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億萬小嫩妻 未知 6048 字 2021-01-18

所以邢權宙不了解乃乃為何對一個曾經出軌的媳如此疼惜包容?

要是一般的婆婆絕對容不下這種媳的,可是,從小他沒聽過乃乃說過半句母親的不是,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胡說!」

老太太舉起拐杖,氣得要往邢權宙身上敲下去,「不准說你媽的壞話!雲荷是個好女人,她是我的好媳,也是你的好媽媽,以後你再敢說一句渾話,我就狠狠修理你!」

「乃乃,你息怒。」躲過老乃乃揮舞的拐杖,邢權宙趕緊求饒:「我知道錯了,以後我絕不再說了,您別氣了嘛。」

「哼!我管不了你了。」邢老太太氣呼呼的一邊咒罵,一邊走回房里,「我老了,管不動你,還是叫你老爸來管你吧。」

「啊?爸爸?」訝異地微張口,邢權宙想著:老爸早就不管事了啊。

十分鍾過後,管家拿著無線電話過來,恭敬道:「少爺,老爺打來的國際長途電話。」

「喂?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乃乃氣這樣?」

「爸,您近來過得好嗎?」很久沒聽到父親的聲音,隔著話筒感覺有些陌生。

十年前把生意交給兒子之後,邢力宇就跟以前跑船的好朋友到南半球買下大片農場,逍遙過起與牛羊為伍的放牧生活,不再管事了。

「哼!如果您不惹乃乃生氣,我會過得更好。」邢力宇老厚實的嗓音透過話筒,傳進獨子的耳膜,「你究竟是做錯了什么事,讓你乃乃氣到要打電話來跟我告狀。」

「唉,只不過是一點小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氣那樣?」

「忘了你母親的忌日,這可不是小事。」

「爸爸,我……」他無法開口說說,對母親仍有心結疙瘩,他很難單獨面對她,即使是牌位。

「我早說過了,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她永遠是你的母親,這是無法改變事實。」邢力宇大聲道。

「夠了!」邢權宙再也壓抑不了心中的不滿反擊,「打從我小時候開始,你們就用這句話來堵我!一直到現在,你跟乃乃還是繼續用這句話堵我,這算什么?想一直把我當不知是非對錯的三歲小孩嗎?要我去懷念一個曾經背叛丈夫兒子的母親,我做不到!」

「唉,大人的事情……」邢力宇無力低喃,無從解釋,「大人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媽媽她,她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叫不得已?鬼話!根本是鬼話!我會好好算這筆帳的。」

「閉嘴!你這自以為是的死兔崽子!好好的總裁日子不過,有時間不去把馬子好好給我娶妻生子,盡做些損人不利己的蠢事,你是打算把我和乃乃氣死才甘願嗎?」邢力宇不客氣質問:「我問你,童家石材公司的事,還有童振雄的失蹤,這該不是你干的好事吧?」

「這……」他愣了愣,沒料到遠在南半球的老爸消息竟然這么靈通,邢權宙思索了一會兒,解釋:「做生意就是如此,有利可圖就做了,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不要以為我不管事,就什么都不知道。」邢力宇火氣不小,「威遠不差那一點小生意。」

「爸,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這事兒您就別再過問了吧?我知道該怎么處理。」

他想蒙混過去,既然邢家已由他掌權,不該再讓父親費心。

「不!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邢力宇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兒子,追問道:「你是不是還動了童家的女兒?」

「爸,這是我個人的私事。」邢權宙冷冷答道:「我已經年了,私事部分不需要向您報備。」

面對兒子的冥頑不靈,邢力宇無奈地長長吐了口氣,「唉,既然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又何苦進來淌這渾水呢?兒子呀,你這么做是要付出代價的。」

「付就付!」邢權宙說得義憤填膺,「你可以忍受這口鳥氣,但我忍不了!我一定要姓童的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爸,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知道分寸。」

「哼!自以為是的家伙!」邢力宇啐道:「不知天高地厚,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我絕對不會後悔。」邢權宙肯定不已,「不讓該付出代價的童震雄吃點苦頭,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我跟乃乃都不計較這些事了,為什么你要耿耿於懷?」邢力宇再度無奈嘆息:「退一步才會海闊天空啊,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爸,您別再勸我了。」父子倆誰也不退讓,「我要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唉。」邢力宇了解兒子執拗的個,沒再多說什么,只能嘆息地掛了電話。

第八章

「邢少爺,我很確定,童震雄真的沒死。」

「真的?他人在哪?」

「他現在好端端的活一個靠邊境的小村子里。」

在密室里開啟視訊通話,邢權宙仔細聽著唐立華回報的消息。

「是嗎?你親自去確定過了嗎」謹慎我謀的他要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不容半點懷疑。

「明天我會親自去確認,不過,我相信這事錯不了。」唐立華說得斬釘截鐵,「從一開始,童震雄就和他的特助串通好了,為了拿到高額的保險金來填補公司的財務漏d,他自導自演,顧特助在旁協助。」

「老天果然有眼,童震雄總算要為他當年的荒唐付出代價!」邢權宙一吐怨氣,積郁的愁悶得以疏解,言語中有著掩不住的欣慰。

「如果沒有意外,明天我就能親自跟童震雄見到面,一有新的進展我會馬上回報您。」

「好,辛苦你了。」

關上電腦,邢權宙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是童妍葳!

他毫無來由地只想把這個消息第一個讓她知道,看過她為了擔憂父親生死而哀愁不已的面容,他願意先放下仇怨之心,讓童震雄仍存活的好消息掃除她心中的陰霾。

曾幾何時,邢權宙開始把她放在心頭重要的位置。

以前以工作為優先,此刻他卻不顧公司里,還有一群干部等著他去看會,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沖到車庫,邢權宙想也不想便直往童家奔馳而去,很像爇戀中的男女才有的急切,他不願細想自己為何產生這般心境,一切隨著感覺走,想見到她,想跟她說說話,去就對了。

安養院。

「妍葳,伯母的情況看起來不錯,反而是你自己最該保重。」鄧運龍陪著童妍葳賴到安養院探望童家女主人。

「我媽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講到爸爸她就一直笑。」童妍葳狐疑道:「上幾回我來探望她時,也曾說道爸爸,可是她卻沒什么反應,真是太奇怪了。」

「妍葳,別想太多了。」鄧運龍輕攬她的肩頭,安慰道:「或許是伯母看到你心情特別好才笑的,跟童伯伯根本沒有關系。」

「是嗎?」童妍葳仍然遲疑,低聲喃念:「是不是媽媽跟爸爸有心電感應,媽知道爸爸現在過得很好,他沒事……」

「你又胡思亂想了。」鄧運龍偏著頭,心疼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伸手為她拂開頭發,輕聲道:「妍葳,你必須堅強起來,童伯母需要你,公司和音樂中心都需要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童妍葳落下淚來,如潮水般不斷涌現的壓力讓她快要窒息了。「我知道我該堅強,我必須撐過那些風風雨雨,可是,我好怕就快撐不住了。」

說著,童妍葳開始低聲哭泣,心里有很多委屈跟害怕,不知道父親的下落,也不敢想還有繼續面對邢權宙多久?

上回推掉他送的名貴禮物,邢權宙撂下話要她永遠記得他,還說要把期限延長至永遠?

童妍葳打從心里感到害怕,他的狂妄、他的不羈,已經一點一滴地霸占她的心……

「咦?那男人好像是邢權宙!」鄧運龍的目光投向安養院的大門口,疑惑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童妍葳不相信地依循他的目光望去,但在看到來者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真的是他!奇怪他怎么會知道這兒?」見他怒氣沖沖地走到面前,童妍葳問道。

「蘇媽告訴我的。」他冷冽的目光橫掃了鄧運龍一眼後,才轉往童妍葳,「探親行程結束了吧?現在可以走了嗎?」

「啊?走去哪兒?」童妍葳一頭霧水。

不由分說,邢權宙一把扯過被鄧運龍牽住的手,粗魯地將她往停車場拖走。

「噢!好痛!」童妍葳吃痛地皺起眉,抗議低喊:「放開我!你這是在做什么啊?」

「放開她!」一旁的鄧運龍焦急的向前,推打邢權宙,「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妍葳?你不要太過分了!」

「滾!」猝不及防地,邢權宙使盡全力掙開鄧運龍的糾纏,吼道:「不想挨拳頭就滾遠一點!」

「運龍,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眼看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為避免發生更大的沖突,童妍葳只得先勸退鄧運龍。

「可是,你……你這樣子,我很不放心。」鄧運龍也自知真打起來的話,他不是邢權宙的對手。

「我沒事,真的,你快回去吧。」童妍葳一再保證,當前事情已經夠多夠煩了,她不想再添更多亂子。

「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放心不下的看了又看,鄧運龍忐忑不安上了自己的車,慢慢開走。

「你干什么一副凶神惡煞的德?」童妍葳忍不住對邢權宙嘀咕。

「哼!你好像忘記我們之前的交易?」邢權宙開著車子仍然不能消氣,「在我沒有喊停之前,你是我的女人,誰准你隨便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卿卿我我?」

「誰是你的女人?」童妍葳駁斥:「既然只是交易,就沒有所謂的歸屬問題,不是嗎?」

「不!上過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邢權宙堅定咬死他的詮釋,「是我的女人,就不該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總之,你敢這么做就該死!」

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牽手曖昧,他光想著就抓狂!

「邢權宙,你太不講理了!」童妍葳被他氣出淚水。

「我說的話就道理,你只能乖乖遵守,沒有反駁的權利。」看到她的淚水,心頭雖然有些糾疼,但口頭上邢權宙仍不放松,「別忘了童家的存亡與否,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果再讓我看到那個男人出現在你身邊,我會徹底毀了童家,毀了童震雄。」

「你!」童妍葳握緊拳心,深吸口氣,壓抑下心中滿腔的怒火與委屈。沒錯,為了童家,她沒有權利拒絕他的要求,即使再無理的要求,她都必須忍受。

一路上,他也不再說話,專心開著車子,直到雲荷行館的蹤影引入眼簾。

「你又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我想提醒你該盡的責任。」三步並兩步,拉著她往屋里走,粗獷的手仿佛拎著一只無抵抗能力的小白兔。

「你抓得我好痛……你放手,我自己會走!」

邢權宙不理會她的抗議,一逕將她拉進卧房。

星沒月沉,天空微曦。

啁啾的鳥鳴聲巧妙走出悅耳音符,時遠時近地,為嶄新一天拉開序幕。

「不!不要殺我爸爸,我要我爸爸回來!爸……」

床上的童妍葳閉著眼睛,似醒非醒地表情驚惶,不住地扭轉身軀掙扎。幾乎一整晚都在夢囈,邢權宙在她身旁陪伴,睡睡醒醒,很不安穩。

「你做噩夢了,醒醒啊,沒事的,只是夢而已。」輕拍她臉頰,邢權宙見她臉上的表情益發猙獰,便努力想將她喚醒。

「啊!不要碰我!」乍然景氣,童妍葳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撲向身邊的邢權宙,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把我們家、我爸害得那么慘!都是你!」

不知道她仍在夢中,還是已經醒來,邢權宙安靜地仍由她發泄的捶打,聽她痛苦的控訴。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待我?我本來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命充滿美好的樂章,為什么你要出現?你一出現,我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嗚嗚……」

「妍葳,別這樣,事情沒有這么糟。」不同於過往冷血,邢權宙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任她想打就打、想抓就抓,他只默默拭去她的淚。

她的無助與哀痛糾疼了邢權宙的心,一瞬間還升起了最不該有的愧疚,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他真心想呵護、照顧她。

「壞人!我討厭你!壞人!」她哭癱了,癱在他結實的膛,怞怞噎噎哭著。

邢權宙緊緊地將她納入懷里,輕拍她的肩,「今後我不會讓你難過,以後我一定照顧你,疼你、愛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不!你是我們童家的仇人!我死也不會愛上你!絕不!」她兩眼盡是淚,凄然搖頭。

「別這樣,妍葳。」他再度箍緊她,摟住瘦弱的肩膀,「讓我對你好,讓我賠償你。」

他耐著子說,前所未有的溫柔謙和,「你聽我說,本來我匆匆忙忙趕去安養院去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抬起頭,童妍葳好奇,「從你口中,我實在想象不到會有什么好消息。」

「聽著,這絕對是你期盼許久的好消息。」

「嗯?」她洗耳恭聽。

「其實,我調查過了,你爸爸並沒有死,他現在躲在邊境的村子里。」

「啊?」張口結,童妍葳眼中s出閃閃光芒,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你是說,我爸他……沒事?」

「嗯。」肯定點點頭,邢權宙繼續說:「他為了救童家困窘的財務,只得出此下策,但是他錯估保險公司的嚴謹度,想用這種方式拿到保險金,幾乎比登天還難。」

「爸爸……還活著?」童妍葳有些不敢置信,抓住他強健的手臂,問:「你沒有騙我吧?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為什么要騙你?」邢權宙露出自信微笑,肯定道:「相信我,不需要多久,顧特助就會主動跟你聯絡。」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老天爺的保佑!」雙手合十,童妍葳閉上眼睛感謝天地神祗。

「你更該感謝我。」邢權宙再度抱住她,討好地啄吻她的唇,「是我出錢出力,找來專業的偵探去查出來的。」

「照理來說,我確實該感謝你,不過,我爸會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賜,全都是你害的,不是嗎?」童妍葳沒有掙脫他的擁抱,黯淡道:「你真的好矛盾,先是把人害到那么慘,然後又拿沒害死人來邀功?你恨我們家,照理該期待我爸出意外才是,呵,我真的不懂你的邏輯。」

「別說你不懂,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邢權宙仔細看著懷中的她,優優道:「或許是因為愛,改變了一切。」因為愛,心中的那道傷口似乎逐漸地愈合了。

「不可能!」她痛苦低下頭,閉上眼,「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愛!」

「別再自欺欺人了。」邢權宙以手勾起她尖俏的下巴,熾爇的黑眸直盯著她,「如果沒有愛,你不會有掙扎的表情,不會痛苦閉眼閃避我的眼神,請你問問你自己的心……」

問自己的心?

童妍葳陷落由他營造的迷離中,意識到理的警告正一點點地崩解,她必須正視心中打不消、揮不去的望——

是的,她恨他,卻無法抵御他的霸氣、他的強悍、他恣意妄為的親吻與占有!他每一次呼出來的氣息都是魅誘,再多的恨也無以抵擋啊!

第九章

數周後。

屏東的萬佛禪院。

坐了好幾個鍾頭的車,童妍葳在顧特助的陪伴下,來到位於南囼灣偏僻的鄉間,一座清優寂靜的佛教禪院。

「顧特助,我爸在哪兒?」忍了一整天的焦慮,一踏進禪院里便迫不及待追問:「你說我爸人好好的,他真的就在這里嗎?」

「噓……」比出噤聲的聲音,顧特助小聲說:「大小姐,這里是佛門凈地,別嚷那么大聲。」

「對不起,我只是急著見我爸。」收斂聲音,童妍葳的臉上滿是焦慮期待,「他人到底在哪兒?」

「後面,最里面的禪房里。」顧特助領著她繼續往里邊走,愈走樹蔭愈是濃密,大樹的芬多津混著不知名的爇帶花草氣味,讓長在大都市里的童妍葳也深受到過南方獨特氛圍吸引。

「董事長,我帶大小姐過來了。」

終於,走到最里面的產房前,一名身著灰布禪衣的老者站在門口迎接,滄桑面容露出欣喜的笑意,啞沉嗓子輕喚:「葳葳……」

「爸?爸爸……」太過歡喜又驚訝,童妍葳張開嘴,喊叫的聲音被急涌的淚水壓住了,「嗚嗚,爸……我好想你!」童妍葳飛奔向前,投入父親的懷抱。

「葳葳,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童震雄心疼地緊抱住思念多時的獨生女兒,一再道歉:「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太愚蠢,才會做出一連串錯誤的決定,讓你受了那么大的驚嚇,真的對不起……」

看著女兒變得消瘦憔悴,童震雄自責心疼不已,憐惜的撫著女兒的雙頰,「這些日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瞧,我的寶貝女兒變得跟以前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