點慢慢行近之後,這才看到,原來是一男一女,騎了兩匹高頭駿馬,一路順著山道向這個最高的主峰行來。

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少年男子,一身白袍足蹬戎靴,一看便是英氣人,再看他人長得玉面朱唇,劍削的長眉下,眸子如星星一般閃爍,黑漆漆的好像一眼望不到這眸子的盡頭,深邃無比。玉石一般挺立的鼻子,帶著倔強的弧度,卻又甚是好看。

六郎勒住戰馬,回頭對身穿銀狐斗篷的四小姐說道:「四姐,再往前走,就是五色城了吧?」

四小姐攏目光遠眺,點點頭道:「六郎,我們已經進入斯羅大王的領域了。」

六郎感慨道道:「戰國時期趙國有一代大將李牧,趙王派李牧去北方攻打匈奴,李牧去了雁門郡之後,卻提也不提打匈奴的事情,只每日里殺豬宰羊犒賞士兵和百姓。匈奴人一來搶東西,李牧便讓百姓和士兵都躲將起來,讓匈奴人什么也找不著,也甚么都搶不到。」

說到這里,六郎輕輕推了推頭上的帽子,四小姐靜靜的聽他說話,笑了一笑,說道:「六郎,你說這李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的是些什么?」

六郎把馬一打,又輕輕領頭向這山峰的最高處行去,接著道;「正是,趙王無奈,再次啟用李牧,李牧便與趙王約法,依然要按照過去制定的戰略來打,趙王這才一一都答應了,嘿嘿但說這李牧回到雁門郡之後,依然我行我素,而且還在對匈奴的幾次對戰中連吃了五個敗仗,丟棄了牛羊輜重無數,嘿,這李將軍當真是有過人之能的。」

四小姐心想,這李將軍後世是英名無敵的,但是這連吃五個敗仗,還如何有著過人之能呢?

二人邊走邊說,說話間已經來到離峰頂不遠的小道上,就聽見上面一個蒼老的聲音悠悠的傳來,說:「李牧將軍確實是有過人之能的,他一味示弱於匈奴,讓匈奴單於對他不設防,然後時刻准備著畢其功於一役,終於被他等到了機會,匈奴單於親率大部隊到趙國境內掠奪,被李牧設下埋伏一舉盡殲匈奴騎兵十幾萬,李牧更是一鼓作氣滅了匈奴的從屬國,還把大單於趕到了大草原的極北苦寒地」二人一路向峰頂進發,耳邊聽著這個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心中悠然神往,就好像回到千年之前那草原爭霸的年代。登上峰頂轉過最後一個小道,這才看到這里竟然盤坐了一位白發老道人,那老道士穿一身寒酸的藍色道袍,這道袍年代久遠,已經洗的發白,白皚皚的雪花下是滄桑的面孔,頭上只有稀疏的幾縷白發隨著寒風飄飛。

六郎停住馬,問道:「你是何人,有何貴干?」

這一聲,聲音洪亮,言語中也是不怒自威。

道人仔細打量了六郎半晌,頷首道:「不錯,六將軍果然是一表人材,前些日貧道在太行山中聽到有人大大誇贊於你,你大鬧山西,又在飛虎城大敗遼兵,貧道還兀自半信半疑,不錯不錯。」

道人說完竟然去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只是胡子確實是太過稀少。

六郎微微一笑,又行禮道:「老人家這不遠千里來這里等晚輩,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么?」

道人嘿嘿一笑道:「正是,貧道到這里是來和你打個賭的。不知六將軍可有興趣與貧道賭上一局?」

六郎一陣啼笑皆非,實在是想不到這老前輩不遠千里的趕來只是和自己賭上一局,莫非這位老前輩本來就是個嗜賭如命的人?

四小姐忍將不住,喝道:「老道長,我們還有要事,你卻攔住路不讓走,可是來找茬於我們的?六將軍年少英雄,為何要與你一賭?」

那道人卻道:「我身上有一件重要東西,你要是贏了,即可拿去。」

六郎見那老道長神態自然,一派仙風道骨,絕非凡人可比。他輕輕一揮手,止住四小姐,又轉頭問道:「不知老前輩想怎么個賭法?」

那道人一伸手從身後拿出一個棋盤,又從兜里的小袋中抓出幾把黑白棋子,六郎看在眼里,心道:原來是要與我弈棋。正待謙遜幾句,又見那道人將棋盤置於石台上,雙手抓了無數子向盤上隨手仍去,六郎不明白他將黑白子全部亂置於盤上是何道理,也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棋盤。

等到扔了一百多顆子在棋盤上,橫七豎八,有正有倒,道人這才哈哈一笑,捋了一把自己殘余的胡須,伸左掌對著石台霍的一拍,只聽砰的一聲,就見棋盤上的子全部立起,然後再次倒下,仔細看去,所有的子縱橫交錯,排列有序,正是一副完好的殘局。

六郎對圍棋也算頗有心得,看的心中一驚,暗想:「這老人家果然是個隱世的高人,只這一手功夫,我卻是萬萬作不到的。」

四小姐這時也斜快一步到了六郎身前,手握刀柄斜觀棋坪,心中贊道:「果然是位高人。」

又尋思道:「看這老道露出的這一手,要是他想暴起傷人,不知自己可能抵擋,到底他是敵是友,還是先看看再說。」

六郎無奈搖搖頭,開口笑道:「老人家這是要與我對一局殘局么?」

道士緩緩閉上眼睛,也不睜開,道:「正是,你執白,貧道執黑,我們賭的就是這局殘局。」

六郎這才凝神向棋面看去,只見黑棋厚實無比,而白棋卻顯得銳利難當,黑棋仿佛藏在棉里的一根針,四下無處著力,但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露出針頭來。白棋又好像一把鋒利的劍,除了勇往直前,卻對自己的身體毫不在意。

六郎沉吟良久,倒也一時找不到破解黑棋守勢的好辦法,便道:「老人家這黑棋連綿不絕,防守卻是牢不可破的。」

四小姐聽了心里一緊,難道還不能破掉這黑棋陣?

老道悠然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六郎,嘿嘿說道:「不算?若有人拿著刀子著你行這棋局,行完之後你也能說不算么?假若六將軍沖過我這黑棋的防守,我便將我身上最重要的物什雙手奉上,若六將軍不能沖過我這防守圈,為我所滅,那六將軍便答應我一件事情吧。」

四小姐和六郎對望一眼,心說:「這就對了,你這道人最終還是要露出馬腳的了,你著與人對棋,勝了便從你身上取一物,只是看你這身上破不溜秋,恐怕所有的物什加起來也不值五兩銀子。然而輸了給你,難道就要聽你的話作任何事情,難道你叫六郎去殺人放火,jy擄掠,他也要依著你么?這條件不公平之致,沒道理之極!」

正要轉頭去勸解六郎,突的看見六郎痴痴的盯著那棋盤,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和表情。

老道看著六郎的狀態,不置可否,點頭笑了笑,四小姐更想:「壞了,莫不是這棋局有什么古怪不成,六郎看樣子是受了老道的蠱。」

她暗中就要拔出配刀來……

第417章

六郎緊緊盯著棋盤,上面紛紛繁繁的落子慢慢虛化了起來,慢慢的那白棋的落子好像變成了自己行功的經脈圖,自己之前練功一直昂首闊步,只是練到了這黑棋所在的范圍之內,便再難有寸進的突破,而且為難的是,即使取得了分毫的突破,也是以極大的損失自己的精力得來的,每突破一分,就被黑棋後隱藏的針尖刺的體無完膚……

突然這盤面又是一轉,變成自己身處的戰場,白棋漸漸變成了自己和手下的兵士,之前自己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未逢敵手,只是過了這北郡之北後自己就好像被一股黑網籠罩住,牽一發而動全身,自己的一舉一動仿佛都在敵人的監視和牽制之下,敵人的黑網雖然暫時沒有收攏,但是越來越緊,隨時可以團住自己,露出里面藏著的針來……

六郎想到這里,神情更是一迷,只覺得胸口大是沉悶,自己無論是武力和行軍策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這場賭確實是有敗無勝的結局。

被這番壓力所制,六郎不自覺的要展開嘴大口的呼氣,但是長大了嘴,喉嚨居然啞住了,頭上已是大汗淋漓,只覺得那股壓力順著自己的喉嚨慢慢就要侵蝕到自己的身體里面去了。

六郎腦中逐漸清醒了過來,自己雙拳一陣緊握,運足內力,再仔細看去,那面前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黑棋也不是全無破綻,自己一路中軍直沖而入,黑棋好像充盈內力的皮囊一樣逐漸緊縮,也在默默積蓄力量,只等反噬之力產生。但是此時黑棋的左路和右路分別有一個破口,隱隱在後期的中後方可以看到一個巢。自己這路中軍盡起而入,原本也不抱著活棋的希望,只希望一搗黑棋後方的巢,將黑棋也攪得七零八碎,這才快意!

六郎再不遲疑,運起了全身的勁力,拾起一顆白子,徑直放到中軍帳的正前方。

老道見六郎思議良久,居然己志不改,還是照直朝自己的中軍沖了過來,心下一嘆,微笑道:「六將軍倒是倔強的很。」

說完在黑棋中軍帳前也擺下一子。

六郎剛才一手棋並無其他打算,只是要表明自己死戰的決心,這時候再一看盤面,黑棋隱隱已經快要形成合圍之勢,特別是左路和右路的兩個缺口,現在已經隱約變成了兩個合圍自己的鉗子一般,直圍過來便可將自己的長龍陣從中間沖斷。

六郎又一尋思:「我自己已決心去直搗黃龍,又何必叫所有兄弟都陪我送死,而且這里被沖斷,便絕了後路,只怕再也有來無回。」

想到這里再不猶豫,又在左路和右路各應了一手棋,還在自己後路自填了一子。

老道正是要通過左右路鉗制住白棋,白棋若是直搗黃龍,自然是顧頭不顧尾。沒想到白棋居然在自己的主戰場布陣,隱隱已經能夠取得牽制的守勢,口中不覺「咦」了一聲,四小姐聽到這聲「咦」傳來,頓時覺得身體一輕仿佛剛才已不屬於自己的身體這才放了回來,都抹了把汗,手離開刀把,目光也往棋盤看去。

老道口中又「咦」了數聲,思考了良久,緩緩吐了口氣,才嘆道:「六將軍高才,這般有攻有守的招數,雖然無奈,卻也是最好的應對方法。這在左路,中路和後路布下的三顆棋子,自己消弱攻擊的威力,但是扼守住了咽喉要道,然後白棋的中軍直c黑棋肺腑,最後必定為黑棋厚勢所滅,但是也會重創黑棋的根本,再憑借余下的三顆子,在一段時間內便可與黑棋劃地為盟。」

老道再吐一口氣,笑道:「將軍的智計讓人欽佩,這路中軍明知必死,但又舍生取義更讓人嘆服。這盤棋是貧道輸了。」

四小姐也是棋道高手,剛才還擔心六郎一直走的都是死棋,現在卻突然雲開霧散,反敗為勝,不由得心花怒放。六郎趕緊一躬身道:「老前輩見笑了,晚輩剛剛心中天人交戰,真要作到如這路中軍般明知死志,勇往直前卻也是千萬般困難,這盤棋這樣下來,便是雙方不勝不敗之局,黑棋待得重新養精蓄銳,自可以再度重新掌握盤面主動。」

老道聽他說的誠懇,嗯了一聲,道:「你這孩子倒也謙遜,我老人家的殘年必是比不上你的長,所以這般僵持下去,必定是我輸的,貧道剛才答應你,貧道輸了就讓你取去我身上最重要的物什,你這便拿去吧。」

六郎一聽慌忙賠罪道:「剛才都是戲言,怎可當真?」

老道面色一肅,瞪眼道:「貧道何曾說過是戲言,喏,拿去吧,孩子!」

只見老道從衣袖中抽出一根笛子,為玉石鑄成,通體晶瑩,六郎正待再推辭一番,卻見老道一伸手,這玉笛就已經悄無聲息到了自己的手中,六郎只感覺到入手一股清涼,便知道不是凡品,在這冰天雪地的天氣里,這玉笛的溫度也是大大低於冰雪的。

六郎拜謝道:「多謝老前輩盛賜,只是剛才老前輩說若晚輩敗了,便讓晚輩答應一件事情,不知道老前輩需要晚輩作一件什么樣的事情,若晚輩能力之內,當是決不推辭。」

老道再看他一眼道:「你既然未敗,這事情自是不需要你去作了,你有如此智慧謀略,也許便能過這一關。孩子,你自己多珍重,前路漫漫,都需你自己領悟,貧道要走了……」

六郎只覺這老前輩萬般點化自己,又送自己這般貴重禮物,究竟是什么意思?這玉笛到底有什么用?真是一個怪人。自己對音律一竅不通,就將玉笛交給四小姐,道:「四姐,這東西有什么用,你能看懂嗎?」

四小姐結果笛子,看了好幾遍,搖搖頭道:「笛子不錯,可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這個老道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你先收起來,日後找雪妃和燕子商議一下,看這個笛子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五色城坐落在四y山半山腰,六郎和四小姐拐過一道山梁,就遠遠地看到了高高的城門,六郎說道:「孝利啊,斯羅大王請我赴宴,一定是為了和李德明談判的事情,現在六爺我收了大遼和蒙古,雖然表面還是大宋朝的鎮西大將軍,可是這些擁兵自重的大軍閥,都知道了我的本事,他們看事情都很長遠……」

四小姐道:「六郎,可不可以不叫我孝利啊,這個名字不好聽。」

六郎認真地說道:「好不好聽,都是你的名字,這個名字要是放到一千年以後,值老錢了,總之我喜歡這樣叫你,難道不行啊?李孝利!」

六郎得意地笑著叫道。

「老公!」

四小姐按照六郎的教導溫柔地回答著:「你叫孝利做什么事啊?」

六郎用馬鞭一指五色城。

「進城,進城之後,我們暫且不去見斯羅,先會會我的一位故人。」

四小姐問道:「六爺的故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六郎鬼魅一笑:「你猜呢?」

四小姐撇撇玲瓏的嘴角,道:「肯定是女人了,而且還是為極為出色的漂亮女子。」

六郎未回答,催馬直奔五色城。

二人進的城內,只見繁華似錦,此時雖是天黑夜雪,但是城內處處彩燈高掛,一片熱鬧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可也是不多見的。

找一家客棧住下,六郎對四小姐說:「你留這兒等我。」

四小姐嫣然笑道:「為何不帶我去?我不會破壞你的好事的。」

六郎道:「這一次不行,因為那位小姐害羞的很,有你在身邊不好辦事。」

四小姐哼了一聲道:「那好吧,我就在這里等你好了。」

六郎離開客棧,來到師嚴的將軍府,對門官抱腕道:「大人,在下乃是師小姐的一位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見師小姐一面,還請你通稟一聲。」

門官點點頭,道:「那你在這兒等會兒。」

他又扭身看看六郎模樣,轉身進府去了。

聽家人稟報有位工資聲稱是自己的朋友來找自己,師小姐猶豫了一下,師嚴問女兒:「妃暄,是誰來找你?」

師妃暄低聲道:「我哪里知道?」

師嚴又道:「妃暄啊!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到處亂走了,狼妖擄走紫月公主的事情,現在滿城皆知……」

師妃暄道:「父親,大王不是已經貼出招賢幫,誰要是能夠營救公主回來,就招做駙馬嗎?一定會有勇士奮不顧身站出來,將紫月公主救回來。」

師嚴嘆口氣道:「哪有那么容易,那狼妖乃是成精的妖異,想救公主談何容易?騰格乃是五色城的第一勇士,不還是命喪狼妖之首嘛,還有那個葉蒙,雖然撿了條性命回來,還不是整天精神恍惚,哎!很難啊。」

師妃暄點點頭道:「父親,我會小心的,我先出去看看,是誰找我。」

師嚴同意,但是叮囑女兒:「切忌不要遠離。」

師妃暄走出將軍府,來到六郎跟前,驚訝道:「是你?」

六郎微笑,上前一步,道:「師小姐,別來無恙。」

師妃暄含羞一笑,道:「木公子,你真是個勤快人,這么快就從打算做第二筆生意了?只是我這陣子忙著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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