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周金龍騰出一只手,從褲兜里掏出厚厚的黑皮夾,翻開,低頭示意餐廳女經理從中抽出那張中國工商銀行的牡丹卡,「開餐費!」

「好的,您稍等!」餐廳女經理拿著周金龍的中國工商銀行牡丹卡走出了包間。

周金龍敏捷地把黑色的錢包合上,塞進褲兜,抬起頭,對著其樂融融的眾老板客氣地說:「各位仁兄,酒菜錢我買單,姑娘們的小費,就請各位仁兄自理啦!」

高興之余的各位老板笑容滿面,「多謝周老弟盛請,自樂,自樂!」笑聲一片。

餐廳女經理拿著帳單和周金龍的工商銀行牡丹卡推門進來,哈著腰,請他簽字,然後,直起身,拿著帳單,笑呵呵地說:「各位老板吃好了嗎?」

包間里的男男女女甚是欣喜,點頭諾諾。

周金龍也不看帳單,潦草地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將工商銀行牡丹卡收進自己厚厚地黑色皮夾子,放進褲兜,兩手抱起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姑娘,站起了身,「各位仁兄,我要把這個喝醉的小妹送去賓館醒酒,先行一步。」

各位老板卻沒有站起身,戲言,「周老弟,好好受用,好好受用!」

周金龍滿臉紅光,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拉住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搖搖晃晃地推開包間的門,朝預先准備好的奔馳汽車走去,他的身後飄出一陣的笑聲。

第二十一章蓮蓮偷情願受罰

話說周金龍把那個十八歲的大姑娘灌得不省人事,連拉帶抱地帶回他開房的賓館,扔在大沙發床上。看著她那朦朧昏睡,一臉粉紅的樣子,甚是撩人,渾身酥了一半。於是,周金龍將她腳上的高跟皮鞋脫掉,扔在地毯上,站在床邊,趁她未醒,脫衣解帶,騰上身去,雲雲一番。

周金龍除了生意之事,一直迷戀「江南小妹妹」的柔情,同時對「羊城美模特」的清高也愛不釋手,或是與鄭燕燕交頸,或是跟劉麗麗交歡,早把北京的張蓮蓮甩到了腦後。

張蓮蓮這沒有男人的少婦青春二十六歲,難禁一丈高,每日離開時裝店打出租車返回空盪盪的高級公寓便無事可做,要不就是坐在化妝間塗脂抹粉,要不就是斜靠在大沙發床的床頭,翻看那些周金龍每次進京順手帶回來的香港時裝雜志,寂寞之時她也會坐靠在大客廳的意大利軟沙發里,把玩著電視機和錄像機的控制板,看一些周金龍從香港帶過來的房中片,越看越難忍,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惡煞婦也!每天打扮得粉妝玉琢,皓齒朱唇的張蓮蓮無奈地斜靠在大客廳的落地窗前,兩手抱在胸口,透過細細的白色紗窗,看著別墅區里面開進開出的豪華汽車,從豪華汽車里面走出跨進的都是些俊男。黃昏時分,夜幕降臨,滿天星空,她放下窗簾,兩腳踏著皮底拖鞋,走進設備齊全的大廚房,懶懶地做上一碗台灣生產的泡面,草草填肚,然後,推門走進大卧室,仰躺在大沙發床上,兩眼傻呆呆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胡思亂想起來:周金龍是一個富得流油的生意人,英俊倜儻,談笑風生,身邊除了達官貴人,肯定少不了美貌年少的姑娘,男人心性難孥,卻攪得自己心神不定,吃不下飯,睡不穩覺。

豪華別墅區里雇用了不少相貌年輕的男保安,他們負責把守每一棟公寓的安全,沒有鑰匙的住戶,沒有見過面的客人,要想邁進這非常私人的地方,比進中南海都難。而張蓮蓮這樣一個經常泡在房間里養尊處優的少婦,自然成了男保安們飯後茶余閑言碎語的話題,越來越嬌氣的張蓮蓮也自然成了公寓年輕男保安主動上前幫助的對象。如果她手里的東西太多啦,如果她外出沒有帶雨傘啦,如果出門沒有出租車啦,保安的小伙子們都會主動上前幫她提,給她撐,替她叫。在這些外地來北京做男保安的年輕人當中,有一個名叫趙安的小伙子非常有心,他年齡雖然只有二十歲,但是,對比他大六歲的張蓮蓮暗戀許久,細心的觀察後,他發現了很多張蓮蓮的線索:她是一個被男人寄養的少婦,而且她的包養男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

「一個不被男人掛念的少婦活著不是很孤單嗎?」

於是,喜歡動腦筋的趙安就有意地找張蓮蓮搭話,大姐長,大姐短地跟她聊些閑話。張蓮蓮見這個r毛未干的小白臉身材強壯,眼睛中閃著渴望的目光,也心有眷意。就在她給周金龍三番五次地打電話,期盼他早早來京的時候,周金龍卻推說廣州有生意,一周後才會回來,惱得她難熄,翻枕難眠。

事也湊巧,得不到周金龍寵幸的張蓮蓮生氣地放下電話,她家的門鈴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渾身懶軟的張蓮蓮從大沙發床上撐起身子,站在大鏡子前,看了一眼新近在美容院染的發,那優美的柔亮直長發,高層次的修剪,使原本厚重的頭發顯得輕柔飄逸,金棕色,分段染,層次分明。隨後,又對著鏡子旋轉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理隱透著文胸和三角褲衩,露出大腿的白色絲綢短睡衣。然後,兩只赤光光的小腳套上床底的皮底拖鞋,一步兩晃地悠到大客廳的門口,睜開沒有吃晚飯,朦朦朧朧的星眼,看了一眼大門旁邊的監視電視屏,身材健壯的趙安手里拿著一份快件,身體遠離大門一米,神情自然地等著她來開門。張蓮蓮如遇天上的甘露,疲倦的臉上頓顯驚喜的笑容,她急忙拉開了大門,笑眯眯地對著趙安說:「呦,你們保安服務得真好,我正等著這份快件呢!快,屋里坐!」

趙安臉上堆滿了笑容,兩眼死死地盯著張蓮蓮臉上那遮不住的表情,上下打量她勾引男人的一身打扮,燥熱的心里一陣地涌動,暗暗地歡喜,「周老板在家嗎?」

張蓮蓮轉身關上了大門,看著他汗水濕透的後背,暗暗高興,「周老板忙生意,一周後才能回來,坐,坐,外面很熱吧?」

趙安雖然跟她多有閑聊,卻從來沒有踏進過她的家門,幫她搬東西也就是單元門口,替她拿東西也只是大門外面。他站在大客廳的中間,轉過身,迎面看著一身輕松的張蓮蓮,假腥腥地將手中的快件交給她,「外面很悶,你們家真涼快!」

張蓮蓮眼睛並沒有看著他手里的快件,而是看著他那雙燃燒的眼睛,他胸口堅實的肌r,「那就在我們家沖個澡吧!我們家免費。」

她y笑著,伸出兩只白嫩細皮的手,並沒有去接趙安拿在手中的快件,而是抬手解開他胸前的紐扣。

趙安受寵若驚,兩只大手低垂,手中的藍色快件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他兩眼直直地看著她一頭烏雲般的濃發,鼻孔間聞到她身上飄出來的r香,他仰起頭,兩眼看著頭頂上的白色天花板和水晶燈,腦子里現出莫名其妙的仙境瓊島,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長褲和內k滑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小伙子,真棒!」張蓮蓮兩手摸著他挺起的那個玩意兒,y笑地看著他脹紅的臉,「來,咱們去衛生間,我給你搓搓背,你的皮膚還挺嫩的啊!」

趙安將自己的雙腳從褲腿里掏出,蹲下身子,脫掉自己腳上的那雙豬皮涼鞋,站起來,看著自己面前已經脫光睡衣、文胸和內k的張蓮蓮,她那豐滿的雙r、細腰和白嫩的大腿,臉上露出了童男羞澀的微笑。

兩人在衛生間里相擁相抱,如魚得水,如龍歸海,一個顧不得自己是有男人的情婦,一個見色忘記自己只是來北京打工的小保安。洗浴完畢,兩個少男l、濕淋淋地跑到卧室的大沙發床上,男上女下,溫情難卻,雲雲。

自此為始,張蓮蓮甚是喜愛趙安這個小保安,只要周金龍不回北京,她就找個理由讓趙安上樓,明為幫她家處理事情,干女人做不了的重活,實為干那男女之事。豪華別墅區里的常人眼里明白,只是不願意管他人閑事,日久天長,張蓮蓮感覺自己懷了身孕,不禁慌張起來。

那日周金龍從廣州乘飛機回來,放下手中的黑色公文包就要與張蓮蓮交歡,嚇得張蓮蓮步步後退,「金龍,我這幾天不舒服。」

周金龍早就已經算准幾位情人的例日,不由地皺起眉頭,疑心重重地說:「不會染上什么病吧?」

張蓮蓮連忙抬手,「金龍,我沒有病,沒有病。」

周金龍更是不相信,上前摟住她的細腰,攀著她的r肩,好言相勸,「我帶你去醫院查查,我可不能扔下你這個小s貨。」

張蓮蓮臉色蒼白,兩腿發軟,被周金龍連拉帶推地哄到黑色的寶馬車上,飛也似地朝中日友好醫院開去。

臉上浮出一片紅潮的張蓮蓮從婦科檢查室剛出來,仰靠在貴賓室大沙發上的周金龍就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真像,他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一臉和氣地跨步走上前,一手扶住她的肘臂,一手扶住她的細腰,猶如善待自己生病的嬌妻,一路小心地將她攙扶到家,然後,輕輕地關上大客廳的大門,對坐在大沙發上的張蓮蓮說:「怎么回事?我可是每次都戴避孕套的!」

張蓮蓮一陣一陣地心虛,額頭上冒著冷汗,臉色蠟白。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吧!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離開我家?」周金龍y沉著臉,一腳踩在大沙發的邊沿,上身伏下,一手托起張蓮蓮低垂眼簾蒼白的蘋果臉。

「老大,我錯了,饒了我吧!做牛做馬隨您的便,我的命是您給的!」張蓮蓮從大沙發上站起來,兩腿一軟,雙膝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兩手拉住周金龍的褲褪。

周金龍挺起身板,仰起頭,一臉的傲慢,「好!好啊!現在就去,自己去,我可不願意看到那個雜種!」他甩開了張蓮蓮的手,轉身,心平氣和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隨後揀起了桌子上的手機,跟劉麗麗神聊起來。

跪在大客廳大理石地板上哭得兩眼腫紅的張蓮蓮聽著周金龍開心的大笑,心里冷冰冰的,但是,轉念一想,為了一個當保安的小白臉而失去有錢有勢的周金龍實在是不合算,於是,兩手撐著大理石的地面站起身,輕聲輕氣地走進衛生間,用溫水洗干凈自己哭腫的眼睛,簡單地補了一下妝,不動聲色地拉開房門,跑到電梯口,按下鍵鈕,在豪華別墅的大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朝中日友好醫院奔去。

一周後,張蓮蓮恢復了身體,臉上也多了些光彩,仍然媚力四s,周金龍甚是歡喜,擁她卧室同歡。張蓮蓮放下濃黑的長發,解開胸前的文胸,伸手幫周金龍解開睡衣,脫去睡褲,兩手輕摸著他嫩白的胸脯,脫下他貼身的三角內k,殷情地將他扶上大沙發床,然後,脫掉自己的內k,爬上床,用舌頭舔著他白嫩的肌膚。周金龍被這勾引得渾身酥麻,大增,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其樂融融。

汗盡氣平,張蓮蓮溫言溫語:「老大,這一家子誰真心地疼您啊?大家都是浮水的夫妻,甜蜜的情兒!只有我最了解您的心,要不我為什么全聽您的,把那個窩囊廢給害了,跑到您的腋下。旁人看見您喜歡小女子,甚是妒忌,總也給我小鞋穿,說我的不是,搞得我十天半個月的也沒有您的消息,不能同您同床共枕,魚水歡愉,所以小女子才犯了這天大的錯誤。」

周金龍翻過身,兩手捧著她的蘋果臉,冷笑著,「我當然知道你難忍,少婦難抵壯男心嗎!我給你解決這件事啦!」他翻身坐起,從大沙發床邊的矮衣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塑料袋,然後盤腿坐在床上。

張蓮蓮好奇,抬身坐起,湊到他的面前,看著他手里的塑料袋,「什么東西?」

周金龍冷笑,撕開了塑料袋,「器,女性專用。」他將那根東西遞到張蓮蓮的眼前,「比我厲害吧?」

張蓮蓮滿臉臊紅,擰轉過臉,長長的黑發披在她白嫩肌膚的後背。周金龍更加得意,一手握住器,一手扳著她的肩膀,「我教你怎么用,這樣,難忍的時候就會舒服啦!」

第二十二章鎮長招商求燕燕

當記者的「江南小妹妹」鄭燕燕在當地小有名氣,跑基層采訪不是她的目的,認識更多的朋友才是這個行業的最大價值。周金龍看重她的就是這個,難怪鄭燕燕的手機在他的枕頭邊響起來的時候,他會不假思索地推開懷里的張蓮蓮,翻身卧在床上,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呢!

「是紡織廠嗎?民營的?他們是想合作還是合資?」

平躺著的張蓮蓮翻過身,趴在他的身邊,耳朵里聽著從手機里傳來鄭燕燕溫柔的聲音,伸手撫摸著周金龍的光背,心里很不是滋味,這意味著她又開始過那孤身對燈影的生活。

跟鄭燕燕講了十幾分鍾的電話,周金龍關上了手機,撐起身子,翻身下床,背對著床上的張蓮蓮,抓起床邊的內k套在身上,嘴里嘟囔著:「這次大概要去江南一個星期。」

身體趴著的張蓮蓮翻過身,兩手一攤,渾身無力,側臉看著周金龍站在床邊穿衣套褲的背影,睜著星眼,嬌滴滴地說:「現在就走?」

一邊低頭系皮帶的周金龍轉過身,看著她從絲棉被里露出來的那一條白嫩大腿,冷笑著,「早去早回嘛!」

張蓮蓮兩手撐著床,直起了上身,腦袋靠在床頭上,胸前的兩個豐r顫抖著,她兩手梳理著自己烏雲般的黑發,臉上露出嬌媚的神態,「我等您回來。」

系好皮帶的周金龍湊到床前,彎腰,抬手,伸出右手,用右手的五指,輕輕地捧了捧她豐滿的,然後,狠狠地攥了一把,咬著牙根,y笑著,「別又耐不住性子去招那些小保安,難受了就用那玩意兒!」

張蓮蓮滿臉通紅,尷尬地陪著笑臉,點點頭,沒有敢出聲。周金龍松開手,直起身,抬手緊了緊脖子上的領帶,背對著沙發床,又抬起兩只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頭發,徑直地朝卧室敞開的大門走去。張蓮蓮趕緊用兩只手將被頭拉高,遮住自己l露的胸口,兩眼直呆呆地看著周金龍充滿精神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鄭燕燕給周金龍消息的是一家地處上海與南京之間的民營紡織廠,江南有著抽絲紡布的傳統歷史,有原料,當地的婦女勞動力也是以紡織為主,隨著改革開放,市場放開,誰都想在這個傳統市場上占上一席之地,於是,鄉鎮企業如雨後的春筍,遍地開花。但是,因為設備和技術的問題,這些鄉鎮企業的產品進不了大城市的消費市場,更別說走入世界銷售市場了,看著庫房的產品積壓,工人的工資沒有著落,主管鄉鎮企業的一把手,吳鎮長焦急地團團轉。

「小鄭同志,你們報社接觸的人多,也給我們想想辦法,好嗎?」吳鎮長抬頭看著窗外濃濃的烏雲,放下手里的白色瓷杯,看著對面進行鄉鎮企業情況采訪的鄭燕燕,臉上y沉沉的。在新聞報紙上歌功頌德並不能解決大家的吃飯問題,何況他吳鎮長是一個要有所作為的中年人呢!

「吳鎮長,您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鄭燕燕放下右手的鋼筆,合上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采訪筆記本,抬頭,看著臉龐方正,濃眉擰結的吳鎮長。

「小鄭同志,你采訪過港商嗎?」

「港商?怎么樣?」

吳鎮長聽說過香港有不少傳統的紡織世家,他們也是從江南這一代靠紡織起的家,發的財,而且,把生意做到了東南亞,甚至全世界,「他們是怎么搞的?」

「您說是從事紡織業的港商?」

「對!」

「讓我想想。」

吳鎮長看著自己面前的鄭燕燕,她那一臉稚氣下的表情並不能代表她還入世不深,她應該是有港商這樣的朋友,憑她那溫柔女孩子的氣質和喜歡交友的性格,應該是很開放的。

「應該有,吳鎮長,您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可以啊!投資、合資、合營、分股,只要工人有事情做,發得了工資,什么樣的優惠條件都可以給他們。」吳鎮長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希望。

「吳鎮長,我試試看,」她從自己的白色挎包里掏出手機,撥通了周金龍的電話。

「喂,是周先生吧?」

「是我,燕燕,有什么事情?」周金龍聽到燕燕稱呼他周先生就說明她在公共場合打過來的。

鄭燕燕笑著,一副熟人通話的樣子,讓吳鎮長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吳鎮長看著掛上電話,一臉輕松的鄭燕燕焦急地追問:「小鄭,港商同意嗎?」

「應該沒有問題,他答應馬上從北京飛過來。」

「好,好啊!」吳鎮長頓時信心大增,無論事情進展到哪一步,這關鍵的一步已經邁開,他看著低頭把手機放進白色挎包里的鄭燕燕,抬起手,握著,「我馬上安排飯,請你剛才聯系到的周先生!」

「吳鎮長,現在才中午耶!」鄭燕燕抬起左手,看著手腕上的日本精工牌的電子表,翹著朱紅的小嘴,笑著。

「哦,你看,我高興得把時間都忘記啦!」吳鎮長站起身,對大門喊著:「劉秘書,打個電話把牛廠長叫過來,我們中午同鄭記者一起吃個飯。」

「吳鎮長,不必啦!晚上我們跟周先生一起吧!」鄭燕燕站起來身,放下自己的花裙子,把白色的挎包放在肩頭,「中午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幫了我們那么大的忙,吃個便飯總可以吧?」吳鎮長高興得伸出手,胖胖的右手放在她圓滑的肩頭上,看著她那張清秀的臉,「我們一邊吃,一邊商量怎么跟周先生談!」

鄭燕燕臉不紅,心不慌,在這些基層干部的眼里,她就是一個愛撒嬌的小女孩兒,她喜歡男人對她這樣,無論他們是什么意思。

中午的便飯依然鋪張,大魚大r不說,光洋河大曲白酒,他們就已經喝完了兩瓶。

吳鎮長張開滿是酒氣的大嘴,滿臉紅光地看著對面的鄭燕燕,笑著,「還是你們記者行,見多識廣,我們也應該多出去走走才行,啊,哈哈哈」。

牛廠長精神來了,站起身,抓住自己面前的洋河大曲,伸直了胳臂,給鄭燕燕的酒杯里斟滿了酒,「無論情況怎么樣,小鄭,你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來,把這杯喝了,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鄭燕燕站起身,手里舉起那杯斟滿酒的酒杯,臉上泛著紅潮,「牛廠長,您看,我都喝了三杯了,再喝,我就躺下啦!」

酒局上有豐富經驗的吳鎮長伸開兩只胖胖的手,打著圓場,「小鄭同志,沒有關系,反正我們也要等周先生,喝醉就喝醉吧,咱們鎮的賓館雖然比不上你們省城的金陵飯店,但是,中央領導同志也曾經在里面午休過啊!我通知她們服務員,特別為您准備一間,喝醉了就去躺一會兒,接周先生的事情我們去辦,您就准備接著喝晚上的慶功酒吧,啊,哈哈哈」。

鄭燕燕無話可說,看著自己面前一桌的廠領導和鎮干部,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手舉起酒杯,一口飲盡,火辣辣的酒,從嗓子眼順著喉嚨一直向下,燃燒著她的胸腔,兩腳禁不住地輕飄起來,她放下酒杯,一p股坐在松軟座墊的朱紅漆染蘇雕仿古椅上。

牛廠長看著她潮紅的臉頰,更是話多語多,「我們什么樣的合作方式都可以,雙方有利就行。如果事情辦成了,我們廠子不會虧待您