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張蓮蓮大怒,「你是個什么東西!他調戲我你不說,還怕鄰居們笑話,狗p!要么你跟他住辦公室?要么你跟我離婚?」

武大偉站在大門旁邊不敢出聲,被張蓮蓮狠狠地數落了一遍。

第二天,武大偉將兄弟的行李放在自己的車上,開到他的辦公室,「兄弟,你干嘛不跟我一起住下去?」

武曉偉看看四周沒有人,「大哥,你就別再問了,說了你也解決不了問題。」

武大偉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自從武曉偉搬走後,張蓮蓮還是嘟嘟囔囔的,「這倒好了,咱們家又清靜了,沒有人煩我。原來我指望你們家有一個吃官飯的,多少能幫上咱們的忙。這下子可好了,卻反過來咬一口,正是花木瓜,空好看!搬走了,眼不見,心不煩啊!」

武大偉見老婆這么刻薄,不知怎么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只能接受事實,照舊早起晚歸,到賓館和火車站「蹲活兒」。

他有心想跟武曉偉聊,但是,聽著枕邊的嘮叨,他也作罷了。

第四章金龍美容遇蓮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只見梅花腚開,天氣回陽。

一天中午,大太陽暖暖地照在服裝店門前的樣品攤上,張蓮蓮上身一件紅色的翻領羊毛衣,下身一條黃黑格相間的絨棉遮膝裙,小腿上套著r色的長,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皮鞋,散在肩頭的黑長發用發卡卡在耳朵的兩邊,脖子上系著一條素花的真絲圍巾,懶懶地坐在店前的藍色塑料圓椅上,兩手抱在胸前,身體靠著門邊,睜大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從自己店門口過往的人流。

她知道武大偉從來中午就不回家吃午飯,自己也懶得下廚碰那些油煙,看了一會兒自己面前走過而無意進店的行人,她很掃興,於是,挺起身,放下胸前的兩只手,從塑料圓椅上站起身,轉身,准備走進店鋪,打算坐到收銀台後面的靠背椅上,去翻那幾本已經起毛的時裝雜志。

事也湊巧,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寶馬汽車,它從主路斜c過來,緩慢地溜到了她店面前面的馬路邊停住了,拉上手剎,並且從駕駛室里走出一個人來。

自古無巧不成書,姻緣合當正碰瓷。

張蓮蓮被自己身後發出剎車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慌忙地跳進店門,轉過身,兩手扶著店門的門框,伸長了白凈的脖子,細細地看著那輛黑色的寶馬汽車和那個從車上下來的人。

推開車門下來的是個男人,一眼看去,也能猜出個年齡大概,頂多三十歲上下,身材勻稱,臉龐白凈,鷹勾般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深色墨鏡,一頭濃黑的頭發,微卷。上身一件正裝的淺藍色襯衫,敞開上面一顆扣子,扣子下面是一個吊著的翠玉墜環。下身一條筆挺的黑色西裝長褲,壓著直直的褲線。一雙平頭黑色皮鞋,無帶,擦得油黑鋥亮。

他右手甩著寶馬車的遙控鑰匙,左手攏了攏被春風吹起的黑發,邁著瀟灑的步子跳上路基,一副風流倜倘,闊家子弟的模樣。

他剛跨上路基,一眼就看見身體貼在服裝店門邊的張蓮蓮,便立住了腳,卻不想門邊站著的是個美貌妖嬈的少婦。

她光滑油亮的長發散落在紅色翻領毛衣的圓肩上面,翠彎彎的新月眉,清冷冷的杏子眼,香噴噴的櫻桃嘴,直隆隆的瓊瑤鼻,粉濃濃的紅艷腮,嬌滴滴的蘋果臉,輕淼淼的花朵身,白玉玉的大蔥手,雙手掐的楊柳腰,小腳尖頭的高跟鞋,豐滿顫悠的前胸,露出小腿的花格裙,顯出她圓潤的臀部。

那人見了,先自酥了半邊的身子,那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傲慢神情也減了一半,陪著笑臉走上前。

張蓮蓮並不認識他,也從來沒有在這里見過他,連忙笑吟吟地說:「老板,您是要買件衣服穿嗎?」

那人把鼻梁上面的金絲深色墨鏡摘下,哈著腰,一口香港腔,說著普通話,笑著說:「對不起!小姐,我是去您隔壁的美容院洗頭的。」

就在他們兩個人彼此禮貌寒喧的時候,正好被張蓮蓮服裝店旁邊的美容院老板賈桂花看見,她扭著個水蛇腰從玻璃的大門走出來,走過來,輕輕地用手指頭點著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肩膀,「呦,周老板,您的嗅覺夠靈的,都開著寶馬車追到這兒啦!」

那男人笑著,「您美容店的名聲好,全北京市,我只認您這個牌子。」

張蓮蓮兩手放在身前,笑著,她一眼就看出,他們兩個的關系不一般,「原來您二位認識啊!我在桂姐旁邊開店,還真沒有見過您。」

周老板笑著,捏著賈桂花的小手,遲遲不肯放下。那一雙積年招花惹草慣細風情的賊眼,不停地上下打量張蓮蓮的全身,然後,被賈桂花拉著,涌進了旁邊的美容院。

此時的張蓮蓮見了周老板那人生的風流浮浪,語言甜凈,更加幾分的留戀,心想:「也不知道他周老板是個什么來頭?全名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他如果對我沒有那個意思,臨走的時候也不會回頭多看我兩眼。看來緣份是上天注定的東西,卻讓我在這大馬路邊上撞上啦!」

於是,兩眼直瞪瞪地看著周老板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旁邊美容院的大玻璃門里,她才轉身走進自己的服裝店,坐在收銀台上,無心地拿起那本卷了邊的時裝雜志。

話說被美容院老板賈桂花挽著胳臂拉進美容院的周金龍並不是一個整天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他原先在山西就有祖傳的家產,可以算是晉商里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49年解放後,共產黨公私合營,分田分地,他們家被共產合營了,當鋪變成了國有銀行,礦山變成了國有公司,商店變成了人民商場,戲班子變民劇院,老爺子帶著妻子小妾跑到了香港,留下了周金龍他只有二十六歲的親爹。周金龍的親爹年青氣盛,雖然是公司合營的董事長,卻使著性子跟共產黨叫汁兒,喜歡提建議,最愛發議論,結果反右的時候被打成右派,押到鄉下農村改造。改造還沒有年滿,又趕上了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周金龍他親爹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啦!接著繼續被紅衛兵游街批斗,劃到地、富、反、壞、右一邊,趕到荒山土嶺里,在黃河的邊上挖窯d,在大山上開石頭、燒石灰。事也湊巧,沒有生存希望的周金龍他親爹卻被常常從他身邊經過,上山拾柴草的村姑看上了。她同情這個孤單的男人,時不時地給他的手里塞上個灶台烤熟的土豆,給渴的嗓子冒煙的他送上一瓷瓦黃河的水。一個無人理睬的男人,一個窮得嫁不出去的女人,就這樣,一來一往地產生了感情,在一個黑蒙蒙的夜晚,他們在新挖出的土窯d里成就了那事。十月懷胎,他爹他娘有了他。相信天運的母親一邊用乃頭逗著他,一邊看著他爹蒼老的臉龐,笑著說:「這孩子的面相好,又是龍年生的,咱們家缺金,就給他起個名字,叫周金龍吧!」

老年得子的他爹知道自己的日子也不長,點點頭,「就叫金龍吧,成不成氣侯,也是他後天的運氣啦!」他爹仰頭,從窯d的木格子窗戶看著外面綻藍的天,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就在他還光著腚在黃河邊上幫人拉纖,年齡也就八歲的那一年,他爹沒有熬出頭,在沒有門窗的破窯d土炕上蹬直了腿,扔下他和累彎了腰的娘。

他娘也沒有看見天安門廣場人們慶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結束,貧困交積,抱病離開了人世。

孤苦伶仃的周金龍卻柳岸花明,被香港定居的叔伯接到了香港,在那里上中學,然後到英國上大學,拿到畢業證後,匆匆忙忙地返回香港,繼承無子叔伯和自己父親的家產,開始了向大陸進軍的收購、合資、資產運作的大生意。

家族為了延續血脈,催他早早婚配,二十六歲的周金龍看上了貌美的亞洲小姐。但是,年輕貌美的太太不甘金籠鎖雀,緋聞不斷,混跡於香港演藝圈的薄情郎中間,他一氣之下,休了她,只身一人跑到大陸做生意。因為有大陸出身的背景,再加上在大陸不少的省份有投資,深受各地官員的歡迎。生意日漸豐饒的周金龍耐不住青春的盛氣,二十八歲又在香港娶了英國劍橋畢業的乖乖女。富家聯姻的子珍妮也喜歡他,兩人情投緣合,早早就懷上龍胎,並產下一個純正的血脈後人。生為人父的周金龍擁有數不清的財富和溫柔的嬌妻,原本應該收心歸正。但是,在香港這種環境中長大,見識過西方紅燈區美齡藐女的周金龍,卻沒有因為結婚而有所收斂,反而在嬌妻珍妮的眼皮底下結識了不少主動獻身的少婦才女。反正他手里有錢,在酒吧里出手闊綽,自然有貼在身邊,好不風流。跟他上床的女人並不願意包養,今天高興就開房上身,明天生氣就勾搭其他富佬,他周金龍也不吃醋,反正也是用錢換的,誰用不是都一樣。

但是,剛才見過張蓮蓮,他卻心里總是放不下,於是,從賈桂花的美容院出來開車回家之後總是茶飯不香,「這么一個風s的少婦,怎么才能把她搞到自己的手心呢?」

第五章桂花貪錢說風月

一直對張蓮蓮有心的周金龍立刻想到了她服裝店旁邊美容院的老板賈桂花,她一定能跟那個風s的少婦講上話。如果賈桂花把這件事情撮合成了,他周金龍大不了就是破費點兒錢財,送她個大紅包就是啦!於是,還沒有過一天,他又自己一人開著那輛黑色的寶馬車,徑直開到賈桂花的美容院,貼著路邊,靠在張蓮蓮服裝店的門口,推門走進到美容院的里邊,坐在賈桂花的身邊。

賈桂花放下手里的剪刀交給手下的小妹,拉著周金龍的手,走進了隔壁的化妝間,笑著問道:「周老板,您昨天剛洗過頭,今天怎么又來啦?有什么不妥嗎?」

周金龍甩開她的胳臂,火急火撩地用濃厚的香港腔問道:「大姐,我問您,您美容院旁邊的那個服裝店的美妞是誰家的太太?」

賈桂花一聽,露出了板牙,「她啊,你說她是美妞?」

周金龍說:「問問不行嗎?你笑我干什么?」

桂花扭了扭水蛇腰,「你怎么會認識她的老公呢?他也就是一個開出租車的臭司機。」

周金龍平心靜氣地靠在旋轉的皮椅上,身體不斷地晃悠起來,「原來如此,那不就是一朵鮮花c在了一團牛糞上啦?」

賈桂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也難怪,自古駿馬卻馱著傻瓜蛋,漂亮的姐姐卻同床n床的漢,月下老人怎么就這樣瞎了眼,把這不般配的硬捆在一起呢!」

周金龍將臉湊到她面前,擠了擠眉,「大姐,您在這地面上一定很熟吧?」

桂花把頭向後一仰,兩手c在胸前,眯縫著,看著他,「還行吧!工商、稅務、消防、城管,白的、黑的,咱們還能對付。」

周金龍笑著說:「咱們這做頭發也賺不了多少錢,晚上搞點按摩什么的,也能發筆小財,不是嗎?」他轉頭,看著化妝間里豪華的裝修,奢華的按摩床,他已經知道桂花還能賺一筆大錢。

「呦,周老板,您眼睛還挺尖的啊!你們男人啊,一看這玩意就先酥了半個身,怎么樣?晚上也來痛快痛快?」

周金龍仰頭「哈—哈—哈—」大笑,「您給我介紹一個好的,我可要出台的。」

桂花上前捂住他的嘴,「出台,誰給你出台,我晚上的姑娘還不夠用呢?半小時一個,我晚上十點還要做到凌晨四點,累死人啦!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

周金龍停住,兩手扶住旋轉的皮椅,認真地看著她的臉,「如果真是這樣,您給我搭個橋,我一定不會少給您一個大紅包。」

賈桂花樂了,「人嗎,長得十分的水靈,就是歲數大了點兒,但是,比你小。」

周金龍笑著,「找女人當然要比我小啦,差個十歲八歲的沒什么,她大概多大歲數?」

賈桂花笑笑,「我估計,她也就是二十四、五歲,小你七、八歲呢。」

周金龍額頭仰起,甚歡,「這年齡挺好,多少懂點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從轉椅上站起來,「就這么著,我聽您的信兒。」然後,推開化妝間的門,走了出去。

賈桂花轉身剛要關上化妝間的門,周金龍又從大玻璃門外走了進來,托著她的胳膊肘,把她推進了化妝間,轉身關上了門,「怎么啦?忘記什么?」

周金龍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地說:「我自己已經看中了,就是你們隔壁服裝店的老板娘。」

賈桂花心里明白,只是臉上不說,她是個嘴巴甜甜的小s貨,最能看出男人喜歡什么,「人家是有男人的,找沒結婚的不行嗎?」

周金龍趕緊貼在她的胸前,刮著她的,「我知道,女人結婚之後也不是從一而終啊,出軌,打個擦邊球什么的,不是也很刺激嗎?」

賈桂花被搔得胸口癢,抬手打掉他的手,假裝生氣地說:「你這不是勾引有夫之婦嗎?」

周金龍放下手,摟住她的水蛇腰,「依我看她那眼神,保准也是一個怨婦,得不到丈夫愛的女人。」

賈桂花趁勢抬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上來就要親他的嘴,被周金龍輕輕地推開,「此地不妥,容易讓別人撞見,老板娘怎么可以讓員工笑話呢?我先給您點茶水費,您去跟她探探底,看她有沒有那個意思。」他從厚厚的錢包里掏出一千塊錢紅紅的人民幣,塞進了賈桂花的手心。

原來賈桂花想跟他在避人的化妝間雲雨一番,不想被周金龍當面拒絕,很沒有面子,正要發火,但是,她手里攥著厚厚的鈔票,也眉頭舒展,「大姐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就能讓你成就這事,你把耳朵伸過來,我告訴您怎么做。這兩天啊,你勤來著點兒,車子就停在她的服裝店門口,我會跟城管的說,給她留個深刻的印象,你說對不?」

周金龍笑將起來,「大姐,您是過來人,知道女人的心。我就是那天停車,一眼看上去就感覺我們之間有緣,難怪昨天回家坐立不安,吃飯不香,覺睡不著呢?都是這個小s貨鬧的!」

賈桂花冷冷地笑著,「依我看,你們男人就是這么賤,見到年輕漂亮的,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周金龍更是得意,女人之間的嫉妒心更堅定他誓在必奪的決心,「大姐,小弟求您啦!我這就給您跪下,行不?」

他果真要給賈桂花跪下,嚇得她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臂,「別,別,周老板,我們這些靠客戶吃飯的人還要仰仗你們這些大老板捧場呢!」

第六章桂花定計拉郎配

話說周金龍請美容院老板賈桂花為他牽線,欲意要見那妖媚的張蓮蓮,於是說:「桂花,如果您把這事給我撮合成功了,我送您一個大紅包。」

賈桂花當然心動,「周老板,但凡給有家室的男人介紹情人還不算太復雜,復雜的是拆散合滿的夫妻人家。要做到這一步,必須五件事全辦齊了,這事情才能辦妥。第一是你要長得比她老公英俊;第二是你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第三是你很有錢;第四是你對女人要很溫柔;第五是你要對追求她有耐心。只有這五條齊全了,這件事才能辦成。」

周金龍對此非常有信心,「不瞞您說,這五條我全具備。第一我比她老公武大偉怎么樣?應該不差,我原先香港的老婆還是亞姐呢!第二我投資大陸,方方面面的政府官員都是我的飯桌客,出門在外的,彼此還會打個招呼,照張像。第三我繼承的財產就是9位數,還不用說我在大陸掙得錢。第四我對女人天生的就用溫柔之心,去個歌廳啊,送一束玫瑰花啊,搞個生日燭光晚會啊,投其所好。第五我對要搞到手的女人非常得執著,無論時間拖得多久,三年五年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事情辦成了,桂花,我會賴著不給您大紅包嗎?您可以問問那些給我洗頭的小姐,我的小費比別人少嗎?」

賈桂花沉吟片刻,「周老板,即使五個條件全齊,據我所知還有一件事很重要。」

周金龍眉毛一仰,「什么重要的事情,您盡管說,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