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五章 知己?(求保底月票!)(1 / 2)

寒門狀元 天子 1798 字 2021-01-18

送走謝恆奴,謝遷老懷安慰,看到孫女幸福的模樣,他便覺得心頭最大的石頭落了地,他以前非常擔心謝恆奴在沈家受欺負。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沈溪這小子,惹出的事可不少,這次或許本就不該讓他領兵去西北,若他因為這次戰事不利而落罪的話,我怎么跟沈家上下交待?以後君兒又如何能在沈家得到善待?」

謝遷心中又開始擔憂起來。

就在謝遷在書房焦慮不安時,突然管家匆忙進來:「老爺,外面有信使,給家里送了一封信,上面沒有落款,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有人這時候來送信?」

謝遷眉頭緊鎖,隱隱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會兒還能給他寫信的,怎么算只有沈溪一個,別人沒必要做得如此神神秘秘。

「把信拿來吧!」

謝遷讓管家將信送到書房,打開來一看,不由松了口氣,原來並不是沈溪所寫,而是劉大夏從西北寫回的信函。

卻是劉大夏跟謝遷道歉,同時希望謝遷能在朝中提供一定便利,為邊軍討要更多的糧草和物資。

「這劉時雍,實在不可理喻,用得著我的時候,對我畢恭畢敬,渾然忘了當初是如何利用沈溪小兒為你謀取權勢。這等人,真是懶得理會!」

謝遷氣憤地將書信摔在桌上,但在斟酌後,他重新將信拾了起來,覺得怎么也不能意氣用事。

謝遷心想:「回頭劉時雍獲得大功,沈溪小兒那邊卻顆粒無收,還得劉時雍幫忙說話,現在得罪劉時雍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先順了他的意,幫他做點事情,就當作是順水人情。沈溪小兒,我這為了幫你,連這張老臉都不要了!」

……

……

皇宮,擷芳殿,朱厚照的郁悶與日俱增。

他以前是個不曉世事的頑童,在宮里總能找到一些好玩的東西,可隨著年齡增加,他的眼界被大大拓寬,開始向往宮外的世界,但他又不能隨便出宮,每天在這紫禁城里,做任何事都只有三分鍾熱度,過了那股新鮮勁兒之後越顯得百無聊賴。

看武俠對於朱厚照來說是一種非常休閑和耐久的娛樂方式,可惜沈溪現在人在邊關,沒時間給他寫武俠。以前沈溪寫的那些,他已經翻看很多遍,故事都熟記下來了,再看就沒什么意思了。

至於讓太監給他抓宮女褻玩,最開始他興致盎然,可當現這不是愛情,僅僅是一種被迫的占有時,他很快就失去興趣。

朱厚照想談戀愛了!

可惜當前最大的問題是,熊孩子沒有合適的交往對象,他不能跟宮女談情說愛,因為那些宮女都怕他,不敢跟他來往親密。

熊孩子不知如何忽然想到,當初沈溪給他買的那個小丫頭,這會兒還養在京城,這小丫頭似乎不清楚他的身份,而且過去幾年了,小丫頭應該長大了,到了他可以去摘取果實的時候。

「可惜啊,她人在哪里呢?」朱厚照心里正無比憧憬,轉眼又給自己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都怪沈先生,打仗不帶上我,他自己倒是在邊關過足癮了,卻沒我什么事,早知道我直接逃出宮,跟隨在他身後出塞,到回不來的時候再出現在他眼前,這不就成事了?」

朱厚照一邊吃後悔葯,一邊百無聊賴玩沈溪給他做的彈珠,這東西玩上幾天他就玩得沒興致了。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玩意兒,長大後興趣就不再受到局限,他更希望試試那些他自己沒經歷過的東西。

張苑走進宮門,行禮道:「太子殿下,建昌侯在外求見!」

「建昌侯?誰呀?」

朱厚照一時沒反應過來,半晌後他才皺著眉頭道,「不會是我那二舅吧?他來干嘛?不知道我正心煩嗎?」

朱厚照的問題,張苑回答不出來,在張苑看來,這位小主子生氣的時候千萬別招惹他,不然准沒好果子吃。

張苑被迫跟張氏兄弟沆瀣一氣,現在張延齡來找太子,他不得不幫忙通風報信,但心里卻不是那么痛快。

張延齡為人吝嗇,每次來連點兒禮物都不送給張苑,張苑自己在東宮又沒機會收受賄賂,自然心理極度不平衡。

張苑聽聞以前劉瑾收受的好處不少,怎么輪到他就沒有了?但他也知道自己進宮甚至得到張皇後器重跟張氏兄弟脫不了干系,雙方的關系就好像是主人與狗,狗主人總是對家犬予取予奪,還愛理不理,從來不會考慮狗的感受。

張苑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出去見見為好,說不定,建昌侯能為您帶來一些好玩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