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兩人在京城最熱鬧的御街上到處轉了轉,麥苗有了剛才的教訓,再也不敢吃了,乖乖地跟在二爺身後,眼珠子好似看不夠似地,骨碌著四處亂瞅,二爺知他好奇,有心讓他過癮,便緩下腳步,慢慢地朝御街頭的朝山書房走去。

正看得起勁,一人一騎從御街那頭狂奔而來,路人驚叫連連,紛紛閃避,有的老人孩子躲避不及,那馬竟也不知人命關天,朝著他們直踏而過,一時間御街傷者無數,罵聲四起。麥苗正蹲在街邊瞧人家捏泥人,瞧得嘴巴都笑的合不攏,哪里注意那馬蹄催命般而來。

二爺眼看馬就要踩到麥苗,抄起折扇便朝那馬扔去,那騎手身形一變,躲過折扇,一手把它接住,正要責罵,見扇子上的方印,立刻色變,翻身下馬,把折扇雙手捧上送到他面前,「安王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才沖撞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小的這一次!」

二爺冷哼一聲,從他手里接過折扇,「你是哪個府上的?」

「回安王爺,小的是康王府的帶刀侍衛,今天康王爺令我送急信,我不敢不快馬加鞭。」

「送信?」二爺眉頭一皺,「什么信?」

「小的實在不敢說!」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把這路上踩傷的人都料理好再去吧,以後如有再犯,我絕不輕饒!」

到了朝山書房,二爺和掌櫃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到里面,吩咐麥苗在外間休息,麥苗吃飽喝足,當然又是一頓好睡,而且生平第一次沒夢見饅頭和烤鴨,等他被人揪著耳朵提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麥苗早早在房間布置好酒菜,還按照二爺的吩咐從黃總管那拿了兩壺大昭最好的酒天上人間來,看著麥苗燦爛的笑臉,連二爺都愣了愣,沒想到這毛小子收拾出來還挺好看,難怪剛才那小二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他自嘲地笑笑,自己還是太寂寞了,一點點溫情就抓緊不放,哪里管那人是何人。

在麥苗的伺候下,他默默地沐浴更衣,裊裊的檀木香味把他的思緒引到遙遠的地方,先是母親丟下年僅七歲的他下了黃泉,而後便是皇後和二皇兄的母親德妃一次次的刺殺,試毒的太監宮女死過無數,他母親死後一直病著的父皇終於察覺,可事態已經無可挽回,朝政已經完全把握在那兩個女人和外戚手中,父皇只好擬旨,三皇子永不得入朝。

即使這樣,仍不能熄滅那兩個女人的妒火,皇後和德妃源源不斷地派殺手前來,太子和二皇子耿之祿見難以阻擋母親的復仇之路,只得陪伴在他身邊,一直陪伴了十年。

不論什么時候,兩人一定要有一人在他身邊,連睡覺都是三人共枕,而他,便成兩人中間那個爭搶的人樣娃娃。

他們用自己稚嫩的肩膀,為他擋去了多少災難。派來的刺客沒辦法通過兩人聯合劃下的保護疆界,皇後和德妃氣得咬牙切齒,也拿自己的親兒子沒辦法。

父皇三年前駕崩,下旨所有妃子連同皇後一起殉葬,當後宮一片鬼哭狼嚎時,安王府才真正從黑壓壓的雲層中透出一小口氣來。

他的小命,在兩個兄長的保護下,才能延續到今天。

可是,父皇久病,德妃和皇後兩邊的外戚干政多年,太子繼位後,對朝廷盤根錯節的勢力無可奈何,德妃的父親聯合一干臣子扶助二皇子,本來和睦的兄弟關系出現了裂痕。

是他,是這個裂痕發展到無以彌補的地步。

那天,當二皇子為他獵來一只鷹,興沖沖地送到安王府,正好看見他與皇上赤ll在糾纏,皇上的整根分身全部沒入他的身體,而他正呻吟著索取更多。

當他的目光與二皇子的對上,他從那里面發現了濃濃的仇恨,皇上也有些赧然,迅速從他身體里抽離,二皇子拔劍瘋狂地朝皇上撲去,大吼著,「你說過不碰他的……」

情急之下,他擋在皇上面前,二皇子的劍收勢不及,在他胸口留下一個劃痕,他把劍一扔,嚎啕而去。

從此,他的二哥再沒有出現在他面前,朝廷多了一個喜怒無常的康王爺,與皇上處處針鋒相對,坐擁半邊朝廷。

他慨然長嘆,自己終究還是錯了。

7

「哥,親我……」

「哥,快啊……」

麥苗在屋檐下釣魚釣到半夜,突然聽到從屋子里傳來什么聲音,他戳破了窗戶紙看進去,才發現大爺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正和二爺瘋狂地糾纏。

夜明珠清冷的光芒中,紗帳里朦朧一片,二爺已經全身赤l,大爺連衣服都未來得及褪,只趴在他身上拼命沖刺,一會,他把二爺翻身過來,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一邊和他親吻一邊在他身體里沖撞。

麥苗這才知道二爺備下酒菜的意思,這才知道為何他早早把自己攆了出來,他心頭酸痛難奈,一抹臉,才發現自己早已滿臉淚水。

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暗罵,「二爺那仙人般的人物,哪里是你這種狗東西能碰的,他心腸好,給你好吃好住,你竟想那種下流心思,你還是不是人……」他邊罵邊哭,見兩人氣喘吁吁地停下來,連忙跑去端了熱水來,等他們的召喚。

果然,大爺把紗帳一掀,大喝道:「麥苗死哪去了!」他飛快地把水端了進去,見二爺脖子上胸前背上全是鮮紅的印記,緊閉著眼睛,癱軟在大爺的懷抱里,大爺把他扶起身,讓他仍堅挺的分身露到麥苗面前,冷冷道:「聽說這幾天你伺候得不錯,你弄給我瞧瞧,要是他不滿意我可饒不了你!」

二爺掙扎起來,「哥,你別為難他,他還小,不懂事……」他的嘴被大爺堵個正著,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麥苗見到那粉紅的堅硬的東西,腦子里轟地一聲,好像全身的血都涌到胸口,他跪到床榻,小心翼翼地捧住它,輕輕放到口中,它的味道真香,除了二爺身上特有的檀香,還有一股芬芳的奶香,他一點點享受著這誘人的味道,從那扯著銀色絲線的鈴口開始,環繞過那凹陷的一條,再一圈圈地吃到有著黑色毛發的根部,把那兩個圓球細細舔弄後,他循著剛才的路徑而返,又回到分泌更多蜜汁的鈴口,用舌尖鑽進去,想吸取更多。

二爺不由自主呻吟起來,身體在大爺懷中不停扭擺,大爺看得目瞪口呆,發現自己剛軟下的分身又堅硬起來,他把二爺擺正,扶著他的腰,一邊含住他的舌頭,在他的吟哦聲中再次進入他的身體。

二爺受到雙重刺激,嗯了一聲捉住麥苗的頭,麥苗知道他已經到了邊緣,連忙一口吞到根部,讓他把那r汁s入他的喉嚨,大爺一個沖刺,幾乎把二爺的分身穿破麥苗的喉嚨,他被嗆得連連咳嗽,二爺又被後面的力量刺激得幾乎瘋狂,一口咬住大爺的嘴,大爺一聲悶喝,抓著麥苗的頭發把他塞進雙腿間,麥苗連忙抱住兩人的腰,讓二爺的分身得到更多關懷。

當大爺緊緊抱住二爺的腰停下,三人都已經汗流浹背,二爺更是渾身發紅,如醉倒一般癱卧在他懷中,大爺憐惜不已,附在他耳邊絮絮說話,麥苗絞了棉帕過來,正要為二爺擦拭,大爺一把接了過來,把他全身細心擦干,二爺雪白的皮膚下好似藏了一層雲霞,妖艷媚惑,把麥苗看呆了。大爺見他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心頭火起,把棉帕往他臉上一扔,喝道:「過來伺候我!」

麥苗絞好帕子,剛跪到榻上,大爺掐著他下巴,把他的嘴捉到自己分身,麥苗連忙張大嘴,把他的分身含了進去,二爺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眼睛,摸著他的頭溫柔道:「好好伺候皇上,他可把你們那里的賦稅全免了,你的親人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麥苗不敢置信地抬頭望了他一眼,咕噥了一聲「皇上……」大爺敲了敲他的頭,「看什么看,這里沒皇上,只有大爺二爺!」他縮了縮頭,連忙捧住他那仍有三分硬的分身,淚水漣漣地吮吸起來。

大爺突然失去興致,把他頭一抓,悶聲道:「算了,我再弄下去明天腳都軟了,你去把酒溫一溫,我要同你二爺喝酒。」

麥苗答應一聲,抹了抹臉,笑嘻嘻地把水端走,回來時見兩人已經穿好衣服坐到八仙桌旁,大爺正拿了一個金色的東西給二爺。

「喏,這是你要的免死金牌,這只能保一個人的命,你可要小心著用。」大爺微笑著攬著二爺,指著麥苗道:「像這些阿貓阿狗就不用浪費在他們身上。」

二爺摩挲著手中的免死兩字,笑道:「我可記得某個人還欠那阿貓阿狗一條命!」

大爺突然有些惱怒,「我當然也記得,你好好栽培他,我以後給他個官做。」

「麥苗,你想做什么官?」二爺把麥苗扯到懷中,指著大爺笑道:「你救了大爺的命,他以後要賞你一個官做。」

麥苗臉紅成了熟透的番茄,低頭道:「我很沒用,什么都不會……我不要做官,要一輩子伺候大爺和二爺。」

兩人面面相覷,都笑起來,二爺諄諄誘導,「當了官就天天好吃

,還能到處逞威風,你難道不想嗎?」

「不想!」麥苗堅決地說:「只有跟著二爺吃飯才香!」

大爺的臉色煞是好看,紅了又綠,綠了又白,見二爺的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又不忍心呵斥,把酒全數倒在口中,酒壺往麥苗手里一塞,喝道:「還不快斟酒,狗奴才,給你點顏色就想開染坊,想討打么!」

二爺吃吃笑起來,把麥苗松開,麥苗連忙把酒倒滿,執壺默默站到一旁,大爺含了口酒,把二爺拉到懷中,嘴對著嘴灌了下去,兩人親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分開,大爺得意地瞥了麥苗一眼,見他嘴巴張得大大的,口水從嘴角流成一條銀色的線,頓時心情大好,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8

當太陽曬p股的時候,麥苗被一陣芬芳熏得忘乎所以,從卧榻滾了下來,他慘叫一聲,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才發現二爺笑吟吟接住他,他一頭縮進他的懷里,羞得連頭都不敢抬,「二爺,對不起,我又睡懶覺了……」

二爺摸摸他長了許多的頭發,「別賴了,我渾身酸痛,現在抱不動你了。」麥苗連忙跳了下來,把他拉著坐下,又是捶肩膀又是捶腿,二爺看著他忙前忙後,笑道:「昨天大哥告訴我,他下旨免了三年的賦稅,結果康王爺不答應,大鬧朝堂,說什么軍隊糧草緊缺,國庫空虛,還要加重賦稅徭役,他的手里握有重兵,大哥拿他沒辦法,只好把你們那個縣的賦稅先減了下來,罷了府台和縣令,這才把事情平息下來。」他沉吟著,把他稍長的頭發在手指上纏繞著,「不過只怕康王爺不會善罷甘休,他習慣與大哥作對,大哥每次都讓他幾分,這次大哥十分堅持,只怕他已經躍躍欲試,想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麥苗還是沒弄明白什么狀況,呆滯半晌,被二爺敲了一下腦門,才傻笑道:「二爺,這是對百姓都好的事情,為什么康王爺要反對呢,大家都能吃飽飯多好,我們就不用把女娃娃淹死,就不會每天罵皇帝和那些當官的,他們沒人罵,不也會很高興嗎?」

二爺長嘆一聲,沒有回答,他思考良久,抬頭看著麥苗晶亮的眼睛,把他摟進懷中,悵然道:「你說得對,我不能再害百姓了。事情因我而起,也應該由我來解決,逃避不是辦法,可是,解決這個事情會有很多麻煩,甚至會有生命危險,你願意跟我去么?」

麥苗鄭重地點點頭,「二爺,你對我這么好,我一定會一心一意伺候你,我爹說有恩不報非君子,除非你不要我,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二爺大笑起來,「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我還從來沒這么喜歡過一個小家伙呢,對了,你要不要跟我認些字,以後幫我做事?」

「要!」麥苗拼命點頭,看著他的眼睛,二爺有種錯覺,他看到的仿佛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那里的天空澄澈如洗,那光芒灼灼人,他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疼了一下,好似有溫熱的血涌了出來,溫暖了他全身。

他不由自主地朝那最亮的地

了下去,麥苗縮成一團,擋著他的嘴,羞紅了臉,「二爺,我還沒洗臉……」說著,他從他懷里鑽了出來,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麥苗開始了艱苦卓絕的與筆墨紙硯的斗爭生涯,毛筆在他手里永遠沒有在二爺手中那么聽話,你看,他磨好墨,滿手都成了黑色,鋪好紙,即使再小心,那紙上還是會沾染上點點墨跡,等他把毛筆抓到手中,他的臉已經成了花貓,等開始寫的時候,毛筆仿佛有了生命,在紙上瘋狂舞蹈。他寫得汗水淋漓,旁邊的二爺笑得東倒西歪,不過,這也是他唯一的安慰,自己吃苦受累不要緊,二爺天天有好心情才最重要。

大家都看著眼里,自從那個一頭雜毛的清秀小童進了安王府,一直沉默寡言平靜無波的安王爺好像換了個人,每天都是笑容燦爛,對下面的人更加溫和可親,整個王府其樂融融。連開始想給小家伙下馬威的黃管家也發現,這個小家伙毫無心機,他的眼睛純凈得好似嬰兒,連他面對時都會覺得自己在照鏡子,隱隱照出自己的不堪,而且他對每個人都是笑嘻嘻的,讓人如沐春風,他暗暗下令,把小家伙看作第二個主子,一定要細心招撫,不得怠慢。

當麥苗千辛萬苦把《千家詩》《三字經》讀完,總算能在二爺幫助下磕磕巴巴讀簡單的信箋和書籍,二爺又多了一個樂子,把麥苗捉在懷里為他讀書讀信,他很喜歡撥弄他的頭發,也許是他經常玩的原因,麥苗的頭發長得飛快,很快就能學著他的樣子把頭發束起,用根絲帶綁著,頗有了些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安王府的生活並沒有表面上那樣悠閑,只有麥苗知道,大爺經常會從房間的秘道過來,兩人談話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似乎有烏雲壓在他們頭頂,暴風雨,正從天際滾滾而來。

安王爺也會經常帶麥苗去朝山書房,仍然同第一次那樣,把他扔到外面睡覺,自己進去談事情,他每次一去就是一天,讓麥苗在外面自己找樂子。

當麥苗睡飽了才發現,掌櫃是個冷冰冰的青年男子,極斯文有禮,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有禮,他的目光更是冷得如冰凌銀針,好似能穿透人的身體。

等得無聊時,麥苗便會找他說話,不過他實在少言,用麥苗的話說就是三g子打不出個悶p來,要逗他說話真的比讓啞巴開口還難,麥苗是個愈挫愈勇的性子,干脆纏上了掌櫃,小身板在高大威猛的他身後閃來閃去,把他氣得直磨牙,可伸手不打笑臉人,要對滿臉可愛笑容的麥苗生氣還真是會招天譴,當麥苗第一百次問他的名字時,他才悶悶回答:「千峰!」

有一便有二,麥苗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心態,終於打聽出重要情報,掌櫃叫千峰,現年二十三歲,尚未娶妻。

而且,千峰是武林高手呢!

這個消息是二爺告訴他的,某天二爺要離開,見麥苗在千峰身邊蹭,千峰一臉隱忍的樣子,連忙把麥苗拉開,回家後肅然道:「以後不要去惹掌櫃,他武功極高,連我都懼他三分,我怕他不小心出手傷到你。」

二爺不說還好,這下把麥苗心里那好奇的火堆撥得更旺了,武林高手,武功高強,多么神奇的事情啊,麥苗下定決心,一定要跟著千峰,讓他收自己為徒——以後保護二爺!

麥苗的拜師計劃正式開始!

9

「千峰,千峰大哥,千峰大俠……」千峰脆弱的神經折磨得快崩潰了,自從那次安王爺帶他回去後,這個小矮子就老是跟前跟後,只要答他一句,他那煩死人的笑臉就湊上來,纏著他要學武功。

於是,當那小牛皮糖荼毒了他的耳朵一千遍後,他終於忍不住了,橫抓著他那瘦小的身子,大吼一聲,把他扔了出去。

沒有到安王手下做事前,千峰在江湖上人稱「魔刀」,因為他脾氣暴躁,動輒就要跟人決斗,見過他出刀的人非死即傷,後來他被人下毒被擒,虧得安王爺搭救,才保得性命,為了報恩,他藏身這安王爺的朝山書房,協同其他幾人訓練和管理安王爺手下的一批死士。

可憐的麥苗哪里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還眼巴巴地盼望他能教自己兩招,二爺一進去就是一天,他閑著也是閑著,干脆纏住千峰,希望能把他逗笑了,在他的心目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樣,只要對他一直笑就能被打動,回應他一個笑容。就連凶巴巴的大爺也漸漸對他好了,除了愛敲他的頭,平時都不會下重手打他。

等麥苗輕飄飄地飛出去,千峰被怒火沖昏的頭才反應過來,見他如斷線的風箏般落到地上,又急又悔,一個閃身就竄了出去,麥苗吐了口鮮血,仍然朝他露出個笑臉,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千峰眼睛一紅,差點一掌拍到自己天靈蓋,他連忙運功護住他的心脈,手一觸到那胸前,又是嚇得不輕,他定了定神,把他抱起來,二爺聽到外面的動靜,飛快地趕了出來,見麥苗臉色慘白,嘴角鮮血不停涌出,又驚又怒,抄起折扇就朝千峰打去,「你對他做了什么,他還只是個孩子,你怎么忍心下這么重的手!」

千峰沒有躲避,生生受了他一下,他的真氣灌到麥苗心脈,他只覺得渾身暖暖的,漸漸蘇醒過來,見二爺又要打,連忙護在千峰胸前,斷斷續續道:「二爺……千峰是跟我鬧著玩的……」

千峰把他抱得更緊了,二爺伸手過去,喝道:「給我,我帶他去治傷!」

「我自己會治!」千峰冷冷說道,竟繞過他朝書房內走去。

二爺氣得七竅生煙,又拿這個犟人沒辦法,正想撥開人群跟在他後面回去,突然感覺後面兩道目光如芒刺在背,他猛地轉身,不遠處,一匹汗血寶馬上的一個紫袍男子正注視著他,當兩人目光交匯,二爺慌了心神,下意識地往他走去,誰知那男子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夾馬腹,馬嘶鳴一聲,箭一般朝前沖去。

「二哥……」二爺把沒來得及喊出的聲音咽進了喉嚨。

失魂落魄地回到朝山書房,千峰竟然把門給關嚴了,說正在為她療傷,任何人不得入內,二爺這口氣差點嗆暈過去,只好坐到房間外面等著,朝山書房的於夫子連忙泡了壺龍井來,邊和二爺扯些野史故事,二爺聽得三心二意,他講得也滿頭惱火,恨不得把那火龍千峰抓來割上兩刀,你動誰不好,偏偏要去跟那p大的孩子過不去,這孩子還是二爺的開心果,被他惦記在心尖的人物,打狗還有看主人,要是別人哪里還有命。

兩人絮絮說著話,不時看著那房門,頭上都冒出熱氣來,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千峰冷著臉出來,跪倒在二爺面前,悶聲道:「千峰甘願領罪!」

二爺驚得魂飛魄散,顫聲道:「你的意思……麥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