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五章 知己?(求保底月票!)(2 / 2)

寒門狀元 天子 1798 字 2021-01-18

朱厚照眼睛瞪得溜圓,點頭道:「這倒是,隨本宮出去看看!」

張苑引領朱厚照到了擷芳殿外,只見張延齡正笑嘻嘻看著遠處過去的宮女,似乎對宮中的宮女也有了興趣,但他不敢隨便染指,因為宮里的女人,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皇帝的私人財產,誰碰誰遭殃。

「侯爺,太子殿下來了!」

張苑走過去,向張延齡稟告。

張延齡這才收回目光,沖著張苑厭煩地一擺手,張苑識相退下,張延齡這才走過去對朱厚照行禮:「太子,我來找你有點兒事情說!」

張延齡在朱厚照面前,總喜歡端自己舅舅的架子,也是他從來都把朱厚照當成孩子,覺得這小外甥好欺負。

「二舅,你不知道本宮很忙嗎?有什么事快說,沒事的話,記得下次來給我帶點兒好東西來,本宮在東宮都快悶出個鳥來了!」朱厚照隨口說道。

「呃?」

張延齡對於朱厚照滿嘴的俚語有些好奇,他不知道朱厚照何時學會說這么些市井粗俗之言,他本以為朱厚照平日所學都是「之乎者也」,說話一定文縐縐的,心里不免奇怪,這小子足不出宮,哪兒學來的歪門邪道?

殊不知,朱厚照能接觸到俚語的機會不多,要么是身邊的太監偶爾說及被他聽到,又或者是沈溪在武俠書中描述的人物所說的有江湖匪氣的言語。

書本起到的作用很大,既可以把人往好的方向教化,也可以往差的方向引領,朱厚照就是那個喜歡學壞不喜歡學好的典型。

朱厚照不耐煩地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張延齡陪笑道:「不知太子近來,可有去見過陛下?」

「這不廢話嗎?父皇生病,我當然天天去給父皇請安,父皇每次還要考我學問,甚至還會問一些家國大事,你不是想說,本宮沒資格吧?」

朱厚照現在學精明了,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就要學會吹牛,把什么事盡量說得高大上一些,瞬間就能贏得別人的尊重。當然這只是他的領會,現在他覺得要讓小舅對他心存敬畏,就要把自己說得跟真正的儲君一樣。

果然,張延齡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佩服之色:「太子,那陛下可有跟您商談過西北戰事?」

「當然了!」

朱厚照秉承吹牛不打草稿的精神,繼續侃侃而談,「父皇總是跟我提及西北戰事,比如說……延綏啦,還有什么……宣府啦,劉尚書領兵在西北打了敗仗,還有沈先生在西北打了勝仗!」

張延齡琢磨了一下,才意識到朱厚照口中的「沈先生」說的是沈溪,心中不免帶著費解,沈溪何時打勝仗了?另外,這小子只有在提及沈溪時,才會稱呼「沈先生」?他對沈溪是有多尊重?

「咳咳。」

張延齡咳嗽兩聲,道,「太子乃一國儲君,陛下如今龍體欠安,或許對太子多了幾分期望。太子既知西北如此多的事情,可有聽聞近來一些事?」

朱厚照眯著眼睛打量張延齡,雖然好奇小舅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意思,卻故意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淡淡一笑:「本宮聽說的事情多了,你到底想說哪一件?」

「就是……西北戰局變化。」

張延齡為了達到京師繼續戒嚴的目的,在朱厚照耳邊空口說白話,「我聽聞,延綏巡撫沈溪,從居庸關出兵後,一直駐步不前,朝廷對此很不滿意。但其實沈溪乃是我大明少有的軍事奇才……」

朱厚照瞪大眼睛,附和道:「二舅也是這么覺得?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朱厚照頓時忘了什么叫矜持,什么叫隱藏,恨不能跟張延齡交流一下對沈溪的看法,不由讓張延齡莫名其妙。

張延齡遲疑一下,但見朱厚照那熱切的目光,咳嗽一聲道:「咳,太子,這沈溪呢,曾經為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此番奉命前往三邊,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為何會在宣府鎮停滯不前。」

「但據我所知,沈溪是察覺北方韃子可能會選擇宣府鎮作為南下的突破口,他要防備韃子對京師的威脅,可惜此事李閣部、劉尚書等人固執己見,認為韃子主力在寧夏和甘肅,這才令沈溪被人誤會!」

朱厚照聽到這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我說沈先生是天下少有的軍事奇才,如果放在漢朝,一定可以跟霍去病一樣封狼居胥,可就是老有人非議他,說他是什么膽小怯懦的老鼠,哼,他們才是老鼠呢!二舅,還有呢?」

張延齡這個「講故事」的,沒想到自己所「編」故事會如此吸引小外甥的注意力,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思慮半晌,張延齡才又道:「所以我想讓太子跟陛下說說,一定要注意京畿安危,不能輕易解除京師的戒嚴,等到西北戰局徹底穩定後,方能解除。太子以為呢?」

ps:寫完後天子才現已經是十二點過了,正好,當成是2o17年的第一章出來!

在此萬象更新的時候,天子祝福所有朋友新年快樂,闔家幸福,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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