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趙庭兒迫不及待的又伸手拿了一塊。
「唉唉,你悠著點,我還沒吃呢!」韓謙抗議道。
趙庭兒不好意思的將手里的釀豆腐遞給韓謙,見韓謙嘴湊過來,嫌棄的咯咯笑道:「公子你的嘴真臟死了,你自己拿著,不要舔到我!」
韓謙抓住趙庭兒皓白雪膩的手腕,一小口一小口將整塊釀豆腐吃下去,待要真去|舔趙庭兒手指上的油脂,趙庭兒誓死不從的掙扎著將小手給抽了回去,舉起粉拳作勢要朝韓謙的腦袋上敲過來。
聽著「咕嚕!」聲響,韓謙轉回頭見奚夫人別過臉去,似乎想要拼命抵制美味的誘惑,壓抑住洶涌而來的飢餓,也似乎受不住他們主婢倆的親昵勁。
韓謙也搛了一塊醞豆腐遞到她嘴邊:「你也來塊嘗嘗,小爺我親自來喂你?」
奚荏厲眼瞪著韓謙,不甘受他的戲弄。
「我在這塊豆腐里下了毒,你吃下去就一了百了了。」韓謙說道。
奚荏轉過頭,心想自己都落入這狗賊的手里,難道還怕他戲弄?
「喂你吃的,不許吐我臉上,要不然我明天將你扒光了綁院子里。」韓謙威脅說道。
奚荏恨不得將一口唾沫,直接噴韓謙的臉上去,但見韓謙將釀豆腐遞過來,一是實在熬不住餓,也怕這惡魔真會做出扒光自己示眾的齷蹉事,一口將整塊釀豆腐咬過來,直接咽下去,也不想去嘗什么滋味。
「真是浪費好東西,不給你吃了!」韓謙不滿的嘀咕了兩聲,與趙庭兒坐到窗前的柴草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將一盤釀豆腐分掉。
趁著韓謙將盤子放回隔壁廚房去,趙庭兒留下最後一塊釀豆腐,遞給奚夫人喂她吃下去,以解她的飢餓。
「你好心喂她,小心以後她反咬你一口。」韓謙走進來,笑著說道。
「你明明就是舍不得殺掉她,總要有一個人假意對她好些,省得她哪天偷藏把刀戳死你,都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到。」趙庭兒撇著嘴說道。
見韓謙身邊的小婢竟然藏著這層心思,奚荏就想將咽下去的釀豆腐吐出來,沒想到這惡魔身邊的小婢,心機竟然如此陰沉。
「誰說我舍不得了?」
韓謙笑呵呵的走過來,將奚夫人從柱上放下來,讓她坐到牆角,沒有那么辛苦,但也不敢隨便松開捆綁她雙手、雙腳的繩索,他蹲著奚夫人面前,將她的下巴托起來,細細看她美膩的臉,商量似的問趙庭兒,
「你說她長得這么細皮嫩肉的,要是放到晚紅樓接客,一個月能給我們掙多少錢啊?不行不行,晚紅樓的漂亮女孩子太多,直接送過去賣身,可能也就一兩個月的新鮮勁能收錢多些,之後金陵城里那些老爺,玩膩味了,接客就不會再出高價了,咱們得給她包裝包裝,比如說假稱她是我們從黔中大山捉回來的夷蠻公主,那金陵城里拼著命想嘗鮮的公子哥,必然要排著隊將金子塞到我手里來。」
「她要是傷了京城里的貴客,可不是大糟糕了?」趙庭兒似一臉天真的跟韓謙認真討論這個問題。
「我們將她包裝成夷蠻公主,那只需要三天接一次客,就夠我們賺的啊,」韓謙說道,「你還記得我有一種奇葯叫十骨軟香散,每次只要喂她一點,她就四肢醺軟無力,連把菜刀都拿不起來,哪里有可能傷得了誰?」
「真有這葯?」趙庭兒見韓謙說得一本正經的,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韓謙白了趙庭兒一眼,抱怨道:「有你這樣配合唱雙簧的?真有這葯,我早就去當外科聖手了……」
從《疫水疏》起,韓謙就非常留意被後世證明有效或者名氣極大的古方,比如說黃花蒿,比如說麻沸散。黃花蒿是後世證明其有大效的,而麻沸散僅僅是傳說。
韓謙心想他真要在當世制成麻醉葯,都不知道能積多大的陰德。
從見到韓謙毫無顧忌的當眾殘忍殺害朝廷命官季昆,奚荏就怕這廝喪心病狂拿自己怎樣,一路也不再掙扎、做出會刺激到別人的舉動,甚至想這廝真要殺了自己,也就一了百了。
聽韓謙說這些,奚荏也辨不得真假,急得都要暈過去,這會兒又看他們主婢二人,一唱一和只是在戲弄自己,更是要氣暈過去。
韓謙見時辰也不早了,不再貓玩耗子的再去戲弄奚夫人,將她又綁回到柱子上。
回到房里,韓謙吩咐趙庭兒說道:「明天跟高紹他們吩咐一聲,奚夫人換到東院找間房關押起來,以後也將她給我先餓著,誰都不許給她食物……」
「你真舍得餓死她?」趙庭兒不滿的嘀咕道。
韓謙伸手輕敲了趙庭兒腦殼一下,但至於斯德哥爾摩效應以及如何建立心理依賴這事,覺得暫時還沒有必要解釋給這妮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