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狼兄 未知 6007 字 2021-01-18

雌獸會毫不在乎的站在兩只或更多只為了爭取到與它□的機會而互相拼命的雄獸旁,冷靜的旁觀著血腥的戰斗場面,一直等到勝出者站到它面前,之後也許就是直接的干柴烈火,偶爾的時候,會先一起玩鬧一會兒培養培養感情。

大部分動物之間只是露水姻緣,等過了□季節,甚至等□剛剛完成,它們就會分道揚鑣,比如棕熊。只有少部分動物會組成一個比較穩定的家庭,一起養育後代。

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比較喜歡狼的習性。

也許是因為它們對配偶的忠誠,對後代的盡責讓我想起了曾經度過的身為人類的時光。

我已經不是狼王。

在這一點上,我也無法說服老大讓它留下,繼續實行我的計劃,而我也不敢繼續讓老大待在有許多母狼在的地方,那些躁動的荷爾蒙氣息讓它開始坐立不安。

我不知道身為半人半狼的身份是不是讓它開始改變擇偶的目標,比如從一只漂亮的母狼轉移到了一個美麗的人類女子身上,或者這種復雜的身份,讓它對服從本能與狼群中的母狼□感到難以接受,所以才會對母狼不假辭色。

它呲著牙威脅著那些試圖靠近自己的母狼,也順便趕走了想接近我的。

那只眼睛是琥珀色的母狼趁它不注意悄悄地湊近,舔了舔我脖子上的傷口,被它的咆哮嚇得落荒而逃,讓我哭笑不得。

我們趁夜離開了狼群。

快要離開狼群領地的時候,我站在荒野中,回頭望了一眼那在黑暗中無聲矗立的森林,在這里,我度過了一段艱難卻又充實的時光,也許,我再也不會回來。

再見了,狼群的伙伴們,希望你們能在這片荒野和森林中自由的繁衍生息。

在羅斯帝國修築的大道旁,被樹木遮得嚴嚴實實的一片青翠的草地上,老大又一次在我面前進行了痛苦的變身過程。

他氣喘吁吁的用雙手撐著草地坐起來,銀灰色的長發被汗水打濕粘在白皙的脖頸上,柔韌修長的身體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他溫柔的撫摸著一直警惕地守在它身邊的我,低聲說:「謝謝」。

我舔了舔他的手心。

他大概覺得有些癢,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老大穿上衣服,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部分精力之後,我們開始啟程出發。

原本我以為我們是直接回軍營,但是一會兒之後,我發現路不對,在一個三岔路口,老大往莫爾斯城的方向拐彎。

在不遠處,已經有兩個牽著馬的士兵在等著他。

老大騎上一匹黑色的駿馬,筆直的腰桿,他總是這樣,一舉一動都不負伊格內修斯派來的那些老師的辛勤教導,舉止端正而優雅,自然且得體,有的時候,我覺得他比有些人類更像人,比如伯特之流。

在一天之後,我們回到了莫爾斯城。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迎接我們的不單單有金毛,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那個有著一張精致而蒼白臉孔,常年被脂粉和假發包圍的貴族少年蘭斯,他纖細的身體依然單薄,裹在寬大的長袍中看起來輕飄飄的沒有絲毫分量。

他熱情的看著我們,當然,主要是看著老大,從以前開始,我就知道,他從老大還是狼形的時候,就對他抱著很大的莫名的興趣。

蘭斯也從來沒有掩飾過這一點。

金毛看著老大有些不解的樣子,解釋說:「蘭斯是新任的莫爾省總督。」

聽到這個消息,不禁讓我感嘆,什么叫朝中有人好辦事!這就是例子啊,這才多大的孩子,就給了個行省總督的位子讓他坐,也不怕他坐不穩根本無法處理行省中錯綜復雜的政務。

不過我想,蘭斯雖然看起來軟弱,但是應該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無能,畢竟他作為第一大臣以及帝國公主的兒子,從小見到的明爭暗斗和血雨腥風應該不少,而他的父親也應該派了一些信任的手下跟在自己兒子身邊輔佐他。

蘭斯磕磕巴巴的把情況簡略的和老大說了一遍,然後邀請他和金毛明天到總督府一敘,就邊境安全問題交換一些意見和看法。

我們回到了小個子洛夫那所豪華的庭院,這里原本被前任總督布雷斯沒收了,隨著他的倒台,一切財產又還給了原主人。

洛夫在監獄中受了不少罪,現在正在莫爾斯城郊的別墅休養,這所庭院被他送給老大和金毛,當做他們回莫爾斯城時的住所。

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個軍團的指揮官,如果沒有符合其身份的住所,那么很難在那群勢利眼貴族中立足,雖然老大和金毛不在乎,但是伊格內修斯卻會為他們考慮周全。

夜晚。

我和老大躺在豪華奢侈的浴室中享受著久違的熱水澡。

水汽蒸騰,我閉著眼睛,放松四肢浮在水面上,白色的毛在微微起著波瀾的水面上飄動。

老大躺在玉石床上,半邊身體浸泡在水中,也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變回人之後,因為處於發情期而躁動不安的情緒稍微平靜了點,至少從表面上,我已經看不出任何發情期對他產生的影響,不過以老大對情緒的掌控能力,我很懷疑,他是不是把這種躁動深深埋在了心底深處。

我怕他會失控,因為我覺得我的情緒已經隱隱在失控的邊緣。我沒有想到本能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如果有一條母狗在我面前走過,我有可能會不自覺的向它靠近,一想到這種畫面,我撲通一聲鑽入水底。

草原之神啊,讓這該死的發情期快點過去吧!

在窒息之前,我從浴池中跳出來,渾身抖動著把身上的水甩干,水珠四濺,我走到老大身邊,舔了舔他的脖子,示意他應該起來了。

老大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摸了摸我剛才舔過的地方。

他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拿過旁邊的奴隸遞過來的干凈毛巾,幫我擦干皮毛。

他用修長的手指梳理著我半干的皮毛,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我莫名的覺得他的動作讓我身體有些微微發熱,這種溫柔的撩撥動作,難道也能讓我發情嗎?

身為一個野生動物,我睡覺都很輕,隨時都會被周圍一點點不同尋常的動靜驚醒,何況,這動靜是如此之大。

老大躺在我身邊,一只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摸來摸去,另一只手伸到被子下某個地方不停地摩擦。

我木然著一張狼臉看著這一幕。

這大半夜的,不用這么嚇人吧?

老大,他居然在自|慰!

身為一只狼,我看著他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輕輕閉著眼,喘息著的溫和俊雅的面孔,居然覺得異常的尷尬,當然,讓我最難受的還是那只在我身上不停的游動的手。

老大察覺到了我細微的掙扎,睜開眼,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向明亮而溫柔的深棕色眼睛,此時目光卻朦朧而又灼熱得驚人。

我與他沉默的對視。

他完全沒有被我抓住利用我做這種事情的羞赧,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都快把我身上看出一團火來了。

我懊惱的閉上眼,決定今天晚上自己找個地方單獨去睡覺,這地方不能待了,我可不想當老大的自|慰工具。

不過還沒等我從床上爬起來,就被老大撲倒在了床上,他把我壓住。

那個硬邦邦的部位緊緊地抵在我身上。

他把頭埋在我柔軟的皮毛中,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不停地喊著,「塞萊斯,塞萊斯,塞萊斯——」

喊得我全身都快j皮疙瘩了——如果我能起的話。

我的嘴被壓在枕頭里,只能發出「嗚嗚」的抗議的聲音,那個火熱的器官在我身上充滿威脅感的摩擦著,讓我覺得下一刻,老大可能就會失去理智,直接從我用尾巴緊緊護著的部位沖進去。

老大在我耳邊嘆了口氣,從我身上下來,雙手卻緊緊地抱著我,不放我離開。

他在我身上蹭來蹭去,那個火熱的器官抵著我的小腹摩擦,雙手在我身上不停撫摸,不久之後,我感到老大全身緊綳,一股溫熱的y體濡濕了我腹部柔軟的毛發。

他抬起頭,從旁邊拿來一條絲巾,輕輕地把我腹部那些腥澀的y體擦拭干凈。

擦完之後,他抱著我,臉埋在我的脖子上,嘆了口氣,「塞萊斯。」

這一刻,我無比慶幸自己是頭狼,不能說話,不用做出任何表情,甚至任何反應都可以沒有,只是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一眼,不滿的低低咆哮了幾聲,然後繼續睡覺。

我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微帶苦澀的笑聲。

「塞萊斯,對不起,我會繼續等待,到你懂的時候。」老大低聲在我耳邊說。

有些事情,你很難讓我相信,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我不明白,到底老大是出於荷爾蒙的沖動而發泄一下,還是——

那個想都不能想的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瞬間就被我否定。

這太不可思議了,無法想象這種情況會發生在老大身上,在我內心深處,它是個很重要的存在,是我的兄長、伙伴,但是我從來沒想過那些粘人的舉動中有其他的含義存在。

從前,我把它當做大草原上無數生靈中的一員,即使它是我的兄長,我們從小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在無情而殘酷的生存斗爭中相依為命,但我依然覺得和它之間存在著無法跨越的距離,那是本質的不同。

現在,它變成了人類,曾經的那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也許真的有了可以填平的希望,但卻又產生了一道新的巨大的障礙,人類與野獸之間怎么可能會有對等的交流!何況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可能會對我有那種心思。

今晚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

等發情期過了,也許老大就會恢復正常。

第二天一早,在吃早餐的時候,金毛看到老大的時候,就一陣大笑,「可憐的歐納斯,發情期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個痛苦的煎熬吧。」

他戲謔的看著老大臉上那兩個很明顯的黑眼圈,金色的短發豎立在他頭頂,襯著他臉上英俊而陽光的笑臉,十分的囂張,也十分的欠揍。

老大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桌邊,靜靜地坐下開始用餐。

金毛蹲下來,手指摸著冒出胡渣的下巴,一臉正經的觀察著我,我被他故作嚴肅的表情弄得全身發麻。

他突然伸出頭,摸了摸我脖子上的毛,之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另外一只手摸到了我的p股上。

我頓時像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似地跳起來,低頭,毫不猶豫地咬向那只下流的手。

他慘叫一聲,嚇得我趕緊松開口,卻看到他揚起那只被我咬出了幾個傷口的手,對老大說,「一看塞萊斯的反應,我就知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他裝模作樣的搖搖頭,「太沒有人性了,太沒有人性了,而且很沒有兄弟情。」

「喀吱——」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老大用餐的刀叉劃過餐盤。

老大慢條斯理地擺正面前被弄歪的餐盤,抬起頭,y沉著臉看著金毛,金毛收斂起臉上輕浮的笑,「協議還有效吧?」

老大點點頭。

52、發情期之堅決不做標題黨。。。

金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手撐著頭,「那就好。」

然後,大呼小叫著說,「塞萊斯,今天有你喜歡的烤羊腿,來一只怎么樣?」

他躬身把那只熱騰騰的烤羊腿放在我的盤子里,我看了他一眼,開始低頭進食。

金毛剛才提到了協議,什么協議?

作者有話要說:r!r渣!r渣渣!(喂,作者,你在胡言亂語神馬

53

53、帝國雙壁之金毛。。。

金毛身穿紫紅色的披風,騎著馬巡視著營地。

這是羅斯帝國邊境線上數以百計的由從前臨時替代帳篷的營房逐步鞏固加強而形成的永久性營地之一。

帝國皇帝們把那些退伍的老兵安置在這些營地周圍,老兵們在這里安家落戶,形成了一個個固定的聚居點,他們不但是帝國邊防線的第一道鐵壁,更是帝國穩定的兵源供給點。

他的速度並不快,足以讓我與他並肩而行。

那天晚上之後,也許是要逃避什么,他第二天就離開了莫爾斯城,開赴緊鄰著莫爾省的科考利亞行省去鎮壓那里的一起農奴暴動。

他並沒有和金毛爭讓我跟著誰,這是第一次老大主動讓我離開他身邊,

臨行前,他單膝著地,緊緊地抱著我,吻了吻我脖子上的毛,然後,頭也不回的跨馬離開。

我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有些傷感,命運真的很愛捉弄人。

留在莫爾省的金毛日子也不好過,他要繼續招募新兵、訓練軍隊,更要防范蓋爾特人的偷襲,對於兵力捉襟見肘的莫塔亞軍團來說,這些任務實在不堪重負。

不過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對於從來就是王者的金毛來說,至少是目前需要服從。

金毛翹著腿坐在帳篷里,眼前是一排等待檢驗的應征者,對於其他軍團的指揮官來說,大部分情況下,他們只要招到人就可以了,具體的招募工作會交給手下的副官去執行。

但是金毛並不這么認為,在獅群中,除了幼崽,主力都是強大健壯的成年個體,體力衰退、意志薄弱或受傷的個體會在血腥的生存斗爭中毫不留情的被淘汰掉。

他用目光審視著這批膽戰心驚的應征者,他們中的大部分年紀都在二十歲以下,以人類的年紀來說,還非常年輕。

基本上他只要看一遍,就會做出決定,有些身材高大,體魄強健,看起來雄糾糾氣昂昂,一看就是個好苗子的應征者被刷下來了,而有些個子矮小,非常平凡,甚至有些木訥的應征者卻被留下。

很多次,站在金毛身後的副官都忍不住想站出來反對金毛的決定,可是在他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金毛就懶洋洋的舉起手,制止了他的行動——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也許人類並不了解金毛為什么這么做,我卻很輕易地就了解到金毛這么選擇的用意。

他在用野獸的本能判斷眼前的人是否具有作為戰士的潛質。

我趴在他身邊,他一只手往下探,撫摸著我的皮毛。

他也會參考我的意見,如果我感興趣的看著眼前的應征者,那么金毛就會讓他留下,如果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他就會揮揮手直接讓這個應征者退場。

面對一頭狼和一個目光凶殘,略帶著興奮的軍團長,大部分人在我和金毛的目光下根本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有幾個大概從來沒看到過野生動物,居然腳軟的倒在了地上,被直接拖了出去,而有些則能勉強站在那兒,極少數能撐著抬頭挺胸,任憑我們的打量著,而這有些人通常被直接留下,被金毛重點關注,他會記住這些表現比較鎮定的人的名字,也許以後用得上。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干這個,到了晚上的時候,金毛嘆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終於轉過頭,看了身後的副官一眼,「就這么多人?」

「是的,軍團長閣下。」副官畢恭畢敬的回答。

「明天繼續在莫爾省全境招募,這么點人怎么夠,連預定人數的三分之一都沒到。」金毛沒好氣的說,很明顯,他對於應征者的質量和數量都很不滿意。

我滿臉同情地看著那個可憐的欲言又止,憋得滿臉通紅的副官,他估計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挑剔的軍團指揮官,居然把三分之二符合條件的應征者給刷了下來,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合格者中,還有許多是刷下來的太多,為了湊數,金毛才勉強同意他們留下來的。

他親自擔任新兵大隊的指揮官和訓練官。新兵訓練任務都很繁重,他們必須熟悉各種常用的兵器,比如短劍,盾牌,標槍等等,各種格斗技巧,陣型變換,還有體力強化訓練以及互相之間的配合練習。

新兵們通常住在一起,熟悉彼此的一切,在朝夕相處中增進友誼,甚至有些軍團鼓勵士兵間的超友誼關系,但是後來他們發現,這種鼓勵並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適用,畢竟爭風吃醋也會壞事。

金毛在一次早晨的宣誓上說,「沒有戰斗是不流血的,我們要做到的是訓練的時候就像不流血的戰斗,而戰斗的時候就像流血的訓練。」

下面的士兵用注視偶像和神靈的或崇拜或狂熱的眼神看著他,而我則滿頭黑線,這句話是盜版自他昨天晚上看的一本書,原版是「他們的演習就像不流血的戰斗,而他們的戰斗就像流血的演習」,他倒是會活學活用。

金毛是一個可以和士兵打成一片的統帥。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與士兵們說著下流y|穢的葷話,也可以互相開些私人的小玩笑,興致來了的時候,會和幾個士兵一起做個現場的格斗表演,他粗鄙而放肆的笑容極其富有感染力,總是能打動許多人的心。

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發出的光和熱卻無私的照拂著整個大地,讓人們以為太陽很溫暖,自己和太陽很親近,而實際上,太陽在遙不可及的遠方,而且炙熱無比,你永遠無法靠近他半步。

金毛就是這樣一個具有欺騙性的人,或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