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 歸來(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4477 字 2021-01-18

朱佑香說得沒錯,有些事,現在自己覺得很為難,那只因為自己實力不夠。當自己的實力達到更高的層次時候——比如說,倘若自己實力能達到跟朱佑香差不多水准的時候,那時候,在這世間,自己還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嗎?

到那時候,區區一個情報部上尉的身份,自己又有什么好恐懼的呢?

想明白了這個,許岩頓時精神抖擻起來。現在,他已經明白對自己來說,最關鍵也是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要增長自己的實力,把朱佑香傳授的功法給練好了。

「軒芸,這兩天我也繼續練了下功,你幫我看看,是否有什么進展嗎?」

朱佑香淡淡瞄了許岩一眼,看著許岩充滿期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公子遭遇突變也能勤練不綴,這很不錯,以後也需得如此堅持啊。」

聽得朱佑香只有這么一句簡單的評價,許岩頓時傻了眼在他的感覺中,自己已經達到很高的層次了。因為在軍營里,他被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官正面揍了一拳一腳,卻是感覺絲毫不痛,而且,連文修之這種見多識廣的軍官也看出自己練過內功了——這難道還不是很大的進步嗎?

在武俠小說里常常有這樣的情節。某少俠徹夜苦修,忽然得機緣領悟了某某關鍵要訣,一夜頓悟從此便神功大成了。許岩也覺得。自己那一天一夜的練功肯定是得了某種機緣,出現了了不起的突破,進入了某個嶄新的層次——就算沒突破到金丹元嬰,總也該到築基什么的吧?

自己便急不可耐地尋朱佑香來獻寶了,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句淡淡的答復,許岩頓時傻了眼,他說「不對吧。軒芸,我感覺變化很大呢。你再幫我認真看看?」

朱佑香壓根就沒看,她頭也不抬說「公子,無須再看了。你還是在啟蒙期,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我感覺。。。呃。好像渾身力氣都變大了,被人打了也不覺得疼,人也變得耳聰目靈起來,好像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一般,感覺變化很大呢!怎么會還是啟蒙期呢?」

「公子你多想了。」朱佑香還是沒抬頭「進入啟蒙期,這是常人進入修真之路的開始,這時候身體自然會有各種異象發生——公子還是用凡人的眼光來看一個修真者,那自然會感覺變化會比較大,這並不為奇。

按你們地球人類的說法。這是從零到一的轉變,這時候,我們感覺到自身往往有很大的變化。變得強大了很多,甚至覺得自己真的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感覺自己變得天下無敵了,變得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這是初涉修真路上新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其實這種『強大』的感覺,只是一種虛幻的感覺。只有靜下心來繼續修煉,才會發現。先前自以為的強大的那些本事,其實是很可笑的,很多只是幻覺而已。

沒有強大的真元支持,沒有達到不壞的金丹境界,修真人根本不足以自傲,真正打斗起來——倘若此刻真要生死相搏,公子與一隊貴國的官兵遭遇,對方皆是手持自動步槍或是手槍,毫無顧忌地全力向您開火攢射,公子在赤手空拳之下,公子可有把握戰勝他們?」

許岩臉色發白地搖頭——真要碰到一隊訓練有素的武裝士兵全力對自己開火,他連逃命的把握都沒有,更不要說戰勝對方了。

朱佑香斜眼睥睨著他,淡淡道「身為修道中人,卻連應付幾個手持火器的官兵都沒把握,這樣的實力,談何強大?公子,你的『強大』比起凡人來也好像強不到哪去啊!

公子,修真路上有許多艱難的關卡,『自妄』也是其中一個。那些初踏入修真道上的新人,往往因為自己有了一些神通和變化就變得驕妄自大起來,從而失去了自己的本心,削弱了進取之心,這是修行之人最為忌諱的。無論何時,都要記住『堅守本心,始終如一』。

修真之道漫長而遼遠,只能一步一步克服難關踏實前進,容不得半分虛假和浮誇。任何妄想一步登天或者一夜之間就平白獲得大神通的念頭,都屬於『妄念』。持有妄念過多,對修真人是有害無益的,這不會助長你的修為,只會讓你誤入歧途,最後反倒變成修真大道上的阻礙。這,公子可要切實注意了。」

朱佑香這樣說,許岩聽得滿頭冷汗,連連頭稱是,先前那自得的小心思早丟到九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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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岩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他是被窗外鳴啾的小鳥們吵醒的。醒來時候,他感覺身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和通透,那種沉靜又恬靜的感覺實在很難形容。

他能感覺到,在自己體內的那股熱流已經越來越茁壯了,這股熱流——該是朱佑香所說的「靈氣」了——這熱流的運轉已經變得很自然了,就像變成了自己呼吸的一部分,隨著自己呼吸的節奏而運轉、流動著,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特意去運氣驅動了。

從開始修煉到現在,區區數天就取得了這樣的進步,許岩心里是頗為此而沾沾自喜的,頗為懷疑自己就是那種「天賦異稟」的修真奇才,但因為昨晚被朱佑香剛訓了一通,許岩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真正的進步還是朱佑香所說的只是「妄心」而已。他也不敢拿這事再去問朱佑香,怕對方笑話自己。

早上起來,許岩懶洋洋的。一都不想去學校,但問題是,他非去不可——前兩天,文修之部下的警察把自己當著同學的臉帶走了,這個事該是驚動全校了,自己倘若不回學校去露面澄清一下謠言,學校和同學還不以為自己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關起來了?

想了一下。許岩打開手機,先打了個電話給陳遙雨。這妹子很有良心。許岩記得,文修之說過的,為了幫自己,陳遙雨先是找了她那個市委副書記的姨丈。接著又找了文修之——倘若不是她的插手和幫忙,許岩這時候哪能這么快活地躺在家里睡覺,說不定還在專案組的哪間小黑屋里凄慘地喂著蚊子呢。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陳遙雨同學嗎?我是許岩啊!」

「呵呵,我知道是你。你沒事吧?」

接到許岩的來電,陳遙雨並不顯得如何驚訝,仿佛她早料到許岩會打電話來的。許岩說了一些感謝的話,感謝陳遙雨的幫忙,但陳遙雨打斷了他「喂,許岩同學啊。說到這個,我還得先跟你道歉呢!」

「道歉,為什么呢?」

「呵呵。上次我答應你的,不把你的身份說出去。但這次,沒辦法了,我如果不把你救過姥爺的事告訴舅舅,他是不肯幫忙的。。。沒經你同意我就說出了你的身份,這件事我是很抱歉的。你不會怪我吧?」

「啊。」許岩這才想起,自己和陳遙雨還有這么一個約定。只是現在時過境遷,陳遙雨又是為救自己而事出無奈,許岩當然不會去怪罪陳遙雨,他連忙表態表示不要緊,瑤雨這是為自己好,這個道理自己還是明白的。

「呵呵,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會怪我呢。怎么樣,我舅舅那邊沒凶你吧?他們那邊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有啦,文先生是個很和氣的人,待人很親切。知道了我身份後,他就親自把我送回來了。」

「呵呵,許岩啊,我跟你說,舅舅那個人是最狡猾的,你可千萬不要給他那和善的外表給騙了啊。」

老實說,對於陳遙雨對文修之的評價,許岩是深以為然的,但這種話,身為外甥女的陳遙雨說得,自己卻是不怎么方便說了。許岩呵呵干笑兩聲,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他就找不到什么話題了,他正想掛了電話,那邊的陳遙雨又說了「對了,許岩,這個星期六,我們寢室打算出去青秀山燒烤,你要不要一起來?你的那個小胖子朋友已經報名參加了,你也一起來吧?」

許岩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你們要去青秀山燒烤?這個周六?」

「對的,我聽朋友說,青秀山風光很漂亮的。」話筒里傳來的陳遙雨聲音十分平靜,但不知為何,許岩能從她的話音中聽出了一絲絲的緊張,然後,仿佛是為了掩飾那一份緊張,陳遙雨笑著說「這次野營燒烤,參加的男生要交一百元,所以我要多拉些帥哥過去,不然經費不足啊!」

許岩沉默了好一陣,直到陳遙雨不耐煩了追問「喂喂,許岩,你還在聽嗎?」

「嗯,我在聽。你們去青秀山。。。還有什么人去嗎?」

「都是我們的寢室的人,還有一些也是我們寢室的朋友吧,都是一些玩得比較熟的朋友。你也一起來吧!喂,你該不會是舍不得那一百元吧?」

許岩又沉默了一陣,然後,他輕聲問「那,宮雪婷,她去嗎?」

許岩能感覺到,話筒對面的呼吸聲稍微重了些,然後,陳遙雨很平靜地說「這是寢室的集體活動,不能缺席的,雪婷她當然要去——我說許岩,男子漢大丈夫,不至於這么想不開吧,你連見小婷都不敢見了?」

許岩臉露苦笑,他實在不知該怎么跟陳遙雨說了——他當然不至於害怕見宮雪婷,但他害怕見那位司徒笑老師。老實說,司徒笑老師人長得英俊,風度也好,見識廣知識淵博,如果作為朋友,他是一個很可交的人。但作為情敵,那他就是個很可怕的對手了,他那種成熟溫和的風度。是足以令許岩這種毛頭小子絕望的,連競賽之心都興不起來了。如果司徒笑也去的話,他在那邊和宮雪婷兩個人在那秀卿卿我我的恩愛。自己也在場的話,怕不要當場從山崖上跳下去了?

說是自欺欺人也好,說是掩耳盜鈴也好,但許岩總覺得,有些自己不願發生的事,雖然知道肯定會有,但看不到總比親眼看到來得好些。

仿佛從話筒的那邊看出了許岩的躊躇。陳遙雨很爽快地說「許岩,你放心吧。司徒笑老師那天不會過來。」

被對方一個女生這么輕而易舉地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許岩感覺很是沒面子。這時候,他也感到興趣索然了,但陳遙雨剛剛幫過自己。自己就這么硬生生地拒絕她,這好像有不好意思,許岩便說「周六吧,我看看吧,說不定那天還有事,如果有空,我跟你聯系啊!」

許岩的回答其實是在委婉地拒絕了,但不知為什么,平素顯得很聰明的陳遙雨卻是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機敏。她仿佛聽不出許岩的言外之意,高興地說「好啊,那我就准備你那份了。你記得了啊。周六上午八,我們在西校門口集合,有大巴搭我們去。」

「喂喂,瑤雨,我說的是有空才能去,現在還說不定。。。」

「嘟~嘟~嘟~」的沉悶鈴聲響起。許岩這才發現,通話已經被對方掛斷了。

拿著手機發呆了一陣。忽然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許岩連忙接電話「喂,瑤雨啊,剛才你說的。。。」

「瑤雨你個頭啊!」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爽朗的男聲,男聲笑著說「岩老弟,我說剛剛怎么拼命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進呢,原來你在和我外甥女在談戀愛聊天哪!喂,你給文哥老實交代一聲,你跟我外甥女到底進展到什么地步了?一大早就在那煲電話粥,你們卿卿我我還沒個完了啊?」

聽到那聲熟悉的「岩老弟」稱呼,許岩立即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了,他干笑兩聲「文哥,早啊。」

「岩老弟,早啊,這么早找你,是有兩個事,第一個是好消息來著。。。」

許岩打斷文修之「那文哥,我們還是先說那不好的消息吧?」

「呵呵,」文修之干笑兩聲「我們還是先說好消息吧——總部政治處的同志們連夜加班走流程,你的特招入伍審批已經通過了。證件和配槍很快就會到了!恭喜你了,許岩上尉同志。」

許岩撇撇嘴,心想這算什么好消息啊!朱佑香說得沒錯,文修之的動作果然很快,他根本就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只是幾個小時的功夫就把自己入伍的事給敲定了,現在自己就算就不干都不成了。

「哦,文哥,我知道了。。。還有另一個消息是什么呢?」

文修之的語氣轉為嚴肅「另一個消息就是許上尉,你的任務來了。現在,你有二十分鍾的時間來穿好衣服,准備好用品,等下會有車子過來接你。我們馬上就要出差去外地了!」

許岩吃了一驚「外地?難道說。。。」

文修之的話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沒錯,我們剛剛接到消息,今早,中部的襄城市又發生了瘋子傷人事件。我們已經通知當地的公安機關了,讓他們不要殺死那個病例。現在,我們要馬上趕過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試驗岩老弟你的靈丹了。對了,岩老弟,等下,你記得要把你的靈葯給帶上啊。就這樣,二十分鍾後,接你的車到學校後門,你做好准備吧,呵呵,這一次,我們就要看你的了!」

許岩茫然地放下了手機,他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么快,昨晚自己忽悠文修之的話語,竟這么快就變成了現實。

想到自己要去面對那些凶殘的、刀槍打不死的瘋子怪物,許岩打了個寒顫,打心眼里恐懼這個事情。他拿著手機,呆滯地出了卧室的門,走近客廳。跟往日一樣,朱佑香正在那津津有味地看著早上的新聞,聽到許岩出來的聲音,她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公子早安!今天公子不去上學嗎?」

許岩呆滯地苦笑了下,朱佑香立即留意到了異常,她問道「公子,可是有何不對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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