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2 / 2)

校長風流史 未知 5958 字 2021-01-18

張斌說:「就是今天打球那個八號周自勇啊。」

周慧心里一喜,真是天遂人願。不過面上還是裝出一付平靜的樣子說:「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張斌叫人去叫周自勇。

過了一會兒周自勇走過來,剛剛洗完澡還洗了頭發,在周慧看來更是充滿了陽光男孩的味道,周慧確認自己身體起了變化,她坐在那里把兩腿夾得緊緊的。

周自勇說:「校長你找我啊?」

張斌說:「小周,我現在有點事,晚上你用你的摩托車送送周老師。」

張斌指了一下坐在一邊的周慧。

周自勇很爽快地答應了,也沒多想,以為就是校長安排的一個工作而已,以前學校里有些女教師要出去哪里去,周自勇也會用摩托車送送。總的來說周自勇還算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常麗和常亞東還坐在屋子里,燈也沒有開,外面的天氣已經暗了下來。

常麗說:「你還是先回去吧?」

常亞東多少還有點良心,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回去了,常麗一個人面對張斌一家,不知道有多大的壓力,不定發生什么事呢?

有一點他是肯定的:如果他在這里,張斌不敢對常麗怎么樣。

常亞東說:「我還陪陪你吧。」

過了半天兩人都沒有說話,常亞東起來把燈的開關按了一下,屋子里一下亮了起來,已經六點了,兩人都還沒有吃飯。

常亞東說:「你不是晚上還要值班嗎?」

常麗說:「哎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常亞東說:「給院長打個電話請個假。」

常麗拿來起電話給院長打電話,院長老范似乎有些不高興說:「現在都已經上班了,你才跟我請假,要請假也不早點說。」

常麗說:「我哥哥來了,有點事走不開。」

本來常麗說這句話是暗示院長,她哥哥是常亞東市長,這常市長以前也來過他們醫院,還跟院長老范握過手,老范不知道在哪受的刺激,本來挺聰明的一個人,可是硬沒聽出常麗話中的話。

范院長說:「你哥來了你就請假,我還是那句話,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常亞東站在一旁,大致可以聽到話筒那邊的聲音,常亞東說:「來,我跟他說。」

常亞東對著電話說:「范祖成,老范,是我,常亞東。」

范院長在那邊聽得一楞,因為平時里能直呼直名叫老范的不多,畢竟他也是市人民醫院的院長,人家都是尊稱他院長,猛地聽到一個人叫他老范,然後聽到後面說常亞東。

常亞東的名字幾乎每天晚上都出現在平陽新聞上,平陽人都知道。

老范反應還算快,說:「啊,常市長,你好你好。」

常亞東在電話這邊笑了笑。

范院長說:「常護士長要請假是吧,好好,常市長來了怎么不來我家里坐坐啊。」

常亞東說:「工作太忙啊,下回有時間一定去看你范院長。」

張斌在路上的時候又接到張斌母親幾個電話,張斌母親問他到了沒有,顯得很是急切。

張斌在電話里說:「正在開車往回趕。」

張母說:「回來直接來我這兒,別回家。」

張斌說:「有什么事啥,搞得神神秘秘,我就不喜歡你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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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說:「反正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行了。」

張斌說:「行,行,我這開車很快就到了,你再等個十分鍾差不多了。」

帝都酒家里王書記開了三桌,每桌十個人,坐的是那種大圓桌。

王書記端起酒杯來說:「來,我們先為兩所中學的這種傳統友誼干一杯。」

王書記這一桌坐的基本上都是兩個學校的領導,平陽中學的副校長曾東升,初中部校長唐天成,教導處主任等人,還有團書記小楊,南城中學的老汪等人。

另外兩桌也是一半南城中學一半平陽中學,這樣平均下來就是適合拼酒。湖北人喝起酒來有個特點,非把你往死里灌,不喝吐了絕不放人。領導們這一桌就比較文明,大家畢竟是領導,風度就是不一樣,平平常常的聊幾句天,然後有人打圈(一種喝法,一個人跟在桌的每個人喝一個酒叫打圈,非酒量大的人不能完成此任務)。

兩邊兩桌已經搞的火熱,互相勸酒並且站了起來,指手劃腳的大聲說話。

南城中學的校長老汪對王書記說:「王書記還有幾年退?可以享點輕福了。」

王書記說:「還有四年就退了,我這就叫干了一輩子革命工作也該歇歇了。」

其實王書記並不認為自己老,而且認為自己可以干一輩子,可是當著人面得顯示自己清高的一面,越是當官越要顯示自己不在乎這回事。

這叫嘴里說一套,手里干一套。

王書記說:「想當年,我十八歲參加工作,那多早以前啊,條件也艱苦。」

小楊說:「王書記參加工作挺早啊。」

小楊其實聽王書記痛程革命家史已經無數次了,可是每次聽還當成是第一次聽一樣,很新鮮,這樣王書記也樂意講。

王書記說:「那是的,我教書那會兒張校長還個在那個學校讀書,南城中學。」

老汪笑,張斌的確就是南城中學畢業的。

小楊說:「王書記教過張校長沒有?」

王書記說:「我沒親自帶過他,不過那會張斌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

老汪喝了一口酒,說:「是不錯,後來他畢業分到我們學校,我安排他帶物理課,教學成績也還不錯。」

王書記說:「提拔干部還是要看業務能力,我們搞教育的人業務能力是什么?」

王書記看著小楊,似乎在問小楊。

這樣的場合小楊就象郭德綱相聲里的於謙一樣,小楊說:「那肯定是教學啥。」

王書記說:「對,就是要看教學能力。」

周慧眼睛不時回過頭來看周自勇,周自勇正在跟幾個人碰杯,大家在場上打球還是比較佩服周自勇的,既然佩服總得表達出來吧。

怎么表達?喝酒。

唐天成比較聰明,看到周慧看著周自勇,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走過去對周自勇小聲說:「小周,你少喝一點兒,晚上還要送周老師回去呢,酒喝多了開車我們也不放心啊。」

周自勇看了一眼周慧,周慧正在看他。

周自勇對老唐點點頭說:「好,我知道,少喝一點兒。」

張斌回到家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母,還有剛哭過的女兒娟娟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父母女兒都好好的,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老實說張斌還真沒為常麗擔心過什么。

兩個月前張斌用學校的錢為自己買了一份商業保險,這份保險是如果張斌發生意外死了將會有五十萬塊錢。受益人這一欄先填了女兒娟娟的名字,然後填了母親的名字,唯獨沒有填常麗的名字。張斌當時想了,媽的,我要是死了常麗肯定會改嫁,不能便宜她個婆娘。

當然這件事張斌沒跟任何人提起。

張斌說:「媽,倒點水我喝,渴死了,有啥事這么急把我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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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說:「媽,倒點水我喝,渴死了,有啥事這么急把我叫回來?」

張母看著兒子,欲言又止,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張父,張父拉著小孫女娟娟說:「我帶娟娟出去玩下。」

娟娟哪里肯跟爺爺出去,好長時間沒見到爸爸了,當然往爸爸懷里撲,張斌說:「有事說事。」

張母說:「你也要管管你媳婦,做出來的事太丑了。」

張斌雖然不明白,可是也猜出了個大概,張斌漲紅了臉,也許是生氣的緣故,張斌說:「在哪?跟誰?」

張母說:「你爹今天送娟娟回去,打開門就看到常麗和常亞東在一起,兩個人光著p股。」

嘩的一聲,張斌把正在喝的水杯摔倒在地上,是可忍孰不可受。張斌站了起來說:「常亞東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女兒娟娟沒料到爸爸摔玻璃杯,一下子嚇哭了,張父連忙過去抱住娟娟一邊哄她一邊看著兒子張斌,心里不免有些痛痛的。

張母看著兒子火了,心里也有點急,她怕張斌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當媽的沒有一個不是為兒子著想的。張母說:「兒啊,別做蠢事,大不了你跟常麗離婚,別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了進去。」

張母的眼睛看著張斌,充滿了關切。

張斌心里一熱,還是這些跟自己有血脈相連的人親啊。常麗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可是一離婚了什么關系也沒有了。

張斌說:「我回去看看。」

張母怕張斌做出過激的事情,到時候自己一個女人也拉不住,把孫女娟娟從老伴心里抱過來,對老伴說:「你還不快跟著兒子去看看,別讓他做出過激的事情來,為一個女人不值。」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常亞東感覺有點餓了,剛才做的可是大體力活兒,最是消耗能量。常亞東想吃點東西,可是看來常麗也是沒心情做。

常亞東說:「小麗,要不我們打電話叫個外賣來吃?」

常麗說:「我不餓,你要吃你叫吧。」

常麗這樣說著就找出一張單子,以前張斌不在家,女兒又在張斌父母家,常麗不想做飯了也經常會打電話叫外賣吃。

常亞東說:「吃什么,我叫一個一起吃吧,一邊吃一邊等張斌,我估計再過一會兒張斌該回來了。」

常麗說:「你怎么好坦然的樣子,一點也不怕張斌來殺了你?」

常亞東笑了:「我太了解張斌了,如果他要殺我,上回就不會放過我。」

常麗說:「你就這么有自信?」

常亞東說:「雖然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一次麻煩就在於是張斌父親看到的,他多少在他父親面前裝個樣子。」

常麗說:「我算完了,說出去別人也當我是一個壞女人,其實不知道我的難處。」

常亞東笑了,其實他也沒認為常麗是一個好女人。常麗這樣的女人絕對算不上好女人,好女人不會背著自己的老公一次又一次的偷人,偷人還不算,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讓別人撞見,這不是存心給老公難堪嗎?

讀者,如果你老婆或者女友這樣,你會怎么反應?

會不會像張斌一樣忍氣吞聲,然後當自己的校長,然後再到外面找平衡?

說起來雖然我也不喜歡張斌,寫到這里我想說明一下,很多讀者以為我就是張斌,哈哈,這太好玩了,我絕不是張斌,如果我是張斌,我也不可能如此坦率地寫這件事,戴綠帽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我只能說我跟張斌共過事,也在那所中學里當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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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記等一行人吃完飯,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大家一起握手告別,南城中學的老師們也都坐車回去。

周慧也跟老汪他們握了手作別。

王書記對周自勇說:「小周沒喝多吧?開摩托車沒問題吧?」

周自勇說:「這才喝了多少啊,我起碼也有一斤的量,今天晚上才喝了二兩,沒事的,保證圓滿完成領導交給的任務。」

周慧倒喝了一點酒,臉上也是紅紅的,不知道是酒精燒的還是害羞什么的,不過天黑,別人看不出來,周慧自己感覺到自己臉上通紅的發燙。

周自勇把摩托車發動起來,跨了上去,自己先戴好頭盔,然後又遞過一個頭盔說:「周老師,戴好頭盔。」

周慧多少年沒坐過摩托車了,打小她爸就是市委書記,出行都是坐小車,後來常亞東當了市長,她出行也是打個電話車就來了,現在坐在摩托車上仿佛年輕了許多。

有一點愛情的味道在里面。

周自勇說:「周老師坐好了沒有?」

周慧坐在後面,手捉住後面的後座,沒有去抱周自勇的腰。

周自勇把車開起來了,雖然是冬天,可是並不太冷,也許是因為酒量的作用吧。車駛出平陽中學,上了馬路,因為是晚上路上的車並不多,平陽不像廣州,到了夜晚還有車,一來是經濟不發達,汽車本身就少,二來小城市的人一到天黑就歇了,不像南方人還過個什么夜生活。

周慧坐在後面說:「小周,開慢點,我有點害怕。」

周自勇減慢了車速。

周慧說:「小周,你有女朋友嗎?」

周自勇本來想說有,因為學生妹羅青青已經跟他有過那種關系,而且他心里也一直當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羅青青畢竟還是在校的學生,他也不敢對人說自己有女朋友。

周自勇說:「沒有,我們當老師的找對象也困難啊。」

周慧說:「要不要姐給你介紹一個啊?」

周自勇說:「好啊。」

周慧說:「小周,你也姓周,我也姓周,我可真是你姐啊,你以後就叫我姐吧。」

這個周自勇開始倒沒想那么多,畢竟姓周的也太多了,而且他這個周跟周慧那個周不知道隔多遠,不過周自勇是知道周慧是教委的教研員,還知道周慧的老公常亞東就是平陽的常市長。

周自勇又不傻,當然樂意認這個姐姐啦。

周自勇說:「好,姐。」

夜晚的風輕輕的吹過來,周自勇開得特別慢,一邊開一邊說話,突然周慧有後面哇哇的好像要吐。

周自勇說:「姐,怎么啦?」

周慧的目的是周自勇停車,倆人聊一下,看一看星星。周慧說:「酒勁涌上來了,我想吐,你趕快停車。」

周自勇把車停下來,扶著周慧,周慧站在路邊哇哇的干嘔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過橋了,正在河堤邊,周慧說:「我們到河堤上坐一會兒吧,吹吹風讓酒勁先散去。」

周自勇推著摩托車走在河堤上,找了一處干凈的草地,周慧從隨身帶著的包包里拿出兩張試卷,她是教研員,包包里隨時裝著試卷,這就叫專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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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勇推著摩托車走在河堤上,找了一處干凈的草地,周慧從隨身帶著的包包里拿出兩張試卷,她是教研員,包包里隨時裝著試卷,這就叫專業精神。

周自勇又不是純情處男,啥事他沒經歷過,在外面嫖都嫖過,可謂風月場里的老手,男女之間那點事他看的比誰都透。他心里想,看到今天晚上周慧這個老牛要把自己當成嫩草吃了,雖然周慧長得胖點,年紀大點,不過相信將來肯定會有回報,自己是個男人,在這事上不吃虧,有時候憋急了用手放出來還不是浪費了。

得,不管周慧今晚要求什么,我都奉陪。周自勇這樣想著。

張斌進屋的時候看到常亞東和常麗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放著五個菜,正是剛才常亞東打電話叫酒樓里送過來的。

門大開著,兩個人坐在那里,面前還擺著碗筷還沒動,好像在等什么人。

等什么人呢?等張斌。

常亞東和常麗就象真的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態度平靜。張斌站在門口,看著常麗又看著常亞東,常亞東笑了笑說:「張斌回來啦,我也是剛來,路過這里就來看看你。」

張斌父親瞪大了眼睛,老人一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就他的人生經驗實在不能理解這兩個人居然還平靜地坐在這里吃飯,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張斌轉過頭去對父親說:「爹,你先回去。」

張父以為兒子不相信自己,以為自己剛才對張斌撒了謊編排常麗和常亞東的事,有些急了,還要說什么。嘴張了幾下,還沒說出來,張斌又說:「爹,你先回去。啥都別說了。」

張父說:「兒啊,你是不是不相信你爹?」

看著六十多歲的爹急的那個樣子,張斌心里一陣痛,爹啊,我怎么不信你啊,可是我只能裝出一付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誰讓你兒子是個窩囊廢呢?誰讓坐在那兒的是平陽的市長呢?我能做什么?我只能裝著什么事沒發生,自己頭上明明戴著一頂綠帽子,可是還得裝成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

張斌送走自己的爹,進了屋。

常麗熱情給張斌盛飯,遞筷子,張斌說:「哥來了,怎么不倒點酒呢?」

常麗看張斌臉上平靜的表情,心里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臉上也顯出愉悅的神情說:「我差點忘了,我家里還放著幾瓶茅台迎賓酒,我這就去拿。」

常亞東說:「工作還行吧?」

張斌說:「還行,我也覺得自己能干好這份工作。」

常亞東舉起酒杯說:「先好好干,過兩天教委的老徐就要退了,到時候我再幫你運作運作。」

老徐那可是教委主任啊,常亞東這意思很明顯,張斌以後還可以再升,不僅僅是平陽一中的校長,還可以當教委主任。這個張斌可真沒想過,張斌才三十一歲,有的是前途。

張斌端起酒杯,誠心誠意地敬常亞東一個酒說:「還得哥多c點心。」

常麗說:「吃菜,吃菜,這是剛才哥特意為你點的宮爆j丁,我說我們家張斌最喜歡這個菜。」

張斌夾了一筷子,說:「好吃。」

常麗看看桌上的菜說:「我再去做兩個菜,你們哥倆先喝酒。」

張父一個人回到家里,張母還是吃了一驚,馬上就開始責怪老頭:「叫你跟著兒子,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個人回來啦?」

老頭剛才受了一肚子氣,不想理老婆。

張母說:「你這個老頭子,怎么也不說話,到底是怎么啦?」

張父說:「是兒子叫我回來的,常亞東跟常麗還坐在家里吃飯,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張母心里也犯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張母說:「剛才你確實看清楚了,他們倆在床上做那事?」

張父有些生氣:「我是老了,可是還沒瞎,我這眼睛還分得清人穿沒穿衣服。」

張母說:「你個死老頭,問下你,你就發火,誰說你瞎啦。」

張父說:「可是兒子似乎有些不信我似的?」

還是張母的人生經驗比較多,這個老女人想了想,也許明白了點什么,看著張父還在那里叫來叫去,張母大聲說:「你還在那里說什么,你是不是想嚷嚷的全鎮上的人都知道你兒子被人家戴了一頂綠帽。」

老頭什么話也敢說了。

過了一會兒張母覺得剛才可能話說得有點過份,倒了一杯水遞給張父說:「我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