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狼兄 未知 6009 字 2021-01-18

甚至有些不怕死的,或者擋住別人的路被扔進斗獸場的,或者為了防止踩踏自己主動進入斗獸場的人類翻過了護欄,直接出現在了狼群和金毛獅子的面前。

這些人類無一例外的被狼群和獅子毫不客氣的奪去了生命,他們的慘叫聲終於制止了這些瘋狂逃生的人。

濃煙漸漸從斗獸場的各個角落涌出,噼噼啪啪的爆裂聲夾雜著崩塌聲,我暢快的看著這一幕。

老天,我再也不咒罵你了,你是好樣的!

一個人突然從等待入場的房間里跑出來,拿著盔甲和劍。狼群早就殺紅了眼,立刻撲過去打算殺了他,我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一聲長嘯,拼命趕在狼群前,制止了它們的行動。

是那個蠻族少年!他本來被凶猛的狼群嚇得臉色蒼白,連續倒退了六七步,在看到我的時候,他松了口氣。

他高興的揮舞著盔甲和劍,嘴里呼呼喝喝的胡亂喊叫著,通用語與蠻族語混雜使用,我只從他那一串話語中聽到了幾個關鍵詞,「逃走!」

我高興得發出一聲長長的嚎叫,狼群圍攏過來,我又沖著金毛獅子一聲叫喊,它猶豫了一下之後,也跟了過來。

我們隨著他進入了通道,沿著熟悉的進入斗獸場的獸道奔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看到那兩扇大門已經被打開,男奴哈茲特焦急的站在那兒,正踮著腳緊張的看著這邊,在看到跑過來的蠻族少年和狼群時,立刻習慣性的躲進門後。

蠻族少年捶了捶他的肩頭,又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好像是讓他不用擔心的意思。看來他們早就熟識,或者至少他們兩個是一伙的。哈茲特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狼群環繞著蠻族少年

我看到一路上所有的籠子都是空的,里面的猛獸早已經被全部放了出來,斗獸場已經火光熊熊。

綜合目前的形勢,我可以作出准確的判斷,這是一場由奴隸角斗士引發的暴動,他們利用這個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在這一天中,守備松懈,奴隸也能得到有限的自由,他們開始了抗爭之路。

史載這次奴隸起義為第一次角斗士起義。

正在狂歡的人群大概永遠也想不到,今天不是他們的狂歡,而是動物和奴隸的狂歡!

33

33、混亂。。。

因為不熟悉地形,所以出了斗獸場之後,我們依然跟著蠻族少年往前跑。

城中被到處點上了火,滔天的火光映得整個天空微紅。一路上,只看到平時整潔平靜的街道上一片混亂,地上扔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商品、食物、衣服、武器、殘肢斷臂、屍體……,還有影影綽綽的人在不遠處窺伺和躲藏,不時從遠處或近處傳來一聲聲慘叫。

偶爾可以看到一兩只猛獸在啃食著地上的屍首,或者看到一些犀牛、角馬之類的動物悠閑地在街上閑逛,時不時停下來吃掉在地上的食物或者啃食街邊的綠樹和草地。

蠻族少年目標明確的往一個方向狂奔,他時不時側過頭看看跟在他身邊的我,嘴里高興地哇哇亂叫,前幾天看到他還一臉成熟穩重的樣子,現在卻像孩子般露出毫不遮掩的興奮神情。

我聽到他喊我「扎克斯」,又是一個不太好聽的名字,不過看起來也不是他幫我起的,而是一種早已流傳的象征名。

終於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小廣場,廣場上人潮涌動,大部分是角斗士,小部分是跟隨的奴隸,居然還有一些女人混雜其中,她們手中也拿著自己能拿到的最鋒利的武器,比如菜刀之類的。

起義的領導者是那個站在高處正發表演講的一個強壯的角斗士,「不反抗就沒有生路,帝國早已經走向末路,兄弟姐妹們,難道你們還打算繼續過著這種屈辱的日子,那些人——那些禽獸不如的人,踐踏我們的尊嚴,剝奪我們的自由,他們把我們的生命用來取樂,今天,我們團結起來……」

激烈而精彩的演講還在繼續,人群被煽動得熱血,陣陣贊同和喝彩聲傳來。

狼群和獅子的到來引起了一陣混亂,打斷了那個首領的演講,他的臉色鐵青的看著聽眾注意力轉移到了被狼群圍著卻絲毫危險都沒有的蠻族少年。

少年領著狼群繼續前進,擁擠的人群紛紛避讓,他們差點嚇得作鳥獸散,但是狼群在我們的控制下並沒有攻擊他們,至於金毛獅子,它在路上殺了一只角馬,吃完了它的內臟,已經飽了,沒有必要也不屑於殺死這些衣衫襤褸的人。

角斗士和奴隸驚奇地看著這個不可思議的組合,嗡嗡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少年沖到那個領導者的身邊,他的身邊站著我,他轉過頭大聲地對著人群說了一句,「看到了嗎?羅斯帝國的暴政甚至連這些猛獸都站在我們這邊,這只白狼,是我們民族的創始神扎克斯的化身,它將引領我們毀滅這個腐朽的帝國,讓所有和我們一樣,曾經飽受苦難和折磨的人得到自由和尊嚴。」他揮舞著手臂大喊:「必勝!」

人群了。

「必勝!」

「必勝!」

「必勝!」

看來我們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我看著群情澎湃的奴隸們喊著激昂的口號,他們的斗志被充分的調動了起來,效果比剛才的演講更好。

不過,旁邊那個暫時被忽略的領導者臉色可不太好,這個蠻族少年太質朴了,完全不懂得做下屬的藝術,像這種出風頭的事情怎么能自己來做呢?

首領開始重新拿回權力,他接過話頭,開始指揮那些角斗士往城門處轉移,等這些慌亂的統治者回過神,那么想突圍而出就不容易了。

可惜還是遲了。

一群全副武裝,穿著重鎧的城內衛隊把通向城門的幾條道路封鎖了,他們拿著明晃晃的鐵刃,等著那些反叛的奴隸送上門來。

在整個衛隊的前面,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沒有穿著重鎧,只穿著一副華麗的上面綴滿了寶石和各種無用的飾物的輕鎧,英俊的臉,一副酒色過度的輕薄樣子。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他,我肯定會以為這個男人是個華而不實的花花公子,貴族們那些在軍隊中混資歷的紈絝子弟。

那個領導者把蠻族少年坎迪拉到一邊,竊竊私語了一句,坎迪點點頭,一臉期待和興奮地看著他。

他帶領著在他回來後陸續跟在他身後的族人以及一批角斗士,吩咐了他們幾句,他們領了命令之後立刻分散開來,絕大部分人等待著。

不久之後,那些分散的奴隸們驅趕著一些動物走了過來。

難道他們打算讓這些動物打頭陣,沖散城內衛隊嚴密的防衛,撕開一個口子,讓他們能順利出城?雖然作為動物的一員,我感到嚴重的不爽,但是從人類的角度,不得不說,辦法是好的。

坎迪指揮著他們從隊伍的另一側發起了進攻,血戰開始,那個花花公子似地家伙這時才展現出與他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強悍的實力,指揮著手下那一群人拿著盾牌步步推進,自己更是身先士卒。

我們被包圍了。

坎迪神情緊張地拼命揮動著手里的劍。他們的計劃應該是用坎迪和動物們吸引住這些城內衛兵的主要注意力,然後暴動的奴隸主力從後面發動進攻,雙方合圍,絞殺他們。

我眉頭緊皺的看著這一切,總覺得不太對勁,剛才那個領導者最後寓意不明的笑容,讓我想到了有些很不好的事情,比如背叛,比如舍棄,比如保存主力。

周圍倒下的奴隸和動物越來越多,屍體成山,堵住了道路,r搏戰中一寸陣地的輸贏都要爭搶幾次。

我想現在聖洛克城人肯定會很後悔他們為了取樂和真實感而訓練那些奴隸角斗士,他們教會了奴隸角斗士學會使用武器,學會排兵布陣,學會基礎搏斗技巧。他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角斗士們的技巧都是在實踐中得到的經驗,比起這些也許一輩子都沒上過真正的戰場,依靠著平時的訓練強化技能的士兵,戰斗力可謂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但是這種戰斗力的差異被裝備的的差別抹平了——重裝鎧甲的城內衛隊與完全沒有盔甲或者只穿了一件破爛的輕盔甲的角斗士,數量上城內衛隊也占據了優勢,不久之後,局面開始有利於城內衛隊。

坎迪焦急的左顧右盼,他在等待著那些同伴的信號,可惜,我的猜測對了,那個信號沒有如約出現。

幾個蠻族同伴走了過來,低聲詢問,坎迪沉默了,他可以給那個暴動領導者想許多個沒有來的理由,但是從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這伙人被可恥的拋棄了。

他們成了棄卒,陷入重圍之中,就好像被一群貓戲耍的老鼠,那個騎在馬上的花花公子,臉上濺著一些血絲,微笑著把一把劍c入一個奴隸角斗士的胸口。

狼群里有幾只狼也被殺了,其他多多少少帶著傷,我們比奴隸們更可能在這場戰斗中活下來,因為我們體積更少,動作更敏捷,只要有一絲空隙,我們就能見縫c針的從包圍圈中逃出去。

但是也僅限於逃出這次戰斗而已,如果繼續待在聖洛克城,等那些奴隸沖出城去,或者暴動直接被鎮壓,城內秩序恢復,還躲在城內的猛獸們無一例外的會擊斃。

我用嘴拉了拉坎迪的衣角,他低下頭看著我,滿臉無奈和愧疚,還有對於被同伴背叛的痛恨的傷心。我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示意他跟著我,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跟在我身後。

我仰天一聲長嘯,老大、金毛獅子和黑狼王圍在我身邊,對著天空那輪明月,也發出了一聲聲高亢的震耳欲聾的吼叫,狼群還有其他一些動物聚攏到了我們身邊,這是第一次,我們與人類同一戰線,但我們不是為了人類,而是為了自己。

不自由毋寧死!即使戰死也絕不重回斗獸場!

我們幾個領頭往前沖,用尖刀陣型c入那個我觀察了許久的城內衛隊的薄弱環節,那個方位剛剛抽調走了一部分的軍隊,應該是去攔截奴隸暴動軍的主力去了。

奴隸們揮動著自己的武器緊跟其後,落在後面的人,不肯爭先的人,只有被隨後追來的城內衛隊殺死,所以只能拼命前進,不能後退,也無法後退。

我們的戰術成功了。

當突圍出來的時候,奴隸的數量大概只剩下五分之一,而動物的傷亡則稍微少點,在我們拼殺的路上,留下了累累的屍骨。

突然我聽到一聲熟悉的嚎叫聲。

轉過頭一看,本來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老三,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落在了後面,它的腳在剛才的戰斗中受了點傷,所以我一直都很注意它,剛剛為了突圍拼命廝殺的時候也沒忘了把它放在隊伍的最中央——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的心跳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暫停了。

慢鏡頭從我的視網膜上滑過,一把刀劈中了老三的腰,幾乎把它切成了兩半,血洶涌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吼叫了沒有,下一個記憶是撲到了那個拿刀的士兵身上,尖牙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他的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音,腥熱的血y灌入我的口中。

我放下他的屍體,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三,它滿是疤瘌的瘦削身體,躺在自己的血泊中,他看著我,眼中都是痛苦和不舍,卻沒有悲傷。

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啊,我輕輕地走過去,舔著它,回憶在剛出生時,身邊那幾個暖暖的小團,兒時的朝夕相伴,它的天真可愛,重逢之後,它戰戰兢兢害怕與膽怯的神情,還有滿身的傷痕,在我們身邊時,他逞強的不願完全依賴我和老大,漸漸恢復了一點開朗。

忍受了那么多的苦難,走到了現在,卻停在了這個地方,甚至連一點點緩沖和留戀的時間都沒有給我們留下。

他看著我和老大,又看看黑狼王,老大靜默地看著他,第一次,他主動走過去,舔了舔老三的眼睛,黑狼王仰頭一聲長嘯,好像在為它送行。

它終於戀戀不舍的閉上眼。

我走過去,狠狠地撕下它傷口處的一塊血r,連皮一起吞進了肚子里。

別怕,老三,我不會留下你,跟著我,不管前路多么艱險曲折,我一定會帶你回家,回到我們魂牽夢縈的草原。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很舍不得老三,這章差點把我寫哭了》《

34

34、貴族少年。。。

忘記悲傷,我們往城門口沖去,一路上遇到了一些零散的還沒有來得及組織的士兵,還有一些驚慌失措的市民,他們害怕地看著暴動的隊伍跟在一群殺氣騰騰的猛獸後面,連看的勇氣都沒有,更遑論阻止。

就在我們快沖到城門口的時候,我發現情況不太對,危險的預感在警告我,不要再往前,我咆哮一聲,隊伍停了下來。

坎迪氣喘噓噓地跑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已經完全不是看動物,而是看某種怪物,或者也許他真的把我當成他們民族信奉的神的化身。

我沖著他低低的叫了幾聲,他揮揮手,叫來了幾個奴隸,讓他們到前面看看情況,順便探路。

等了一會兒之後,那幾個奴隸沒有返回。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看來,城門已經被城內衛隊占領了,不知道那些暴動的奴隸和角斗士有沒有逃出城。

現在怎么辦呢?整個聖洛克城就好像是一個大水池,我們就是誤入這個水池的小魚小蝦,不管我們怎么拼命掙扎,游遍池塘的每一個角落,都無法擺脫這個狹小的空間,或遲或早,我們都會被抓住。

突然我想起來來聖洛克城時的海港,帶著腥味的風從西方傳來,那里還有一線生機。

坎迪看到我轉過頭看著西方,眼睛一亮,我知道,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此路不通,那就找另外一條路,只要我們能靠近海港,那里有那么多的船只,總能找到機會搶到一艘船,無邊的大海會成為我們最佳的屏障。

掉轉頭,急行軍又開始了。

這一次是坎迪帶路,他好像對整個聖洛克城的地形都非常熟悉,遇到前面有軍隊的時候,都會繞開走其他的路,我們跟著他在聖洛克城的大街小巷中穿行,不久之後,終於聽到了海浪的拍擊聲,還有碼頭特有的噪雜聲——雖然是深夜,但是海港依然人來人往,商人們就好像不知道疲倦的工蟻,不斷游走在整個已知世界,賺取那永遠賺不完的金幣。

等近了我才看清楚,這里之所以一片忙亂,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軍隊已經來到了此地,他們呵斥著那些不聽話的商人,推搡著那些正在工作的奴隸,稍有反抗的即視為暴動者的同伙,格殺勿論。

我們停下來,悄悄地靠近海港。

軍隊雖然已經來到了這里,但是因為海港上原本就擁擠不堪,所以並不是沒有可乘之機。

跟在坎迪後面的那幾十個奴隸面面相覷,他們走過來,靠近坎迪,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從他們畏縮的眼神,基於我對人性的了解,他們想干的事和奴隸暴動的領導者所做的事是一樣的,舍棄我們這些猛獸,利用奴隸的身份悄悄潛伏過去,趁機奪取船只。

坎迪堅定的搖搖頭,他明知道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但是在看了我們一眼之後,他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們已經被同伴舍棄,難道現在還要學那些無恥的人一樣,也舍棄這些與我們一起戰斗才逃出來的同伴嗎?」坎迪目光平靜地看著那個領頭過來游說的奴隸。

那個奴隸漲紅了臉,有些語塞,然後又強辯道:「這些不是同伴,它們是一群猛獸,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間反咬我們一口。」

坎迪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你看,它們會嗎?它們比哈茲特那伙人有人性多了。」

激烈的爭論還在繼續。

最後,他們一拍兩散,決定分頭行事。

坎迪和幾個同族的人繼續留下,其他的奴隸在短暫的猶豫之後跟隨那個過來說話的奴隸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不久之後,海港那兒傳來一陣慘叫,離開的那群奴隸被發現了。坎迪臉色有些黯然,雖然那些人與我們分道揚鑣,但是天性比較淳朴的坎迪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安全逃脫,沒想到悲劇發生的這么快。

我沉思著,如果要把狼群和獅子帶到安全的地方,那么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拍賣市場,那里應該還有無數等待拍賣的奴隸和猛獸在等待我們的到來,我們將打開困住他們的枷鎖。

既然已經是這樣了,那就把這個狂歡繼續下去吧。

我領著狼群,金毛獅子走在我旁邊,坎迪他們跟在我們身後,潛伏在黑暗中,往記憶中市場的方向摸去。幸好,這個地方是開放式的,只用了一個簡陋的木質柵欄隔開。

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那些毫無防備的人,凡是遇到膽敢反抗的人都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上去,坎迪他們跟在我們身後,幫那些奴隸打開鎖鏈,替那些動物砸開籠子,總之,整個拍賣市場一下子陷入一片混亂,陣陣哭爹喊娘的叫聲傳來,到處都是j飛狗跳的s動。

坎迪他們脫□上顯眼的角斗士專用的軟盔甲,剝□邊幾個商人的衣物套在身上,而我們則混在那些動物里面,開始進行渾水摸魚的逃亡之旅。

隨著s動的人群漸漸往海港碼頭靠近。

軍隊在那邊嚴陣以待,他們看著這些猛撲過來的野獸,以及被動物追殺而四處奔逃慌不擇路往碼頭跑的奴隸,有些不知所措,這些餓了好幾天的猛獸可不是好惹的。

太好了,他們的陣型被這一陣沖擊給打亂了。

狼群、獅子還有坎迪他們終於在這一片混亂中終於找到了機會靠近了碼頭,一艘小型帆船近在眼前。

自由,近在咫尺之間。

這一次,擋在我們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貴族少年,以及站在他身後的用長長地黑斗篷把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編輯讓我一次上傳三章,速度很龜毛的我,為了湊兩章寫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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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後魔法時代。。。

貴族少年一臉無奈和歉意的看著跑得口吐白沫的我們,轉過頭,用懇求的眼神無聲的哀求著黑衣人。

雖然擋在前面的只是兩個看起來手無縛j之力的人,但是我們卻不敢輕舉妄動,猛獸們對危險的直覺非常敏銳,那個一動不動,低著頭,從斗篷兜帽的邊緣用無力的眼神看著我們的黑衣人,是個實力很強大的對手。

我們謹慎的停留在三米外,情況危急,留給我們猶豫的時間很短。

海港的軍隊隨時會發現我們,我們必須盡快做出選擇,是殺掉眼前這兩個攔路虎,還是在本能激烈的危險預警下掉頭另尋出路。

坎迪和他的蠻族同伴卻沒有想這么多,他們奇怪的看著戒備的狼群和金毛獅王一眼,抽出藏在長袍下的刀劍,毫不遲疑地揮動著就往那兩個人身上砍去。

在刀劍快要接觸到他們的身體時,他們身體一歪,帶著不可思議的困惑眼神,軟倒在了地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