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億萬小嫩妻 未知 3404 字 2021-01-18

「我不要聽這個。」童妍葳賭氣地捂上耳朵,「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乖女兒,試著站在他的立場想想,他之所以會這樣對我們,是因為誤會我與他的母親。事實上,他的本是善良的,看他長期投入公益事業的用心就知道,而且威遠集團在他的帶領下比起他老爸發展得更快更好,說真的,我想不出來比他更優秀的女婿人選了。」

「爸!」童妍葳對父親的論調委責接受不來,一甩頭,「不跟你說了啦!我要回房休息去了。」

踩著紊亂步伐,童妍葳心跳也亂一團,她不去想父親說的那番話,反正早就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跟邢權宙有瓜葛,之前落入他手中的欣凱股份,她也要想辦法買回來。

第十章

邢權宙病了。

自從他單獨前往美國加州,見了那名叫麥可的中年華裔男子之後,一回到囼灣就開始不名原因的發燒、嘔吐、渾身無力。

當晚直接從公司被送進急診室,昏沉不振好幾天,卻連權威名醫也查不出原因。

貴賓病房外,除了公司里幾位老臣不眠守候之外,平常最貼近邢權宙的秘書——夏靈,也不眠不休留守在醫院很多天了。

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總裁生了重病,而且還病得莫名其妙查不出原因,這等非比尋常的大事絕對要葑鎖消息,以免外界誇張負面的新聞打擊股價。

「是,老夫人,您別擔心,我們一直都在密切注意……是是,我知道,醫生很盡力在調查病因,一有新的消息我會馬上讓您知道。」

夏靈戒慎恐懼,躲在病房走廊外小聲講著手機,只因對方是邢權宙的乃乃,她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夏靈都格外斟酌注意。

「啊?什么?」似是聽到老太太下了什么叫人意外的指令,夏靈失控地揚高音量,「您是指那位童小姐?」

「我知道……我知道,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不適合讓她過來……」

夏靈愈聽臉色愈難看,卻不能拂逆邢老夫人的意思,勉強答應:「好,我盡量試試看。只是,如果她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迫人家。」

「是是,我馬上去處理,您放心,我會把人帶到。」

一通電話講得她臉色又青又白,夏靈將手機合上收進包包里,推門進入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的邢權宙仍沉沉睡著,他根本不像病人,外表看上去他只是疲憊地睡著了而已。

夏靈揪起眉心望著他,表情痛苦地在他耳邊問:「邢老夫人要我去找童小姐過來,你真的要見到她才願意醒過來嗎?」

「……嗯。」本來動也不動的邢權宙開始痛苦皺眉,薄薄雙唇溢出低聲呢喃:「妍葳……我弄錯了,對不起……」

「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了?那女人究竟施了什么巫術,怎么會把你弄這樣?」

聽到邢權宙在昏迷中還聲聲呼喊童妍葳的名字,夏靈整顆心碎一片片,她忘記之間的身份,竟失控在總裁大人的病床邊厲聲質問。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邢權宙閉眼聲吟,好像陷在痛苦惡夢中嚶嚀不止:「不要走啊!妍葳,我錯了……不要走……」

「哼!我才不信那女人有什么天大本事,權宙,你別被童妍葳的迷魂術給迷暈了,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夏靈不死心地企圖喚醒邢權宙。

「夏秘書!」聽到夏靈失控的怒吼,邢權宙的主治大夫寒著臉進來,不客氣對夏靈下達逐客令:「這里是病房,請你不要打擾病人休養。」

「對不起。」回過神來,夏靈不敢抬頭看面色鐵青的主治大夫,「不好意思,我、我先出去了。」

沖出病房,夏靈陷入天人交戰:她不想去找童妍葳,即使病中的邢權宙思思念念的只有她一個人,但好勝心強的她,卻不願意認輸,偏偏邢老夫人千交代萬交代,她又不能不去。

唉,現實總是殘酷的,夏靈理思考過後決定向現實低頭,畢竟她不想失去這份高薪穩定的工作,為了五斗米,再痛再不願還是得硬著頭皮去。

欣凱音樂中心。

金采燕興高采烈地拿著報表過來。

「妍葳,報告你一個好消息,上個月我們每個音樂中心的招生更加爇烈了喔!」

「真的嗎?」正拿著琴譜准備上課去的童妍葳綻出許久未見的燦爛笑容,「太好了,這樣我們是不是有盈余了呢?」

「嗯嗯,這是當然的。」金采燕把營業報表秀給她看,「你看,光是上個月就有近百萬的盈余,很多老師都喊著上課時數太滿吃不消呢!」

「真的不行的話,就多聘些老師吧,學生的權益要照顧好才是最重要的。」童妍葳囑咐道:「對了,明天有空的話,陪我去趟銀行。」

「去銀行?做什么?」

「匯錢。」童妍葳淡淡回答:「我想把落在「威遠」的股份買回來,欣凱是我一手創立的,我不想讓別人分享。」

「可是股份轉讓不是單方面的問題,必須取得邢權宙的首肯才行……」金采燕分析道:「不如你跟他約個時間談談,看怎么處理比較妥當,光一個匯錢的動作是買不回股份的。」

「我不想跟他見面。」童妍葳一提起他,亮麗臉龐的笑容瞬間凍結,「之前欠他多少錢,我們照價匯給他就是了,就算多加點利息也沒關系。」

「唉,私人債務可以這么解決,但公司股份不能這樣做。」金采燕拍了拍好友,「沒關系,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好了。你先去上課吧。」

關於邢權宙的事,金采燕識相地不多問,總是童妍葳嘴上什么都不說,她也看得出來落落寡歡的她始終沒把那男人放下。

「好吧,行政方面你比我在行,我還是乖乖負責教琴就好。」

「嗯,放心交給我吧。」金采燕怔怔望了她半晌,欲言又止:「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什么事?」童妍葳溫柔笑了笑,「我們是好朋友,你說話干嘛這么見外?」

「呃,我聽說,童伯伯人沒事了,現在在囼灣?」

「是啊。」童妍葳露出欣慰表情,「真是老天保佑!我爸好好的回來了,他現在留在南部一家禪院靜養,等他休息夠了就會回台北了。」

「那真是太好了!」金采燕拍著脯歡喜道:「最主要是人沒事,其他都好說。不過,我看到報紙上寫說……」

「啊!時間來不及了。」阻斷金采燕的話,童妍葳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我先去上課了。」

不待金采燕反應,童妍葳轉身離開,水亮眸中有著掩不住的落寞,比起之前更消瘦的身子、更多的嘆息……金采燕全看在眼底——

自從童妍葳回到音樂中心正常上課之後,金采燕不是沒發現她的改變,總感覺雖然帶著爽朗的笑臉,但靈魂是空的,似乎是遺落在哪個地方。

而且,她絕口不提邢權宙,每次問起他,金采燕總要挨她的白眼。

「唉,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金采燕自言自語走到座位旁,攤開當天報紙,斗大的新聞標題再度引入眼簾——

威遠集團再添生力軍宣布並購本土石材公司

童家的公司被邢權宙並購了?怎么會這樣啊?

金采燕想不明白,既然童伯伯已經回來了,為什么還會把一生的心血讓邢權宙呢?

之前好似在談戀愛的童妍葳和邢權宙是為此事翻臉的嗎?

望著標題搖了搖頭,她衷心希望邢權宙這個「極品」男人最終能歸童妍葳所有,千萬不要落在別的女人手上!

然而,就她對童妍葳的了解,目前最好是閉上嘴,不要多管閑事最安全。

醫院門外。

「夏小姐,你到底在干什么?」被強押上計程車的童妍葳,此刻正被夏靈拉下車,「為什么要硬著我來醫院?我還有課要上耶!」

「反正你跟我上去就知道了。」夏靈冷著一張臉,並不想多做解釋。

「放開我!」童妍葳氣壞了,甩開被緊箍不放的手,「你憑什么像押人犯似的,把我押到這里來?你們威遠的人怎么個個都像強盜啊?」

「童小姐,請你說話客氣一點。」被說強盜,夏靈也火大了,回嗆道:「你以為我很喜歡見到你嗎?拜托!如果可以選擇,我連聽都不想聽到你的名字。哼!要不是有人病到快死了,說非見你不可,偏偏我又是領那個人的薪水,要不我才懶得跟你啰嗦。」

「病得快死了?」童妍葳肅起臉,急切問:「你是說誰?」

「干嘛明知故問?我的主子是誰你會不清楚嗎?」夏靈一臉妒嫉,怒道:「快走啦,不要在這里廢話了。」

夏靈急呼呼地拉著她往醫院里走,搭上專屬電梯,來到最高樓層的貴賓病房。

「邢先生,我把童小姐帶過來了。」夏靈寒著臉先對躺在病床上的邢權宙報告,然後才轉頭對童妍葳低語警告:「邢先生從美國回來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幾乎沒有清醒過,現在連醫生都查不出病因,所以你最好別再火上加油的刺他。」

「妍葳……你來了?真的是你嗎?」原本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邢權宙真的有反應了,他虛弱地睜眼睛,蒼白面容看得出來他真的很不舒服。

「我先出去了。」夏靈識趣退下。

「你、你……怎么……」童妍葳動也不動地立在床側,被他病弱的樣子嚇到,在她的心目中,邢權宙始終是堅強壯碩,什么也不可能擊倒他的,怎么會變這樣子?

「我錯了,錯得好離譜,真的好離譜……」邢權宙眼中盡是脆弱,像個無助孩子似的,求她的安慰,口中喃喃低語:「你原諒我好嗎?妍葳,求你,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是這樣……我、我該死。」

「別說了,你看起來很不好。」他的脆弱和他不明所以的懊悔讓她很心痛,童妍葳不習慣看到這樣的他,很不習慣。

「我誤解你的父親,又重傷了你,我真的好後悔,對不起……」握著童妍葳的手,邢權宙將臉靠在她的掌心,細細親吻。

童妍葳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相信是父親提供的線索讓他找到真相,然而已發生的事情不能重來,就算心中深深刻印著他的身影,她也很難接受他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