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焦頭爛額的楊天王(1 / 2)

夜天子 月關 1880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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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凝兒一身騎裝,窈窕矯健的曼妙曲線畢露無遺。..長劍斜背於身後,杏黃色的劍穗飄灑在她的肩上,襯得俏臉粉嫩嫩的。

她把鞍韉搭在馬背上,束緊皮革的帶子,又把一條軟墊搭在馬鞍上,田妙雯站在一旁,說道「楊應龍那里難說會有什么反應,現在童家別無選擇,為了自保也得全力阻止楊應龍提兵入侵石阡,所以不管他情不情願,都只能與我們聯手。有格老寨主在那里,我不擔心卧牛嶺這邊派出的人馬,只擔心展家那邊會出問題,你在那里才能確保不出岔子。」

展凝兒弄好了鞍韉,對田妙雯道「你放心吧我這就走了」

田妙雯點頭「我派幾個人跟你去,你呀,不要仗著武藝高強,總是獨來獨往了,真要出點什么岔子,那個家伙還不得埋怨死我。」

展凝兒涎起笑臉兒來,一把攬過田妙雯的肩膀,擠眉弄眼地道「喲原來是擔心被他埋怨,這才擔心我的安全呀,我還以為咱們姐妹情深,剛剛還感動了一小下呢」

田妙雯嗔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展凝兒是練武的人,那臀肉結實緊綳的很,田妙雯這柔若無骨的一巴掌拍下去,人家展大姑娘毫不在意,她的小手可是酥麻了一下。

展凝兒嘻嘻一笑,一扳馬鞍,也無需人扶,更無需腳踏,渾圓結實的大腿曲線只稍一呈露,便輕盈地躍上了馬背,田妙雯趕上一步,道「凝兒,別忘了我告訴你的」

展凝兒向她扮個鬼臉兒,笑道「放心演戲。我也會雖然不及你們兩個那么像」說到這兒,不免就有了點兒酸溜溜的味道。

展凝兒雙腿一踹馬鐙,策騎向山寨下輕馳而去。黨騰輝對佇馬一旁的幾名武士沉聲吩咐道「保護好展家小姐fansha.net」

「是」七名武士應了一聲,立即一抖韁繩。快馬馳去。

李大壯現在忙得陀螺一般,再不復前些日子逐漸淡出卧牛嶺權利圈子的寡淡景象。不過這貨是個事業型的男人,越忙越有干勁,越覺得人生豐富多彩,反倒是無所事事時,整天的沒精打彩。

卧牛嶺一下子被清洗掉了太多的關鍵崗位的頭目,葉小天此刻又在扮著他大哥葉小安,光靠田妙雯一個人可忙不過來。李大狀一下子肩負了太多的事情,一天最多也睡不上三個時辰,可他卻是精神奕奕。

他正在忙著處理書案上堆積如山的案牘,一個負責後宅書房守衛的侍從快步趕了進來,對他稟報道「李先生,後書房出事了,田文博與田天佑發生口角,被田天佑打死了」

李大狀筆尖一頓,吃驚地抬起來,急忙問道「土葉小安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那侍從答道「葉小安和田是非都無恙。是那田天佑和田文博互相抱怨,發生口角,結果動起手來。田文博額頭撞在桌角上,一命嗚呼了。」

李秋池松了口氣,擺手道「看緊一些,里邊再有什么動靜,及時」

李秋池想了一想,仍覺不安,又道「把書房改造一下,徹底隔成三間,彼此不通。以策安全」

侍從道「是那田文博」

李秋池瞪了他一眼道「埋了就是這也要我親自處理不成」

那侍從忙不迭地道「是是是,卑職這就去辦」

待那侍從離開。李秋池提了提筆,剛剛寫了兩個字。忽然覺得似乎有什么值得推敲的事情,但他滿腦子都是各種需要安置的崗位、需要處理的事情,需要調撥的軍需輜重,那個模糊的不安念頭只是一閃就無從捕捉了,想了一想,毫無所得,便又埋頭處理起那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案牘來。

天王閣上,楊應龍面色陰沉地坐在最上首,整個殿堂上因為他憤怒的臉色而一片壓抑。

高高的九層石階,楊應龍坐在石階之上鑲金嵌玉的寶座上,仿佛白衣天帝。伏於闕下的是兩個從石阡倉惶逃回的小頭目,都是一身血跡斑斑。

楊應龍強抑憤怒,從牙縫里擠出一道陰惻惻的聲音「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卧牛嶺為何突然對你們發起攻擊」

他派往石阡的兩千先遣部隊幾乎全軍覆沒,葉展兩家聯軍趁其不備突然出手,對他的軍隊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童家的人馬當時雖然沒有動手,可是有一路是敵非友的軍隊虎視眈眈於側,對他的軍心士氣乃至調兵遣將進行反擊都會有莫大的影響,間接也等於幫了葉展聯軍的忙,逃回來的人百不存一,楊應龍如何不惱。

田雌鳳粉面鐵青,東線的經營主要是由她來負責的,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她表面鎮靜,心里實比別人都要驚慌。

那兩人伏在地上,號啕大哭「天王,屬下也不知道啊大頭人說過,葉展兩家的人馬和咱們其實是一伙兒的,所以兄弟們對他們完全沒有防備啊誰曉得,他們突然就上山了,突然就出手了,許多人直到死在他們手上,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兄弟們死不瞑目天王,您可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田雌鳳「啪」地一拍幾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們兩人身邊,厲聲道「不要嚎了把你們所知道的情況,統統說出來」

兩人不敢再哭,連忙答應一聲,把事由經過說了一遍,奈何他二人所知實在有限,當時他二人甚至不在肥鵝嶺聚義大廳上,又能說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田雌鳳聽他二人說罷,轉向楊應龍道「天王,石阡、銅仁兩地,一向由賤妾負責此次出了變故,賤妾賤妾實在無從自辯讓天王損失如此之大,賤妾罪無可恕可是卧牛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現在還無從得知,祈請天王給賤妾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賤妾要去把此事查個清楚明白」

楊應龍心中實是恨極。如果是尋常的土舍、頭人,早被他一刀殺了。可田雌鳳在他心中的位置又豈是那些人所能比擬的。他壓了壓心頭火,冷冷地道「治軍之道,在於嚴紀律、明法度你去吧,此事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自裁吧」

田雌鳳芳心一震,雖然早知必有嚴厲制裁,聽到自己男人如此說,依舊不免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